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前传(隐藏自己的大师兄和自卑的小师弟)
仙气飘渺的玉顶峰上,眉梢入鬓,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静默地往下看。 峰顶下有一点小小的人影,穿宗门弟子的天青色制服,脚踩飞剑,仗着自己有隐身法宝,正一个劲地往上冲。 那方向,赫然就是他的住所——渊临居。 身边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大师兄,你在看什么,这山头入门来看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怎么今天还要特地来看啊。” 他夸张道:“你借我的天眼,不会就是来欣赏这玉顶峰的大好风光的吧?” 殷歧渊没理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下方,直到那道人影落到渊临居前,他才悠悠道声谢,将天眼还给对方。轻甩衣袖,缩地成寸消失在原地。 又是偷偷来给师兄送宝物的一天!原晚白跳下剑,把一株漂亮的冰玉莲放到师兄门前,准备要走了,还忍不住摸了几把门前的大松树。 那棵伫立在心上人门前的松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得几乎将整个居院都要包围,怕不是有几百个年头了,比他的年龄要长,见到师兄的时间也比他多。 哼,原晚白轻声嘀咕,反正他最后肯定活得比松树长,能陪师兄很久很久,到时候天天都见!! 他心安理得地跟个死物较完劲,一转头,就对上了面目沉静,英俊高大的男人。 原晚白浑身一僵,心中默念,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他怂得厉害,后背挨着树干,就要慢慢挪走。身上的隐身宝器却突然被打掉,手上沾着松树屑,脸红耳赤的小美人立刻无所遁形。 殷歧渊看着这个总是往他住所钻,给他送东西却不说话,在多次宗门任务中和他“凑巧”组队到一起的小师弟,慢慢勾起了嘴角:“原、晚、白,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原晚白不敢说话,原晚白头顶都快冒烟了,他迅速把手背到身后,支支吾吾道:“啊、这个……我……”他眼神慌乱,一狠心,指着门口的冰玉莲,几乎就要把表白的话都说出来。 可一低头,视线落到胸前的衣襟,自己这副堪称畸形的身体上,又渐渐失了声。 表白的话语一字一句吞回腹中,在心上人的注视下,小美人嚅嗫片刻,只道:“我是长老托来送东西的,上次、上次出任务的时候你的奖励没得全……” 这样蹩脚的理由是个人都不会信的,至少他不信,殷歧渊敛眸,取出一条方帕,拿在手上,向人径直走了过去。 啊……?嗯?他要干嘛……见师兄逼至自己身前,让他无路可逃,原晚白惊慌失措,手心攥着衣角,差点想绕着松树转一圈。 殷歧渊将人压在了树干上,捉过他的右手,用方帕擦那手上的木屑。 “啊,不用……师兄……”原晚白耳根都快烧起来了,“这个、这个我自己用洗涤术冲一下就好了……” 殷歧渊瞥他一眼,继续逼问:“你真的是长老托来送东西的?” “嗯嗯。”小美人点头,倏地把手背回身后,不让他碰了。 殷歧渊将方帕收回袖中,捻了下指尖停留的柔软触感:“如果真是如此,以后便不必麻烦师弟了,东西我自会去领。” 他端起那株冰玉莲,“此物就赠予师弟吧,我这里也不缺一朵玉莲。” 原晚白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接过,按理说他该道声谢……可他根本忍不住哭腔,只能很没有礼貌的,最后偷偷看一眼师兄的下巴,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路跑回住所,他没有把冰玉莲收进储物戒,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晨光照耀下,瓣瓣生光,莹润剔透的玉莲很是美丽,原晚白呆呆地看着,一时脑海中闪过师兄的话,垂头丧气,一时又把被碰过的右手挨到颊边,像个小痴汉一样不停地蹭。 他把帘子打下来,在屋子里脱了衣服。 昏暗的室内,玉一样的身子骨肉匀亭,自脖颈到小腿,无不曲线优美,光洁流利,胸前却突兀地缠着层粗糙裹布,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裹布解开,两只浑圆挺翘的大奶敞露出来,奶尖粉嫩,乳根饱满,分明是女子的胸,却长在了他的身体上。 原晚白忍不住掉了眼泪,伸手比量一下,就知道胸部依然没有因紧裹而缩小,反而因常年的藏匿勒磨,变得越发敏感起来。 仅仅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刮了两下奶头,就浑身细颤,奶尖发红。如果真落到男人手里,不知会被嫌弃成什么样。是被用器物拍打奶头,说你怎么长了这副身子?还是惊诧地看他一眼,甩袖离开? 不、师兄是个好人,他可能什么都不表现,给他留全面子,但以后不会再见他,打听他参加什么任务,走哪条路后,就自动自觉地避开。 小美人越脑补越伤心,他坐在床上,下意识地把腿夹紧,不敢把另一处隐秘暴露出来。裹布慢慢缠了回去,他穿上衣服,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想最近还是不要见师兄比较好。 自从上次逗弄完人,那个小师弟有半个月没出现了。 以往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毕竟玉顶峰不总是这么好上的,大型的团体任务也并不常有。 但这次不一样,对方好像在特意回避他。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殷歧渊微怔,手中舞剑的动作稍钝,最后竟是越发不顺畅,这在天赋异禀,以剑道着称的他身上几乎前所未有。 他干脆放下剑,走进渊临居,掠过桌面时,看到了一块方帕。 是他刚刚整理衣袍时,从衣袖里掉出来的,方帕软扎,包成了个立体状,殷歧渊坐下来,将帕子一点点解开,雪白的绸面上满是不规则的,细碎的松木屑。 脏了。 他应该施个清洁法术,或者把它直接丢掉。可他根本没这么做,反而将沾着柔软气息的帕子拎了起来,仗着自己修为高,五感极佳,无耻地嗅闻数下,意犹未尽地放进了墨色的锦囊里。 他对自己的师弟生了绮念,或许早就有了,只不过现在才后知后觉。 可惜的是,对方大概没多喜欢他,估计是一时兴起,上次被他逗完就后悔了。 但没关系,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会隐藏得很好,把逃跑的猎物慢慢捉回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