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馔玉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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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到顾剑兰手下,将事情一说,顾剑兰就皱起了眉,颇有些恼怒地看了这人一眼。此人心里惴惴不安,一见顾剑兰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办砸了。 顾剑兰的意思,确实是想试试商秋长是不是真的来者不拒,要是随便来个好看的就弄上床去,那就多给商秋长弄几个,还不把顾棣棠忘到天边儿去?他都和这人说好了,要是商秋长真的看上了他,就忍辱负重,全当被狗咬了,回来必给他补偿。没想到事情被商秋长看出来了,彻底办砸了。 他哪还看不出来,自己派去这个人,答应的好好的,其实根本狠不下心去做撅屁股伺候男人的事儿,所以才办砸了事情,自然对此人再无好脸色。 被顾剑兰冷眼相看,这人心里又哪能没有想法,自己一个成了家的男人去做这种肮脏事情,也亏顾剑兰想得出来,这样的领导,怕是也不值得继续跟随了,想个法子,别让顾剑兰报复他,赶紧脱身吧。 这也是顾剑兰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说和韩子冈那样,能培养出一支专供“采补”的队伍这等惊人手腕相比,就是和顾独步比,这件事若是顾独步亲口交代,这人都肯定不敢不情不愿让商秋长看出来,早就狠下心扑到商秋长身上了。 那人见顾剑兰生气,心里一转念,又说道:“顾团长,那个姓商的不像什么正经人啊,我走得时候他还说呢:好你个顾剑兰,真以为什么样的人都能上我的床,就算你自己过来,我都瞧不上!” 他只添了一句话,因为添油加醋多了,就太明显了,只这么一句,果然惹火了顾剑兰,正戳在顾剑兰的心口上,没有引起顾剑兰的怀疑。 顾剑兰怒火暗烧,却又不能马上就和商秋长交恶,只为了顾独步的事情,明天也得想办法回旋一番。 第二天顾剑兰一打听,商秋长直接走人了,他不禁更加恼火。但这事办砸了,他也不敢和顾独步说,只好将这笔账记到商秋长和顾棣棠头上。 商秋长此时已坐上了往京城去的飞机,对于此次泰山之行,商秋长还算满意,他去泰山本来只有两个目的,将给付家的印石做好,观察泰山如今灵气的变化。至于与顾独步的些许龃龉,也点到即止,无关紧要,倒是让商秋长知道了更多的消息。 若说有哪点让他不悦,也就是顾剑兰那些恶心人的小伎俩了。只是现在回头来看,商秋长不禁摇头,顾家四子,唯独将二子留在身边,恐怕并不是顾独步多么嘱意顾剑兰,而是看出了顾剑兰志大才疏,怕他惹事吧。 商秋长落地之后,便在机场见到了前来迎接的付景州。 付景州对于商秋长答应的东西,可是期盼已久,一听到消息,就提前带人到机场等着,一见商秋长出来,就马上赶到商秋长面前。最好笑的是,付景州可能是想给商秋长排场,又不能明说是修行高人,于是做了个好大的牌子让两个人举着,写的是“热烈欢迎非遗传承人商秋长大师莅临京城”,让商秋长都感觉好生臊得慌,险些不想过去。 “景州,你这可是有点太过了。”商秋长无奈苦笑。 “哈哈应当的,商道长一路辛苦,我也只能从这点小处为道长做点什么!”付景州抱了抱拳。 商秋长随性地摆了摆手:“景州跟我客气些什么,这次到京城,我可就赖在你这儿了。” “那是求之不得啊。”付景州高兴极了,商秋长对他语气亲近,这可是件好事,“商道长一路奔波,一定很累了吧,我们先住下,然后再去吃饭。” 商秋长自然是客随主便,路上付景州又道:“商道长对菜品有什么爱好吗,是茹素还是喜荤?喜欢药膳还是补药?” “哦?听景州这话,应该是有些说道吧?”商秋长很感兴趣。 “不瞒商道长,我在京城开了一家私厨,名叫馔玉楼,主打的就是专为特别人士提供的席面。”付景州笑道。 商秋长顿时讶异:“景州另辟蹊径啊,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 “以商道长的修为,想必也知道如今是与过去大不相同的新时代吧?”付景州试探了一句。 “景州是说灵气复苏么?”商秋长淡淡说道,丝毫没有暴露出自己也才知道这件事没多久。 “没错。”付景州一见商秋长知道,口气也放松了很多,“我们家之前就有这方面的生意,正好赶上这波风潮,才开始做专做精。” “不过现如今很多东西,都是国家管控,我们也不敢插手,就只能从别的方面想想主意,就搞出个馔玉楼来,其实不过是些噱头罢了,这一回正好请商道长好好指点指点。”付景州热情地邀约道。 付景州带着商秋长,先找了一处地方住下,随后便将商秋长请到了馔玉楼。 这馔玉楼名字古雅,占地却不小,是整一座大楼,虽然已经在六环上,能有这么大地方,也是殊为不易了。整栋楼以现代的手法,却造得颇有古风,像是一座高耸的宫殿,但又并非粗劣仿古那种地主老财的感觉,而是颇有艺术感,只一看外形,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商秋长又细细一看,这大楼应该也是布了风水法阵的,虽然只能稍微梳理气机,却也能让进来的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不好意思,路上耽误得长了,商道长一定饿了吧。”付景州有些愧疚。 商秋长倒是理解,他笑了笑道:“不能飞天遁地,就还得受这堵车之苦啊。” “商道长理解就好,其实我手里是有一辆能够畅通无阻的车,但是京城这个地界,我不敢太过高调,所以没有叫出来,让商道长受委屈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付景州道了歉,却也有意无意透露了自己并非无能,只是低调,说的话也让人舒服。 商秋长坐在包间里,见这里地方宽敞,装饰并未过分繁杂,没有那种高耸的百宝架、长幅的大字画、稀奇古怪的老物件、满墙的古砖古瓦,反倒整洁干净,只在一面墙上嵌了一扇仿古圆形木窗,窗里的白墙上,疏疏画着几杆瘦竹。 房间正中摆的八仙桌也没有刻意追求花纹繁复,造型简朴大气,黑酸枝的木色自然有一种厚重之意,桌上的餐具也没有刻意弄成镶金嵌银或者满是厚重釉色,只是素淡的白瓷上勾着两片竹叶,十分清雅。 商秋长也没有见过什么高档地方,只觉得这里并没有那种满眼看似古风,实则繁复到眼目拥堵的感觉,一坐下就感觉心平气静,是个舒服自在的地方。 付景州也没有多请别人,只有和他商秋长两个,服务员递上了做成书册模样的菜单,商秋长看了看菜品,也是难以免俗地起了诸如“琅玕翡玉”“踏雪寻梅”之类的名字,下面倒是注释着真正的菜品名“凉拌菠菜”“梅子酱芋泥”。 “商道长可以看看这本菜单,这才是馔玉楼的真正菜单,第一本是对外的,三层以上的包间,才能看到真正的菜单。”付景州颇为期待地将另一本封面做成黑色的菜单递到了商秋长面前。 商秋长再一打开,里面的菜品没有那些复杂花样,最前面是素斋,菜品都是常见的食物,但是特别注明菜品原料都来自“清河谷种植基地”。接着就是药膳,里面的食物价格越高,所用药材越昂贵,不乏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再往后,商秋长竟然还看到了生鹿血、生虎血、蟒胆等极为猛烈的野生动物食材。 “这鹿血还算常见,这虎血……虎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么?”商秋长讶异问道。 “自从灵气复苏之后,这些生猛野兽的特殊用处,就再次被挖掘出来,国家早就建了养殖基地,这些虎都是基因技术养殖出来的,虽然比不上野生的,但是吃起来效果也不差。”付景州为商秋长介绍道。 商秋长猜测这些生猛食材应该是那些武修或者修炼硬功的人比较爱吃,但是这种吃法,实在是浪费啊。 最后商秋长只点了几道素菜和一道药膳汤品,又特意要了一碗虎血参茸膏。 付景州挺惊讶:“商道长您还喜欢血食呢?” “只是好奇,来你这里吃血食的多么?”商秋长问道。 付景州摇了摇头:“馔玉楼主打的还是素斋药膳,血食最多只提供动物类的,据我所知,国外有些地方,甚至还提供处女血、活人心之类的东西,十分邪恶。咱们国内,听说也有些小门小派的修行者,喜欢胎盘之类的东西,恶心得很,国家管的比较严格,一般不允许这种东西。” “这是正道,我们华国自有道佛正修,不必纵容那些歪门邪道的路子。”商秋长点了点头。 等到菜一上来,商秋长又被惊讶了一次,他发现这一桌菜里,竟然是那些蔬菜之中,蕴含着一丝极微弱的灵气,反倒是那些药膳普普通通,只是正常的药材。他夹起一片黄瓜,十分好奇地打量着。 付景州显然就等着这一刻,兴致勃勃地揭开谜底:“商道长看出来了吧,这些蔬菜,产自清河谷种植基地,是咱们国家第一批试点的几个种养殖基地之一,里面有高人布置的法阵,可以集聚灵气,让那里的食物都具有特殊的功效,吃起来比我这些药膳效果还好。” “不错。”商秋长点了点头,尝了一口,滋味确实清新爽口,若说把黄瓜变成小当家那般瑞彩千条锣鼓齐鸣让人眼冒金光的食物,还不至于,但确实感觉平淡之中见真味,有种特别鲜脆可口的味道。 “只是不错么?”付景州愕然,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