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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杂记【闲日清欢】

    20

    “青蓝,青蓝,他又哭了。”

    桃李手忙脚乱地荡起木床来。

    青蓝懒懒地趴在床榻上不动:“不理他。”

    桃李道:“你还说我不爱孩子。我看你比我还懈怠些。”

    青蓝嘟嘟哝哝,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大奶奶不要吵我,我犯困。”

    桃李忙喊人:“把那大嘴巴子丢出去,快些快些。”

    接着扑到床铺上,一把搂着青蓝就是一阵胡乱亲吻:“大奶奶同你一道睡会儿。”

    青蓝被他搂抱得险些撅过去。

    他一把把桃李的脸推开:“你离我远些。”

    桃李厚脸皮道:“我不。眼见着那小祖宗渐渐也大了,青蓝,再要一个?”

    青蓝撩起半边眼皮:“大奶奶生?”

    桃李道:“我生?我生可以啊。只你到时,也要像我在你那时候那般伺候我。”

    青蓝只消得稍稍一回想,就能记起来桃李那时候,是怎么伺候他的。

    “色鬼。”

    青蓝同桃李处久了,被他伶牙俐齿的,熏陶了不少,偶尔气急了,也晓得拿话怼他。

    桃李把腿夹到青蓝腰身上去,摇晃起来。

    “来不来。”他往青蓝耳旁吹气,“我任你怎么做都行。”

    青蓝被他弄得面红起来。

    但他着实是困得狠了,提不起兴致,只滚了一面,缩到一旁,含糊道:“睡觉吧,大奶奶。”

    “唉。”

    桃李趴在后院里头,端着一碗茶慢慢喝着。

    “唉。”

    他满面愁云地瞧着院子里新开的花儿。

    “大奶奶,要吃饭了,少喝茶。”

    青蓝坐在藤椅里头,衣服开了一边,露出晶莹饱鼓的奶肉,一颗被嘴啜红了的奶头,正颤巍巍地,在婴儿的唇齿间隐没又滑出。

    他抱着孩子轻轻地哄,偶尔被咬疼了,也只轻轻皱起眉头,把他抱高些:“不要咬小娘……”

    孩子哼哼唧唧地,往青蓝的怀里钻。

    桃李在青蓝孕期里头,吃过他不少便宜,仗着青蓝肚皮鼓,行动不便,只能敞着腿,被桃李把一双手都绑在身后,上衣挑开了,奶头喂到桃李嘴边。

    桃李拿手指握着青蓝的胸肉,猛地收紧了,里头正发涨,青蓝就会不住地叫,腿都蜷起来,紫红色的奶头,葡萄一样,乳孔翕张,湿淋淋地往外头淌奶。

    “大奶奶,不要再挤了。”

    青蓝胸口又涨又酸,哭得满面都是泪花,可怜兮兮地望着桃李,又让桃李更是虎狼,手指没轻没重地,把更多奶水都逼出来,再当着他的面,伸了舌头舔去。

    青蓝的肚皮都湿了,从胸前糊嗒嗒渐渐往下淌奶汁,洇湿衣料,晕开一片一片深色的湿痕。

    桃李就一面吮他的奶头,到奶肉去,再渐渐舔舐他的肚子,把青蓝舔得浑身颤栗,下身湿滑一片,直接丢了,瘫软在桃李身上。

    桃李故作看花儿看了好一会,眼睛都酸了,又回头看青蓝,眼巴巴望了半天,只可怜青蓝喂孩子喂得专注,半分没想着分些眼波同他。

    桃李于是越发委屈巴巴道:“你如今甚至都不想要我了,青蓝。”

    青蓝赶忙捂住孩子的耳朵:“孩子面前,说这些作甚么。”

    桃李:“……”

    他道:“不是我说,你也太娇惯着孩子了些。从前君君也是这样。阿月你也这样。”

    青蓝想了想,摇头道:“娇惯君君的还是大奶奶多。”

    桃李回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总觉得我与君君有缘,”桃李为自己辩白起来,“他身上一半是秦泷的血,我倒是半分没觉得别扭。他也喜欢我。况且君君吃过苦头,如今娇惯点,也无妨。”

    青蓝随他去:“好吧。”

    只又担心桃李一味娇惯,再养出第二个桃李来,长大后,又去同他一样糟蹋别个。

    不过,都是些太久之后的事儿了,青蓝想着,也就懒得去烦恼。

    正说着君君,君君就来了,一路循着饭食的香味,探头探脑地又想进来耍,眼看弟弟在吃奶,顿住了,念念有词地往身后一背,乖乖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桃李笑骂他:“什么非礼勿视,那是你小娘,从前也这么喂你,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青蓝不同桃李那般,还是有些知羞。如今君君也渐渐大了,他有时若是同桃李亲热,给君君撞见,总会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

    君君道:“小娘面皮薄,不像大娘。”

    桃李:“……”

    他正因着前些日子,青蓝在床榻上推拒他,一肚子的闷气。正得了个出气的由头,大有小事化大的势头,猛地站起来:“方才你小娘才同我说,平日里我最娇惯你,可见并无什么用处,你这胳膊肘子扭得,歪到隔壁王婶家豆腐铺子了。”

    君君生怕要被桃李打,捂着头道:“才不是,大娘平日里哪里最娇惯君君,明明最娇惯小娘。”

    青蓝在一旁边喂奶边看他们两个戏耍,禁不住笑起来。

    他忍着笑意问君君:“是又怎样。”

    君君到底还是想亲近青蓝,几步跑过来,挨着青蓝站着。青蓝身上奶腥味儿重,肉也多了,软软娇娇一个,挨着舒服得紧,最得小孩儿喜欢。

    他说:“应该的。从前小娘为了君君,吃了好多苦头。君君没有关系,就希望小娘往后,都能教人娇惯着,再不要吃苦了。”

    21

    君君最喜欢他的弟弟阿月。

    他觉得阿月小小一只,白生生的,面庞像青蓝多,眼睛又像桃李,多讨喜,常常要过来,自己抱着阿月在院子里耍。阿月咿咿呀呀地也不哭,就让君君抱着,时而坐在下人买来的木马上,指手画脚地同君君说些什么。

    君君听着听着,还要点点头,好像听得懂一样,煞有其事地同他比划。

    阿月于是同他说话说得更欢了。

    屋里头,桃李把想去看孩子的青蓝强行按在床榻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两腿一分,跨在他的身上。

    “馋死我了。”

    桃李嘴上说着,解了两人衣裳,还没来得及全脱去,便扶着青蓝的那根,往自己身子里送去。

    青蓝眼角红了,神色迷离,只胡乱搂着桃李摸他。桃李坐起来些,又深深沉下去,带露的花口儿,因着坐下的姿势,绽得极开,把青蓝牢牢地唆住了,上下地弄。

    桃李向来敏感多情,水流注注地,仿若春日泄洪,淌湿了青蓝的肚皮,把青蓝茭白的腿根都打湿,坐下抬起时,便黏黏糊糊地发出水声,拉出细密晶莹的银丝。

    青蓝犹怕他不足,又多伸进去一根指头,同男根并着一处插他。青蓝习琵琶,拇指有力,又在桃李穴口外头抵着,翻开花褶子,从里头揪出油滑溜秋的阴把儿。也不捏,只不痛不痒地包在指腹前头,随着指头上下捅弄的幅度,擦过肉豆,激得桃李不住地叫,腻成一滩水似的,勾住青蓝,眼睛都眯成丝了,诱哄他:

    “青蓝,乖,揉揉它。”

    青蓝气喘吁吁地笑,揉了它,又把拇指松了,插穴的指头换作两根,深深地捣几下,把桃李捣得软烂如花泥,白花的腿,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子,腻得像是要直接融在青蓝的身上。

    他花穴敏感,又易肿红,此刻被抽插得爽利了,正快活时,后头又突然被捣进一根玉势,前后失守,股缝里头都是水汁,湿淋淋地泛着红。

    女穴外翻,肿胀不堪,直如芙蓉花绽,色泽殷红,油滑大瓣,殷殷承着春水雨露,教淫水染得脂光靡靡。

    “青蓝,你又可劲儿作我。”

    青蓝在床笫之间,受着的时候,又乖又娇,隐忍得很,被折腾多了,也只会捂着嘴哭,声音克制又可怜,颤巍巍的,教人既忍不住好生疼爱,又忍不住更恶劣些,逼得他泪流不止。

    可一旦叫他在上面去了,又生怕不能服侍周到一般,又蛮又急,直如不晓得行事的莽汉一般,把桃李弄得人仰马翻,次次都被青蓝那张纯情又可人的脸骗了,反落得个屁股疼肿,浑身青紫的下场。

    青蓝执着地弄他,手指滑出来,用玉势深深重重地捣桃李的后穴。桃李又痛又爽,扶着青蓝的腰浪叫,声音带了些畅快的哭腔,拖得又湿又黏长。

    “我定是要怀你的种了,”他抱怨着揉乱青蓝汗湿的发,“捣这么深作甚么?肚皮都被你捣坏了。”

    青蓝道:“可是青蓝记得,大奶奶不会生。”

    桃李:“……”

    他愤恨别开脸:“谁像你,天生爱生儿子,生一个是儿子,生两个三个还是儿子。”

    青蓝却没想这个:“大奶奶看过身子么?如今可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桃李撩开耳旁的碎发,“只不过是我贪凉,爱吃冰的,有些宫寒。你瞧我如今便是深夏都不食凉物,很快就能调理好的。”

    青蓝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身子一软,往后躺倒:“累了,大奶奶,我们歇息吧。”

    桃李不肯信:“你才弄我这么久,我不信你穴里头没出水。”

    于是又抱着青蓝,拿过将将滑在一旁的,湿淋淋的玉势,往下一沉,捣进了青蓝的穴口。

    青蓝浑身虚软,又毫无防备,被他捉着腿拖到怀里去。

    22

    “呕——”

    桃李竟是真的怀上了。

    青蓝担忧道:“大奶奶。”

    桃李眼冒金星:“这算什么,害喜?”

    青蓝有些手足无措,剥了几颗蜜饯,丢到桃李嘴里:“青蓝从前,不会这般。”

    桃李含住了,微微摆摆手,瘫回床榻上。

    既是桃李身子不适,青蓝于是前后地忙起来,替桃李张罗了不少郎中。又担心他是头一回,甚而托了小舅,替他给桃李的家里头问了,想晓得有些什么双儿生产要注意的事儿。

    桃李道:“作甚么去问他们!自讨没趣。”

    青蓝颇有耐心地替他抚肚子:“大奶奶是双儿,生产同女儿家不同,还是要问问那些有经验的人家。”

    桃李望着青蓝:“你不也是双儿。”

    青蓝乖娇道:“青蓝低贱,好生养,同大奶奶怎么能比。”

    桃李身上难受还不忘撩拨他:“你不低贱,你是大奶奶的心肝宝贝儿。”

    然而他到底还是拗不过青蓝,眼睁睁瞧着青蓝上轿子同小舅回宋家去了。

    宋家这些年,同桃李没甚来往,不过是当日见他要分家,说话有些绝,桃李也倔,从来不肯低头。如今见青蓝托人来问,心里到底还是挂念,替桃李送了许多的补品来。

    桃李没喝过这些安胎药,只喝了一口,给他苦得魂飞天外。

    “我不喝。”

    他连连摆手。

    青蓝急道:“不喝不行的,大奶奶,快些喝了。”

    桃李想发脾气:“你如今都不听我话。”

    青蓝左右四顾,见没什么人,便突然背过身去,一口把药闷了,凑过来,吻在桃李的唇上。

    桃李被生生渡了一口苦汤:“……”

    青蓝小声道:“好苦。我同大奶奶一处受这苦,好不好。”

    桃李咂舌。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好吧。”

    青蓝把碗递过来。

    “我不喝。”

    青蓝急了:“大奶奶方才还讲理的。”

    桃李指了指他的唇。

    他蛮横道:“不是要和我一处受苦吗?你喂我。”

    23

    十月怀胎,落地产子。

    桃李冷汗涔涔,好容易蹬腿完事儿了,躺在床上,打量身边的襁褓:“这是什么?”

    青蓝犹豫一会,坐下道:“方才看过了,是个双儿。”

    青蓝同桃李,都是双儿,桃李家,又不止他一个双儿。于是,便在这一胎里头,又得了个双儿去。

    桃李摇头:“我不信。这尖嘴薄腮的,明明是只猴儿。”

    可怜那才生出的双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在襁褓里头听见这般绝情的话,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桃李手忙脚乱去哄:“怎的,文曲星转世呢,还听得懂人话。”

    青蓝把孩子抱过身:“我来吧。”

    桃李固执地坐起身要抱:“我也要抱。”

    青蓝于是又把孩子还回去。

    桃李打量半天,不晓得想到什么,又高兴了:“我觉着他像你多一些。”

    青蓝满是狐疑:“方才大奶奶还说他像猴儿,敢情大奶奶是觉着我像猴儿。”

    桃李欢快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青蓝懒同他拌嘴。

    他道:“双儿到底还是可怜。也不晓得他往后会欢喜我们把他生下来,还是恨我们教他来世间受苦。”

    桃李停了笑。

    他缓缓地,把孩子放回床铺上,望着青蓝。

    “这不是还有你我。”

    桃李指了指窗外,君君带着阿月在跑,一面总是有些担忧地望进来,生怕桃李生产出什么差池一般。

    阿月无忧无虑的,已经到了可以疯跑的年纪,笑声清脆,手里的竹蜻蜓随着风转悠着。

    “他们往后也要长大的。”

    桃李道:“不会再像你当年那样,孤身一人,无人疼爱。”

    后记

    话说过去,此地曾有个姓秦的富商人家,早年广交善友,家和人顺。只后来,家中老母,任性休妻,又命人来,打死个偏房,母子两命呜呼,于是闹得秦家上下,心生嫌隙。

    后来几任,无论妻妾,都俱与老爷离心。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秦家富商,草菅人命,自断财路,后渐渐人心离散,家道中落,常言道,眼看他做宴席,眼看他楼塌了,皆因世间皆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人人应以此为戒,莫复做秦家败子。

    不过坊间,又有些许流言蜚语,说那当年被打死的偏房,其实侥幸捡回一条命去,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于是秦家落魄多时,后受人接济,渐渐复有起色,虽不复当年,却也足以安稳度日,也算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