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文森特的一声爆喝把趴在沙发上的小孩吓得汗毛倒立，白华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都不用回头就能猜出文森特是有怎样一幅黑脸。

    这是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怂得如此彻底。

    文森特那一身的阴森气息越来越近，为了自己不被抓过去暴打屁股，白华心念一差跳起来就跑。

    文森特万没想到自家小狼崽已经胆肥到敢逃跑的地步，心里顿时噌得冒出暗火，当即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沙发旁边要去逮住这个小东西。不过距离所限，他还是慢了半步，眼睁睁看着白华逃到对面隔着沙发和他对视。

    “白华，你给我过来！”

    “我不！”白华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过去岂不是找死！

    眼瞅着这小玩意已经嚣张到公然对着他喊“我不”，文森特把牙咬的咯咯响，他二话不说迈腿开追小孩。白华也不犹豫，拔腿就跑绝不给文森特一点能抓到自己的机会。

    两个人在沙发旁边兜兜转转，弄掉了一地东西。男孩躲闪腾挪逃得狼狈不堪，好几次都几乎要“殒命”在文森特的魔爪里。好歹凭借他自己常年打架练就的灵活身手才让文森特始终没追到他。

    连续饶了五六圈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再次分距在沙发两端对峙。白华喘着粗气警惕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心脏就像是要冲破胸腔的拘束似的，不敢想象一旦落入文森特的手掌心里他的屁股会有怎样的后果。白华非常后悔自己做出的这一系列愚蠢的举动，但可惜时间不能倒流，除了硬着头皮继续和文森特死磕，他别无选择。

    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不一样的是两个人在这一轮中分出胜负。当小狼崽窜到沙发里侧时，文森特出乎意料地撑着沙发长腿一跨，一个转体潇洒地翻了过来，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白华朝下摁在沙发上。

    为了不再给自己手下的小狼崽任何逃走的机会，文森特直接骑坐在白华的小腿上，将身下的挣扎不停的小东西牢牢压住。他一把扯下小狼崽的裤子褪到膝弯，扬起手恶狠狠地扇在白华还没好利索的肉丘上。

    “嗷！”小狼崽惨嚎一声，不由自主地用爪子挡住了屁股。

    先是毁工具，又是逃跑，现在还敢挡着不让揍，这只狼崽简直嚣张到了要被打爆的地步。而过分嚣张后果就是，被捏住手腕强制性地让它离开自己的屁股，然后屁股挨上一顿噼里啪啦的皮带。

    “小狼崽，你要是还想留着你的屁股就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文森特厉声呵斥并把皮带压在了男孩通红的双丘。

    皮革粗糙的质感已经磨得白华臀上的皮肤有些轻微刺痛，再加上被打肿了的皮肉受到外界压力，男孩疼得直哼哼。

    不说话就是不肯认错，文森特很没耐心地手腕一抖，五下皮带连抽在白华的屁股上。考虑到孩子已经遭了这么多天的惩罚，男人一直没有用太大力气。尽管如此，皮带抽击男孩欠揍的屁股依旧响亮且疼，文森特手下的小狼崽开始不自觉地把脑袋埋了起来。

    “啪，啪，啪……”

    臀肉随着皮带的着离抖动不止，被打过的地方红中透亮。就算是文森特控制有佳，新伤叠加在旧伤上的疼痛一并还是迫使白华选择屈服。

    “哥，哥我错了！”

    “啪！”

    “说。”文森特没有立即放过小狼崽，补了一皮带后再次把皮带压在刚刚挨过罚的地方上恐吓手下的小孩。

    在心里生理双重威压下，白华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只是想把那些东西弄坏一点点，这样……这样哥打我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意外坏掉，我就会少挨点……”

    文森特真是对这个孩子的解释又气又笑，也亏白华想象力丰富弄了这么一招来为自己减轻惩罚。

    不过好笑归好笑，该罚的还是一点也不能少。文森特在小狼崽战战兢兢地讲完自己犯罪动机后，揽过小家伙的腰让他横跨自己的腿跪撅在沙发上，使劲用手对小家伙的屁股左右开弓。

    “弄坏一点点？那几个戒尺全都被你用锤子敲断了！”

    就算斥责白华，也不耽误文森特继续全力揍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文森特的落掌点再也不局限与臀瓣，连着臀腿相接的地方也囊括进去。几十掌过去，白华的整个屁股都已经一团殷红。疼痛在这几天被频繁蹂躏的身后像水波一样荡开，愈演愈烈。

    小狼崽又羞又疼，却恐惧于训诫师的余怒只能委屈地撅在沙发上哀哀叫唤。瞧见这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模样再配上今天听陈欣讲的故事，文森特还是心慈手软的放过了小狼崽。帮白华穿好衣服并从沙发上拉起到自己面前，男人可以清楚地发现小狼崽的眼角和鼻尖都已经泛红。

    “哥，我真的只想弄出一些裂纹，可我.……可我……”

    “可你没控制好直接把它们都敲断了是吗？”听出白华认错的声音里已经染上哭腔，文森特直接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你啊，要是不想挨打就少犯点错误，耍这点小聪明何必呢。”

    听着男人教训自己，白华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因为我以前都是直接扔掉打我的东西。”

    “这么说你还挺给我面子，没把板子全扔了！”文森特看着男孩佯装乖巧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张嘴再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却被白华抢了话头。

    “哥，我明天可以出去一整天吗？”

    一句话的功夫白华就又恢复了往常无喜无怒的状态，嗓子里那点讨饶的哭腔全部被他隐藏在毫无起伏的声音中。

    说变脸就变脸，这孩子的心思真是太难让人捉摸了，文森特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颇为无奈地反问：“我要是不同意你不也能跑出去吗，别太晚回家就好。”

    听到预料之中的批准，白华道了谢平静地离开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男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男孩一瘸一拐上楼的身影觉得心下越发沉重，白华渴望被亲昵却还要表现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明明心思那么细腻却非要做出一幅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个孩子究竟瞒了些什么？

    疑惑是一团堵在心里的棉花，吸收着来自白华的不信任。文森特越想越气，他真的想把白华那颗闭塞的心拿出来，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提防着他。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文森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走向了男孩的房间。无论是公心还是私心，他都会耐着性子等待小狼崽对他毫无保留。而这一天一定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