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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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走了,谢谢配合。” 记笔录的警察没什么感情地合上笔记本,机械性地重复流程套话:“如果后续调查有新发现,我们还可能来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弗兰克忙着应对他们,我继续一个人沉默。我在思考回家后面对他的质问,我要怎么回答,我答应他绝不会隐瞒,但…… 我下定决心牺牲一下我的屁股。不过是疼一阵子,和弗兰克的安危比起来微不足道。不过,我的担心根本没出现。我跟着弗兰克走出警察局时,迎接我们的是两辆黑色轿车。我静静地注视轿车上的标致——“无刃之剑”。 是十一处,看来我有大麻烦了。 就像是验证我的猜想,排在前面的那辆车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硬汉,他径直走向我们。 “海因里希先生你好,我们需要请顾十七去‘十一处’一趟。” 弗兰克罕见情绪失控,他提高音量:“我也要跟着他去!” 那硬汉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简直比哭都难看,真是难为他了。 “可以,但您不能和他同乘一辆车,之后也只能在指定的地方等他。” 我没太关心他俩的对话,我的目光始终都关注在硬汉下车后特意敞开的车门内。那坐了一个人,同样的西装革履,不过可以明显看出他的衣着比这跑腿的硬汉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我的视力很好,但幽暗的车内环境导致我只能看清他露在外的双手。那是一双上了年纪,但仍然劲瘦有力的手,可以推断出他不是只坐过办公室。我的目光游移到他左手腕上昂贵的高档表,看来他位高权重。 能被一位大佬亲自迎接是我的荣幸。 “小七。” 弗兰克唤我回神,我温顺地把目光转到他脸上。弗兰克的表情带有浓浓的不情愿和愧疚,他摸着我的头沿着我的脸颊捧起我的脸,“我不能和你坐在同一辆车里,也不能陪着你。记住,一定要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不要有所隐瞒!” 我点点头,丝毫不反抗硬汉给我带上眼罩。我跟着他走到那辆敞门的轿车边,他们给我带上手铐并让我坐在大佬旁边。我能感觉到他赤裸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一切都准备好了,海因里希先生。” 海因里希…… 我再次见到光亮是审讯室里直逼我脸的照灯,我很有经验地闭上眼缓了半分钟后睁开。正对强光,我看不清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谁,不过凭感知我还是察觉到了这位是我的老熟人。 不只是这位,这间审讯室也是我很熟悉的地方。从我被捕到被送给弗兰克的那段时间里我都不记得我进了这屋子有多少次。 我觉得脖子上有些异样,可我没办法动手查看。他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把我锁在椅子上。 “别好奇了小家伙,我把你的项圈摘下来了。毕竟给你贴了通电端,你那项圈很贵的,一会儿要是弄坏了,我的工资可不够赔。” 是我的老熟人开口,他歪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不把我当回事的模样。可我知道他的手段。他一直负责我的刑讯,我一切恐惧的根源可以说都是他亲手造成的。这个四十多岁看起来不正经的大叔实则心狠手辣。 “来吧小家伙,我们俩很熟悉了。你怕什么,不怕什么整个十一处没人比我更清楚,爽快点坦白,你也不遭罪。”他随意地叠加双腿,敲敲旁边电刑设备的控制按钮。 我幽幽地凝视他,他的身后是一整块黑色单面玻璃,那位与我同行的大佬应该就在玻璃后。 “第一个问题,你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粉衬衫是谁。” “我不认识。”我如实回答。 我的老熟人意味深长地笑笑:“很好,很诚实。第二个问题是他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 “好久不见,Silence 。” “哦,是一个殉道者的炮灰菜鸟。我们调查到他攻击你是受某个殉道者高层指使。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看法。”我懒得猜测也不想猜测这些东西。 老熟人不在意地点头,从桌面上夹起两张照片在我眼前展开:“我的错,我该换个说法。你看见这两张照片有什么想法,你应该很熟悉你的前同事们行事风格吧。” 我扫过两张照片,一张是今天的案发现场。另一张,是几天前轰动临光市的富商被杀案件的案发现场。和那个叛徒一样,富商也是被缝上了嘴,不过,富商更惨一些,凶手对他施以凌迟。我没表现出该有的震惊让老熟人感到失望,他摇晃两张照片提醒我:“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我漠然地回答。 “小家伙,看来你没有听你的训诫师对你的劝告。你不诚实。” 他痞笑,话音里却透着狠意。这幅狰狞的面孔令我条件反射地惊恐起来,随后电流带来的剧痛传遍我的全身。 那是一种极其尖锐而难熬的痛苦,它不作用在我的身体表面,而是直达内里。我感觉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我大概也在惨叫。 “小家伙,我由衷地劝你诚实一些。你的熬刑能力没有以前好了。”他戏谑地叩击桌面,“弗兰克把你养娇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通电刚结束的空隙,我听到了我最畏惧的敲击声。 刹那间,我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告诉我,‘他’是谁。” 老熟人的声音冰冷无情。我被这声音逼得无法呼吸。 我张大嘴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努力喘气,这狭小的审讯室里的空气为什么如此稀薄?我听见了我剧烈的呼吸声和心跳,我越发痛苦,我想念我的弗兰克,我想念他的拥抱…… 他在哪…… 我沉浸在恐惧和挣扎中,是又一波电流带来的痛感唤我清醒。我在嘶哑地惨叫,但对抗这种疼痛,哀嚎无济于事。 “现在能乖乖配合了吗?” 老熟人调整了一下照灯的方向,让它重新对准瘫下去的我。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糟糕透了,除了汗水,还有眼泪和唾液泥泞在我的脸上。我无力睁眼,视线也是一片模糊,放任我因电流痉挛的身体自顾自慢慢抽动。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他的习惯,‘殉道者’里负责什么……通通说出来。不要逼我再对你动手。” 我闭着眼,缓慢咽下一口唾液润泽我干涩的喉咙。 WRATH ,没有名字,右脸上有一块十分明显的烫伤,是他小时候被训练师虐待而成。他喜欢缝上猎物的嘴然后把他们折磨致死,他是处理叛徒和告密者的“处决人”,他说过背叛者都应该闭紧嘴巴,而一切与背叛者相关的人都要死。 我猛地睁眼,克制住肌肉抽出使劲前仰,靠着惯性让自己有尊严地坐起来。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有的黏在我的脸上,有的挡住我的眼睛。我阴冷地回看着我的老熟人,包括他身后,黑色玻璃里的家伙们。 “我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可能告诉你,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