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三) 湖面上没有它的痕迹,但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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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白氏资本总部,顶层。 白桉刚下了例会,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上,手指在上面滑动着,屏幕滚动的光反射在他的脸上也不断变换着,神色专注认真。 他边走边审阅着刚才例会的方案。 白氏顶层是白止卿的办公区,他却驾轻就熟,甚至没有分出精力去辨别方向,凭借身体的记忆和余光,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扇磨砂的玻璃门前。 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止卿,欧洲市场的重组方案定下来了,具体的筹措方式下午的例会还需要再讨论一下。”白桉将平板上的方案直接投到了白止卿的屏幕上。 “一个上午都做不出来?董事会的老东西是越来越磨蹭了。” 白止卿语气有些不耐烦,随意翻了翻方案,上百页的方案在屏幕上快速闪动甚至带出了残影,不过三秒钟便被他拖到了最后一页。抬手签了自己的名字,以示浏览完成。 白桉显然是对白止卿的这种敷衍行为习以为常了,暗自想等下午结束后再重新核对一遍以防出什么差错。 谁料白止卿竟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扯低他的领带逼他与自己对视。 “桉儿,欧洲的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有些小问题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白止卿任由白桉跨在自己身上,一手扯着他的领带,另一手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的身后,顺着腰窝一路向下没入了更深的地方。 “止卿……唔……” 白桉被撩拨得低吟出声,带着娇嗔的语气,耳廓的绯红飘上了脸颊,一双眸子躲躲闪闪,有些羞怯。 “嗯?我和桉儿说正事呢,这里怎么会湿了?” 白止卿松开了他的领带,腿支在地面上,带着椅子向后滑去,腿间留出了一整片空间。手指在白桉的后穴上不断地刮蹭着,抽出来时,指间还挂着一缕银丝。 白桉借势直接滑落在他腿间,双膝打开跪地,手背在后面,肩膀也打开了,垂着眼眉,目光落在白止卿的膝下。一气呵成,他将自己调整成了标准的奴隶跪姿后才答话。 “主人,是小母狗发情了。” 白止卿轻笑出声,将带着黏液的指尖停在白桉的唇边,任由他吸允舔弄。鞋尖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熨帖的西裤中逐渐扬起的性器。 “桉儿好像总喜欢给自己安排些好听的词啊。” 白止卿将白桉舔舐得湿润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反复摩擦,脚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直接碾了上去。 “呃嗯……” 性器被碾压,白桉短促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啪——啪—— “是贱母狗发骚了,主人碰一碰就骚得流淫水……” 小心思被拆穿,白桉无奈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才改口重说。 自罚的耳光没有收着力道,脸上的羞怯的红被这两巴掌连成了一遍,分不清是有几分是羞几分是骚。 他腿间的性器被白止卿的鞋底碾过反而更加挺翘,一股股热流汇集在小腹,却只能吐出几滴清液,被纯黑色的西裤吸收几乎看不出什么。 “主人……下午还有例会,求您放过桉儿……” 昨天晚上,翻云覆雨,将人折腾得去了半条命白止卿不仅没有让他释放,还随便找了个下地没穿拖鞋的理由将他可怜的分身五花大绑,连排泄的权利都失去了。 积压了一天的欲望又被撩拨起来,白桉的呻吟都转了调子,忍不住开口求饶。 “下午的会我去开吧,一会还有个应酬需要你去看看。”白止卿嗤笑一声,将他踹到了一边,重新滑到桌前,拿出来几份文件,递给了他,“这个产业是父亲的朋友的,你替我招待一下,主要是谈并购合作的事情。” 白桉没想到被这样轻易地放过,有些惊讶,顿了顿才从地上起来,翻看起白止卿给的东西来。 “饭局马上就开了,桉儿收拾一下先去吧。”白止卿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看着认真浏览资料的白桉,“我开完会就去接你回家。” 白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问,叫了司机去往应酬的地方。 ———————————————— 约定的地点是一个私人山庄,风水布局很是讲究,布置也很是大气精致,不像是闲时度假的居所,一草一木都带着长期定居生活的气息。 白桉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将应酬的场地选在自己的家,但并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随着仆人的引领穿过花园来到了主厅。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白发,却不掩精明风姿,他西装穿得随意,也没有打领带。面容慈善温和,和房间里的其他人有说有笑,没有注意到白桉的到来。 “何董事长,您好,我是白氏资本的总经理白桉。”白桉走到男人身侧,微微弯腰,伸出了手。 房间里随着他的声音陷入了一阵极其微妙的静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主位上的男人也顺着声音转过了头。 只见他起身,直接抬手拨开了白桉礼貌伸出的手,显然没有想要和他握手的意思,甚至自上而下地审视起白桉来。 …… …… …… 白桉以白氏资本总经理的身份参加过太多应酬,无论对方是出于不敢得罪白氏资本的理由,还是出于不愿得罪白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的理由,无一不是毕恭毕敬,以礼相待。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如此失礼之人。 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他跟在白止卿身边多年,谈判的技巧也是学了十成十,正要开口拿回主动权。 …… …… …… “白桉是吧?你瞧瞧,你看看,”男人一把揽过白桉的肩膀,将他带到客厅的中心,继续道,“我就说止卿那个混小子怎么突然收了心,原来是遇到了你这样好的孩子。” “何董……这……”白桉被突然搂过了肩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好像是被男人的热情吓住了,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都是一家人,什么何董不何董的,你随止卿那孩子叫我一声何叔就行。”男人推着白桉的身子,将他按到了沙发上。 “何叔……我……” “哦哦,看我这记性,还没吃饭吧,来尝尝你阿姨的手艺。”男人将刚坐下来的白桉从沙发上拔了出来,不管他的勉强,强行将人拉到了餐桌前。 白桉像个木偶一样被挪来挪去,那份清冷从容的荡然无存,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礼貌的笑容。 —————————————— 白桉从没有吃过这样的饭。 他的饭量不大,几口便垫饱了肚子,但何家人的热情实在难却,山珍海味被一筷子一筷子夹到他碗里,叠得像个小山。 他笑得很勉强,强撑着自己将面前的小山吃完,恍惚中甚至觉得胃里的饭顶到了喉咙。 只是这一瞬的恍惚,来不及拒绝,何叔就笑眯眯地又给他夹了一只儿臂那样大的龙虾。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艰难地说了句,“谢谢,何叔……” 这时,他不禁想起来白止卿前一阵子有心折磨他,控制他排泄,又逼他喝下的五六七八瓶水时,那时他的胃都没有现在这样涨。 而且,即便是白止卿逼他喝水,他也不用每喝一瓶都和白止卿说谢谢! 他木讷地吃着,他的脸笑得僵硬,但何叔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围绕着家长里短,刨根问底。 “止卿那孩子不敢欺负你吧?” “啊……为什么不敢?不是……他没有……” “止卿那孩子不着调,总爱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不用理他就是。” “啊?我不能不理他……不是……我是说,他不弄奇怪的东西……” “止卿那孩子……” “何叔,我真的吃饱了!” 这一天,白桉终于知道为什么白止卿宁愿开会也不愿意来应酬了。 何叔的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接,他只觉得那看似亲切问候里面埋着好多看不见的陷阱,他不得不小心提防,答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他宁愿白止卿拿着散鞭抽他,让他说那些淫荡下贱的荤话,也不愿意坐在这里接受何叔善意的拷问。 他不禁望向角落里的座钟,心里默默计算着下午的例会要开多久,时不时透过落地窗看向大门是否有熟悉的车和人进来。 止卿,求你,快来接我啊! 我真的不行了! 主人,求您,救救桉儿吧! 桉儿受不住了! ———————————————— 夕阳西下,日暮时分。 何叔的和蔼问询喋喋不休,白桉脸上的肌肉笑得僵硬酸涩,呆滞地吃着第五六七八个强行塞给他的水果拼盘,眼神空洞麻木,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今天才真正领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何叔要留白桉继续吃晚饭时,白止卿才不慌不忙地赶来。 “何叔!我来接桉儿回家。” 白止卿拎着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失去灵魂的白桉身侧,搂了搂他的肩,明知故问道,“桉儿?你怎么了?” “啊?没……哦,何叔,我不留下来吃晚饭了。就……公司还有事。嗯,我先和止卿回去了。” 直到白止卿和他说话才回过神,幽怨地看着白止卿,却如蒙大赦般连忙拒绝了何叔的盛情。 白止卿接收到了他的嗔怪,不置可否,反而直接笑出了声,拉起他的手给他圆了这个蹩脚的借口,“何叔,公司确实还有点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你小子一下午不见人影,刚来就想走?”何叔故作生气道。 “我这不是给您带了东西赔罪吗?”白止卿指了指带来的茶叶。 “行了行了,少在这献殷勤了。”何叔摆了摆手,也没有继续留他们。 “那个并购的事情?”白桉终于是回过了神,想起来了今天的正经事。 “文件我已经签好了,明天让秘书发给你。”何叔满目慈祥地看着白桉,“你看看这孩子,来叔叔家做客还想着公司的事情,你得学会自己放松啊,要多注意身体,不能……” “何叔,我们真有事!”白止卿打断了何叔的絮絮叨叨,拉着白桉的手,光速离开了这个龙潭虎穴。 —————————— 离开时,他们路过了山庄里的人工湖。 黑白两只天鹅静静地浮在融着落日余光的水面上。 白桉倏然抽离了被白止卿牵着的手,走到湖的旁边,在两只天鹅前驻足。 清澈的眸子里糅杂着几分悲凉,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哀伤之中。 感受到手里的温热突然消失,白止卿才转身看回去,白桉暗自神伤的模样被他收在眼底。 “别看了……” 白止卿轻叹一口气,抬手合上了白桉的眸子,抚着他的眼睫,感受到几分湿意。他轻轻地将白桉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桉儿,对不起。” 白止卿心口痛得麻木,他搂着白桉的手都有些轻微颤抖,指尖是冰凉的。 除了道歉,他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白桉整个人脱了力一般任由白止卿拥着,却也抬手环住了他,不知道是想安慰白止卿,还是安慰自己。 “这不是止卿的错,你无须为此道歉。” 夕阳的光是温柔的,在这样余晖下,黑天鹅跟在白天鹅的后面,看起来有些像白天鹅的影子。打眼看去,好像湖中只有一只天鹅。 湖面上没有它的痕迹,但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