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玻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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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风吹得人骨子酥软,又临近正午,人显得愈发懒散。 夏序窝在铺了两三层软被的塌中,早晨打理干净的头发在来回翻滚间变得杂乱,更有调皮的一根竖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榻边盛着小吃和半杯还未喝尽的牛奶,吃完的坚果壳从桌面“啪嗒”一声滚落到木地板上。 楼下的女佣们正在进行大扫除。夏母今早离开前嘱咐她们整理储物间,若是有不要的干脆丢掉,省得占位置。 储物间内是之前搬家时带来的旧物,因疏于清理,大多积了层厚厚的灰。 “咳咳,真是,这里多久没打扫了。”管家蹙眉,看着那些低头不说话的女佣,咬牙训斥道,“别等到主人家提醒我们再去做事,听到没?” “听到了。”女佣们缩了缩肩,见管家不打算追究,彼此对视一眼后小声松了口气。 “小少爷,您快下来瞧瞧,看看我们在储物间发现什么?”女佣整理时发现个没上锁的铁盒,打开一瞧顿时乐了,连忙捧出来对二楼的夏序喊道,“小少爷,小少爷~” “什么东西啊?”夏序拉高毛毯声音含糊道,“姐姐你拿上来吧,我不想动。” “看你懒的。”那女佣声音刚落,楼梯处就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阵香风袭过,“您看看,这是不是您小时候的玩具?” 夏序探出脑袋,眼睛眨了眨,顺着女佣的视线望去。 铁盒内放着大量漂亮好看的玻璃珠,还有很多裁剪下来的图画与五彩斑斓的糖纸。夏序睁大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伸手翻看,竟发现底下还藏了板密封早已过期的药。 玩具不多,甚至有些破损。里头没有那时小男孩叫嚣、在地上打滚哇哇大哭求着父母买的拼接积木,更没有昂贵的玩具机械车和可拆卸跑道。 “玻璃珠好漂亮,而且看上去和新的一样。”耳边女佣的声音里带着点新奇,夏序沉着眸子拿起一颗玻璃珠,发现确实如佣人说得那样,漂亮且没有一丝划痕,显然当时很是珍惜。 “我小时候……居然也玩过玻璃珠吗?”夏序神色里有些许诧异。 “少爷比我小两岁吧?我那时家里没多少钱,就买这种彩色玻璃珠当弹珠玩,要是弹中对手的,还能拿颗新的。不过我玩的没有少爷的这些精致,里面就是很简单的条状。”女佣说到激动处拍了下大腿,“因为经常玩,上面还有很多裂痕呢。哎,不知道我家里还有没有。” 夏序对童年时期没有多少印象,他唯一能记住的只有……脑海里是一板又一板直到现在都记得名字的药物,还有那个人。 “以前一有好看的玻璃珠就会留下,剩下的就送给对门的那个小哥哥,和他一起玩。”夏序的手指拨弄着玻璃珠,“那个小哥哥是唯一和我玩的人。” “小少爷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和您一起玩?他们一定是嫉妒您的美貌。”女佣笑嘻嘻道,“都说好看的人喜欢和同样好看的人玩,说不定对门的那个小哥哥也长得很好看!” “你这话说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夏序轻揪了下女佣手臂上的肉,鼓着脸像是个河豚。 “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女佣憋笑道歉道。 “不过或许是吧。”夏序说完这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底下的女佣连着管家跟着发声大笑,一时间屋内气氛欢快不少。 “那小少爷,这盒子就先放您这?”夏序点头,他看女佣步伐轻快地下楼后,唇边的笑容骤然收起。敞开的铁盒被重新关上,光跃过的最后一刹那停留在夏序面无表情的脸上。 放在一侧的陈旧笔记被打开,横线处歪歪扭扭的字体和拼音述说着短暂的日常,顶端空白处填满孩子随手画的涂鸦。书页之间夹着泛黄的旧照片,不太清晰的合照上能看见两个小男孩。略高点的正抱着一脸阴郁的小男孩,脸上满是笑容。而那眼神阴翳甚至有些凶相的小男孩明显抗拒拍照,可手却紧紧地抓住大男孩的手臂。 照片表层有着数道折痕和捏痕,背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夏序凝视数秒后合上笔记。 他打开手机吩咐阿黎去给沈穆臣购置两套新衣物,又同父母说有个认识的朋友想来QCX内部学习,让他们帮忙知会人事部。接着后背往后一靠,枕着柔软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沈穆臣,听他发来狗叫的语音。 午餐期间,饭香越来越浓,食物被烹制的气息扑面而来。女佣踱步上二楼,正准备请夏序下楼吃饭,却见小少爷不知何时睡着了。他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毛毯内,衬得面容越发小巧,露在外面的那半边被热风吹得微微泛红,不复之前的苍白。 女佣不敢喊他,放轻脚步下楼,继续做事去了。 …… 待夏序醒来,已是晚间六点。楼下女佣们忙活着晚餐,夏父夏母正低声交流,不时发出笑声。 夏序醒来时还有些迷糊,右半边脸因为压得时间过久留下浅浅的压痕。身体睡得发软无力,他睡眼惺忪地偏头想看窗外却见身侧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极为严谨的三件套,纯黑色的衬衫外是浅灰色马甲,外套黑色西装。宽阔的肩膀将正装撑得恰到好处,流畅的线条从背部往下没入腰部。价值不菲的腕表隐约露出半边华贵的表盘,遮掩其上的叠袖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浅淡的光芒。 “一觉睡了近六个小时。”男人认真处理公务,头也不抬道,“改天带你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慎哥。”夏序听到医院二字清醒大半,他像条美人蛇似的,大半个身子挪、蹭到男人的背部,白皙双臂勾绕住脖颈,手指摩挲着高领衬衫上的定制纽扣,声音软软带着点讨好,“你怎么来了?” 初慎没说话,他双眼盯着笔电,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最后一点公务后,起身反手一把抱起夏序团在怀中,自己则代替他的位置躺在榻上,“看了你朋友圈的动态。”说话间,他的手指穿插过夏序干爽的黑发,揉得夏序像猫似的眯起眼睛。 “确定是他?” “确定。” 初慎低头看向怀里的夏序,“我去查过他,周围的人都说他为人温和,待人接物都很友善。从小到大成绩名列前茅,拿过不少全国性奖项。” 夏序自然知情,他蹭了蹭初慎的胸膛,示意他继续说。 “他的眼里藏不住东西。”初慎声音淡淡,低沉具有磁性的声线内暗藏着淡漠和不屑。 从小到大和父母居住在偏僻城区的筒子楼里,靠着父母微薄的薪水艰难度日。成年后勤工俭学并学校发放的奖学金解决学费和温饱问题,大学期间以惊人的天赋夺得不少调香师比赛桂冠。 肮脏污垢被隐藏于温柔笑容之外,在几乎一面倒的正面评价下,是这人完美伪装背后极强且无法遮掩的野心。 如果他是其他人,初慎不介意归为己用,但他不该是序序身边的那条狗。 “小德牧看到我怕极了,明明面上假装镇静,但只要我随便做个动作,就能看到他眼底的惶恐。” “他害怕我鞭打折辱他,害怕惹我生气,更害怕没有达到完美标准而被抛弃。”夏序说着说着笑出声,甚至笑得眼里包了层生理泪水,“慎哥,他太可爱了,可爱极了!” “一条小奶狗,还什么都不会呢。他的世界里啊,只有他强大的主人。” “他明明知道主人很恐怖,却还要紧紧贴着,因为失去主人,他就真的一无所有。所以哪怕我用脚踹,用力碾他,让他全身布满伤痕……哈,他都不会逃的。”夏序搂住初慎的脖颈,附在他耳边用气音一字一字慢慢道,“慎哥,你最明白这种一步一步慢慢调教的快乐,这种调教时的快感是纯白或纯黑的纸所做不到的,对吗?” “他会叛主。”初慎带茧的手扣住夏序的脖颈,略微粗糙的指腹擦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随后微微俯身,祖母绿般的眼眸同夏序深深对视。 “那可太有意思了。”夏序炙热的呼吸喷在初慎脸侧,他们的目光交错缠绵,极致的黑与绿在试探跳跃间彻底融为一体。 柔软的唇被贝齿啃咬,艳红色的舌尖在空气中相互挑逗,银丝拉扯下滴落于唇间又被对方吮吸。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鼻尖耸动时,尚能闻到那股肮脏却又香甜的欲望。 唾液交换时发出的声音终结于夏序的舔舐,这是属于他们的暗号,两人心照不宣地放缓动作。 当夏序藏于唇间的舌在初慎喉结打圈时,一楼刚好传来夏母的声音,“小慎,快把序序喊起来,该吃饭了。” “这孩子中饭也没吃,不得饿坏了。多备点他爱吃的,放这,放他面前去。” “还有小慎的,也摆那,他们肯定要坐一起。” 夏序听到这话“扑哧”笑出声,他故作坏道,“醒来时还有些饿的,幸好慎哥秀色可餐,我现在啊可饱了。” 初慎瞥了他一眼,动手卸下他身上的毛毯,随即二话不说一把打横抱起他,在夏序“啊”的惊呼声中直接带其下楼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