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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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易霄他情况怎么样?” 徐医生闻言摘下老花镜,瞅着卓辰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搞同性恋的真的命都不要,易霄他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作为男朋友不清楚?饮酒纵欲,再这样下去也没几年可活了。” 卓辰听到后面心神大震,他的哥哥虽然身体不好,但一直没听说得了什么重病,怎么会没几年可活? “徐医生,我哥哥到底怎么了?他难道得了什么绝症?” “啊,你是他弟弟?那就更不该了,你连你哥哥的身体都不关心,怪不得他不想活了……” 卓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一直走到易霄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见易霄苍白的睡颜,医生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 病人之前有过中毒史,能救回来已经是万幸,他的身体已经从里面坏了,好不了了。 卓辰推开门,走到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点滴一点点滴落,易霄闭着眼躺在床上,卓辰从来没有看见过哥哥如此脆弱的一面。 卓辰趴在床边,轻轻碰了碰易霄的额头,十五岁,也就是他们分开的第二年,哥哥就中毒了,甚至有了生命危险,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卓辰当即想到易时康,趁着易霄没醒,立刻去了神经内科。 当他带上门的那一刹那,本来还在熟睡中的易霄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神经内科老年人居多,卓辰问了护士,对方很礼貌地领他过去,说是老爷子一直念叨着儿子。 卓辰没想到易霄给易时康安排的是普通病房,不过好歹有看护,他过去的时候看护可能累了,窝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 一间病房住了三个病人,易时康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在看,隔壁床两个大爷在聊天,一个年轻小伙子端着一盘葡萄送到了易时康面前。 易时康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就站在他床边给他剥葡萄。 难道请了两个陪护?这么想着卓辰推门而入,病房里的人登时齐刷刷看过来,卓辰这才看清楚那剥葡萄的小伙子,不就是安和是谁? “卓辰?你怎么会来这里?”安和看起来十分惊喜,他也听说了卓辰就是易家二少的事情,本来想跟他聊聊,但是怕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他的钱才跟他来往,况且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还是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他没想到,命运竟然如此奇妙。 卓辰指了指病床,“这是……我爸爸。” 安和心里震惊,但是面上没有表露,笑嘻嘻地递给他一颗剥好的葡萄。 一旁的易时康见到卓辰激动不已,书从床上滑落,指着卓辰小声唤他。 病床里人太多,卓辰很多话不方便说,安和见了就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推叔叔出去走走吧?” 卓辰把易时康抱进轮椅里,他感觉怀里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可能连一百斤都没有,浑身因为睡久了都起了褥疮,卓辰又看了眼在旁边呼呼大睡的看护,推着易时康去了楼下。 虽然卓辰觉得易时康有今天纯粹是咎由自取,可他心里却有些于心不忍,他小时候崇拜过的,无所不能的爸爸,终究还是老了。 卓辰蹲在轮椅前面和他平齐,问道:“易霄中毒是怎么回事?” 谁知易时康听见易霄的名字,瞬间激动起来,挥舞着拳头,念念有词。 竟然都是些骂人的话,卓辰刚刚泛起的一点怜悯顷刻间消散了。 “你如果能说话就好好说,我会把你转到vip病房,请负责任的看护照顾你,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当没来过。” 原来是易时康当年的情人里,有一个怀孕了,想借机上位,便买通了家里的佣人,给易霄投毒。 卓辰推着易时康往回走,刚好看见花坛旁边的安和,他在给他的父亲说着笑话,灵动可爱,是落寞秋色里唯一一抹生机。 这样的场景是卓辰终其一生羡慕又得不到的,父不慈,子怎么孝? 安和也看见了他,兴奋地冲他招手。 时光好像颠倒了,他们俩把轮椅上的老人放在一旁,彼此坐在花坛上闲聊。 卓辰问:“你进MA是因为你爸爸吗?” 安和回答的很坦荡:“对啊,我也做过其他的,但是来钱太慢了,你也不用可怜我,我很快就能攒够钱,到时候请个人专门照顾我爸,我的合约也快到期了,以后开家舞蹈工作室,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卓辰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说:“不用等到以后,你现在想的话我可以投资,年底带我分成就行。” “哇!这就是我的朋友有钱了要来包养我系列吗?” 卓辰也笑了,“我可不是你的朋友,不是说是我的粉丝?” 安和突然变得安静,颇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乖巧又可爱,期期艾艾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过虽然是熟人,我也不是随便投,我也会分阶段考察的。” 安和着急地说:“那包养呢?是不是也要签个协议什么的?” 卓辰正想笑他,可看他认真的样子,那斯文恬静的脸庞,不禁让他想起两个人曾经的那些缠绵。 虽然拍摄是曾经的工作,但是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安和见他久久不说话,被他看得脸红,弱弱地说:“我就是开玩笑,你要是想,多少人上赶着,哪用得着你去包养啊。”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卓辰打开手机,果然是白宇宁,他这两天给卓辰发了几个视频通话,卓辰之前都没有接到,微信也有十几条,卓辰抽空回了一条,对方的最新消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卓辰现在焦头烂额,只觉得白宇宁在无理取闹,安和又在看着他,因此他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起来,他也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卓辰估摸着易霄也快醒了,匆匆和安和告别,可当他回到病房,病床上空荡荡的,哪还有易霄的身影? 卓辰摸了一下床褥的温度,看来已经走了很久。 易霄正在开会,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直接按了静音。 卓辰联系不上易霄,只能给他的秘书打电话,得知他在开会便怒气冲冲地去公司找他。 卓辰去了公司,谁都知道他,可谁也不敢让他进,最后还是秘书下楼把他领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他在哪开会?” 秘书给卓辰沏了一壶茶,礼貌地说:“您可别为难我了,易总今天的这个会很重要,只要他出来我就立刻告诉他您来了可以吗?” 卓辰只得作罢,百无聊赖地打量起易霄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装修的很有未来感,整体冷色调,沙发让人坐下来就不想起来了。 他看着总裁桌后面的沙发椅,突发奇想地跑过去坐下,没有想象的舒服,一点都不柔软。 门外易霄看着卓辰新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他调整表情,一脸冷漠地推门而入。 卓辰看见有人进来产生了一种心虚的感觉,想着反正也被看见了硬是坐着没有起来。 易霄走到他面前,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戏谑道:“怎么?想坐我的位子?” 卓辰不屑地冷哼,“椅子难受死了,谁要坐。” 两个人之间又冷场了,卓辰只要看着易霄,就不由自主想到昨晚的荒唐,他连忙看向桌上的文件,“这些是还没看的吗?” 易霄道:“不然呢?” 卓辰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身体还没好就来公司?” 易霄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说:“这样不是正合你意?你不是想我死吗?” 卓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亲哥哥,对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现在却仗着自己身体不好,用这种事威胁他。 卓辰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往门外走,易霄心里也打鼓,连忙去拦人。 卓辰冷冷地说:“走开。” 易霄的表情变得痛苦,额头上都渗出薄汗。 “你怎么了?不舒服?”卓辰懊恼地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等他平息了才说,“我态度不好,我道歉,你别生气。” 易霄看了看他扶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一脸难过的样子,心下微动,想去摸摸他的脸,没想到卓辰一下子弹开了,然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易霄的心,一下子又冷了,他微微正色道:“你知道门外有多少人对着我这个位子虎视眈眈?我进医院的消息是今天的财经头条,我不回公司一趟让他们看看,到时候搞得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 “那你这样身体一直好不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住院很久,那这个公司怎么办?” 易霄笑了一下,语气里有淡淡的惆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哥哥不担心公司,只担心我的小辰,如果我都不在了,还有谁会照顾你。” 卓辰觉得易霄纯粹是在胡说八道,跟自己打感情牌,这么多年……卓辰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刚转学那几个欺负自己的小男孩不多久就转学了,原来易霄一直在暗中帮助他。 他的哥哥,才二十几岁,就背负了太多太多,他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倾诉。 卓辰坚定地说:“我不用你照顾,以后我来照顾你,但是你要听话知道吗?” 易霄沉沉地看着卓辰,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卓辰又说:“公司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你以后少来公司。” 易霄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还太嫩了,至少还得再过几年。” 卓辰嘴上说着“呵,你可别小看我。”,心里却悲哀地想,他的哥哥,不知道还能有几年。 正当卓辰悲伤的时候,突然看见易霄凑了过来,好像是要吻他,慌忙用手按在易霄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 “怎么?不是说要照顾哥哥吗?” “你想到哪去了?不是这种照顾!” 易霄伸舌在卓辰手心舔了一下,看见卓辰火急火燎地收回手,勾勾唇,“有什么区别吗?只要我们不对外说,有谁会发现?” 这是怕被人发现吗?手心还停留着舌尖上的温度,那粘腻的触感让卓辰心烦意乱,易霄已经跨坐在他腿上,肢体的接触更是让他不安。 卓辰怕伤了他,无奈道:“哥哥,你别这样好吗?” 易霄不解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你能对着空气叫床,也能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拍gv,为什么哥哥不行呢?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是啊,没错,可是卓辰就是接受不了,问他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难道你还在想那个白宇宁?” 白宇宁?卓辰想起来,白宇宁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微信: 我是一直以为我们彼此喜欢才拼命挽留,我所有的问题都愿意改正,只想要一个机会。现在我想,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怎么会留我一个人这么难过?你不好意思明说,我来说,体面的分开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明天下午我在别墅里等你,我约了律师,你最好也带律师过来,房子和车子是你送我的,还有其他东西,来把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