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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气的几把和菊花(上)

    张皛琛刚走出电梯就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扶着墙走过来,他眯了眯眼,看清那张脸时震惊了一下,是他室友的男友。

    对方脸很红还挂了彩,像是喝了酒,经过张皛琛身边时下意识低头不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姿态,迅速走进了电梯。

    张皛琛的眼神没有停留,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拎着打包盒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门是半掩着的,那人着急冲出门去大概也没空在意这个事情。开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张皛琛没有出声,熟练侧身接住从屋里扔过来的抱枕和一个低沉男声的骂骂咧咧。

    ”至盎,是我。“他放下抱枕,见好友正衣冠不整地躺在沙发上,裤子褪到膝盖,露出挺翘的屁股,衬衫的扣子崩掉几颗,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

    听见他的声音时好友松了口气,发现姿势不太雅观时快速翻身坐起,屁股触及沙发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干脆蹬掉裤子,随便扯了条毯子围住赤裸的下半身。

    接着他举起手道:“这是意外。”

    张皛琛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一边关门一边问他:“意外什么?”

    蒲至盎接住话头,疯狂解释:“我没想跟人上床,说过不带人回来我就不会的。”

    张皛琛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看我信吗?

    蒲至盎身上的痕迹可不具有说服力,虽然张皛琛并不信他们俩敢在啥发生打炮,但此刻他更想听蒲至盎解释清楚那一副被糟蹋的模样是咋回事。

    蒲至盎一想起前因后果就气得牙痒痒,觉得屁股更痛了,气愤地向好友吐槽:“靠,是那小子非要送我回来,送到家了又说要打个分手炮,你说这我哪能答应啊?我都答应你了......”

    张皛琛敏锐捕捉到关键词:“你们分手了?”

    “是啊,那小子一天天惦记老子屁股,刚还要硬上,给我打跑了。”说着蒲至盎又气不过喊了一句,“靠,老子可是纯一!”

    张皛琛却颇为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招呼蒲至盎吃夜宵,算是信了他的解释。

    蒲至盎摆手道:“我不吃了,可恶,浑身都疼。我洗个澡就去躺着,你吃吧,别管我了。”

    张皛琛随口应了,坐在餐桌前准备开吃。盖子一打开一股香味就扑面而来,蒲至盎鼻子动了动,有点馋:“是什么啊?”

    “豆腐脑。”

    蒲至盎立马凑过去,眼巴巴等投喂。

    “不是不想吃吗?”

    蒲至盎嘿嘿笑:‘可以吃一点点。“

    张皛琛直接用自己刚刚用过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送到蒲至盎大张的嘴里,看对方吃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

    “你是狗吗?还舔。”张皛琛笑他,却没有嫌弃。

    蒲至盎跟他作对似的又舔了几口,含住整个塑料勺子用舌头抵着转了几个圈,发出咕叽水声。

    张皛琛眉头微敛,手不经意把勺子往蒲至盎嘴里插得深了些,蒲至盎欲反胃,苦着脸推开他,水花淋淋的勺子也被吐出来。

    蒲至盎眼角泛红,捂着脖子抱怨:“插那么深干嘛?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张皛琛随手把勺子插进豆腐脑碗里,掰着蒲至盎的下巴查看情况,轻声说着抱歉,眼中却是笑意。

    这样就受不了了,喉咙可真浅。

    蒲至盎打掉他的手,看着碗里的勺子瞪了他一眼:“吃爷口水吧你。”

    张皛琛几乎要被蒲至盎幼稚的反应逗笑,还没说话,就见蒲至盎把裹在自个儿身上的毯子一把盖在他脑袋上,光着屁股进浴室了。

    一股子酒味。张皛琛扯下毯子闻了闻,嫌弃地扔进了洗衣机。却没嫌弃那把沾了对方口水的勺子,边听着蒲至盎洗澡的动静边慢悠悠吸着豆腐脑,不多的夜宵很快见了底,只剩下混着葱花碎花生的汤底。张皛琛喝了一口,咬着勺子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浴室里的祖宗又开始叫唤了:“三白!爷需要你!”

    张皛琛敲了敲浴室门,问他要干嘛。

    “你进来。”

    张皛琛把锁扣逆时针拧了半圈,打开了反锁的浴室门。

    “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友正半蹲着背向全身镜,掰开自己的屁股往镜子里看,但镜子被水蒸气熏得朦胧一片,一小块被擦过的部位也很快重新凝上水珠。

    听见张皛琛进来,蒲至盎保持着姿势把屁股朝向他,大手努力把两瓣儿臀肉掰得更开,饶是张皛琛近视此刻不戴眼镜也能看清那隐在股缝间泛着艳红的穴。

    没有半分尴尬,落在蒲至盎股间的视线仿佛已化为实物将那处捅穿。

    许是察觉到那目光太过炽热,蒲至盎回头看他,穴眼也紧张地缩了缩:“你帮我看看,有点痛,是不是破了。”

    张皛琛发出疑惑的单音节。

    蒲至盎摆着腰,屁股跟着摇,催促道:“快点,我腿都要站麻了。”

    酒气和水蒸气在他脸上晕出羞涩的红色。

    张皛琛勾唇,依言蹲下,却在手指触及穴口褶皱时猛地变了脸色。怒急攻心,他没控制住往那儿扇了一巴掌,带着臀肉摇出花来。

    蒲至盎痛呼一声要躲开,嘴里嚷嚷起来:“看就看打我干嘛?”

    张皛琛掐住他的腰把人提起来,俯身在他耳边怒道:“你被他上了?”

    “爷怎么可能被上!“蒲至盎反抗不得只能任他压着,敢怒不敢言。

    谁知张皛琛竟笑出了声,又往那穴口拍了一巴掌,手指往里一戳,轻易陷了进去,瞬间引出一股温热液体。他忽略身下人的惨叫,阴翳道:“那你屁股里面是什么?”

    蒲至盎的脑子跟着腿一起麻了,看着眼前修长手指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舔出怪味又呸呸呸地吐掉,理直气壮地反驳:“润滑液啊。”他动着肩膀想把身上的人弄下去,“别压着我,好重,腿麻了。”

    这动作勾得背上的人火气更盛,张皛琛揽住他的腰往自己大腿上一提,蒲至盎半个屁股就坐在了张皛琛大腿上,好悬没被摔在地上。

    蒲至盎腿麻得厉害,下半身随便动一动都刺激得很,靠张皛琛抱着才没直接坐地上。但他并不感激,吸着气一直喊难受。

    "还不如让我坐地上呢!“

    张皛琛坐在马桶上,抱着一个比自己高壮的人本就有些吃力,偏生这人还不老实,新账旧账叠在一起终于忍无可忍用手指封了这张嘴,一边还阴阳怪气道:“男人的大腿不够你坐吗?你瞒着我坐过多少人的几把了?还扭?”

    蒲至盎委屈极了,不知道张皛琛怎么突然生气,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含着手指呜呜个不停。等他终于能说话了,张皛琛却不听他解释了。

    气氛沉闷得可怕,他们认识认识多年,张皛琛对蒲至盎永远是以漂亮温和的笑脸相迎,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张皛琛每次生气都是雷声小雨点大,最严重的一次是蒲至盎答应了一个男生的告白但没来得及告诉张皛琛就被抓包,其事态恶劣程度比他向父母出柜还要高(蒲至盎的父母比较开明,并未过多阻止),张皛琛足足一个月没主动跟他说话。

    一个月,现在回忆起来蒲至盎还是觉得脑仁疼,张皛琛简直比他亲生父母还要操心他的贞操(专指屁股)。

    想到这里,蒲至盎熟练地犯怂,小心地把屁股从张皛琛的大腿上挪开,不顾自己裸露的身体和才恢复知觉的腿在张皛琛面前蹲下,摆出一副可怜招人疼的姿态。

    谁都没说话,蒲至盎蹲着蹲着腿又有要麻的趋势,还犯着错呢就无意识对着张皛琛撒娇道:“我想坐下。”

    张皛琛语气平平:“你想坐就坐,问我干什么。”

    蒲至盎尚不明白还有什么好气的,却忘记自己根本不知为何错,也没有道歉,被晾了一会儿就开始自顾自生闷气,也不问张皛琛同不同意,就又坐在了张皛琛的大腿上。不过这次是主动地,而且是面对面。

    见张皛琛神色有变,蒲至盎解释原因:“地上冷。”

    “冷你不穿衣服?还故意在男人面前光屁股?嫌屁股里装的不是精液是不是?”

    啊可恶。蒲至盎拳头硬了,恶声恶气道:“好了我错了。”

    张皛琛终于舍得正眼看他,像是无奈至极地叹了一口气,主动搂着蒲至盎的腰让他坐得更稳当,继而苦口婆心:“你以前怎么跟我保证的还记得吗?”

    蒲至盎坐在张皛琛腿上比张皛琛还要高些,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真诚,特意塌着腰,双手抓着张皛琛的衣袖,却不经意间整个人结结实实坐在了张皛琛身上,像个超大号的毛绒熊玩具,现在这个玩具听张皛琛说一句就点一次头,乖得不得了。

    明明知道蒲至盎在装乖,偏偏张皛琛就吃这套,反倒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发泄似的狠捏了一把手中的屁股肉,继续教训:“态度这么敷衍,你记得什么?非要屁股被人捅松了才知道听话?

    蒲至盎被他直白的话弄得脸红脖子粗,直接捂嘴:“你才是我亲爹,嘴下留情吧您。”

    “再瞎喊你屁股别要了。”

    说起屁股蒲至盎才想起来为啥让张皛琛进来:“你刚刚看了,我后面没事吧?”

    张皛琛睁着眼睛说瞎话:“忘了,你自己把润滑液弄出来,洗完澡出来我再给你看看。”

    “行吧行吧,你退下吧。”说着从张皛琛身上下来,又推着人出去。

    “你自己会洗吗?”

    蒲至盎眼睛一瞪:“我是三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