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狼崽这么居家呢？文森特坐好，眼睛紧跟着白华的身影。他心事重重，因为训诫师这个职业最忌讳的就是对他们要管教的人产生感情。文森特曾对这条规定嗤之以鼻，他以前从不认为这些仗着法律的保护和漏洞为非作歹的恶劣未成年人值得喜欢。

    直到他遇见了白华。

    文森特承认他现在对白华的心思不在那么单纯，文森特庆幸他的小狼崽已经成年。如果他在合适的时机提出结束白华的训诫，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白华。

    以后的日子，文森特就能有一个等他归家的人。

    白华不解文森特为什么一个劲地盯着他看，不免疑惑地偏头：“你在看什么？”

    “狼崽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打算？”

    “以后？”白华愣了愣，认真思索两秒后低头，眼里掩饰不住地落寞，“我不知道。”

    文森特很想问白华愿不愿意跟在他身边，但他忍下冲动，转移了话题：“你每周都去探望的朋友是谁啊？”

    如果文森特没记错，他应该是第一次向探寻白华这个人是谁，陈欣提到过，白华很忌讳别人知道他妹妹的存在，文森特悬着一颗心等白华开口。文森特确实等了很久他的回答，浓郁的鸭汤已经有了微凉的气味。

    白华终于说话：“是我妹妹。”

    白华听到了文森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抢先文森特继续说：“你不符合领养她的条件，不用想着帮我的忙。再等两年，我名义上成年后就可以把她接出来在我身边抚养。如果你想见她，过一阵子，我可以带你去。我妹妹也很想认识你。”

    “你这么相信我吗！”文森特激动万分。

    白华没抬头，也没说话，沉闷地点点头。他有自己的心思，文森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帮他摆脱了“极夜”，如果再让文森特认识白苏，这个男人会不会也能像保护他一样，让白苏远离伤害。

    两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白华现在暂住在文森特这里，但以后呢？他总有一天训诫结束，白华不敢对自己的未来抱有任何希望。

    “去看妹妹要我带什么礼物？你妹妹喜欢什么？缺不缺生活用品？”

    白华见文森特兴奋，心里更沉重了。他愧疚自己对男人动歪心思，白华觉得自己很自私，想尽办法地让文森特庇护白苏。

    “不，不用了。白苏很乖，不用多费心思。”

    “你脸色不好。”文森特发现异常，担心地问，“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白华猛地抬头，紧张否认：“没有！我……我突然想起来再过一周就要期中了。有点……有点没准备好。”

    白华不擅长撒谎，吞吞吐吐，眼神慌乱，文森特没拆穿他，主要是这幅样子实在是可爱，让文森特忍不住多逗弄几句。

    “今天周六，明天我也闲着，一会我就检查你的学习近况，多帮你辅导一下。”

    白华急了，没想到自己随口扯得谎居然会让文森特认真起来，“不用！”，白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急促，赶忙降低音量装着平静劝说文森特，“哥，我最近表现的很好。”

    文森特撑着腮笑得意味深长：“很好吗？”他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不出意料，白华一个都答不上。

    “哎呀，怎么一个都不会啊。”

    白华艰难地咽咽唾沫往后蹭了蹭对着文森特扯出一个勉强的赔笑道：“啊，那个，哥你吃饱没，我去再给你添碗饭。”

    “好啊。”文森特对于白华的讨好欣然接受，“一会吃完饭去调教室挑件喜欢的工具等我。”

    “为什么！我又没犯错！”

    “没错？”男人挑了挑眉，重复道，“你确定你没错？我们最开始怎么约定的，要好好学习啊，小狼崽。消极怠工是会被揍屁股的。”文森特把最后几个字俏皮地扬了扬，带着坏笑欣赏自家崽子精彩纷呈的表情。

    白华真的快哭了，他没想到一句谎言居然要自己用这般严重的代价来弥补，而他却只能认命。在文森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小狼崽不得不耷拉着脑袋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工具。白华跪坐在柜子前面不停翻找，终于在柜子的最深处里摸到了一把橡胶软尺。他拿着这个二十多厘米长的软尺子象征性地往自己胳膊上挥了挥，感觉还可以，便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情不愿地向文森特走过来。

    把软尺递给文森特时，白华察觉到文森特脸上一闪而过的偷笑，这让机警的白华顿觉不妙，支支吾吾想要反悔。

    文森特岂会如了白华的意，他不但装着没看见，还做出一副饭桌冷硬，他体恤自家狼崽子而特意把白华摁趴在腿上的模样。如此一来，除了白华高高撅起的屁股被拱手让给文森特，他身体其余的部分全部都低于男人的腰际。大头朝下的挨打方式让白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家长教训的顽皮稚童，一时间小脸臊得粉红。而当文森特毫不客气扒下他的裤子时，白华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

    “啪！”

    文森特没有提前预告就落下了软尺。这一下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白华根本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就挨了打，慌忙间竟忘了文森特定给他的规矩，抬起手就往屁股上挡。

    文森特自然是要大做文章多教训白华几下，立即钳住小狼崽的手腕惩戒性地在他的屁股上疾挥三下。

    “啪，啪，啪！”

    软尺完美贴合到了白华的臀部，将所及之处抽出一片浅粉，留下不宽不窄的四道好看的长方形。白华有苦说不出，他没想到这把看似柔软的软尺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四下过后，他的臀尖火辣辣地刺痛，皮肤一跳一跳，胀得难受。

    “五十下，要是还敢挡就翻倍重来！不用报数，自己数着喊停。”文森特松开了攥着白华手腕的手转而扶住了他的腰，给了白华几秒调整时间，扬手开始抽打他的屁股。

    高频率的击打很快就让嫩如豆腐似的小臀殷出一片红，软尺啃咬着两瓣臀肉将其不住地压下，然后再凭借着皮肤的弹性弹起给予白华第二次重击，小狼崽可怜的肉丘就这样在反复的折磨中里瑟瑟发抖，等待下一次锤楚。屁股上的疼越积越多，连带着大腿都有些不舒服，可白华怕失去平衡不敢踢蹬，只能轻微摆臀缓解缓解。因为姿势他所迫不得已拽着文森特的裤脚艰难忍着痛，而这姿势却让他的屁股被男人叠起的双腿顶得更高，更方便责打。

    清亮的抽击声中夹杂着男孩不经意间哼出的呻吟，颤颤巍巍的，勾得文森特心里直犯痒。二十下左右，文森特大发仁慈地停了手。平心而论他对白华十分留情，小狼崽的屁股只积了红色，甚至未曾肿起。可白华却有些娇气，始终哼哼唧唧个不停。

    文森特不知道这是白华害羞。他以为是白华今天跑累了，便好心地帮他揉揉。

    男人把手慢慢地在被拍得松软的皮肤上滑动，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揉捏过白华滚烫的臀肉。冰凉的触感可以消除白华由疼痛带来的焦虑感，看着自己的小狼崽慢慢放松下去，文森特将整只手掌附着在了白华的身后，十分有规律地揉捏起来。

    这段时间，文森特把白华养得不错。小狼崽匀称的身材上下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脂肪，如果硬要说哪里略有肥嫩的话，就应该是被握在文森特手里，刚受过蹂躏的臀肉。

    “哥……求你先别揉了！”

    文森特皱眉：“怎么了？”

    白华不肯解释，别别扭扭地不肯看着文森特，他不好意思告诉男人，他被文森特摸得浑身酥软无力：“你赶快把剩下的打完吧，求你了，快点！”

    文森特难免有些错愕，但是白华都求他了，不满足小家伙的愿望实在是残忍。文森特重拾软尺，朝着着被自己揉下大半鲜红的屁股挥出了下半场的第一尺。

    软尺立即在白华的臀峰上留下一记樱桃红，像极了精致的鲜奶糕点，在上餐前被淋上醉人的葡萄酒。软尺捱在白华的屁股上唤回了他被揉散的疼痛，白华扭动一下攥着文森特裤腿的手又紧了三分。

    文森特以为白华害怕，轻拍着白华的后背，抖抖手腕快速在他的屁股上抽了下去。他控制力量落尺，一次又一次加深白华鲜红的臀肉。白华趴在文森特的膝盖上，他柔软的腹部与男人的大腿只一条西裤之隔。从优质织料中传来的体温让他不得不时刻在意文森特腿上紧实的肌肉。

    白华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响声，是文森特在教训他，也许是这种挨打的姿势有点特殊，他今天被男人搂得格外的紧。白华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他与文森特达到了一种从未在之前达到的距离，但他并没有任何排斥，甚至，白华还想贴得再进一点。

    白华想起了白苏问他，文森特可不可以成为她第二个哥哥。

    白华又想起了文森特问他，以后有何打算。

    白华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恐惧离开文森特。

    皮尺还在舔舐他的屁股，那倒霉的臀肉早已变得发烫，皮肤在反复的折磨下似乎也薄了不少，颤颤巍巍地兜着里面的肉。男孩高撅的屁股微微晃动在灯光的烘托下红嫩的可人。剩下的责罚早在一分钟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但白华并没有喊停，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男人施于他身上的惩罚超过了额定数目。

    白华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只是想着这些落在他身后的疼，因为这是关爱的管教，而不是泄欲的虐打，白华不会因此痛苦。

    身上的噼啪声不知何时绝然在屋子里，同白华一样，文森特也是思绪沉重。

    “白华，我希望你可以在期末考试时表现得出色一些，你做的越来越好，我就能提前为你申请结束训诫。”

    这样我就可以大胆地追求你，文森特只将他的后半句念给了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