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刀和刀鞘才可以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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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低下头，为这个问题陷入深深的思索。 但亚恒只是随意一问，并不屑于听取他人对自己行事准则的评价。 “我非常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周围有很多年龄比我小的同伴。”他仿佛陷入回忆，盯着远方美丽的谢家建筑，“那个地方的大人总是对我说很多漂亮话，关于只要拼命，便能获得的美好未来，我相信了，可是后来我却被抛弃了。我在孤儿收容所里发誓，不会再相信这些可憎的花言巧语。 可是在那个男人对我说那些话时，我可耻地又相信了……多么可悲啊，人总是不能吸取教训，一次又一次被软弱钻到空子。” “这不是可悲。”谢白把手放到亚恒的肩膀上，声音轻柔说：“人都是需要被爱的。” 亚恒拨开谢白的手。 “我不需要。”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虽然房子很大，正常动作肯定影响不到其他房间的人，但谢白还是习惯性地轻手轻脚，打算悄悄回卧室，他已经跟门卫吩咐过不需要惊动任何人，却没想到刚一进家门，灯就被打开了。 谢枫坐在大堂收藏品陈列柜旁的椅子上，盯着鬼鬼祟祟的“弟弟”，皱着眉道：“你又不是小偷，这幅姿态是要干嘛呢？” “哥哥，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你再不回来，李就要带上谢家的打手去满世界找人了。” 谢白一脸懵逼：“打手？” 家里还有打手的？应该是说保安大哥他们吧。 谢枫说了两句，要谢白可以很晚回家，或者彻夜不归，前提得不是孤身一人。在得到谢白的保证后，谢枫把他送到房间，要谢白早点睡。 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处在温馨的卧室里，谢白忍不住说：“哥哥，谢谢你。” 谢枫不是很懂这一声突然的谢谢。 “谢谢你找到我，带我回家。”对此，谢白一直满怀感激。 “啊……这个嘛，我一直在找你，一直相信我能找到你，让你回到原本的家。”谢枫拍拍谢白的脑袋，“明天就是祭典了，你会很累，今晚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哥哥，明天见。” 走出谢白的卧室，谢枫回大堂坐下来，然后一直受到管家注目。 谢枫怒道：“信不信我明天就开了你？” 反了天了，一点下人的谦卑都没有！ 管家毕恭毕敬地收回目光：“主人，谢先生完全信任他与你的关系，并且全心全意在为谢家和主人努力着。” “他要真的为谢家和我，就不该这么大胆，居然想在陆辰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他难道不知道，要是出了差池，会给谢家惹上许多麻烦！” “正合主人心意。” “呵呵，合我心意？”谢枫一声冷笑，转瞬间，冷笑变成发自内心的笑眯眯，苍蝇搓手笑着道：“可太合我心意了，只要能恶心到陆辰，我就喜欢！” 管家对自家主人的性格了如指掌，一点也不意外这幅态度大转变。 “走，跟我去祭典广场。”谢枫站起身，直接朝门外走去，“我亲自去检查一遍，小白没经验，我帮他防着点。” 管家已经迅速拿下了衣帽架上的外套和帽子，在谢枫踏出门口之前为后者披上。 坐进自己的豪华轿车里，谢枫忽然说：“也不是不可以让小白变成真正的谢家小少爷，看在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谢家又不是养不起他，而且真要算起来，小白确实是谢家的人。” 估计养谢白一辈子的钱，还比不上他开一次派对的花费。 正在开车的管家微微惊讶：“主人，我没想到您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装什么装。”谢枫翻白眼，“你三番两次在我耳边吹风，不就是想我说这句话？” “我只是在提醒主人的良心，这是主人很多年以前要求我做的事情。” 谢枫长长地叹了一声：“人不能随便乱发誓啊，烦死了。” 祭典第一天。 每条街上都满是人，人多到相互之间没有缝隙，不得不挨着，踩着前人的脚后跟，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街边的小商铺热情地叫卖，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很多卖食品的商铺都坐满了人，甚至不少人站在商铺门口吃东西，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都在享受祭典。 谢白事先做了很多功课，知道这几天人会很多，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凶猛的人潮吓了一跳。 超——多——人！ 整整四条街的商铺，原本他还操心了一下怎么能多卖出点东西，现在才发现他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希望商铺老板们都有备够货，千万别还没到祭典广场关闭的时间，就没东西卖了！ 佐伊助理在旁边安静地站着，等待随时会来到的指令。 谢白想了想，对佐伊说：“佐伊，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冒险。” “冒险？”佐伊眨了眨眼睛，被这个词逗得笑了起来，她双手握紧，显得很雀跃，“我真的可以离开吗？我的责任是陪在谢先生身边，随时为谢先生解决任何问题。” “不用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打算去尝尝祭典上的美食，差不多午餐时间的时候，我们再在拜圣之所下面会合。” “好，那我就去玩啦，谢先生，有任何事都可以跟附近的工作人员提出，然后我便会很快赶回来。” “嗯，有事再叫你。” 佐伊助理像只小鸟一样飞去了特别通道，从那里可以不用排队，直接进入祭典广场。 谢白认真地思索，那么自己该先去哪个地方呢？先吃那家的大鱿鱼，还是隔壁那家的冰激凌？他要首先去买一个气球，绑在小手指上，然后才开始逛街…… 一辆线条优美流畅的轿车停到路边，就在谢白附近，车上下来一个人，迅速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服务另一个人下车。 谢白随意地向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陆辰来了。 祭典即将结束的最后三天，圣座才会出现，陆辰为什么今天会来？来享受祭典的？他很难相信陆辰这种人会有这样的乐趣。 陆辰也看到了谢白，或者说他的目标就是谢白，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刚好，你就在这。”陆辰说：“带我逛祭典广场。” 谢白的脖子喀拉喀拉僵硬地转到另一边，尽管心跳得已经难受起来，仍要假装没看到这个人。 陆辰叫助理去把车停在别的地方，走到谢白旁边。 “你若是想拒绝，就应该直接表明态度。” 听到这句话，谢白快速地看了身材欣长的男人一眼。 “拒绝对你，有用吗？” “没有。”陆辰一笑，手放到谢白下巴下，抬起谢白的脸，让后者直视自己，“你这幅对我又惊又惧，慌乱无措的模样，让我觉得很喜欢。” 谢白：“……” “走吧，我还从没好好逛过祭典广场，作为祭典活动负责人，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好的体验。” 就这么变成了陆辰的导游。 谢白左思右想，找不到适合的人来代替自己做陆辰导游，而且现在这个时期，自己最好盯着点陆辰，以免提前被陆辰接触到圣带，从而增大真假圣带暴露概率。 暗叹一声，原本想好好玩耍一番的谢白，沉痛地突如其来的责任。 “那你跟紧我，第一天人是最多的，别走散了。” 谢白对身后喊了一声，闷头往前走。 “你故意的吗？” 谢白转头，表情扭曲了一瞬间，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陆辰很高，186的身高在人群中很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精心裁剪的双排扣大衣十分衬托身材，特别是腰身，令人忍不住睁大眼睛，让视线快乐地顺着肩膀的线条，一直往下方看去，这是种享受。 陆辰的白色手套扶了下帽子，然后放到绅士手杖上，愠怒地盯着谢白。 原本井然有序的拥挤人潮，因为陆辰的进入而变得失去秩序，有些人认出了陆辰。 “陆辰先生？天哪，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陆辰先生，我是xxx，陆辰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陆辰先生！今天能遇到您一定是天空之神听到了我的祈祷，xxx家的债务能多宽限几天吗？我们全家为了偿还债务，已经每天连觉都睡不好，瘦了好几斤，陆辰先生，您有听到我说话吗？” 也有许多人不清楚陆辰的身份，对陆辰的身材和容貌，以及衣着展现出来的条件非常感兴趣。 “这位帅哥，你的屁股好棒，今晚有约吗？今晚不行的话，明晚有约吗？” “酷哥，这是我的地址，请务必联系我！或者现在直接走也可以！！！” 谢白奋力挤过围着陆辰的人群，抓住陆辰的手就跑。 “酷哥，别走呀，我想和你一度春风，有没有后续发展都没有关系。” “啊，我被他瞪了，眼神好恐怖，我得去洗手间解决一下生理反应。” 陆辰：“……” 谢白：“……” 半天没挪出两步。 看来，哪怕是举手投足能震动西林城的蔷薇商会会长，对于抱着玩乐心思的群众，也没什么办法。 谢天谢地，陆辰的助理迅速停了车，赶了过来，非常熟练地人肉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让谢白和陆辰顺利逃到只有工作人员能踏入的后勤区域。 陆辰沉着脸盯着谢白，一边扔掉被塞进口袋里的写了家庭地址的纸条、鲜花、套套。助理在尽力帮他平整衣服上的不平整。 谢白诚恳地建议：“你是西林的大名人，这种场合不适合你，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陆辰说：“让我助理教你什么叫合格的招待，或者直接由我的助理负责一切，你挑选一个。” 两个都不想选。 谢白无奈道：“……请你在这里稍等，我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祭典广场街道上的商铺后方是后勤区域和通道，祭典工作人员在这里穿梭，商铺老板会将货物放在指定位置，后勤区域并不是宽敞。 为了陆辰会长的体验，谢白召回了佐伊，佐伊很快赶回来，组织人手在后勤区域清空了一块地方，然后在祭典商铺采购了装饰和花草，从后台搬来了桌椅，将清空的地方布置成了一个简单但不简陋的小庭院。 完成这些事，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谢白万分感激：“佐伊，你简直是神！你继续去玩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够了。” 佐伊不确定道：“谢白先生，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 “不用，有需要我会马上叫你的。” 佐伊离开了，谢白转身，看到陆辰坐在白色椅子上，眉头微皱，一副在勉强忍耐这不像话的场所的模样。 想不通，不高兴为什么不走啊。 助理方才已经自觉去了庭院外面。 谢白独自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潮，丢了半条命，又从人潮中挤出来，双手太高，将辛辛苦苦买到的食物举在头顶。 陆辰看向摆到桌上的、由纸盒装着的食物，没什么表情，似乎对这类民间小吃不感兴趣。 谢白觉得陆辰这样习惯了繁美奢靡的人上人，祭典广场任何事物都引不起他的兴趣，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来体会平民娱乐。 “你不吃吗？”谢白问。 陆辰皱着眉头：“你就让我吃这些？” “有什么问题吗？”谢白说：“这些很好吃的，这个鱿鱼我尝了一口，调味很不错，咸咸的又带一点辣，这个是商铺老板独家秘制的虾丸，我还每次尝试过，但气味很香，应该味道不会差到哪去，这个是……” 为了向这位高贵的人上人介绍这些民间小食有其可取之处，谢白说了一大堆。要是只有谢白一个人，他本意是想从每条街的街头逛到街尾，虽然以他的体型，在这么拥挤的人潮中非常不利，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游街玩耍，这些小小的不利，不算什么，反而是乐趣之一。 游街玩耍的打算就这么被破坏了，真希望明天陆辰不要再来了。 陆辰：“你这么希望我明天不要再出现了？” “是啊，嗯，啊！”谢白先是下意识做出了最真心的回应，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但此时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尴尬地嘀咕了句，“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 谢白在内心暗自忧伤，心思不自觉都写到脸上这个坏毛病，实在不好，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改掉。正忧伤着，手腕忽然被抓住，整个人一股力量拉向陆辰。 陆辰将谢白拉进怀中，然后对怀里的人说：“喂我吃，要是我觉得不好吃，我就会惩罚你。” 谢白震惊：“为什么？” 陆辰莫名地看了谢白一眼。 这一眼的含义很明显——他想做的事，没有为什么，下次别再发出这么无聊的询问。 谢白接受到了这一眼蕴含的信息，一脸为难。 “我坐在你旁边的位置喂你，可以吗？” 他现在被迫坐在陆辰的大腿上，这样太难受了。 “不行，快点。” 好吧。 谢白无奈地拿起装虾丸的盒子，虾丸很小一个，小指头大小，散发着虾肉的香味。 陆辰评价：“不怎么样。” 谢白问：“你不爱吃虾吗？” 这么美好又奢侈的美味海鲜！ “没什么兴趣，而且这也不是虾，只是虾的气味混在鸡肉制品和豆制品里。” “不可能！这就是虾！” “……我很想知道谢枫家平时都在吃些什么，还是说谢枫虐待你？” “哥哥对我很好……唔！” 谢白话没说完，被按在桌上，一个强势的吻压了下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谢白的牙关被撬开，陆辰的舌尖侵入他的口腔，搅乱他的脑海。 过了许久，陆辰才结束这个吻。结束之前，他还舔了舔谢白湿润的嘴唇。 谢白攀着陆辰的手臂，因为被亲吻得差点窒息而不断喘气。陆辰勾着嘴角看着这样的谢白，似乎后者这幅难以承受他的疼爱的模样，带给了他愉悦的心情。 多么可怕的男人。 “哎呀，在吃东西啊？” 谢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接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到二人不远处。 呼吸平复了不少，谢白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这个临时搭建的露天小庭院，上方什么也没有，莫先生是怎么跳进来的？难道是从商铺上面跳进来的？莫先生在商铺上面走动的时候，难道没有人发觉吗？ 陆辰看到来人，露出愠怒的表情。 “你还舍得出现在我面前？” 谢白盯着莫明泽。 他还在陆辰身边做贴身男仆时，就很少见到莫先生，听起来，他走后，莫先生也很少回陆辰的那个大房子？ 莫先生回到西林城后，好像每天都很忙。 “我很惊讶，你居然会质问我这个，不过我又不是很惊讶，毕竟是你。” 莫明泽说了句谢白听着感到很迷糊的话。 陆辰推开谢白，起身走到莫明泽面前。 莫明泽皱了皱鼻子：“你收敛一下信息素，气味好重，令人不适。” 即使他们相爱，同为alpha ，莫明泽也很难喜欢另一个alpha 在自己勉强如此放肆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这对alpha 来说，形同严重的挑衅。 陆辰完全没有收敛的打算。 两个alpha相爱，无时无刻都像马上就要暴起，互相攻击。在感情萌芽阶段，他们就在疯狂攻击对方，想方设法损害对方阵营的利益，拆分对方身边任何派得上用场的人，蚕食对方的势力，孤立对方，打压对方，试图让对方从这个世界消失。 直到某个他们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发现自己对对方存在欲望。 太可怕了，这种事。 一个alpha，和另一个alpha，就像两把刀。 刀和刀鞘才可以共存。 两把刀在一起，最终只能比出哪把刀更坚固锋利。 陆辰和莫明泽亲吻在了一起。 跟陆辰亲吻谢白完全不同，莫明泽绝不是会在亲吻中忘记呼吸的小家伙，陆辰想入侵他的口腔，他想品尝陆辰的唇舌，而不是被品尝。 当两把刀依依不舍地放开对方，莫明泽的嘴唇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破损。 陆辰的舌尖有点痛，莫明泽在他舌尖咬了一下，真是恶劣。 陆辰像是耳鬓厮磨般，在莫明泽耳边问道：“你生气了？生气我对一个玩具感兴趣？” 若是对方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会很开心，他会笑。如果莫明泽把他哄得再开心点，再示示弱，或许他会结束这份兴趣。 “我感到疑惑。”莫明泽的回答有点闪避。 陆辰追问：“疑惑什么？” 就在这时，陆辰的助理走了过来。 “会长，王室突然来了紧急召见，要您马上过去。” 陆辰紧紧盯着莫明泽：“我们这么多天的第一次见面，你就赶我走，我能从中解读出一股极度愤怒的情绪。”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解读的话，随便你。” 莫明泽微微一笑。 陆辰总是很喜欢莫明泽的笑容，好看的人笑起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当然，莫明泽的愤怒、痛苦、不甘、臣服，也会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莫明泽接着说：“我知道这个玩具前段时间试图割除腺体，虽然最终失败了，但让我刮目相看，也许我可以改变一下跟玩具的相处。” 陆辰皱了下眉头。 谢白试图割除腺体让他盛怒，并且他不喜欢重复听到这件事。 “会长，王室的召见非常紧急……” 助理出声提醒。 虽然以会长大人的势力，说一句只手遮天不为过，王室也已经丢失了大部分实权，但那到底还是正统王室，若是明面上有任何对王室命令的违抗，死是不会死的，但会发生一系列麻烦事。 “我这就离开，不过。”陆辰走之前，对莫明泽警告：“同样的方式，你若是再多用几次，你将很难再保持与我地位平等。” 让王室把他支走，这让他无法拒绝。 但利用王室，同样也会给莫明泽带来很多麻烦。 莫明泽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 等陆辰离开了，莫明泽走到谢白面前。 alpha厌恶另一个alpha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示信息素。 omega却无法抗拒标记了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那对他们来说，是催情的毒药，是操控他们的木偶提线。 谢白脸上发红，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莫先生，很，很高兴，见到你，请等一下。”谢白感到浑身燥热，想去平静一下，洗把脸之类的，“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请你等我一下。” “不准去。” 莫明泽把谢白按回椅子上，啧啧称奇地打量后者：“你的反应真是平淡啊，正常的omega这会儿已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谢白难堪地别过脸去：“我不是正常的omega，莫先生是知道的……莫先生为什么不准我离开一下？我不喜欢这种可耻的感觉，或者，我想喝点冰水。” “不准喝。” “莫先生……啊！” 莫明泽的一只手探进谢白的裤子里，手指在前穴上按了按。谢白连忙抓住莫明泽的手臂，吓得叫出声，然后马上压抑住叫声，免得被别人听到。 这里可是不是房间里，只是临时搭建的小庭院啊！ 而且，莫明泽不应该这么做。 “是干的，正常的omega早该连裤子都湿了。”莫明泽抱怨道：“小白，不管以前你遭受过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说话间，他将手指插进穴中。 谢白：“！！！” 莫明泽表示欣慰：“里面是湿的。” “莫先生，不，为什么？不要这样，这里不行。” “你不喜欢这里吗？那好吧，我也不是很喜欢，我们去一个更方便的地方。” 莫明泽收回手，抱起谢白，将自己的外套盖在谢白脑袋上。 谢白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先生，我不想跟莫先生发生那种关系。” “为什么？”莫明泽抱着谢白走着，露出受伤的表情。 “为什么莫先生会问为什么？我跟莫先生和陆辰的交易关系已经结束了，而且莫先生跟陆辰是恋人，这种事，应该是恋人做的。” “哎呀，交易结束那天，我人不在，你甚至没跟我说一句再见，你应该用身体赔偿我。” “哪有这样的赔偿？！” “肉体交易，肉体赔偿咯。” “不是啊，这个交易结束最后几天，因为人不在，就要赔偿……没有这样的说法吧！” 交谈间，谢白隐约感觉不对劲，莫先生走的地方，是祭典的地下通道。为什么莫先生知道祭典的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除了小部分作用是给内部人员转移，主要是给圣座的专属通道。祭典的最后3天，圣座会在拜圣之所聆听信徒的祈祷，圣座不会出现在拥挤的四条街，而是由地下通道，直接到达拜圣之所。 “莫先生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下通道？莫先生要去哪？” “去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