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旧情人(浅川雅泽攻羽宫东树受,年上攻,受视角警告!)
最后,我还是选择从明延市出发,电车、公交和轮渡,一路辗转了两天来到了这个小岛。 在我八岁那年,父亲因过失杀人,仓皇出逃,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年。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不是在他失踪的十年后,国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他的道歉信一起寄到了我的邮箱,我也不会知道。 那封信上写着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虽然检讨了自己抛妻弃子的罪行,但好像并没有要回来的打算。 一直以来都喜欢女性的父亲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个同性恋,恐怕只是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 我撕毁了那封信,将它的碎片踩进泥里,意识到那个男人还活着,母亲应该会很高兴吧,可惜她已经看不到了。 在年幼时的记忆中,父亲的长相总是我不想承认的英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一定要去看看,他又老又丑的狼狈模样。 所以在收到信件后,我抽出一周暑期的时间,真的来了。 站在岛上民宿外围的走廊上,面对着大海,撑着头想着,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揍他一顿。 “不用在意的阿泽,你也是能接受男人的不是吗?” “抱歉,敬和还是太年轻了啊,我不想你的妻子怨恨我……” 身边忽然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让我不可避免地听到了。 前者的声音隐忍低沉,语气听着有些过激,很刺耳,另一个人倒是如清风朗月,十分温驯谦和,隐约间可以听出其中夹杂的无奈。 “阿泽你相信我,我不喜欢她的,你是同性恋,我也可以喜欢男人,我们天生就该是一对。” “可你并不打算和那位小姐离婚对吧,”温和男人无奈地笑笑,尽量使语气听起来不会太无理,“我确实对男性有些兴趣,但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呀。” “所以敬和先生,还是应该去好好爱护您的妻子,不要伤了她的心。” “不是……” “喂。” 那个叫敬和的男人还想再说什么,被我侧过头不耐烦地打断,“他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还在纠缠什么啊?” “你这家伙瞧不起人吗?” 他为了掩饰被拒绝的尴尬,快步走过来将我的衣领提了起来,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要打我,所以我决定先发制人。 “你甚至不值得我正眼瞧你,”我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拳,将他的头打歪,继续说道:“阿泽先生的脾气正是好的过分了。” 我记得刚才这个人好像是这样叫他的。 但我过来这边要揍的,好像不是这个人,而是我的父亲。 我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阿泽先生想要阻止却被推到一旁,最后是我将敬和打趴下了,但同样的,我也失去了力气。 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我听见了围栏后阿泽先生呼救的声音,原来是我掉进了海里。 我伸出手,整个人浸在咸湿黑沉的海水里,已经晚上了吗,感觉好累。 明明已经几乎想不起来父亲的样子,却还是想来看看,明明应该无所谓的事情,却还在我心中残留着愤怒。 不停地缠绕我的身体,将我包裹,这灰暗的负面情绪一直都在纠缠我的心,我很想把它吐露出来,也许这样能够轻松一点。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身体上已经没了海水的湿黏,甚至十分干爽,我躺在柔软的棉被上,鼻尖萦绕着浅淡的清香。 “你没事吧。”是阿泽先生的声音。 我睁开眼,入目是阿泽先生担忧的神色,他长得很漂亮,发丝细软的贴在脸上,看上去十分乖巧。 不过岁月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昭示着他年长者的身份。 “很抱歉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回忆。”他看上去很愧疚,眼睛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这里是哪里?” “是我家,那个,”阿泽先生回答。 他说话时低垂着眼,声音很轻,导致我不得不凑近才能听清,“虽然岛上的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但是慎重起见,还是去岛外的医院看看吧。” 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拒绝道:“没关系,”又想到什么,“比起这个,我觉得那种家伙不直截了当跟他说讨厌,是不会明白的。” 阿泽先生睫毛轻颤两下,似乎在思考我指的是什么,反应过来后轻柔地笑了,“可是拒绝别人的好意是件可怕的事情啊,而且用暴力解决也不好。” “虽然说是这样,”他牵起了我的手,神色认真道:“但还是谢谢你。” 阿泽先生的手不大,无法将我的手整个握住,只能抓紧手掌部分,皮肤十分细腻柔软。 我低头看着我们俩交握的手,他注意到后慌张地松开,将手放到嘴前轻咳一声,眼下也流露出红晕,“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他的长相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好看的,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 “我是羽宫东树,从明延市来,想要去岛上的[落日明山]咖啡店看看。” 我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提到了父亲信中所说的咖啡店,没想到阿泽先生也知道。 “[落日明山]吗,你说的地方就在这里哦,”他歪着头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都跟着摇颤,“就在一楼。” 什么,我不可避免地怔愣一瞬,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父亲信上提到的,情人吗? 我私心给疑似他爱上的男人贴上了不太好的标签。 “阿泽先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尽量控制自己想要皱眉的表情,说道:“请问差不多三年前,你在这里吗,认不认识一个叫[崖生]的男客人?” 他很配合地回答了。 “从我被亲戚拜托来照顾店已经是第八年了,那时候我应该是在的吧,但是叫[崖生]的男客人...我好像已经没有记忆了呢,为什么要这么问?” 阿泽先生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好像真的不认识父亲,那么父亲爱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没事...就是有个叫崖生的熟人推荐我要是来岛上观光的话,就去[落日明山]这个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撒谎。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高兴了。” 阿泽先生睁大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漂亮的脸上洋溢出喜悦,连眼角的细纹看上去都很有韵味。 不知为何,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但我还有正事要做。 “那可以带我去看看一楼的咖啡店吗?”我向他问道。 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么多话了,不知道怎样才能不让对方觉得我是个话很多的人,但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跟着阿泽先生来到了父亲信上说的咖啡店,这里的装潢简约又温暖,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从阿泽先生的口袋里传出,他说了一句[抱歉我接个电话]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现在咖啡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四处闲逛了一下,墙壁上挂着很多相框,有单纯的风景画,也有阿泽先生和别人的合影。 我走到吧台前,注意到上面的来店记录本,我似乎知道从哪能找到父亲来过的线索了。 我打开记录本往前翻找,最终在比较靠后的部分停了下来,这是独立出来的一页,前面和后面都是空白,像是被人刻意写在这里的。 【早上好,今天的早间套餐也拜托雅泽君了。真是令人感到舒适的店呢,如我所想,每天都被拿铁的清香萦绕的话,感觉到的只有心情舒畅了吧。雅泽君,一直以来谢谢你了,我想我今后的归属已经非[这里有被炭笔划掉的痕迹]这家店莫属了。】 落款是生崖。 和父亲信上的字很像,落款是和崖生反过来的生崖,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真是花痴好色的恶心男人。 “嗯,嗯,身体很健康,只是一直见不到面很寂寞呢……” 我走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阿泽先生正低着头对着电话倾诉,语气十分亲密,一瞬间我的怒气涌上心头。 我冲过去一把夺过电话,大喊道:“羽宫崖生,你现在在哪!”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疑问声。 不是父亲,我看着愣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阿泽先生,却没有打消怀疑的打算。 “你说的羽宫崖生…是说生崖先生吗?”他突然开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没错,那个生崖是我父亲!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我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拽起他的衣领继续质问道:“别给我装傻!快告诉我他在哪,就是你这家伙勾引他的吧!” “不,他只是,常客而已…”他的头垂得更低,好像不敢看我,过了许久才抬起头说,“我拒绝了,那种感情…我怎么都习惯不了,就拒绝了。” 漂亮的眸中蕴含着透明晶亮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顷刻间掉落下来。 “可是无论我拒绝多少次,他都会对我说[你只有我了吧],我很困惑为什么他不能理解我,因为我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这是因为,我只是单纯地…” 阿泽先生温柔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此时他澄澈的双眸中像水洗一般,满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听不懂的话也被他一字一句的吐出。 “他知道我是个渴望男人的同性恋,他抓住了我这个弱点,逼我和他……” 他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嘴唇翕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再开口,只是伸手擦去眼泪,表情恢复平静,好像说出来的是什么无伤大雅的话。 但是我能从他阴霾的眼底,看出深深隐藏的脆弱与受伤。 父亲对他做了很不好的事。 我松开了扯着他衣领的手,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只能慌忙地背过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抱歉,那么,他现在在哪,我……” “不用道歉,已经没用了,”阿泽先生再次低下头,“因为我一直说不愿意,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就…跳海自杀了。” “虽然也搜寻过生崖先生的遗体,但是都没有找到,那个记录本,多半就是他的遗书了吧。” “该道歉的是我,你为了他不惜这么远跑来这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应该觉得很不痛快吧。” “如果你想的话,揍我也是可以的。” 他的眼眶再次红了,我知道说出这些已经是他的极限。 突然得知了这么多信息,我的大脑一团乱麻,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能挣扎着连自己都顾不上,先安慰受伤的阿泽先生。 “没事,你也只不过是说出来你很讨厌,就应该说出自己讨厌的事不是吗,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强撑着身体,步伐紊乱地离开咖啡店,洗完澡躺在民宿的床上的时候,我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不该怪阿泽先生的,他只是说出了拒绝的话,归根结底,我的怒气都不应该发泄在他身上。 我对父亲的死亡其实并没有很触动,早在他十三年前离开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死了,今天之所以生气,可能只是觉得要暴揍的对象没了吧。 阿泽先生,阿泽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他没有错,有错的一直是那个好色的男人。 明天,还是去找他道个歉吧…… “咚咚。” 一大早,我就敲响了阿泽先生的房门,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道歉的措辞,却没有等到男人的应答,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 看了看表上显示的时间,果然还是太早了吗,阿泽先生还没起,还是晚点来找他吧。 我打定主意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那声音轻微而克制,有着成年男性刚起床时特有的沙哑,不知怎么的,我的脚步凝固了。 背靠着门,我听着房门后,一声接着一声的,起起伏伏的,属于阿泽先生的呻吟。 夹杂着欲望,脆弱得让人想要摧毁,不时还有不属于他的,其他男人的粗喘声。 房间里在做什么事情不言而喻,我知道出于礼貌,我应该马上离开,但是我没有。 我的肩背从门上滑落,坐在阿泽先生房门前的地上,颤着手慢慢解开了裤子上的腰带。 看着手上一滩肮脏的白浊,我的心情跌落了谷底,我刚才居然想象着阿泽先生的样子发泄出来了。 不对,这是不对的,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样很罪恶。 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马上离开,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事后再来找他道歉,道完歉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去继续读书。 但我的心呢,门后阿泽先生的呻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哑,让我的心不断充血鼓动。 我咽了一口唾液,急促地喘息着,下身又不知何时站立起来,这时我突然有点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了。 阿泽先生是个渴望男人的同性恋,所以他同男人这么做无可厚非,那么既然其他人都可以,是不是就代表,我也可以呢。 房间里的声音忽然停止了,隐隐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顾不得手上的污浊,把裤子穿好,慌忙跑到转角处的角落,将身体隐藏起来。 阿泽先生的房门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容貌英俊的男人,不是昨晚纠缠的那个,他站在门口,好像对着屋内说着什么。 突然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两条洁白的玉臂,是阿泽先生。 阿泽先生穿着白色的浴衣,赤着脚拥抱那个男人,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笑容还是和昨天一样温柔,却又有所不同,总觉着其中掺杂着一些自己不知如何描述的东西。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肉欲。 脖子和胸膛上也全都是深红的吻痕,是那个人吮吸出来的吧,他是阿泽先生的恋人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两个看上去真的很般配呢。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就转身离开了。 浅川雅泽抱着手臂靠在木质的门框上,微笑看着眼前强壮俊美的男人,暧昧地说道:“一开始只定了一晚,今天早上的情况需要加钱哦。” “这是当然。”黑泽长宏一边愣愣地惊艳于他的笑容,一边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拉过美貌男人的手放在上面。 他深情沉稳脸上忽然浮现一丝不确定,低下头请求道:“雅泽君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呢,岛上的生活很寂寞吧。” “怎么会。”浅川雅泽拿着卡,双臂搂上男人的宽厚的肩膀,被他顺势搂住纤细的腰肢,抬起头笑容温柔缱绻,“黑泽先生不是每周都会来看人家吗,不会寂寞的哟。” 黑泽长宏手上的力道更大,让浅川雅泽想要退开却失败了,男人的声音更加沉重,“可是我想带你走,我爱你啊雅泽,和我一起去城市生活不好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他语气真诚态度诚恳,如果是一般的年轻女生,可能早就沦陷了,但浅川雅泽是个已经有近四十年阅历的成年男性。 他在男人不理解的目光下,掰开了他禁锢腰身的手,收回笑容退回房间内,握着木门关上,在还剩一条空隙的时候开口道: “抱歉黑泽先生,我讨厌束缚,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我们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他阖上了最后一道缝隙。 “雅泽君……” 浅川雅泽关上门走回房间,听着门外男人震动的敲门声和满腔深情的表白,勾起艳红的唇嗤笑一声,男人什么的,不过就是满足欲望的玩物罢了。 晚上,我又站在了阿泽先生的门前,这次我特地确定房内没有奇怪声音才敲响了房门,房间里也很快传出了应答声。 “啊,原来是羽宫先生啊。”他打开木门,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赤裸,柔顺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落在他的衣服上,凸显出一片肉色。 血液立刻从我的下身往上涌,充盈进大脑才肯罢休,心脏似乎也开始更加卖力地工作。 阿泽先生发现了我露骨的眼神,不自然地笑笑,将身体躲到门口,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头,看上去十分可爱。 “哎呀,差点忘记还没有换衣服呢,羽宫先生可以等我一下吗?” “好的。”我脸色涨红,不论他说什么都只会答应。 再次走进阿泽先生房间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和先前完全不一样了,我这次来,是别有用心的。 我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热茶,蒸腾的热气氤氲着茶香模糊了对面男人的面容,也让我更大胆了一些。 “阿泽先生,昨晚的事情非常不好意思,我在这里跟你郑重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我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重重地低下头,却半晌也没等来对方的回答。 我不敢抬头,害怕对方真的生气了,只能透过矮几的缝隙,盯着他的腿看。 阿泽先生换上了早上那件浴衣,双腿是赤裸的,皮肤很白,也很光滑,一点多余的毛发都没有呢。 等等,我在看什么呢,我慌张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目光。 他无奈地笑着,白皙的脸庞被雾气蒸得透红,冲淡了脸上的岁月痕迹,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 “东树君还真是像小孩子一样呢,”他说,“没关系的哦,不用感到自责,不过东树君看上去确实很年轻,长相也很英俊,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 “是的,我前段时间刚满十八岁。”我握着茶杯,手指在杯壁上摩挲,接着就听见对面惊讶的叹声。 “比想象中还要小呢。”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软,听到自己的年纪后仿佛带上了慈祥,这让我没来由的心中有些恼火,却又对他亲昵的称呼感到喜悦。 “我比东树君大整整二十岁,听起来真可怕啊,岁月总是过得像跑一样,让人不服老都不行。” “没有!”我想都没想就否认他的话,“阿泽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容貌保养的也很好!” 我说完紧紧盯着他的脸,越发在心底赞同自己的话,阿泽先生,真是连眼角的细纹都让人十分心动呢。 心动...... 我突然为这个想法感到胆战心惊,但却不能忽视已经呼之欲出的感情,阿泽先生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我控制不住的喜欢。 气氛真的太好了,好到让我忍不住鬼迷心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阿泽先生推倒在榻榻米上了。 他看上去很惊讶,却并没有阻止我的靠近,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明眸羞涩地看着我,好像在邀请。 我俯下身,吻上肖想已久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软,像极了小时候乡下奶奶常寄过来的羊羹,我克制地吮吸着,生怕让他感到不适。 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已经不可控了,我控制不住撬开他的牙关,舔吻进口腔,在他的上颚、脸颊内壁、牙齿上舔舐,阿泽先生连唾液都是甜的,让我忍不住全部吞下。 良久,我松开他的嘴唇,吻上他的脖子,喘息着抬头,抚上他已经被蹭开的浴衣领口,试探性地开口:“可以吗?” 我知道,就算他拒绝我也不会停手,万幸的是,他答应了。 阿泽先生漂亮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听到我的话时还沉浸在刚刚的吻中,他微张着被我亲到湿红嘴唇,盯着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一个又温柔,又不善于拒绝的人啊。 “阿泽先生,”我低头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真的好可爱。” 这一夜过得很美好,像梦境一样。 虽然知道阿泽先生肯定不想自己是第一次,但反应却意外的青涩。 当我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时,会伸出粉色的舌头,色情又不自知地舔舐,在我使坏夹紧他下身的时候,总是会闭着眼睛发出可爱的呻吟声,问他舒服吗的时候,也会诚实地说出来。 真的好乖,像邻居家姐姐养的小猫咪,给点吃的就会凑上来喵喵叫,外加一个亲昵的蹭蹭。 可那只猫咪后来走丢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想和阿泽先生在一起。” 我赤裸着身体,躺在榻榻米上,忍不住表白了,而阿泽先生躺在我怀里,听到我的话后没有什么表示。 就在我以为他没听见想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动了。 将下身从我的身体里抽出来,坐起身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好像刚刚的性事只有我一个人乐在其中。 “对不起,东树君,我不能答应。” 洁白的浴衣松垮地套在他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略微单薄的胸膛,他靠着矮几侧坐,脸上还带着欲望过后的风情,一只手扶着额头,看上去十分苦恼。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是早就能预料到的事啊。 “没关系的,我这么普通,阿泽先生长得这么好看,性格也很温柔,选择应该很多吧,拒绝我的告白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我勉强地笑了一下,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话。 我觉得在阿泽先生眼里,此时的我一定像个滑稽的小丑吧,笑得像哭了一样,其实我真的很想哭啊,但是不能,那样阿泽先生会更加讨厌我的。 “没有,东树君很好,长得很帅气,身材也很好,在床上的时候…也让我很舒服。” 他保持歉意地微笑,中间羞涩地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但是,还是太年轻了呀,我的年纪,已经大到可以当东树君的父亲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说。 “但是我介意。”他说。 刚燃起的希冀被他冷漠的回答扑灭了,我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回到房间,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 父亲当年跳海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心情吧,也许他信上说的没错,一直喜好女性的他真的爱上了一位男性。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阿泽先生,就连自己也无法幸免。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当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我只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还配不上阿泽先生。 只要我足够成熟,足够有魅力,一定可以拥有重新追求他的机会,年纪相差很大又怎样,我会是他最后的归属,那么现在,先去跟阿泽先生告个别再走吧。 七年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长,有些后悔当年没能和阿泽先生留下一张合影,日后连思念都只能凭大脑想象。 但我不会忘记阿泽先生的样子,他温柔的笑容仿佛一个烙印刻在了我全身的细胞里,与我融为一体。 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有资格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