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帝杀兄夺位,世子纳三房男妾被告谋反,朝堂上帝师为自保谎称暗恋新帝(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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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九年,先帝驾崩,史称齐哀帝。 帝崩,太子无状,皇后软弱,二者均难堪大任,致使兄弟倪墙,七子斗于朝野。 先帝第六子汉平王姬长野杀太子于东宫、囚鲁定王、南安王于封地,而后振皇威于天下,泰然而称帝。 朝廷之上凡有不服者皆赐金还乡,新帝不顾朝臣以死相逼,择“哀”为先帝谥号,震惊朝野。 新帝残暴,杀亲兄、辱先帝,可谓不仁不孝之至,京城官民闻之无不肃然者。 人定,京城宵禁。 御书房内,传言中“不仁不孝”的新帝漠然的看着面前呈上来的奏折,半晌,他开口道:“宁王世子,好大的本事。” 旁边的侍女并着司印太监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姬长野不喜不怒,随意一挥手:“朕有何怒?娶帝师,纳探花,收翰林。便是朕都不一定能做到,朕这是在替宁王高兴啊,当真生了个好儿子。” 大齐自景帝以来民风开放,无论宫中亦或民间,娶男妻、纳男妾者数不胜数,然而歧视犹存,未婚女可经商不可参政,男妻比于未婚女,男妾地位更低一筹,与寻常妻妾无异。 宁王世子这一遭,让本就无人可用的朝廷雪上加霜,姬长野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心底却已起了杀意。 此时司印太监小心翼翼道:“奴才听闻....谢子似乎是不大愿意。” 谢鸾,字凤鸣,谢是“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长于儒家经传,世人尊称其为谢子,后被先帝引为六皇子姬长野的老师,虽然他教了不满一天就被这个“不忠不孝”的皇子气的拂袖而去,但还是落了个“帝师”的名头。 实际上两人对对方都不是很熟悉,闻言姬长野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老师”来了兴趣,抬手让众人起来,好奇道:“具体何如?” 那太监起来鞠了一躬,表示不敢“妄议帝师”,得到了姬长野大度的宽恕后他才开始谈论。 原来谢鸾与那宁王世子姬长溪乃是青梅竹马,二人年少时便曾私定终身,也曾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了一阵子。 宁王作为先帝庶弟,母妃早死,出身不好,封的地也是半荒之地。谢鸾随父被贬谪到了宁王的封地,两人相遇之时世子尚且未见过世面,后来世子随父进京,被京城内的风流才子们迷了眼,据说世子与才子们的风流韵事能写十个话本。 世子在京城快活了一阵后,谢鸾才因为“治学严谨,为人清正”的名声被先帝召回,此时姬长溪据说已经睡了半个京城的权贵子弟了。 按理来说这些话不应该在当今陛下面前说,但世人皆知姬长野非寻常帝王,而且年少时也不在京城,对此事知之甚少。故而他不但没有苛责司印太监,反而津津有味的示意他接着讲。 然而谢鸾虽洁身自好,但对这个心上人却是宽恕的很,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只因两人还未成婚,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一直在认真的筹备聘礼,筹备着筹备着,就在上个月新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得到了自己心上人未婚先纳妾的消息。 闻言姬长野的气基本上消了,反而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想到,本以为自己那个便宜老师是下面那个,不过这么听来倒像是上面那个,这么说来,倒是不知风流世子后院那几个男妾是出力的还是躺下的了。 司印太监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帝王正在想什么,见他没有打断自己便继续往下讲。 谢鸾得知这个噩耗后第一反应不是为两人之间多年的情谊感到愤怒,反而写信给姬长溪怒斥了一番他在先帝孝期纳妾的举动,然后没过两天新帝就带头大摆筵席,俨然一副庆祝自己老爹可算死了的模样,气的谢鸾一天三张奏折雪花一样往姬长野面前飘。 待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那边姬长溪都纳了三房男妾了,还个个都是门庭显贵的少年才俊,其中有新科探花,有先帝面前的红人,还有翰林院的翰林学士,男妾尚如此,男妻当如何?这种架势,将来宁王府的地位又当如何? 京城权贵见状纷纷侧目,为宁王递去了结交的消息。 谢鸾后知后觉的感到了被背叛的感觉,但谢子为人平和,待人真诚,第一反应还是为心上人考虑,他苦口婆心的给姬长溪写信道,当今圣上尚且后宫空虚,你先于帝王纳妾不说,还尽挑些新朝贤臣充盈后院,弄得满城皆知,如此态度,如何不让新主忌惮? 探花,放于景帝时或可为妃位;翰林,本朝第一位男后便是翰林出身,如今二者却皆入你府为妾,如何了得? 然而姬长溪不听,他非但不听,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朝三暮四的人品,反而写来一封信告诉谢鸾,觉得他想太多了,并且自己的正妻之位就是留给他的,让他莫要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争风吃醋,在自己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些人没法比较的。 看到这人居然还想娶自己为妻,谢鸾眼前一黑,半是被识人不清的自己气的,半是为脑子不大清楚的姬长溪担忧的。 即便他与新帝再怎么不熟,在世人眼里他依旧挂着个帝师的名头,是姬长野这十九年中唯一的老师,宁王作为姬姓王中的着名添头,想要娶他尚且不够格,如今他若是嫁于一个宁王世子,便是将新帝的脸往地上踩,谁也不知道那个杀兄夺位的暴君能做出什么来。 虽然谢鸾观姬长野登基几日的作风,不像常人口中那般残暴,反而有些明君风范,但想到当年仅十三岁的姬长野便能说出“帝昏,我将取其而代之”的狂话,若是让他得知有人这么踩他的脸皮,那不得跳起来杀了宁王全家,顺便再把自己这个当年他就看不惯,如今又给他脸上抹黑的“帝师”拾掇拾掇发配边疆。 谢鸾虽然对人真诚,却不是一味奉献的蠢人,见姬长溪劝不动他便准备跑了。 然而他的伯父,谢家家主谢峑却不知从哪听来了“新帝望之不似人君,宁王世子可取而代之”的屁话,执意要他与姬长溪联姻。 他不可思议的询问他伯父这是谁跟他说的,得到了他伯父故作玄虚的手心字,只见那些笔画俨然凑成了“丞相”二字。 谢鸾倒吸一口凉气。 新任丞相连茂是寒门的代表人物,自从入仕后就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人百般作对,如今这招显然是要给他谢家扣上“谋逆”的帽子,然而谢峑脑子里就跟进了水一样,任由谢鸾怎么劝他都听不见,反而直接跟宁王商议好了世子与他的婚期。 姬长溪对此一无所知,反而以为是谢鸾自己的意思,写过来的信中满是欢喜,谢鸾则毫无要跟心上人成婚的意思,一脸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按姬长野这种帝王的作风,直接斩首可能都是轻的,只求给他来个痛快的五马分尸。 听完了全部八卦的姬长野兴致勃勃,自然已经知道了这是怎样一群草包,便有了把握,虽然现在的疑团是那三个人为什么要委身于一个草包做男妾,但这都不重要,明显一切都在丞相的手中掌握着,明日上朝直接看连茂什么表现就行了。 挥退太监和侍女,暂且安置了一桩大事的姬长野直接在御书房就寝了。 第二日上朝,姬长野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下面的大臣互相打嘴炮,走完了全部流程才到了他感兴趣的部分。 只见丞相连茂率先上表道:“臣有奏。” 姬长野自然知道他要奏什么,微微调整了姿势道:“爱卿有何事要奏啊?” 连茂面不改色道:“臣要参宁王与谢府有谋逆之意。”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谋逆这种罪名无论在哪朝都是株九族的大罪,如今一下牵扯进来一个世家大族和一个王爷,如何不让人心惊? 旁边的姬长溪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连茂,他虽然草包却也知道这个罪名的厉害,看了一眼连茂后他连忙扭头去看谢鸾,只见谢鸾一脸镇定,姬长溪见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以为谢鸾早有准备。 殊不知谢鸾现在是想开了一身轻,反正都是一个字死,何必死前担惊受怕呢。 然而姬长野丝毫不吃惊,反而饶有兴趣道:“爱卿可有凭证?” 昨天那个折子其实就是连茂上的,二人立马在朝堂上演起了双簧,只听连茂言张口就来:“宁王世子,先纳探花郎左易、翰林学士张少果,后纳前朝中书侍郎戴平湘,三者俱为治世之能臣。如今圣上初临朝政,实乃用人之际,世子反纳名臣良将为男妾,囚才子于后宅,致使朝中无可用人,其为谋逆之一。” 姬长野不怒反笑道:“哦?如此听来,还有其二了?” 连茂不卑不亢道:“请陛下赎微臣妄议帝师之罪。” 姬长野含笑瞟了一眼站在朝臣中的谢鸾,只见他一脸超凡脱俗的平静,似乎连茂这句充满了杀机的话对的不是他一样。 姬长野收回视线道:“准。” 连茂在一众大臣或震惊或不解的目光中继续道:“宁王世子,以半壁江山为聘,与谢府顶下婚约,明年正月,迎娶帝师谢鸾。此为谋逆之二。” “半壁江山,”姬长野含笑道,似乎这话说的让他倍感好笑,然而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连爱卿可有物证?” 连茂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此为宁王与谢家家主谢峑之书,恳请陛下过目。” 旁边的太监走下来接过来那封信,转身递给姬长野。 姬长野接过来扫了一眼便知道此事为真,连茂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姬长野这次不再含笑了,他点了点头面色阴冷道:“既然如此....” “陛下,”一直对连茂所说的话都无动于衷的谢鸾突然打断道,“臣有话要禀奏陛下。” 姬长野见状真的有些惊讶,便开口道:“老师有何事要禀朕啊?” 只听谢鸾没有丝毫畏惧道:“宁王虽与臣伯父有书信来往,臣对此却一无所知。只知两家有联姻之事。且臣并未同意联姻,此事全为宁王与族长的一厢情愿。” 这话说的基本上没人信,姬长野显然也不信大名鼎鼎的谢子会用这种借口来为自己开脱,便笑道:“朕听闻老师与世子青梅竹马,若可结为连理,老师当高兴才是,为何不愿意?” 谢鸾其实也是死前一搏,闻言继续冷着脸瞎编道:“臣虽愚笨,尚有骨节。不堪忍受嫁为男妻,且与他人共侍一夫之事。再次,自臣进京后,便与世子交往日疏,终致情散,时至宁王来信之时,我二人已无甚交集。” 姬长野闻言想也没想随口调笑道:“老师这可是说胡话了。朕听闻姬长溪留恋南风馆之时你尚且待他如旧,原何站在朝堂之上便改了模样?” 一个皇帝在朝堂上公然提起南风馆,下面的大臣闻言震惊的看着他,却无一人敢出声说皇帝不能这么说。 姬长野对此全当没看见,继续笑道,“朕今日方知世间情爱不过笑话,唯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实话。老师为了自保不惜连进京之后,情散,二字都能说出口,如此看来,莫不是移情别恋了?” 谢鸾其实脑子中什么也没想,人在死前的状况大抵就是如此,他闻言想也没想直接道:“是。” “哦?”这下子姬长野又来了兴趣,他是什么话到嘴边说什么,不管旁边的史官怎么为难,“老师进京之日,刚好是朕于老师坐下闻训之时,老师莫不是对朕动了心?”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神游不定只有嘴在场的谢鸾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拉了回来,他仰头看着皇位上一脸戏谑的少年帝王,似乎全天下都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谢鸾见状反而心生一计,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朝堂上,说出了今日以来唯一一句用脑子想出来的话:“陛下圣明。臣一介书生,只因倾慕陛下,闻陛下后宫空虚,凤位空悬,心生侥幸之意,故而斗胆拒世子聘礼于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