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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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鸣从主卧出来的时候,也将衣服换好。 他上身穿着一件紫色渐变带有细碎钻石的宽松针织衫,下面穿了一条简约的白色及膝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滑板鞋。头发不像昨晚抹了很多发胶,也不像早上那样支楞巴翘的,刚洗过的头发只是简单的吹了一下,柔顺又蓬松。 看到鹿青鸣这么一身出来的时候,方絮在旁边夸张得张大嘴巴叫了一声:“哇喔!” “闭上嘴。”秦枭朝方絮冷声说了三个字。 方絮马上将目光从鹿青鸣身上移开,低头小声嘟囔:“感叹一下也不行。” 鹿青鸣走到沙发前坐下,完全不在意旁边那两人的眼光。 坐在旁边的秦枭,先是递给他一杯牛奶,接着对他说:“好看,很适合你。” 秦枭说的是真话。 很少有男人能将华丽的钻石、和相对浓重的紫色穿的清新脱俗。但这些颜色、装饰在鹿青鸣的身上,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清爽又贵气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身材、气质,或者说因为最华丽漂亮的是他那张脸,所以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鹿青鸣没有接秦枭的话,接过杯子后,看了一眼里面,皱起俊秀的眉,露出不满意的表情,“我要喝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拿过秦枭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两边坐着的靳柏松和方絮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回换秦枭的眉毛皱到一起。 坐在旁边的方絮心想完了,他们家大哥有洁癖。可是他缩着肩膀等了好一会儿,旁边的人也没发飙,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方絮抬起眼皮偷瞄不远处的男人,他的眼睛又睁得比自身的大了两倍,秦枭居然在喝鹿青鸣嫌弃的那杯牛奶。 大哥,您不是不爱喝牛奶吗? 注意到方絮偷瞄的眼睛,秦枭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马上转过头老实待着了。 秦枭知道鹿青鸣从小就喜欢在早上吃烤面包片抹巧克力榛子酱,喝牛奶。 这牛奶也是靳柏松准备的,他现在却不喝。 明显是在整自己。 鹿青鸣咬了一大口抹满了榛子酱的面包,转过头看了眼秦枭,一边嚼着食物,一边问:“你不吃?只喝奶啊?” “我早上只喝咖啡。”虽然这么说,秦枭却没把手里装着牛奶的马克杯放回桌子上。 “哦,只有一杯咖啡,那你把我的奶喝了吧。” 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 旁边的靳柏松面色看似平静,但方絮还是注意到他和自己一样,眼角在抽搐。 不过,他们家老大倒十分平静。 其实,秦枭也只是表面装作淡定而已,这项本领,他很小的时候就锻炼出来了。因为从那时起,鹿青鸣就总是语出惊人。 秦枭不喜欢喝牛奶,像是酸奶、豆奶、等一切乳制品他也都不喜欢。 他刚才端起杯子也只是试着抿了一小口,然后就一直端在手里,没再往嘴边送。尝试多少次都一样,就是不喜欢,勉强不了。 看着杯子里的白色液体,不知道为什么,秦枭突然想起刚才鹿青鸣被他压在身下时,一起一伏的乳白色身体。而且那比平常男人要大一点的乳头,也瞬间涌进他的脑海。 一个男人的乳头怎么能那样鲜红,像是某种果实一样,充盈多汁。刚才他的手指无意间在上面划过,触感还很软嫩似的。 “秦枭!” 鹿青鸣的声音一下子将秦枭从越发不对劲的想法中拉回来,他轻咳了一声,才转头看过去,问:“什么?” “我说,你上午有什么安排?”鹿青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秦枭淡定地回道:“今天的时间,都留给你。” 鹿青鸣闻言挑了一下眉,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嘴,“嗯,那我们就先聊聊袁志吧。” 秦枭听到袁志的名字,心里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鹿青鸣会如此开门见山。 袁志,是已经过世的原三英会大佬,袁世敬的侄子。袁志以前就跟着鹿青鸣的父亲陆中元做事,他的大伯袁世敬死后,他依然跟着陆中元。 不过,陆中元没把他带在身边,而是让他留在申市,负责这边的事业。 这次申市有毒品在市面上流通的事,据说陆中元是从别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的,身在申市的袁志却从来没和他提过。 陆中元问起这件事,袁志表现得非常惊讶,按他所说,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一点不知情。 这话很难有说服力。 不管陆中元信不信任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弟兄,秦家这边是不信。在申市扎根这么多年,发展很多自己的人脉和手下,怎么可能不知情。 鹿青鸣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白色滑板鞋,配了一双白色的中筒袜,提到小腿肚下方,显得他的小腿匀称、细长,脚踝的线条也很好看,秦枭听到他说:“我不相信袁志。”后,视线从他的脚踝上移开,自然地挑起眼皮,扫了一眼旁边的靳柏松,然后才将目光对着他。 看来鹿青鸣十分信任靳柏松,就像他信任身边的方絮一样。 “你们也不信他不知道毒品的事,对吧?”鹿青鸣注意到秦枭扫过靳柏松那一眼,继续说。 秦枭将手中的马克杯放到茶几上,然后接过一旁方絮适时递来的资料,他转手递给鹿青鸣,“我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 袁志是他们陆家的人,秦枭找人跟踪他的事就这么直接地告诉鹿青鸣,是在表示,我虽然不相信袁志这个人,但我相信你们陆家和这件事没关系。 鹿青鸣接过资料,大致翻了几下后,放到一旁。然后把手边的一个文件袋也拿起来递给秦枭,“我也派人查了他最近的行踪,和你的一样,没有什么发现。” 秦枭接过袋子,却没打开,只是拿在手里在大腿上轻敲了几下,“但你还是怀疑他,所以昨晚去见他了。” 鹿青鸣:“嗯,我爸让我调查这件事,我觉得先要把这个目前最可疑的摸清楚。但是我刚回国没多久,和袁志接触的又不多,来到申市,必然是要先和他接触一下。” “嗯,那你昨天晚上把自己喝得那么醉,有什么其他收获吗?”秦枭也直截了当地问。 鹿青鸣耸了耸肩,“他倒是把我摸得很清楚,知道我是gay——” 一旁的咳嗽声打断了鹿青鸣的话。 秦枭转头看过去,方絮正端着水杯咳嗦,他忍了忍,才没给这家伙一脚。 “鹿哥,对不起,我不小心呛到了。”方絮放下水杯讪讪地说。鹿青鸣虽然比方絮小,但他是秦枭手底下做事的,自然要叫鹿青鸣一声哥。 鹿青鸣不在意地摆了下手,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来申市之前,我只和我爸妈还有靳哥出柜了,还是半年前回国后的事情。我想我爸身边肯定有和他很好的兄弟,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他说着转脸看向靳柏松问:“靳哥,你说是不是?” “你回国出柜的时候,也没避着其他人,家里的佣人、兄弟应该有不少都听到了。而且你平时出去玩,说话也没避讳,知道的人不少。所以这事儿其实也不是秘密。”靳柏松说话直接,在秦枭的面前,也没有给鹿青鸣藏私的意思。 “有吗?我还以为我挺注意了。”鹿青鸣大大咧咧,完全不在意靳柏松捎带责备的语气。 一旁的方絮注意到,他们家老大不高兴时的习惯性动作出现了,那根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文件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以往这个时候,方絮就不敢乱说话了。老大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现在,是因为什么呢?鹿少爷出柜?还是在不满袁志那小子? 方絮在这边头脑风暴,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昨晚除了喝酒,还和他干什么了?全说给我听听。”秦枭这话说得强势,像是在命令手下。 鹿青鸣对这样说话的秦枭好像是又习惯了,他道:“昨天靳哥有事就没陪我一起去。” 秦枭打断他,皱眉问:“你自己去见他?”问完还不善地扫了一眼靳柏松。 “我带人了,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 “继续说。” “啧”鹿青鸣还是没忍住瞪了秦枭一眼,然后继续说:“我也不能一上来就盘问他什么,就是闲聊而已。而且,我爸不是放出话说我这次是来拍申市边上那块儿地吗?他看起来也完全相信。” 听到这里,秦枭再次打断他:“他是不是问你,要和我们秦家竞争,有没有带够人手。”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问了,然后还对我说一定会全力支持我。” 秦枭看着鹿青鸣犹如纯净的蓝宝石似的眼睛,轻叹一声,然后耐心地解释:“他根本不信你只是为那块地而来。而且他还知道,我们两个人来申市的真正目的。” 鹿青鸣撇了撇嘴:“他有这么聪明?” “刚刚还觉得你变精了。”秦枭抬手揉了下鹿青鸣柔顺的头发。 手感很好。 “不许摸我头,碰乱我发型了。”鹿青鸣给秦枭一记眼刀。 秦枭再次抬手,又揉了下,勾出一抹浅笑“本来也没什么发型。” 方絮在一旁偷瞄,抿着嘴摇头,常年冰山脸的自家大哥,这么轻易地笑了,昨晚不会真搞了吧? 鹿青鸣没拍到秦枭的手,就放下翘起的腿,挪了下屁股,贴到秦枭身边。抬手就要破坏他梳得利索的背头。 秦枭可不会让他得手,轻松地抓住他的手腕,瞥见他的另一只手上来,也迅速地逮住,一侧身,将人压在沙发背上。两人挨得极近,鼻尖都要贴上了。 “别闹。”秦枭盯着鹿青鸣的眼睛沉声说。 鹿青鸣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谁和你闹了,是你先碰我。” 两个人,以上身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看着对方,一时沉默。 旁边的两个人却沉默不下去了,方絮先忍不住假咳了一声,然后靳柏松也装作清嗓似的发出声音。 提醒他们两个,不要搞事情了,快点谈正事。 秦枭没有理他们两个,而是捏了下鹿青鸣的手心,又说了一遍:“别闹了。”然后才放开了他。 鹿青鸣转了转手腕,又挪回到刚才坐的位置,没再去招惹秦枭。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下关于袁志这个人,秦枭给出了几个可以试探这个人的方法。鹿青鸣听了以后,没有表态听不听他的。秦枭也不是很在意。 以目前有限的信息,两个人的意思都是先从袁志入手。聊完这个人,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鹿青鸣先坐不住,站起身,刚要开口,秦枭在他之前发出声音:“等一下,你先别着急走。” “不是说完了,我们又没什么好聊的了。”鹿青鸣的双臂抱在胸前,从高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秦枭给方絮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先和靳柏松出去。 虽然方絮非常不想留这两个男人共处一室,但又不得不照做。只能起身,走到靳柏松身边,十分热情地邀请对方:“附近有个特别有名的甜品店,我们去买点吧,我看鹿哥很喜欢吃甜食。” 听到甜品,鹿青鸣果然双眼冒光,“好啊,靳哥,帮我看看有没有巧克力慕斯、布丁、挞之类的,我昨晚喝了好多酒,现在好想吃甜的。” 靳柏松站起身来,一副宠溺的模样“嗯,那我现在去。” 等那两个人走了,秦枭对鹿青鸣说:“过来。” “干什么?”虽然这么问,鹿青鸣还是挨着秦枭坐下来。 秦枭侧过英俊的脸,眼神深邃,声音比刚才那两人在的时候要温和很多,他说:“现在,该聊聊我们两个的事了。” 鹿青鸣原本看着秦枭的眼睛,转开视线,“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他并不是在发问,而是在回避。 秦枭:“那我们要不要说说关于你左肩上的纹身?” “你看到了啊。”鹿青鸣貌似平静地回了一句。 “你还以为当初是我出卖了你?”秦枭看他这样,便直接问了。 鹿青鸣摇头,“我早知道不是你做的了,那时,是我误会你了。” “你真的知道了?”秦枭追问。 “真的,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你的纹身?” 鹿青鸣咬了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但是他的耳朵却慢慢地变红,他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开口回答:“我那时才16,比较冲动,被我爸送到R国,我就去找了个纹身师傅让他给我纹了。然后没到一个月,我爸就在电话里告诉我,那事儿不是你们家做的。听说洗纹身比刺纹身还疼,我就一直留着它了。其实它也挺酷的。反正留着它,和你没关系。” 秦枭盯着鹿青鸣看了一会儿,才问:“纹身,疼吗?” 听到这个问题,鹿青鸣一下子变得特别委屈似的,“当然疼啊,我从来没那么疼过。你一提纹身这两个字,我仿佛还能听到纹身机的声音,现在我感觉后背又疼了。” “有这么夸张?”秦枭忍不住笑了下。 “夸张?你要是刺过纹身就知道,性向等一下,你没有纹身吗?” 不等秦枭回答,鹿青鸣就上手解他的袖扣。然后将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袖子胡乱地推到手肘,“这只胳膊没有。”鹿青鸣自顾自地说完,又要去解秦枭的另一只袖子。 秦枭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好笑地说:“我没有,你不用看了。” “你怎么可能没有,你那么喜欢当黑社会。” 秦枭:“……” 鹿青鸣:“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说过我喜欢当黑社会这种话?” “那倒没有。” 秦枭无语地摇了下头。 鹿青鸣:“但是,你从小就特别积极地和那些兄弟练射击、拳击、散打,啊对,你还特别会玩刀。你还总是跟着陆伯父出去,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很想和你父亲一样,变成一个超厉害的黑帮老大。” 看着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儿,秦枭都无法怀疑他是在讽刺自己,只好说:“我只是知道做什么,能更有利于身处这个环境的我生存而已。你呢?很讨厌自己是黑帮老大的儿子?” 这个话题,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讨论过。 却在刚刚重逢不久的现在,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说起来。 秦枭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鹿青鸣维持着被秦枭抓着手腕的姿势,面对他坐着,漂亮的眼珠转了一圈,然后视线朝下,眼皮将瞳孔遮住,他才慢悠悠地回道“我爸妈特别爱我,连我出柜都是会说只要我开心就好的父母。我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鹿青鸣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秦枭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但仅凭这两句话,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秦枭收起审视的眼神,顺势问鹿青鸣:“你有男朋友了?” 刚刚垂着眼的人,立刻抬起眼皮回道:“没有啊。” 秦枭:“分手了?” 鹿青鸣眨了眨眼睛,“什么分手?我还没谈过。” “那你为什么和家里出柜?” 在外面,秦枭可以轻易地看透很多人,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做某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在鹿青鸣这里,却总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行为。 “因为在R国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感觉啊。回家后,我爸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就和他们公开我性取向了。很难理解吗?”鹿青鸣露出一副问这个问题的秦枭很奇怪的表情。 “也对,这是你做事的风格。”秦枭垂眼勾了下嘴角。 鹿青鸣抬起自己被抓住的手臂,晃了下秦枭的手,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你不是在嘲笑我吧?” 秦枭没有松开鹿青鸣的手腕儿,还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温声说:“你这样很好,我怎么会嘲笑你。” 鹿青鸣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只是问:“那你笑什么?” “想起你小时候了,觉得很可爱。”秦枭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又抬起眼睛与鹿青鸣对视,眼神很真诚。 “我怎么不相信呢,你以前明明嫌弃的要命。” 秦枭:“哦,原来你知道。” 鹿青鸣:“你——” 秦枭捏了下他的手腕儿,打断他,继续说:“那时是我,不懂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后来分开后,我才慢慢明白。” 鹿青鸣:“你明白什么了?” 秦枭的眼神透出一种罕见的温柔:“你为我做那么多,是因为你喜欢我。” 其实,秦枭并不确定,他只不过是在试探。 从昨晚到今天上午,鹿青鸣的种种表现,让他得出一个猜测。 谁知,听到他这么说的鹿青鸣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将自己的手臂从秦枭手心里抽出来,弯下腰撑着额头越笑越大声。 “就这么好笑?”这回轮到秦枭问。 鹿青鸣又笑了会儿,才又直起腰,擦了下眼角,转过头:“秦枭,我才发现,你好自恋。” 秦枭:“是吗?” “那你说说,我对你是哪种喜欢?” 鹿青鸣再次靠近秦枭,前胸贴着他的胳膊,隔着不算厚的两层布料,两个人的体温,相互都能感知到。 秦枭反问:“你觉得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两个男人,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有退缩,就那样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钟。 还是鹿青鸣先开口打破安静的空气,“看来是我误会了你的用词,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我小时候那样粘着你,为你跑前跑后,是因为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没别人能让我献出年少时,旺盛的精力。所以我们的关系,并不能以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来做划分。但凡有其他同学或朋友愿意和我,这个每天被很多看起来像黑帮分子护送上下学的人玩,我就不会围着你这个冰山转。”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鹿青鸣从沙发上离开,站起身来,绕过茶几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又对秦枭说:“如果后来,你终于对我产生一点兄弟情义,即使有误会,即使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如从前,你也会想办法联系我。八年,你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如果不是这次申市的事儿,你还是不会联系我。” “你在生我的气?”秦枭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望着鹿青鸣问。 鹿青鸣的眼睫只是极轻地颤了下,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责怪、哀怨或者是委屈的样子,他翘起好看的唇角,倒像是释怀了似的:“成年之前,当然气过,但现在不会了。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你做朋友,毕竟要是和你当对手,我这种脑子,玩不过你啊。而且你身手也比我好,管理帮派和公司也比我厉害,得罪你,即使是我,也知道没好处。” 秦枭:“别说的好像自己很笨似的。” 鹿青鸣:“别说的你觉得我聪明似的。” 两个人看着对方,无声地笑了下。 “好了,枭哥,你想知道的,我都如实相告了。关于袁志的事情,你也指点过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鹿青鸣摆了下手,转身往门口走。 秦枭没有起身送,又问了一句:“你的手机号没换过?” 鹿青鸣的脚步一顿,只停下了一两秒,又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回他:“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