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醒[言语羞辱]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 云昭勉强动了动手指,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脱力感穷凶极恶,仿佛把人的体内精气抽成了真空,比当初血战沉疴渊大妖几乎力竭的状态更糟糕。 不仅如此。 他的前胸、身下甚至……都泛着一阵阵让人难以忽略的刺痛,睁眼之后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光裸的、带着不可言状痕迹的肌肤。再加上唇干喉燥,目眩耳鸣,当云昭勉强撑起自己破布一样的躯体,试图摆脱脊背传来的湿冷触感时,差一点没直接从床沿翻下去。 “醒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响在耳边,云昭这才抬头看见仍旧坐在软塌之上的二师弟宁止。 宁止换了一身周正的门派装扮,俨然是刚从外头回来不久的样子。虽然仍旧是玄红色调,但披散的长发束起在脑后,多了英气利落。他原本就生的好看,长眉入鬓,鼻梁高直,五官英挺。只是那几分邪气让大多修仙之人不怎么舒服,要不然能招来数不清的桃花。 云昭昏睡之后,他稍作休整就去金石居上课,这才回来不久。 鹤隐楼每日都有长老授课,以让还未正式出师的弟子们潜心修习。作为修仙大派,虽然鹤隐楼入门弟子不多,但许多慕名而来想要学个一招半式,从而在乱世当中保命的人着实不少。 宁止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无法修习门内术法。可却也正因如此,一心扑在外物机巧上,成了这百年来惊才绝艳的禁制、仙器、丹药宗师。 他自嘲自己只是用这些法子保命而已,可自打三十年前魔修大举进犯修仙界,他以一己之力灭了对方一个宗门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些东西的威能。 从那之后,宁二师叔的授课就成了鹤隐楼当之无愧的最大热门,哪怕他那股子邪气的模样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正经的、仙风道骨的道长——像掌门一样,但这不重要。毕竟掌门的道法仙术只有根骨绝佳的底子才能入门,而宁师叔的仙器丹药,多少还是能让人走一些捷径。 “宁止?”云昭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宁止听罢不由得哂笑,“我怎么在这里?师兄,你可真是好大的忘性。昨日,可是你自己亲自千里传音,让我把你从后山带回来,此时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经由他这么一提醒,云昭这才恍然。 “怎么样?”他开口的言语简洁,但宁止明白他在说什么。 “如你所料,孤山的确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拿驱魔珠。第一批人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不过你做了这么个匆忙闭关的局,想来这阵子他一定不会安生。”宁止盘玩着手里的玉珠,一双眼睛在云昭痕迹斑驳的身上逡巡,“另外,我还发现了几个不属于孤山门下的家伙。” “谁?” 云昭抬眸看来,目色又回归了素日里不近人情的冷漠。宁止看在眼里,免不得有一丝可笑的割裂感。几个时辰之前还翘着屁股操弄自己的淫荡货色,恢复冷静立马变成了修仙道不食人间烟火的云掌门……真是有趣。 宁止耸了耸肩,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我可是没那么好的耐心,毕竟有人……” 他话说到最后,尾音上扬带了点意味深长。 “那我这几日自己留意吧……秋暮呢?” 云昭却似是没发现他话没说完一样,完全不关心他后面要说什么,自顾自地转了话题。 这让宁止瞬间恼了起来,心头无名火愈盛。 他恼的点有两个。 其一,云昭从来都不把他的话、他的想法、他的行为放半点在心上。 其二,秋暮,他的心里好像只有那个屁用没有的小师弟秋暮! 秋暮素来体弱,也不知道这身体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毛病,隔三差五就得让人耗费惊人的功力压制。以前是师尊,后来是掌门师兄。而且在宁止看来,云昭素来把秋暮捧在手心里,风吹不得雨淋不得,甚至还有些让人觉得越界的关心……反正自从秋暮被待回鹤隐楼以来,他就再也没得过师兄的在意。 而这次之所以在沉疴渊受伤,原因也是前日秋暮突然犯病,云昭殚精竭虑一日一夜,耗掉了五成道法,从而才让那千年媚妖找准了时机。 “我说师兄,你在关心你那心头上的小师弟前,能不能先管管自己?”宁止抬手指了指他,“你看你这一副遭人蹂躏的模样,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云昭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冷静。他费力地扯过身下带着不明水渍的青色外炮,潦草地遮住自己,“媚妖之毒而已,多少让人吃点苦头。” 他大概知道媚妖毒是什么样子,所以在失智之前给自己下了禁制,又囫囵吞了一把解毒清心的丹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定力,至于此时此刻来自于他身体各处的陌生感受,云昭将其归类为余毒影响。 只是当着师弟的面,赤裸地躺着……云昭脸颊泛了些挥之不去的热意。 “多少让人吃点苦头?”宁止玩味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几个字,“那看来师兄的容忍度还真的是高,不愧是高洁洒脱的霁月君。” 他打了个响指,将封光镜召唤出来。 瞬时间,淫靡的画面浮现,满是情欲的呻吟浪叫极为不堪。云昭愣了愣,原本是想喝止在门派清修之地看这些腌臜玩意儿的恶劣行径。可在他看清画中人模样的时候,几乎五雷轰顶! 封光镜,只存实状,做不得假。 “宁止,你放肆!” 云昭怒目而视,若不是他现在爬不起来,宁止觉得自己极大概率会被捅个对穿。 “放肆?”他仰头大笑,邪气凛然地反问,“师兄是指我用封光镜存下这些东西放肆,还是指我拿来这么大一个宝贝给你玩放肆?是指我用这阳具捅的师兄你淫叫不已放肆,还是指我眼睁睁看着师兄换着花样操弄了自己一夜放肆?” “你!” 云昭面如赤霞,先前的高冷外壳在眼见为实和宁止的语言攻势之下全然瓦解。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 镜中人卖力求欢、被情欲浸透的模样,直接击碎了云昭百年来自视甚高的清修。 不想再看那画面当中的情形,可他就算是转头不看,手握黑色阳具和自己性器、一直高潮战栗的画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先前刚醒来时浑身上下的钝痛,喑哑的嗓音,此时此刻都有了来处。 “师兄,承认吧。禁欲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你这具淫荡的身体,是不是很好看?动情的模样,是不是连自己都意料不到?”宁止走到床边,无视云昭虚弱的拉扯,直接掀开了他的道袍,“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可是清楚的很。昨天晚上,你兴奋的都哭了。射了多少次,高潮了多少次,我数都数不清……” “闭嘴!滚出去!” 云昭闭不住自己的耳朵,只能任由封光镜里自己的呻吟和宁止的荤话一起往耳朵里钻,实在让人生受不住。更别提这人的手,此时正在自己前胸上若有似无地拂过,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阵阵颤抖。 “滚出去?不想让我看你这对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可是这对宝贝儿看起来,很想让人摸啊……” “你别太过分了!”云昭双眸紧闭,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战栗。 “过分的事儿做的太多了,不差这么一星半点。”宁止眸中一暗,直接捏住了云昭的一侧乳珠,轻拢慢捻,听着他压抑不住的一声闷哼,情欲瞬间翻涌起来,“掌门师兄,我昨天突然发现,你真是个出人意料好玩儿的玩具。” 说罢,他打横抱起赤身裸体的云昭,扔在了一旁的软塌上。还不等云昭从头昏眼花中回过神来,脸颊双侧一冰寒一灼热的触感让他瞬时一个激灵。 “这是昨天晚上,让你初尝甜头的赝品。”宁止拿着玉势,在云昭脸上拍了拍,腥臊之气仍存,“而这,是师弟我苦心宝贝的真品,今天就好心地给师兄尝尝鲜,看看是不是更好玩一点。” 说话之间,那粗壮的凶器应景地跳动了一下,更兴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