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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之后再遭绑架

    “给他检查一下,睡了好久了还没醒。”

    沈丘咂嘴,一脸不爽地提着医疗箱站在门口,她语气阴霾不善:“您是有多饥渴,他不是怀着孕吗?还是说你们做了一晚上早饭都没吃?”

    她不关心张怀清吃没吃早饭,她气的是为了这两个人自己起床妆都没化饭也没吃就跑过来了,听陈亦书原话是“张怀清肚子疼得晕过去了”,但现在来看,满嘴跑火车。

    沈丘黑着脸来到卧室。张怀清做为这件事的中心,此时睡的一脸傻样。

    她打开箱子拿出听诊器放在张怀清仰躺着毫无防备的肚子上。

    “这不是好好的?”

    根本没什么情况。沈丘收好东西压着火气低声说道。

    陈亦书没什么反应,伸着食指放在嘴唇前让她小声点,“没事就好,这个月工资给你加,行了吧。”

    一听要加工资,沈丘马上堆上笑脸,语态平和问道:“您这几天不是易感期吗,要我帮忙看看吗?”

    但陈亦书拒绝了,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熟睡的张怀清,“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能控制住。”

    沈丘一颦一笑不再做打扰:“那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陈亦书坐到床前没看她,点了点头。沈丘喜欢这种不费事就能讨好处的工作,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陈亦书加工资的事。

    已经临近中午,可张怀清还没吃一点东西,他自己也出来的匆忙没带给他专门做的辅食。陈亦书怕他吃不惯酒店里的东西叫了家里的管家把吃的送过来。

    吃的很快送过来了,但陈亦书要亲自下去拿,原因自然是他们身份特殊,酒店怕东西吃出问题责任在他们。

    他叫醒张怀清,那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赶着陈亦书走。

    “砰。”

    关门声从玄幻处传来,张怀清抬手擦掉脸颊上残留的余温懵了一会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了,那也只能起床收拾好等着吃饭。

    换洗的衣服就放在一旁,人也被陈亦书洗的干干净净的,只需要穿好衣服去刷个牙洗个脸就行了。

    张怀清懵着脸扣好背带裤的扣子,沉重的肚子让他不得不抱着下床。这也是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变成原型的原因。

    洗漱好后没多久,门突然被敲响。

    陈亦书?

    张怀清竖起耳朵疑惑猜测。下去没带房卡?还是东西太多了不方便开门?

    总之,张怀清没怎么顾虑地光着脚跑去开了门。

    “咔哒!”门锁开了。

    “你是没带…唔!”

    才刚刚开了一条缝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个高大的陌生人瞬间涌了进来用浸满乙醚的手绢捂住了张怀清的嘴!

    “唔嗯!!操你…!”张怀清反射性地蹬腿,粗口没骂几句又被堵了回去,他意识到手绢里的液体很熟悉,连忙憋气快速变成了一只灵活的白色布偶挣脱了男人的禁锢。

    几个人没来得及反应让张怀清钻了空子,瞬间他就跑到了门外走廊,电梯正要关闭,里面正是那对事务繁忙的夫妻。

    操操操!!!这是什么鸡巴情况!!!?

    张怀清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刺,不断腹语咒骂那群人紧随其后的人。夫妻看到了张怀清,眼睛发光地注视着他一把冲进了电梯!

    “张先生,这是怎么了?”

    男人问站在面前十分警惕的猫,然而张怀清根本无暇顾及他们,他要去找陈亦书,只是这对夫妻根本护不了他的周全。

    “叮~”

    一楼到了。

    张怀清率先跑出去寻找着陈亦书的身影。但想要绑架他的人远不止上楼的那几个人。

    陈亦书在前台拿到东西正要回去,一转身却看到一只白色布偶疯狂地逃窜,直直往自己奔过来。

    “清清!”

    速度太快了,张怀清就算用原型方便很多也不能这样乱来。陈亦书弯下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猫准备接住他…

    “喵呜!!哈!!”

    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在中间截了胡!张怀清太过于专注陈亦书没注意四周,被一把抓住后颈的他张牙舞爪哈气龇牙,气急败坏的样子让陈亦书意识到这群人不简单。

    “放了他!你们是谁的人!”陈亦书目光冷下来,大声呵斥引来了大堂经理和群众。易感期的他濒临爆发的底线。

    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抱起剧烈挣扎的布偶也不管张怀清把他的手臂抓得怎样鲜血淋漓就是不松手,男人面不改色的突然往反方向跑,未料到这个反应的众人竟然跟不上绑架犯。

    “啪!!”

    脆弱的玻璃被撞碎,巨大的声响让街道上的人驻足,一行人迅速穿过街道妄图甩掉身后的人。确切来说是狼。

    绑架的人哪里知道陈亦书是个狼?雇他们绑架张怀清的老板明确说了,就是一只猫和一只狐狸,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能带人出来。

    那现在是什么?那只狼是哪个男人?

    好死不死,他们绑架正好赶上了陈亦书难得一见的易感期,刺激越是大,能力和野性就越是不受控制。

    街上密密麻麻的人对陈亦书来说干扰不大,速度才是先天的优势,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比得过狼的捕猎速度。

    但终究是绑架成了吃饭的技术,没点功夫怎么能接单呢,一行人左拐右拐愣是没让陈亦书抓住,在勉强保持着一段距离后,众人进了一个废弃的集装箱里,总算是完成任务般将抱着不断挣扎的猫丢到了老板手中。

    “记得!嗬…记得票子!老子命都被跑没了半条!”男人喘着粗气交代完就带着弟兄们跑了,留下坐在那里懵着的男人,此人正是好几个月前陈亦书的舅舅。

    “慌个屁,妈的,一个小狐狸能怎么样?”他说着,提起张牙舞爪的张怀清朝他吐了口烟哼哼笑起来,“真不知道你看上我侄子哪点了,除了那张脸,能看的也就成绩,什么狗屁狐狸,不是别人一巴掌就把他拍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

    傻逼吧…还以为陈亦书说自己是个狐狸是想瞒着同学,没想到是要瞒家里人。我看你一会儿要怎么对付陈亦书。

    张怀清停下挣扎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明明是平静的眼眸,男人却看出了一丝嘲讽和愚弄。这让他很不爽。

    “小贱人跟着他无非就是有吃的有喝的,惯的你,老子今天就让陈亦书把他公司给我,看你的小日子怎么过。”

    猫盯着他轻飘飘地叫了一声,转而将目光看向了上方的窗口。

    来了…

    矫健的银灰色身影从窗口一跃而进,干净利落地站在了男人对面,属于野兽独有的恐吓低吼从灰狼喉咙里发出。

    天性如此,身为臭鼬的男人立马萌生逃跑的想法,他几乎想要释放自己的恐吓本能,碍于面子他忍住了。

    “谁、谁!他妈的没事找事儿是吧!”

    男人故意放大嗓子给自己壮胆,以为自己什么也没做总不能无缘无故被咬一口吧。

    手里提着的布偶又挣扎起来,银狼死死盯着他目光森冷。狼的本性容忍不了有人夺过他的猎物,就算自己的亲属也不能拿。

    陈亦书露出尖锐的利牙,喉咙里发出攻击性的低吼。这是要猎杀的征兆。

    “干什么?!”男人慌了,拿着张怀清挡在自己面前,眼里全是恐惧和怯懦。

    张怀清内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快速变了回来。突然增加的重量让男人手臂沉了下去,捏住摸后劲变成了衣领,张怀清极其厌弃地挣开又变回了猫快速跑到了银狼旁边。

    高大的狼往前走了一步将布偶猫护住。没了张怀清这个护盾,男人不过是一块肉,任由陈亦书撕裂吞咽都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一个毛头小子瞒了一家人这么久。

    “你…你!你是陈亦书!?”

    就在刚才,他还在想是不是陈亦书太弱了雇了个银狼来对付他,但转念一想,能变成动物形态,还是狼的的Alpha哪有这么好找?除非这个人就是陈亦书!一看那只猫的所做所为,顷刻间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你…”男人颤抖着声音指着蓄势待发的恶狼,“你不是狐狸吗…你一直瞒着我们?!”

    而狼才不管他有多少惊掉下巴的疑问,张着嘴扑倒了男人,毫不犹豫咬上了男人的手臂!

    他的占有欲比自己想的要可怕,哪怕只是被这只臭鼬摸了后颈他也难受得浑身像过了火。

    “啊——”

    剧烈的痛苦甚至让男人失声,他仰着头目眦尽裂,手臂上的痛楚不断加重,陈亦书没有心软,嘴上稍稍用力—

    “咔擦!”

    一根小手臂连带着骨肉从身体被生生撕扯掉,破裂的动脉和静脉都往外喷血,越来越多,越来越稀薄。痛苦带着求饶的声响从失去意识的男人口中传出,咬下来的手臂被狼丢在一旁,他还要继续,尖长的牙齿抵在了男人被冷汗浸湿的侧颈,随着陈亦书越来越重的力道,牙齿缓慢地刺破皮肤嵌入血肉,动脉里微弱地跳动让他很兴奋。咬断它!这个念头在天性的基因里叫嚣。

    陈亦书停下。他突然想到了张怀清。

    饶是自己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但张怀清却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

    肯定吓坏了。

    他松口,忍着本能抬头看向身后的猫…

    但情形却和陈亦书所预料的完全不同。张怀清立着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任何痛苦的声音和挣扎的动作他都不会放过,因为兴奋,他甚至耳朵都随着男人不断翻滚的身体抖动着…

    猫的天性里,有虐杀猎物的基因。

    张怀清也不例外。

    警察要来了。

    陈亦书强撑着变回原来的样子,他走过去抱起张怀清离开了这里。

    他的舅舅,这个男人,在上个月男人的公司破产,现在他负债累累找到陈亦书的父亲,被拒绝,找到陈亦书,吃了闭门羹。因为还不上欠的债,拖欠员工工资,他被正式通缉成了罪犯。

    陈亦书当然不想要这种人继续在社会中掠夺员工的价值,成了一个扒皮货,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现如今陈家也不想保他了。

    至于陈亦书他自己,有的是办法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