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文森特单腿跪在沙发上，将身体撑成拱形罩在白华上方，男人充满压迫感的影子驯服了白华顽劣的心，他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卧住不动。文森特没把白华特意摆成什么姿势，只是让他很自然地趴上靠枕，又很自然地让靠枕顶高白华的腰臀。

    “啪！”

    文森特的手掌心掠过那柔软的臀峰，他故意带了些蛮力欺负白华，让他像风吹的浮萍一样随着自己动了动身体。巴掌留下的疼里少了严厉，多了些酥麻的暧昧。

    因为过于暧昧，白华不免羞涩，他面子薄，受不住文森特这样戏弄。白华哼出了细弱的，像是小兽委屈一样的声音，可白华这般的退让非但没办法救出自己，还让文森特更加得寸进尺。这满肚子坏水的男人干脆把手伸进了白华两腿间，顺着那温暖向上侵扰。

    白华大惊，虽然不至于失色，却也不免慌张：“喂！你又想干嘛！”

    文森特顿了顿，惊觉自己的初衷是教育狼崽子，尴尬地轻咳一声，收回手，坐到白华旁边，长臂一捞将羞得整个人都在泛红的白华压在腿上。白华这几天反应都不太灵，他的心思还停在上一刻，文森特略有粗糙的手抚摸他时。整个人迟钝又听话地伏下去，似乎完全对男人没有任何意见。

    “啪！”

    一巴掌惊醒白华，他错愕地瞪着文森特，张张嘴，掷地有声：“好疼！”

    感觉到了他抱怨之后，文森特立即揉了揉那团可怜的肉，痛感被这种照顾驱逐大半。巴掌之后的甜枣总是披着迷惑性，白华差一点就原谅了文森特一言不合就打他屁股的蛮横。

    “啪！”

    “文森特你！”白华气得爬起来，却被文森特反将一军扑到。狭窄的沙发上，白华从一边折腾到另一边，可始终没逃出文森特的控制。

    文森特的语气里莫名有了大动物捕获到小动物后的得意：“小狼崽子，你跑得掉吗？”他像只爪牙锋利的猎食大猫，因为吃得过于餍足，就只剩下玩弄猎物的兴趣。文森特拍拍白华的屁股，好好揉捏戏弄一翻，给那白皙软嫩的皮肉留下暧昧的指痕。

    文森特早就想这么做了，他馋了白华太久，饶是要撑起气场装腔作势教育他心爱的小狼崽时，他的心思也大半都在这上面，“接受教育既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

    白华来了脾气，开始和这个色迷心窍的男友对着干，在文森特手下挣扎着喊：“我要是就不履行义务呢！有本事揍扁我！”

    文森特松手放过白华，曲起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目光意味深长：“你再说一遍？”

    白华终于得了起身的机会，他没把文森特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和这人朝夕相处了大半年，文森特生没生气他太清楚了。因为白华笃信文森特现在心情爽朗，所以他大胆地徘徊在危险边缘。白华挑衅地扬起下巴，晃晃身体：“有本事揍扁我呀。”

    文森特没有立即动作，白华便更加轻视他男人，去翻找沙发前茶几里的抽屉。白华记得文森特在这放了发刷，他要整理一下被文森特弄乱的头发。他的手刚够到发刷，就被文森特一把抢了过去。

    白华预感不妙，他在和文森特争夺发刷还是想办法开溜间犹豫片刻，就是这瞬息的踌躇害他落进了文森特的魔爪。文森特把他拉入自己的怀里，紧抱住他的腰，扬起发刷敲上白华的屁股。

    “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白华半倚半趴在文森特的肩上，两只手全被文森特圈住，这姿势让他很难使力，无法挣脱出禁锢，将屁股完全交代给了文森特。他有些羞恼，拼了命地挣扎，两条纤细的长腿不经意分开了些间距，正巧被文森特逮住机会往他柔嫩地缝隙上不轻不重来了一下。清脆声和痛感是两条优秀的杀威棒，闹腾不止的狼崽子瞬间蔫了下来，像被抽走骨头一样，老实滑着趴了下去。

    “你的弱点在这啊！”文森特不怀好意，一手摁着白华的腰，另一只拿发刷的手腾出两根指头顺着白华臀缝探下去。

    “不可以！”白华急得声音发颤，已隐约有点哭腔，他很想蹦起来狠狠给这个混蛋两下子。那缝隙尝过人间情爱之后就变得过于敏感，异样兴奋和羞耻抽走了白华全身的力气。白华觉得小腹有团火，一路烧到那。他本就脱力，现在又要打起十二分精力小心自己失控。

    可文森特太坏了，他是成心折腾白华。

    文森特把发刷放在白华的脊背上，自己扬手拍打上白华的屁股。

    “啪。”

    第一掌就在白华最怕的位置。

    星火燎原。

    白华的哀叫婉转得带了暧昧，“别，文森特！”

    “啪！啪！”

    两巴掌各着陆在白华柔嫩的屁股蛋，覆盖住上面正慢慢消退的指痕。文森特给颜色重整秩序，也压低嗓子略作严肃地命令道：“换一个称呼。”

    “先，先生……”

    “啪！”

    白华的男人看起来不喜欢这个，打屁股以示不满。

    白华心惊胆战地试探：“哥？”

    “啪，啪！”

    连续两巴掌都拍在白华的小弱点上。火上浇油，却也是提示，文森特很喜欢可以证明他们关系亲密的称呼。

    白华认栽：“老公……别，别碰那了……”

    文森特从善如流，拿起发刷，开始敲击白华的屁股。他用力不大，虽然白华向他叫嚣着求被打扁，但文森特还是舍不得的。发刷落在白华身上只是荡漾起一些刺痛，甚至刺痛里还混掺了多半酥痒，不足以伤害白华分毫。

    刺激白华羞耻心的是声音，清脆的拍击声在皮肉和木板碰撞的刹那诞生，那似戒尺一样的动静，却和戒尺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训诫、生活、惩罚、痛苦——白华庆幸自己不算厄运缠身，他得到了生活，得到了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啪，啪……”

    拍打还在继续，但不太疼。文森特主导者节奏，那是种很奇妙的氛围，拥有和被拥有，管教和被管教，作为被动，白华也在本分地附和。臀肉反抗发刷的欺压，发刷执意蹂躏臀肉，它们碰撞产生的阻力借由彼此让两位当事人察觉到——文森特从手心的震动，白华从身后的触感。

    “啪！”

    作为最后总结的一下实在是有点拿腔作势了，弄疼了白华，白华不满地瘪嘴，赌气揉了揉自己的身后。文森特借势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搂在怀里进行批评教育：“疼不疼？”

    白华思索片刻，揣测文森特是在问他感觉还是在威胁他，他诚实回答：“只有最后一下疼。”

    “哼，以后不听话就狠狠揍你屁股。”

    “说的像你以前少干了一样。”白华不忿地嘟囔，毫无防备地把头靠在文森特身上。他潜意识觉得自己委屈，而委屈的时候就要找最让他有安全感的人安慰。

    文森特也理所当然地给他的狼崽媳妇顺毛，“以前不一样，我是你的训诫师，管教你，皮鞭和糖果都是我的工作手段。但是现在，”文森特亲亲白华的额头，目光柔和疼爱，“现在我们是恋人，以后更会是家人，管着我的小男友，是生活乐趣更是我的责任。当然你也有相同的责任，帮着我变得更好。”

    白华挑眉，“那你犯错，我也找东西揍你。”

    “哈，我觉得你做不到，我比你稳重多了。”

    “啧，”白华不忿，却奈何不了文森特，他也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和文森特争执下去，他有更想问的事，“你说我以后会是你的家人。”

    “对，”文森特笃定地点头，“我会向你求婚，与你结婚，我们会成为家人，这一生的，没有血缘却最亲密的家人。所以，你有时间和我见一见我的家人们吗，让我为他们介绍你。我爱你，我的家人也会爱你，我的家人也会是你的家人。”

    白华看着文森特的眼睛，他喜欢那片灰蓝色，“我有时间，但是你说的婚姻……我现在还不够格。”

    “不急，我等得起。而且，你不是已经被我看在身边，我们不也做过一些过分逾越的事了吗？”文森特贴了贴白华，小家伙脸颊滚烫，“我订制的戒指还在制作，你的那只我要求先做成项链，我怕你现在带上戒指会太突兀。不过做好了你可必须要戴着这个项链，你是我的，我总得有一个能标志我拥有你的记号，不然被别人盯上了怎么办。当然，我的那只我也会戴着，因为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