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奴心中有挂念的人,也时常被人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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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欢倚在桌旁把玩手里的小球,按下机关,看它一碰到桌面便轻颤着上下跳动,忽撑着脸笑起来,脸埋进臂弯,带得整个肩膀都在抖。 良久,似是笑够了,他起身懒懒伸了个腰,趴到桌上,一腿抬起搭上桌子,扒着穴口,指尖按着将小球推了进去。 江赫枫几天没传过他了,没皇上在旁催着,宁捷竟见都不见他,昨日主动去还吃了个闭门羹。 莫以欢叹了口气,走到镜前,凑近了看镜中人的眼,多情含春,柔媚勾魂,除了眼型略像,哪有半点儿那人的清雅风姿。 饶是这样一双俗眼,也勾得那两人神魂颠倒,不光留着他的命,还放在身边玩儿了七年,想到这,莫以欢又笑,却不去看笑眼,只将头抵到镜子上。 “怎么就这么倒霉,偏遇上了他呢……母亲。” _ “殿下轻点嘛……嗯……” 同皇上议完事出来,江竹骁正欲回府,走到莲池旁,忽听一阵娇吟喘息声传来,不由皱起眉,走近了看。 只见池旁大石边两道身影交缠,莫以欢被按在石头上,衣衫解了大半垂到胸口,光洁的小腿缠在身前人腰上,唯隐秘部位被衣衫遮掩,看不真切。 身上人正搂着他的腰,唇在锁骨流连,一路向下吻到胸口,莫以欢轻喘着将人抱紧了,挺胸往他嘴边凑。 “殿下给奴舔舔……” 那人轻笑着舔上嘴边殷红小点,却不动作,只舌尖虚虚抵着,惹得莫以欢不满地扭起腰。 “还要轻点儿吗?” “不要了……唔,殿下一会肏奴的时候也重点……” “自然,殿下这便让你爽。” 那人笑着,猛将他向后压,俯身便要上去,忽觉一股大力袭来,下一刻,被拎着后颈甩到了一边。 “何人如此大胆!敢……” 猛被摔到地上,江竹映怒上心头,抬头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却见江竹骁立在一旁,正平静地看着他。 “皇……皇兄。” 似乎没想到会是太子,江竹映吓得都忘了爬起来,坐在地上愣愣望着他。 江竹骁不语,瞥了他两眼便移开视线,看向一旁衣衫不整的莫以欢。 “衣服穿好,滚。” 莫以欢也吓得不轻,见太子让他滚,二话不说,忙脚底抹油溜了,溜到一半儿还不忘回头看江竹映,江竹映手放在身侧,朝他悄悄摆了摆。 莫以欢勾唇,理好衣服,伸个了懒腰,回宫去了。 _ 陛下不传,王爷不见,莫以欢叹着自己近来行情不好,预备去找一趟宁灼,将环儿要回来。 只是去了王府多次,都说小公子已经好几日不回府了,以往也这样,他不想露面,府里人是从来找不到他的。 莫以欢犯起愁来,边想着边出了承欢宫。 盛暑时节,粉白莲花开了一池,他被香气引过去,找了处阴凉地,坐下沉思。 忽觉身旁有阴影覆下,莫以欢偏头,看到江竹映正摇着扇,笑吟吟立在一旁。 “九殿下。” 莫以欢起身欲行礼,被折扇抵肩按了回去,江竹映顺势坐下,同他一起看着满池荷花。 “满目新绿,一池嫩荷,莫公子好雅兴。” “雅兴谈不上,闲来无事,随处走走。九殿下来赏荷吗?” “是,闲来无事嘛,”江竹映展扇,笑得意味深长,“都忙。” 见他摇扇,莫以欢心念一动,忽想到在王府曾见过他与宁灼同行,当即有了想法,笑回道:“忙也只是一时,若心中真有挂念,总会寻空作陪。” “也对,”江竹映偏头看他,忽合扇,扇柄挑上了他的下巴,“如此说来,你我二人倒都不是被挂念的了。” 莫以欢顺从地抬起下巴,柔声笑道:“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虽日日忙于政务,您想见却总能见着,如何不是被挂念的呢?” “……” “也是,”江竹映眯了眯眼,收回折扇,倒也不惊讶于他的话,“那便只剩你了,被父皇晾在一旁的小可怜。” “奴也不算,”莫以欢轻笑,“奴心中有挂念的人,也时常被人念着,自然不怕被晾在一旁。” “靖王?” “不是。” “哦?”江竹映来了兴致,“难不成莫公子还有别的情郎?” 莫以欢不语。 “快说说,”见他这样,江竹映兴奋起来,凑近了问,“宫里还是宫外的?他知道你的身份吗?若知道还敢与你在一起,那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那人殿下认识的。” “哦?”江竹映更兴奋了,兴致冲冲地猜起来,“侍卫?宫仆?都不是,莫不是哪个皇子?也不对,谁这么大胆子敢跟你……不猜了不猜了,你快说,放心,殿下替你保密。” “那奴便说了?” “说!” 江竹映将耳朵凑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莫以欢笑着,眼底覆上一丝柔情,轻声道:“宁灼。” “……” “……谁?” “靖王府,宁小公子。” 江竹映的笑僵在脸上,挣扎道:“我知道是他……你别骗我。” “奴没有。” “他不举。” 莫以欢不高兴了,反驳道:“他很厉害!” 江竹映:“……” 江竹映沉默着,宁灼前不久才跟他打听了莫以欢,莫以欢又几乎日日去靖王府,近水楼台干柴烈火……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对,换成别人是胆大包天,放到他身上倒真是一点问题没有……个屁。 江竹映不淡定了,手中折扇摇得飞起,换成别人他还能看看热闹,偏是这个没分寸的…… “他是靖王的弟弟。” “奴知道。” “你知道什么?”江竹映气笑了,“莫以欢,你是父皇的人,和他,你们两个,有几个脑袋敢在靖王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且……” “殿下,”莫以欢打断他,“奴与宁郎两情相悦,自不惧这些。宁郎也说,便是隔着陛下、王爷,他也不怕,一定要与奴在一起。” 江竹映不语,莫以欢又说:“论起这个,殿下和太子不也在陛下眼皮底下……” “大胆!” 折扇摔到地上,莫以欢应声跪下,江竹映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奴自知不配与殿下做比,可感情却是一样的,奴对宁郎之心一如殿下对太子,虽死不移。” 江竹映不知被哪句话逗笑,又坐下,莫以欢将折扇递到他手上,仍恭敬跪着。 “虽死不移?我可没你这么傻。” 江竹映瞥他一眼,缓缓摇扇。 “我与皇兄……他连这都告诉你了?” 他先前还当莫以欢伶俐,自己看了出来,此刻再想,应当是宁灼那个家伙…… “嗯,”莫以欢敛眸,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宁郎什么都跟奴说的。” “宁郎……”江竹映眯起眼,扇柄挑起莫以欢的下巴,凑近了看他,“这小脸儿,倒是便宜他了。” 他抬抬手,示意莫以欢起来,又问:“左右这些天没事,怎么不去陪你的宁郎?” 莫以欢就等着他问,随即垂下眼帘,黯然道:“奴前几日犯错,惹恼了宁郎,他不愿见奴,奴去王府也寻不到人……” “你去王府自然寻不到,”江竹映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掂了掂,朝池里扔去,“他是个不着家的,此时不知在哪处快活呢。” “那殿下有法子找到他吗?” 江竹映瞥他一眼,笑了,“在这儿等着我呢?” 莫以欢也笑,“奴知殿下同宁郎交好,刚才便在想了,殿下可找得到他?” “找得到是找得到,只是殿下从不白帮人……” 莫以欢了然,“殿下要奴做什么?” “过来,”江竹映神秘一笑,朝他招招手,“一会儿这样……” …… 江竹映坐在地上不动,江竹骁瞥他一眼,淡淡开口。 “你刚才说,要让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