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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碟 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 L20end

    炒饭十一碟 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 L20

    第二十天。

    吉芬在心里暗暗地记数。

    此时的他正蒙着面扣着手缓缓地走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这几乎是每日的例行了,类似的问题翻来覆去地问,答案他都能背出来了。前后左右都有人在挟持着他,他们的精神力雄浑外溢,让人倍感不适。耳中断断续续地回响着压迫的嗡鸣,吉芬咬着唇忍耐,不想有半分示弱,只是带病的身体终究不抗造。

    冷汗沿着脊背下滑,额上也早已黏糊糊的了,他唇干舌燥,脚步虚浮,短短一段路走得东歪西倒如同醉汉,旁边的人终于喊了声停,法杖敲了敲他后背,冷淡问道:“怎么了?”

    “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可怜,“有点想吐……”

    那人顿了顿,与其余的押送的人交头接耳,过了几秒,才大发慈悲地回道:

    “你只有五分钟,现在带你去洗漱间。”

    “……谢谢。”

    吉芬呼出口气,胸闷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因为与哨兵分离太久?又或是这里的夜晚太过严寒。后面这个借口最让他唾弃,看管室的床铺虽然冰冷简陋,对他而言却不算什么,最潦倒的时候他连下级星球的天桥底都睡过,幕天席地,与老鼠蚊虫为伴,他未曾嫌弃也未曾抱怨,怎么现在反倒娇气起来?

    昨晚短暂的相聚时,那条顽皮的银蛇钻进他的衣服里,一直用凉凉的蛇信摩挲他心脏的位置,他知道这是哨兵在安抚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哽咽着收拢了手臂,想要留住这份温暖。

    也不知亚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突破白塔的重重屏蔽,不仅把精神体放了进来,还能和他对话。

    【花儿,我在努力了,你多坚持一会】

    在相连的精神域里,哨兵现出了人形,紧紧地抱住他,莲花化作藤蔓,将二人的躯体牢牢缚住,吉芬送上香甜软糯的唇瓣,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驻。

    太可怕了,这份感情。仿佛是深沉的湖水,将他淹没。又像是炙热的烈焰,让他浴火重生。

    支撑他熬过这段非人日子的,无疑是亚瑟对他的爱。那人总是在见面之初就说“想他”,临别之际又不厌其烦地说“爱你”,他的感情真挚醇厚,情绪波动的幅度极大,大到连那条银蛇都焦躁不安。

    【我也……】

    他总是无声地亲吻着银蛇,任凭那对小翅膀欢快地扇动,在他手心里落下繁星般的碎屑。

    此时的吉芬关上了洗漱室的门,摘下了面罩,他扭开水龙头,将冻水粗暴地泼在脸上,他对镜整理仪容,虽然面容憔悴但内心坚定,他浅浅地笑了,把手轻按在心脏的位置。

    高强度的审讯让他寝食难安,加之重伤未愈,宫里特许了医官每日到访,不过他的病根是源于精神力枯竭,这世上除了和他绑定的哨兵别无良药,那位白胡子医官也无能为力地摇头,只给他开了些聊胜于无的营养剂。

    他们一干人等被当作旧皇的余孽受到了最严厉的对待,吉芬已算是其中最轻的了,被活捉的费雪一家,据闻是被关押在水牢里,幽深密闭的环境,以及没日没夜的精神摧残,将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当家人逼疯了,崩溃之后整个意识领域都如同初生般赤裸,旧皇的阴谋诡计、狂妄空想一览无遗。

    吉芬需要做的只是帮他们补充一些细节,毕竟他是“执行者”,也因为他和马修家的亲密关系,受到了很大的优待,比如可以容许他每日有半小时的私人时间,在白塔的庭院里不被监控地独处。

    正午的阳光透过小天窗直射进来,在镜面上漫开璀璨的光晕,恍惚间,吉芬觉得这颜色似曾相似,就像是那条威风凛凛的银蛇身上的鳞片,他笑了笑,收敛起这浓稠的惦记,在外头催促之前,主动地行了出去。

    “好了,走吧。”

    然而今天的拷问结束得格外的早,审问官开始松懈了,他能感觉到,似乎有放他一马的意思。他离开的时候,被两位穿着高领制服的女官拦下了,轻轻柔柔地说陛下要见他。吉芬暗叹着果然来了,心底出奇的宁静。如果顺利的话,他大概明日就能释放了,这应该是他和新皇对话的最后机会吧。皇宫的花园一如往昔,树丛花卉修葺规整,充满着被安排的世俗气息,他记得马修家的城堡并不是这种风格,他们更喜欢任植物自由生长,虽然缺少了统一,却也野趣盎然。

    明亮的殿堂里,那位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坐在高高的皇座上,显得十分孤独,吉芬按着指引行礼,脚下的地砖却如同两极的寒冰,冷气直透鞋底,他不动声色地垂着头,直到少女挥退旁人,提着裙摆优雅地拾级而下,如同纯洁天使降落人间。

    “抬起头来吧。”

    少女的声音比起在地宫里的时候圆润了些,也带上了更多人类的感情。她的皇冠由19颗泪滴形状的钻石组成,光彩绚丽,和她的绝色容貌交相辉映,美得让人屏息静气,吉芬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移开了视线。

    “好久没见了,昨日亚瑟才和我提起你。”

    仿佛为了表达亲近,少女举重若轻地为他解除了手腕上的禁制。吉芬也很识相地收起了放出去的精神触手,他能从这位新晋的女皇身上接收到能量波动,只是依旧不归属于哨向的任何一方。

    很奇妙的力量,但无疑很强大。

    在少女的身上他能依稀看见妹妹的影子,她们同样不屈于命运,同样斗志昂扬,只是眼前这位陛下天赋绝佳,光是起点就赢尽一切。

    “那我就入正题了,叫你过来,是想了解‘尤加利’的情况。”

    少女和他视线齐平,皇冠的光亮晃得吉芬睁不开眼,他摇了摇头,诚实却有所保留地回道:

    “很遗憾,我并无记忆。”

    “哦?全部?”

    挑高的尾音显示了对方的惊讶和质疑,也开启了另一番追问:“不用戒备我,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呢。”

    吉芬但笑不语,只听得少女继续敦敦善诱:“说你的感觉就可以,无论多零碎,都说说,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嘛~”

    她月白色的大裙摆在深色的地砖上滑动,如同漆黑的海面上溅起的浪花,她绕着吉芬走了一圈,有股能量在若有若无地审视着他,吉芬定了定心神,胸口处涩闷的痛楚更甚了,他并不会天真地认为少女在向他撒娇。

    “请女王陛下恕罪,我并不能说,‘它们’也不会让我说。”

    “你们交流了?”

    “没有,但有精神约束。”

    “谁?什么方式?”

    吉芬装作惶恐地抖了抖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少女没再说话,眯起翠绿色的猫眼,突然她抬起手,指尖掠过吉芬右腕上的蛇形手镯,像是自言自语般道:

    “这是属于雪莉露的,原来是给了你……”

    吉芬动弹不得,少女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香,而那股朦朦胧胧的力量并没有放过他,甚至在他脖颈上警告地擦过,他硬撑着不放出莲叶屏障,直到嘴角渗出血痕。少女先他一步放弃,旋身走开。

    “你退下吧。”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半途而废的莲壁颓靡地落下,化作点点荧光没入他的身体,出得来殿堂来才发现双腿发软,抖得筛糠一般,他失态地扶着廊柱,不住喘气。

    少女今日的行径更是坐实了吉芬心底的猜测——她似乎对亚瑟情有独钟,也相当介意他绑定了这位天之骄子,不,应该并非是浅显的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生物的慕强本能,“尤加利”里传承着星球上最强的基因,这是皇族中无人不晓的秘密,觊觎是难免的,通过与马修家直系血脉的结合,就能获得接触的机会,可惜由于种种的缘故,马修家一连几代的哨兵都没有与皇族联姻,这年轻一辈的更是过分,居然双双找了位不入谱系的向导,其中一个更是只有C级精神力的半残废!

    吉芬自嘲地笑,拖泥带水般慢慢步行。

    好不容易回到了监禁的地方,又被告知他可以离开了,吉芬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草草喝了杯水,便由卫兵领着下了塔。

    还没踏出大门,他就感受到亚瑟的能量波动,他的精神体也极度振奋,心湖里莲花盛放,碧绿盈盈,他笑弯了嘴角,如同毛头小子与初恋见面般期待和雀跃,三步并作两步,跨出了塔门。

    久违的自由和亚瑟强有的力怀抱齐齐扑向他,那瞬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哨兵的手温柔地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舔掉了那些泪珠,逆光之下的俊颜美得惊心动魄,荡漾其中的情深更让他无条件地倾倒,他认命地想,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一心想要闯出天与地的野鸟还是被凡尘的温软绊住了脚。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脸上,如同被忠诚的大狗舔舐,吉芬痒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破坏了久别重逢的旖旎气氛。

    “还笑!有没有想我?”

    亚瑟搂着人上上下下地摸了一转,确认没有短斤少两,吉芬也不说话,含笑地随他摆弄,他泄愤地咬人耳垂上的软肉,也舍不得用力,只是象征性地吮了吮,吉芬嗯嗯啊啊地回应他,声音软绵可爱,游鱼一般在怀抱中蹭动,原本就纤瘦的身体更显单薄了,亚瑟疼得心都要碎了,精神力如同开闸泄洪,从相触之处源源贯入。素来在外头拘谨羞涩的人一反常态,两手贪婪地在他的宽肩厚背上尽情抚摸,唇舌磨弄之际,他听得人短促地说了句难得的剖白。

    【以后都陪你,无论出征,还是其他。】

    【那是当然!】

    哨兵欣喜若狂地抱着他转了几圈,眼神狂热得仿佛要将他就地拆吃下肚,向导的莲瓣散了一地,糯在人臂弯里,细声地哄。

    “唔……先……先回去吧……我想要洗个澡,这些天来都臭了。”

    “是吗?让我闻闻……”

    “不要……唔……”

    信息素融融渗入,春风化雨般滋润着几近干涸的意识领域,两人黏糊糊地在塔前表演了一段相亲相爱,还是副官看不下去了,冒死前来提醒他们先上飞行器。

    吉芬摸着人脸颊又哄了几句,后者却不依不饶地揽着他硬是要再交换一个吻,他反手喂了朵紫莲给人,哼道:

    “之前怎么答应的,不听我话了?”

    “……听。”

    亚瑟目光闪了闪,乖得像头被驯服的狼崽子,吉芬不让他抱着了,拨开他的手兀自往前走,他勾着人手臂牵了回来,牛皮膏药一般硬是要贴在人背上,恋恋不舍的亲吻从脸颊到肩窝,再从指尖到手背,把那幻化出的莲瓣通通都嚼进嘴里,他知道有人在俯瞰他们,但他无所顾忌。

    审讯已是最大的让步了,从今往后,他不再受制于人。他冰冷地回望那隐没在阳光下的塔尖,脸上的蛇鳞若隐若现。

    同一时间,少女松开了放置在玻璃球上的手,她微微撅起粉色唇瓣,姿态可爱地叹了声。

    “算了,谁叫我……来迟了。”

    回程的路途说长不长,但亚瑟已然等不及了,如同眼冒青光的饿狼总算见着了肉,见人灌好了两管营养剂,便心急火燎地扑了上去,兜起两条细腿儿,就着从相见时起就逐渐丰沛的汁水,沉腰撞入。

    “啊…………唔…………”

    吉芬是吃了体力上的亏,不过他倒没多挣扎,他的身体比他所预计的还要渴望亚瑟,从闻到信息素开始,理智已经丢盔弃甲。

    粘膜被撑到极限,酸胀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吉芬翕张着红唇,泪湿了眼,他扭着腰想要找个最舒服的位置,却被硬冷的座椅磨得后背发疼。哨兵激动得连为数不多的体贴都荡然无存,将他的手扣到了头顶,绷紧了腰腹就是一顿狂抽猛送,这热切的见面礼让那软嫩多汁的蜜穴毫无还手之力,只懂饥渴地吸附着粗热的阳根,哨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日思夜想想得快要疯掉了的爱人,胯下的动作更是倾注了满腔爱欲,几百下挺送只在须臾之间,愣是操开了那含羞带怯又爱哭爱缠的肠穴,向导的淫水被搅成了细碎的泡沫,黏答答地糊在两人的相接之处。

    “啊呜…………不要…………唔…………够了…………”

    吉芬都快要被撞晕了,他被困在椅背和亚瑟的胸膛之间,两面都是铜墙铁壁,他艰难地在其中扭动,臀尖被欺负得火辣辣地疼,被高举过肩的腿也不甘示弱,韧带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只是他也喜欢这份粗暴,一面呜呜地哭着,一面缩着穴壁,像要把精水立马绞榨出来般毫不相让。

    亚瑟昂着头急喘,大滴大滴的汗珠滚下,他朝着人性感地笑,低喃的爱语让人无法抗拒。

    “花儿,舒服吗?我连做梦都在想着……要怎么操你……”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他贴着人耳廓呵气,“每日按三次算,你欠我六十次呢……”

    “呜呜…………你能不能…………啊…………太深了…………”

    原本还想diss人几句脑子里都是黄料,结果体内的敏感点被照顾得周全妥帖,他乱七八糟地喊着,差点连羞人的话都蹦出来了,快节奏的抽插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在哨兵的身下化作了一滩欲望的软泥。

    “够了…………唔…………真的…………慢点…………要死了…………”

    眼前都晃出了虚影,吉芬泪眼婆娑地被人压着扣着,体内仿佛有个永远都无法满足的深渊,最隐秘的某处还是寂寞不已,他下意识地向着狂暴的抽送迎合,像是将要破土而出的种子渴求甘霖,又像是某些血脉相连的呼应,想要……

    “啊…………那边不行…………啊…………呜…………”

    被插射也不算是新鲜事了,只是头一回这么快这么多这么浓,吉芬羞恼地抓捏着人手臂,换来那人低低的笑,赞了句“好可爱”,旋拧提拉着他红红的乳尖,玩得他尖声叫唤,下头一翕一张的,小溪一样汨汨流水。得了些活动空间的他探出白皙的手向人索抱,亚瑟将他带了起来,顶在身前,又变本加厉地冲撞。

    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他脸红耳热,从下而上的体位更是把人引以为傲的尺寸展现得淋漓尽致,哨兵的雄枪仿佛直通心肺,也止住了他一直无法得到满足的瘙痒——吉芬长长地舒了口气,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放浪地配合着人进攻的步调,以往需要在几回合之后才会卸下的防备和矜持早早地化了,两片小臀肉连汁带水地上下翻飞,眉心胸前绽放出娇美的红莲,连同着他那甜腻勾人的香气,在船舱内久久不散。

    “唔,宝贝儿,你今天好热情啊。”

    亚瑟简直爱死了他这副痴态,嘴里嚼吧嚼吧着清甜的花瓣,还不忘在人身上种下暧昧的痕迹,他的大兄弟也在快乐的天堂里遨游,那儿水暖紧窒,时而像是无数只小手在按摩,时而又把他箍吮得紧紧的,寸步难行,而且他能微妙地感觉到,甬道深处有种召唤,让他只想埋入。

    他不知如何处理,循着本性对准了那处反复研磨,向导的声音开始变调了,人也湿哒哒的,小玉柱颤抖着喷出奶白的汁液,他矮身含着人滑动的喉结,用疯狂的搅弄缓过了那道缴械的吸缠。吉芬如同一朵盛放的王莲,周身肌肤透着娇艳的粉色,连汗水都是香甜的,他眼下的黑痣活色生香,酥酥软软地望过来,真真让人体会到何谓媚眼如丝。原本寡淡的面容也变得无比绮丽,亚瑟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爱恋,只餍足地嗅着人馥郁的信息素,高歌猛进的肉棍也找到了愉悦的窍门,在那隐蔽的、角度的刁钻微小凹陷处嵌入自己,那里如痴如醉地覆住了他,像是等了千万年才等来的福音,虔诚地奉献所有。

    向导瞪大眼失措地哑叫躲避,却敌不过哨兵的力气,蜜穴被干得水汪汪的简直泛滥一般,滴滴答答地在坐垫上积出了小水洼,挂在人手臂里的小腿抽搐着,粉色的脚趾蜷曲,座椅更被顶得咯吱作响、摇摇欲坠,哨兵此时反过来哄着人,蛇尾甩了出来,圈住了人细腰以作平衡,腾出手来捧着人小脸深深地亲,啧啧的吮弄中,他在意识里听得人娇嗔地哼了句什么,更是激得他通身一震,热液水枪般喷射,那粘膜也似乎是饿了许久许久,吞食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了几倍,吉芬失神地趴在人肩上,红彤彤的顶端一抽一抽地又泄了出来,那体液已经很稀薄了,淡淡的还带着点黄。

    软穴的深处传来一股股的吸力,亚瑟的大家伙被啜得发疼,抖了抖,竟然又射出去两拨,吉芬哼喘着又全数收下,平坦的小肚皮随之鼓起,信息素的贯入让他重焕生机,黑发湿得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他像只被喂熟了的猫咪,无声地揽着人索求,手指弹琴般在亚瑟的后颈处拨弄。向来游刃有余的哨兵深吸了口气,抓着他肉臀捏了又捏,这般强猛的压榨下,他的囊袋依旧弹药充足,贴着湿漉漉的沟壑磨蹭。

    暂时偃旗息鼓的两人交颈相拥,在高潮的余韵里厮磨。

    “唔……还要……”吉芬嗫嚅着,脸上两团红晕衬得他美艳不可方物,“我……我可能……有……”

    亚瑟痴痴地看着他,抢先一步应道:“我知道。”

    洁白的贝齿在泛肿的唇上印了印,鸦黑的睫毛不安地扇了又扇,亚瑟笑了,故意挺胯送腰,撞得人软了半边身。

    “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不管多少精神力都会给你。”

    “才……才不是说这个!”

    吉芬恼得要打他,却被人擒住了手,只能敞开了内里任人为所欲为,他实在说不出口,他担忧的不仅是以男子之身受孕,以马修家地位的尊崇,精灵族血统的娇贵,他……他不过是副残缺之体啊,还比人大了好几年……

    再说他这弱鸡体质也扛不住漫长的孕期吧……

    上流阶层里隐隐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共识,要当马修家的夫人首当其冲的并非是精神力,而是过人的体力,毕竟他们的平均孕期都在十五月以上……

    亚瑟若有所感,“不会的,相信我,你是连‘尤加利’都认同的人,必有福祉。”

    “唔?胡说……唔……啊……轻点……不许……唔……”

    哨兵可不管这么多,这是他千辛万苦才追到的小花儿,差点连家族荣耀君臣本分都要抛却,况且还在最需要父体精气的时候——他不禁愉悦地想,以后的性福生活可有正当理由了嘿!

    “听话,里头的小宝贝也需要我的……”他用手覆住人微微发胀的胸脯,涩情地揉搓,“说不定以后这里会有奶呢,花儿你得先给我喝哦……”

    “不……不行!啊!”

    银色的飞行器晃动着在领地上空盘旋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降落。立于主堡二楼窗前的洛林只瞥了一眼,便想到了缘由,他执起身旁的向导的手,垂眸看着那无名指上简约纤细的指环,嘴角也勾起了幸福的弧度。

    重要的并不是血统的延绵,而是他们都在茫茫人海中,跨越时空的阻挠,找到了相伴一生的爱侣。

    上天终究是偏宠他们,而这份幸运也将会持续到未来。

    ----------------正文完--------------

    之后的事

    说是怀上,其实也只是个很小很小的精神胚胎,离成型还远着呢,起码还得再耗上小半年——这是在几次繁琐详尽的体检之后吉芬才知道的事实。

    他和两兄弟的母亲一样,腹中所孕育的都是铁定会传承精灵族脉络的下一代,根据家史的记载,当年两兄弟也是怀了差不多二十个月才生下的,而且还是以奇异的卵形。吉芬懒得去深究其中的奥妙,珀斯坦星球的向导或多或少都有着隐藏的雌性基因,他摸着仍旧不见起伏的小腹,心里的抵触居然少之又少。

    也许是亚瑟的基因更霸道些,居然抢在了他哥之前,乐得这人松毛松翼的每天都得意洋洋,洛林看着手痒,终于寻了个机会把人打了一顿,准确来说,是两兄弟在训练场互搏了一下午,那能扛得住S等级攻击的场馆被毁得彻彻底底,豹子嗷嗷叫着踩在大蛇的背上,洛林拧着弟弟的手,也是鼻青脸肿的,他胸膛起伏地道:

    “过几天就要出征了,你收点心吧。”

    “啧!松手啊!公报私仇!”

    洛林冷笑,手法更是狠戾,他近来给人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要不是看在是亲生弟弟的份上。可惜亚瑟还是任性张狂,甭管是做戏还是较真,黏黏腻腻的简直要和他的向导片刻不离,偏生他的小鹿宝贝好像完全没有被感染,每日还是早出晚归的,心心念念的都是高级向导的考试!

    他真是憋屈得没处说,恰逢局势变幻,他不由分说地先把自家小鹿摘了出来,至于什么前线不好安胎之类的就留给亚瑟去烦恼吧,只是这小子却是高兴得紧,也不知道背地里打了什么算盘。

    “哥,谢谢你啊。”

    亚瑟跃起身,拉开了安全的距离之后,才开始放松筋骨,他笑起来的时候如同传说中的太阳神,灿烂光明让人心生向往,洛林不禁有点挫败,为何自己总是脸部僵硬呢,明明两人的五官相差无几啊。

    他哼了声算是答应,捡起毛巾擦了擦汗,瞥见人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眼熟的金色叶子,抬头问道:

    “你又带人去‘尤加利’了?乌达尔泡多了不好,你知道的。”

    “是啊,因为那条蠢蛇在碎碎念啊,” 亚瑟哈哈一笑,指了指盘成一团的银色大饼,“它喜欢那温泉嘛,然后我就顺便,唔,顺便把小花也捎上了。”

    “没事少去。” 洛林捻起一片叶子,大大方方地揣进怀里,“这个送我了。”

    “喂喂喂,怎么偷我东西,哎哥,我发现你最近表情变丰富了,是不是你家小鹿教的?”

    亚瑟明白人是一番好意,虽说“尤加利”是精灵一族的圣域,但里头相当辽阔,还封印着不少未知的生灵,吉芬的精神体空隙甚多,很容易被邪祟摄入,想到此,亚瑟便由着人顺手牵羊了。

    两兄弟一前一后地离开,来到正厅处却见小鹿在喜滋滋地摆弄一颗绿色的树,只比一人高些,上面七彩缤纷地挂满了装饰。

    见他们来了,更是笑眯眯地迎上,“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嘿嘿,我就不解释是什么啦,反正是个冬天里温暖高兴的节日,可以互换礼物的,到时我们一起围着壁炉吃饭好不好呀?”

    亚瑟无可无不可地摆手,刚要走,又眼尖地发现了一样新玩意。

    “哦?原来还有这种服装啊,有趣有趣……”

    正在卧房里暖融融地抿着红茶的小花不禁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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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会有3个番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