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誉身上没钱也没手机,这场雨下得非常突然,他只能在天桥下躲雨。

    天渐渐变亮,但阴云徘徊,严实地遮住光。

    雨停后,段锦誉问路找到了原来入住的酒店,但酒店的前台告诉他,几天前已经有人来办理手续离开了。

    不用想,这是靳怀卿的手段。但问题是,手机、证件没有,他寸步难行。

    段锦誉借用前台的电话给佛罗里达州的室友Joe 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Hello?”

    段锦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非常兴奋,他忙说:“Joe,It’s me yu.”(乔,是我,誉。)

    “Yu?”Joe 十分惊讶,“Why don’t you e back?Your tutor called me yesterday to ask you.”(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的导师昨天给我打电话问你了。)

    “Listen,Joe,I’m trouble now.I ’t go back for the time being.I need you to do me a favor.”(听着乔,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暂时回不去,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段锦誉的语气急促,Joe 听出了些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正经道:“.”(你说。)

    “You transfer me a sum of money.”(给我转一笔钱。)

    段锦誉问过前台了,酒店明面上不能兑现,但万事总有意外,他让前台联系经理,跟对方做了沟通才答应可以兑现。

    Joe 对段锦誉的情况表示担心,但段锦誉不好在公共场所多做停留,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转过来的钱不少,段锦誉拿了后便离开了酒店,他买了个书包装钱,然后在火车站外找到了很多在外吆喝的人,这是组织拼车的人,又叫“黑车”。

    段锦誉身上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借口说自己的证件丢了,但是又着急回家,以此躲过了检查。

    黑车上的人不少,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车上的窗户关上了,段锦誉坐在最角落缩着,但依旧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夹杂着很多说不清楚的味道往鼻子里钻,再加上车开得越偏僻,路越陡,段锦誉胃里直犯恶心。

    妇女身体缓缓晃动,怀里的婴儿陷入沉睡,旁边的大汉有说有笑得用听不懂的方言交流着。

    段锦誉不敢掉以轻心。

    江临镇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发达,镇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干活了,留下老年人在家里,平常少有人去那里。

    段锦誉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他找了个旅馆办入住,虽然没有身份证,但是他支付两倍的价钱,老板还是给钥匙。

    住宿条件不算好,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甚至没热水了,段锦誉只能用冷水匆匆洗掉泡沫,然后裹着被子睡去。

    ·

    靳怀卿安排的人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找到了段锦誉的踪迹,助理拨通了电话。

    “靳总,人找到了。”

    “在哪儿?”

    “江临镇。”

    “……”

    电话挂断后,车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靳怀卿站起身,但随着他起身的过程,一声脆响从他西服的内袋里传出,这声音很快消失在推门离去的杂音里。

    麻雀驮着沉沉的暮色,云层连成一体在边际晕开,被染成一片红一片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

    段锦誉的双眼非常沉重,鼻子透不过气,全身酸涨,他感冒了。

    房间里的窗帘散散拉着,暗淡的光从缝隙透过,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

    他心底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撑着发软的身体,段锦誉走到窗边,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停在旅馆门口。

    鼻息间像是弥散开一股子腥味,段锦誉浑身发抖,他连忙把窗帘拉上,思绪被烧成浆糊,喉咙传来难以忍受的痒意,他紧紧咬着牙,视线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环绕。

    前台处。

    旅馆老板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门口忽然停了一辆车,他正准备起身把车赶走,却看到驾驶座下来一位全身西服的年轻人,年轻人将后门打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车里。

    老板愣了愣地看着来人,直到他们走进来后才回过神。

    “二、二位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小心翼翼。

    说话的是从驾驶座下来的年轻人,“你好,请问昨天有没有什么人来办理入住?”

    “有、有的。”老板不敢跟他们对视,“就是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具体描述一下?”

    “一个青年,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站在年轻人身后的男人忽然出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问道,“应该是昨天晚上来的。”

    老板“哦”了一声,“有的有的,确实有这么个人。”

    “他在哪个房间。”男人问。

    虽然声音平和,但老板却直觉他在忍耐着。

    “我、我带你们去。”

    “钥匙给我就好。”男人打断了老板的动作。

    见状,老板乖乖把钥匙从身后的挂钩上取下来交给男人。

    男人接过钥匙,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老板的视线落下,发现男人弯曲的手臂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没等他再看清楚,男人的身影便转弯消失在视野里。

    靳怀卿的脚步急促起来,他站在与钥匙上相同号数的门前,动作利索地把钥匙插进锁里,打开。

    房门应声被推开,却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完全没有人的踪迹。

    靳怀卿把门合上,走进房间,然后坐在床上,正面对着的就是一个衣柜。

    几秒后,靳怀卿忽然笑出声,他又等了几分钟,任何没有等到任何反应,靳怀卿取下了眼镜放在了床头柜上。

    段锦誉躲在衣柜里,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呼吸放地极轻,听力在这样紧张的状态下格外灵敏。

    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关门的声音传来。

    段锦誉咽了咽喉咙,那里痒得实在厉害,但他一直在忍耐着,又过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他推开衣柜。

    “终于出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段锦誉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靳怀卿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没有带眼镜,极具攻击性的凤眼里透着冷意,几乎要把人刺穿。

    段锦誉甚至忘记呼喊,他手脚并用地想要远离靳怀卿,却被男人拽着脚踝扯回去。

    他感到脚腕一凉,没等及时做出反应便被靳怀卿抱着腰扔到了床上。

    “不要!”段锦誉眼前一片混乱,四肢发凉,他被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包裹。

    趁着他张嘴的时候,靳怀卿又给段锦誉喂了药。

    段锦誉不敢吞咽,但是依旧挡不住药物在嘴里划开再顺着喉管流下去。

    悲剧重演。

    他才刚刚看到一点光,就被狠狠地踢下去,再关起来。

    靳怀卿静静地看着段锦誉慢慢停止了挣扎,他伸手,把段锦誉脱得一丝不挂。

    全过程里,段锦誉没有一点抵抗,他全身很软,鼻子没法出气,只能用嘴呼吸,双颊已经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体内像是有岩浆喷发融入各个角落,烫得他无法思考。

    这次的药是前几次的几倍,靳怀卿以前舍不得用在段锦誉身上,但这次他是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要逃呢?”靳怀卿用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段锦誉的细瘦脚腕,那里刚刚被他亲手带上了定位锁,莹莹的蓝点散发着小小的光。

    “我那么爱你,段锦誉,我那么爱你!”靳怀卿嗓音发颤,他低着头碎发落在眼尾,“既然你想跑,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男人嗤笑一声,痴迷的眼神寸寸扫过段锦誉赤裸的身体。

    前几天的爱痕已经消散了,胸口的奶珠也变成了原来的大小,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往下,纤腰小幅度扭动着,鸡巴微微硬挺起来,然而茎口的那根珍珠针依旧扎着,逼口已经有了张开的迹象,从里面不住流水。

    靳怀卿拉着段锦誉的腿,把人推到身前,他拉开裤链,将已经勃起的鸡巴露出,在没有任何前戏就把鸡巴插进了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