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友和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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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很高档,外面是两点艳阳高照,里面却是稍显昏暗的暖灯,杯盏交错,刀叉相碰的响声也融进侧厅的乐队演奏里。 通俗点说,环境很暧昧。 时嬴一开始没发觉,他好饿,只顾埋头干饭,将瞿纵分好的牛排很不客气全吞了,都是老熟人了,跟瞿纵客气什么嘛! 等他吃得挺饱了,见瞿纵的餐盘还挺干净,知道不好意思了:“你也吃点。” 瞿纵就松开了刀叉,扬扬下巴:“你切。” 时嬴一句你自己来堵在喉咙了,嘶,总是要还的。时嬴就认命伺候着瞿纵,瞿纵吃得多优雅,他就伺候得多卖力。 和着那旖旎的气氛,他活像热恋里体贴的小男友。 时嬴有些走神,他伺候的小女友说实话挺养眼的。小女友抬眼了,似笑非笑,要他倒点酒,时嬴就端起异形醒酒器,他很少用这玩意儿,一下子没掌握好力道,稍长的水晶玻璃嘴涌出了大量酒液,弄湿了时嬴的白色短袖。 隐在暗处的侍者上来了,要给时嬴擦,服务倒是挺好的,就是尴尬,因为湿的地方不太妙,正处胸口那一块,奶头本来就肿,哪还经得起没轻没重的按,还没等冷着脸的瞿纵发话,时嬴就站起身推拒了,要去厕所。 瞿纵由他了,他记着那短袖碰水了有些透,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时嬴的椅背上,等他回来穿。 时嬴收拾干净了,在小便池那正握着鸟嘘嘘,旁边的便池忽然也站了人,时嬴瞥过去,皮鞋铮亮,视线再往上抬,顿时生生止住了尿意:“嗨?!霍普金,你来h国了。” 霍普金也在看他,视线掠过时嬴的鸟,脖子,再聚焦到时嬴的脸上:“嗨,好巧,陪你上司来吃饭?” 时嬴挺高兴,霍普金这不记住他了嘛,虽然视线挺让人不舒服,可是偶像光环让他忽略了,男人嘛,尤其是在小便池碰见的,总得唠唠:“对,你呢?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霍普金扬起一侧眉梢,端详时嬴的脸,笑了:“你回国多久我就来了多久,瞿纵没和你说?我和他有合作,这几天都有联系。” 时嬴唔了一声,瞿纵真没和他说过,连点风声都没给时嬴知道,怪不得最近给他放假。时嬴心想,瞿纵忒不厚道,不带他追星。 霍普金见他有些诧异的神色,大概也知道了,拉了裤链上厕所:“怎么今天来这边吃饭,有公事?” “噢…不算公事。”时嬴无意识瞅了瞅霍普金那玩意儿。嗳,看不上眼,时嬴顺便无意识地想,然后惊觉自己被瞿纵大鸟惯坏的脑回路,臊得匆匆收拾干净要走,霍普金叫住他了:“碰上了就刚好见见瞿总,正好有事找他。” 于是瞿纵就看见,时嬴不仅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大型混血垃圾。 于是时嬴就看见自己伺候的小女友变回不近人情的上位者了,眼神冰冷。 “我在厕所碰见时先生了就顺道过来看看,不介意吧?”霍普金只是随意询问似的,已经有“识趣”的侍者加了椅子,霍普金要坐下了。 “不方便,请回。”瞿纵的话还挺委婉,只是凝着霍普金的眼神要掉冰碴。 时嬴穿着椅背上的外套,见瞿纵要赶人,急忙补充:“他找你有事儿,也不差这会时间,你要不处理处理?” 瞿纵瞥了眼时嬴,小家伙正裹在他外套里呢,胳膊肘还是往外拐,不对,对着霍普金,时嬴就没向着自己拐过。瞿纵应:“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霍普金也不尴尬,很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时嬴见瞿纵情绪不对,以为两人合作不顺畅。行吧,哄哄。时嬴就勤快地切了几块透红的小菲力堆进瞿纵碟里:“瞿总吃。” 瞿纵也不动刀叉,只看着很殷勤的时嬴,见他还有动刀的意思——给霍普金切的,敢情这是伺候上瘾了。瞿纵蹙着眉开口叫停了:“行了,一个小时后去公司等我。”后半句是对着霍普金说的。 霍普金熟练的用异形醒酒器给自己倒了酒,捏着水晶酒杯的细柄朝瞿纵那儿举了举,咧笑:“不吃你的,就一杯,这下不介意吧。” 瞿纵没看他,只将自己的碟子放到时嬴面前,示意他吃干净。 时嬴乖乖吃了,许是被堵着嘴了,倒没再说出让瞿纵无奈的话来。 他其实挺想和霍普金合张影的,怎么说都是喜欢了挺久的拳击手,六年前还在一场巅峰赛上和霍普金拥抱过,只是后来再找那段视频也不知为什么找不到了。 不过霍普金不是说和瞿纵有合作嘛,那就来日方长。 霍普金喝完就回自己那桌了,让瞿纵记得别迟到,瞿纵回他一个淡漠的眼神,倒让霍普金眯着绿色的眼笑了。 时嬴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了,他低声:“瞿总,你和霍普金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瞿纵也找到机会说时嬴了,他靠进椅里:“你不提他不会说话是不是。” 时嬴自觉撞枪口上了,他瞅瞅瞿纵,努力找他不高兴的点:“我不提了。” 工作上的事他就少过问吧!可能确实烦心。 瞿纵没说话,一直等到上车了按着时嬴咬了脖子一口才出声:“就这么喜欢他?” 时嬴捂着脖子,敢疼不敢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瞿纵不怒反笑,问他为什么喜欢。 时嬴唔了一声,表示有在认真思考:“唔,我的职业生涯启蒙算是他吧,挺崇拜的。” 瞿纵敛了表情噢了一声,又不打算说话了,将时嬴带回他的公寓就去公司了。 时嬴躺进自家沙发才反应过来了:瞿纵怎么知道他住哪儿? 几日合作下来,霍普金和公司一些人员都脸熟了,因此瞿纵开了会议室的门,就看见霍普金在里头坐得很坦然,几个负责交接的员工被他逗得发笑。 瞿纵屈指叩了叩门把,里头的人才散开了坐好,瞿纵也落座了,对上霍普金的视线,霍普金的绿眼睛在某些时候会让人联想到出猎的兽类,他不笑的时候尤其。 瞿纵这会倒多看两眼了,看得霍普金又弯了眼笑,只是真假难辨:“我的诉求和你们负责人都大致说了一遍,不去过目?要我再说一遍也行。” 瞿纵收回了视线,让负责人发言。他越看越觉得霍普金也就有个人样,顶天了也就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说拳击么,也不够看,时嬴怎么就挑这号人崇拜。 散会之后,瞿纵直接去了时嬴那儿。时嬴自家床铺还没躺热乎,就从床上爬起给他开门去,时嬴一直觉得自己租的房子挺大的,瞿纵来了倒莫名衬得地方小了,不然怎么会坐沙发上肢体也挨这碰那的。 时嬴站起身:“瞿总喝水还是茶。” 瞿纵示意他把电视开了:“有东西给你看。” 时嬴就去了厨房,拿来两罐啤酒:“看电视那更要喝点啥了,只有啤酒了,不介意吧?” 是一段比赛录像,显然有些久远了,但是时嬴看了一会,这不就是六年前霍普金打巅峰赛的视频嘛!时嬴腾地站起来了,很激动:“我知道这个我知道这个!霍…诶?” 视频里的特写出了霍普金,还有瞿纵,更年轻,更有野心的瞿纵,就算几绺湿发垂到了额前,也掩不住锋利张扬的眉眼。 瞿纵“嘭”的开了啤酒,和时嬴垂在手边的那罐碰了碰杯,闲适的躺进沙发里,一边看一边喝。 六年前的瞿纵很能打,虽然和现在的瞿纵交过手的时嬴觉得他现在也很能打,但是录像里的瞿纵,打法更加放肆,霍普金在他的组合拳下就没讨过好,虽然那时霍普金的肌肉纬度比瞿纵的更可观,但在瞿纵手下也只像沙包变大而已。 霍普金唯一能做的就是输的体面。 时嬴当时看的是现场,被偶像光环迷得不着调,现在重新看比赛录像,才对瞿纵有了新的认识。 瞿纵还是气定神闲,对时嬴态度的变化无睹,这段视频在他退役后就被他父母封杀了,他找来花了不小力气,时嬴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他只用很崇拜的看着瞿纵,然后将对霍普金的注意转移到他身上就行了。 “瞿瞿总…你好厉害……”时嬴忘了喝酒,眼睛黏在录像里的瞿纵身上。 “嗯,霍普金很一般。”喜欢我就行了。瞿纵拍拍身侧:“坐。” 时嬴麻溜坐了,纯黑的眼里迸着光,别的不说,他现在想让瞿纵多个身份了:“教教我教教我。” 瞿纵揉了把时嬴的软发,时嬴现在就差条尾巴了,要是有,定是摇出残影,又笨又讨人喜欢。 “不让霍普金教你了?” 时嬴很晦气似的嗨一声,和瞿纵碰了碰酒罐:“霍普金很一般嘛!咱俩谁跟谁。” 瞿纵扬起嘴角溢一点笑声,他重复:“咱俩谁跟谁?——谁跟谁?” 嘶,听着像送命题,时嬴挠挠脸颊:“好…好哥们?呃,好p…”炮友那词他着实说不出来,虽然瞿纵对他有意思,但是这算啥,友人之上? 这答案还是送命了,瞿纵伸手揉住了时嬴的后颈,含着一点酒气咬住了时嬴的嘴唇,沙发小,时嬴没躲过,酒倒是拿不稳,又撒了,时嬴那身白T又诚实的把小奶头透出来了。 瞿纵按住他的手没让他管狼狈的处境,只将他抵进沙发里吻。电视里还在播送瞿纵那时的录像,一连串的,欢呼解说不带停,瞿纵的吻也不带停,时嬴很快被逼得仰着脖子任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