59 病房里的意乱情迷
高潮的时候,没有得到一个缠绵的热吻,费星阑感觉自己的嘴唇非常寂寞,无意识地舔舐嘴唇,目光迷离。 “费总,您舒服了吗?” 季满原的声音唤醒了费星阑,将他从欲海中捞起来,终于认清了现实。 费星阑懊悔不已,想不到自己会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高潮射精,他不应该这样经不起挑逗。 羞愤难当,费星阑立即推开季满原,对他喝道:“出去!” “费总,你不会开除我吧?” “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我马上就开除你!” “我,我马上走!您好好休息!” 季满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就消失在费星阑面前。 屋子里安静了,屋外的泳池还很热闹,女孩们在嬉戏,见到季满原从泳池边经过,于是笑闹着往他身上泼水。 费星阑看着自己射出来的白浊,觉得自己肮脏,立马起身奔向浴室。 他将自己的全身,从里到外,彻彻底底清洗干净。 当他走出浴室,外面的笑声已经消散,女孩们估计都被欧阳希送走了,也不见季满原的身影。 夜晚归于平静,费星阑自己闷不吭声地开了一瓶红酒,把酒一点点全部灌进肚子。 他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思想和身体,喝醉了就可以暂时忘记一切。 但是他越想忘记,就会记得更加深刻。幡然醒悟,却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费星阑更加恨。 因为尹承,他才会变成一个只能对男人勃起和高潮的变态! 他在醉意中沉沉睡去,这一晚竟然没有做春梦,格外安稳。 费星阑被电话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费星阑满屋找自己的手机,想到欧阳希一般会将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里。 打开柜子一看,手机果然在里面,来电显示是“章瑞明”,费星阑立马接通电话,开口说话的是,声音沙哑不堪。 “喂?” “费先生,伤情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嗯,怎么说。” “我们将以猥亵和故意伤害罪名起诉尹承,今天就会把他送往拘留所。” “今天?难道他还在医院吗?”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见你。” 费星阑感到意外,但转念一想,既然有机会见尹承,必须要好好问一问尹承到底给自己用了什么药,才会使他对性成瘾,变成现在这样饥不择食的男人。 费星阑当即答应下来:“你让他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费星阑匆匆前往医院。 太过急切,费星阑来到尹承的病房前,跑得满头大汗,看起来怒气冲冲,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章瑞明直挺挺等在病房门口,对费星阑问道:“需要我们陪你进去吗?” “不用,我有话想单独和他说,给我一点时间。” “好,半个小时内。” “嗯。” 费星阑点头,急切地望向病房的探视窗,撸起袖子,大有想冲进去打人的趋势。 章瑞明不得不对他提醒:“这里是医院,最好不要起冲突。” “放心,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何必鸡蛋碰石头。” 费星阑故作轻松,推开病房的门,关门的时候顺手落了锁。 病房内十分明亮,尹承没有躺在床上,他背对着费星阑站在窗边。 阳光逆着他的身影从窗外照进来,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包裹他的身体,这样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柔弱许多。 “尹承!” 费星阑大声呼唤尹承的名字,尹承这才缓缓地转过身。 以为再次相见的时候会感慨万千,抱头痛哭,却见到费星阑满脸怒意。 费星阑迈开步子,向尹承冲过去,狠狠抓住尹承的衣领,愤怒地对他质问:“尹承!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 “为什么这样问?” 费星阑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闷声说:“你给我吃的那些催情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尹承察觉到费星阑表情不对劲,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吐息之间还有一些酒气,于是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别装傻了!尹承,你真是卑鄙!” “口口声声说你要放我自由,却用那些药来控制我的身体,你根本就不想放过我,是不是?” 费星阑已然气急败坏,把自己身体上的异常都归咎于尹承,一切罪责都推给尹承,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药没有任何副作用。” 尹承斩钉截铁,摇头否认,费星阑更加生气。 他踮起脚,抓紧尹承身上的病号服,一件衣服被他的手攥得皱巴巴,不成样子。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现在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却对男人……对男人产生那种……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给我吃那些催情药,还有你每天对我的折磨!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哼,如你所愿,我现在真的不行了。我没办法对女人勃起,彻底变成一个废人!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费星阑炮语连珠,向尹承吐露自己这几天的辛酸与痛苦。 尹承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端倪,并且成功抓到了重点。 他一手圈住费星阑的腰,俯身贴近,正色问道:“你没办法对女人硬,只能对男人硬?” “我也不想,一定是因为那些药,我才会……” 费星阑狡辩着,心虚地错开目光。尹承捏住费星阑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哑声问道:“所以,你背着我和其他的男人做了?” “没有!我又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做!” “真的?” “罢了!我才不想和你说这些。” 费星阑烦躁不已,把头埋得更低。尹承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眼看费星阑的耳朵一点点变红,无法掩饰心头的悸动。 尹承抚上他的脸颊,手心热乎乎地贴着费星阑的肌肤。指尖轻捻耳垂,他沉声问道说:“让我猜一猜,你这几天有没有想着我操你的感觉,自慰。” “没有!我……我绝对不会变成你那样的变态。” “确定?” “我确定!”费星阑满脸窘迫,大声回答。 “费总,你真的不会说谎。脸红成这样,什么谎言都掩饰不了你真正的想法。” “你放开我!我要走了……唔!呜呜!” 费星阑正欲推开尹承,倔强的软唇立即被一双薄唇完全包裹。 彼此思念多日,重复的热吻来得格外急切,相思如同暴雨倾盆,浇湿彼此干涸的心田。 尹承发狠地啃咬费星阑的嘴唇,牙齿故意磕碰,让他疼痛。舌头顺利顶入,搅乱费星阑的春心。 十指紧扣的时候,尹承感觉费星阑的颤抖,两人的手心一样发烫,一样的汗湿。 费星阑呜咽着,一手搭在尹承的肩膀上,没有用力推,只把尹承往自己面前拽,仿佛想要更多。 尹承两手掐住费星阑的腰肢,轻易将他提起来,双腿分开,稳坐在窗台上。 身体挤进费星阑的双腿之间,两人的距离更近,拥抱得更紧。 尽管位置变换,唇瓣还是紧紧地贴着,好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纠缠不休,喘息渐乱。 费星阑彻底放弃抵抗了,他根本拒绝不了尹承的吻,双臂不知怎么就搭上尹承肩膀,主动伸出软舌,回应尹承缠绵的亲吻。 舌头缠着舌头,唇间啧啧水声,暧昧又色情。舌尖彼此挑逗,你来我往,谁都不服谁,都像当征服者。 尹承率先败下阵来,收回舌尖,感觉到费星阑的舌头顶进自己的口中,贪婪地舔舐,不肯结束这一吻。 费星阑已经难以抑制思念,这才是他熟悉的温度和亲吻。 尹承将他的腰勒得更紧,两人的下身几乎嵌在一起,费星阑的大腿分开,夹住尹承的窄腰。 费星阑明显感觉到体温攀升,下腹泛热,他已经完全兴奋了,高耸的玉茎蹭着尹承的腹部。 低头一看,尹承比自己更兴奋,性器正在薄薄的布料之下跳动。 尹承的手覆满费星阑的下身,隔着裤子握住玉茎,低头笑道:“看来我调教得非常成功,只是接吻,就让这里变得这么兴奋。” “一定是催情药的副作用!” 反正费星阑绝对不会当着尹承的面承认自己真实的感觉,更不会承认自己有多么渴望被尹承触碰。 尹承低头吻他的颈脖,食指勾开衬衫领带,露出一小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吐着热气儿,舌尖舔舐费星阑滚动的喉结,尹承说道:“费星阑,我做梦都在想你。” “哼,你哪里是想我,你明明就只想着那档子事儿。” “不,是很单纯地想你,不只是在春梦里操你。” “够了,不要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 “你也想要我,你的身体已经属于我了,你忘不了和我做爱的感觉。” “不是因为催情药,你是对我的爱抚上瘾了。” “你闭嘴!” 为了不让尹承继续说话,费星阑捧住尹承的脸,用自己的嘴唇重新堵住尹承的嘴唇。 尹承故意往前顶胯,费星阑身子一阵,就像正在交合,身体小频率的耸动。 扯开衬衫衣摆,尹承的手伸进费星阑的西装裤里,触碰到弹性十足的臀肉,肆意揉捏。 “喂,等等!你,你别弄……不要,不要摸,哪里。” 情况失控,费星阑紧张地推他的肩膀,望向病房的门口。还好从探视窗的角度看不见紧缠着的他们。 “唔……见不到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我真恨不得马上就干你,让你只能在我身下硬,再也不能去找别人!” “喂,你身上还有伤!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想要你。” 尹承再次含住费星阑的嘴唇,手掌伸进衣服里,急切地抚摸费星阑发烫的肌肤。 当他的手指捏住胀痛的乳头,费星阑终于狠下心将他推开,衣衫凌乱地撤离他的怀抱。 抬手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嘴唇,费星阑的手指甚至在颤抖。 尹承望着他,祈求般问道:“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费星阑转身背对尹承,气息稍微平稳之后,他说道:“我会帮你找律师,你听律师的!” 不等尹承回话,费星阑就快步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