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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dine为自己的儿子准备了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就像城堡里的童话一样,有许多浪漫、梦幻的色彩。婚礼花费了大概一个亿,奢侈豪华,精美无边,有媒体报道过分铺张浪费,有消息讽刺简直就是花钱夺人眼球,Amandine不在乎,只是为了满足他儿子的一个梦。 那场绑架案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警方已经锁定幕后嫌疑人,Amandine摆脱了嫌疑,资产被解冻。 然后在第一时间大操大办了她儿子的婚礼。 施庭皓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身体上的残疾可以治愈,但心理上的伤害无法治愈。 首先,是因为他被截了肢,当时他失血过多,子弹打穿了他的左膝盖和右脚踝,似乎故意对准了打,让他终身都无法再站起来。而且当时轮船被绑匪驱赶至深海,直到第二天早上警方才控制了船,耽误了救援时间。 其次,受的失踪让他深受打击,他一度以为受已经死亡,情绪堕入地狱。巨大的痛苦让他极度抑郁,并且多次想要自尽,被医生绑起来才没有发生不测。 尽管三个月后传来受还活着的消息,他整个人已经崩溃丧失斗志,很多时候被绑在床上,不愿意吃饭,不愿意说话,只是在深夜的时候痛苦尖叫。 他的左小腿和右脚掌没了,很疼。 Amandine哭得说不出话,浑身一阵阵撕裂般的痛,那个女人痛得用头撞墙,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割下来给他。 所以,当她知道受还活着的时候,恨不得给受跪下,只要他回到他儿子身边。 受也没想到施庭皓的情况会这么严重,他失踪三个月后,终于去医院里看他,那天医生早有准备,害怕施庭皓太受刺激又发疯,所以提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睡了一觉,并且又把他的手腿绑住。 当施庭皓睡醒,看到床头坐了一个正在哭泣的人,那个人有着和甜心一样的容貌,只是眼睛盈满泪水,手掌很温柔地抚摸他消瘦的脸,嘴里面吐露: “Theo……” 施庭皓睁着眼睛涣散地看着他,好半天眼眶才湿了,哽咽道: “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受再也受不了,将脸蒙在他的脖子上哭,边哭边抽噎,施庭皓难过道: “甜心,我死了吗?我想过去陪你。” 受感觉心如刀绞。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爱面前的男人,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即使当年蹲监狱似乎也没有这样,因为有人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听起来很可笑,他以前很嘲讽施庭皓对他的爱,觉得那都是欲望,可有一天施庭皓不再是个骄傲天真的小少爷,如此可怜地躺在他面前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了怜悯。 人类好复杂,他搞不懂自己的心。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他已经做好了决定,用一生来陪伴他,他会让他快乐,即使失去了腿,也会让他乐观坚强。 他低估了人性的复杂。 施庭皓变了,变得不再快乐,变得阴郁沉闷,即使后来接受了受已经回来的事实,还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 很大原因是他的腿。 他不肯复健,不肯戴假肢,不肯和人说话,连受也很少说,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只肯让来推他。 受不知道他的心理情况这么严重,即使这样,他和Amandine依然抱有乐观的期望,觉得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治愈,给他足够的爱和陪伴,他的丈夫就会回到以前。 他想得太天真。 Amandine在他出院后将他带回了波尔多的葡萄庄园,每天陪着施庭皓,最了解他少爷的情况,他心里渐渐发冷,少爷完全变了,变得很阴狠。 从来没想到他的少爷有一天会变得这么阴沉,对他也没有心里话,只会质问他受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还会质问他他的母亲最近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很害怕,很担心他的情况,好几次要坐下来和他谈心,都被施庭皓恶狠狠赶走,他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砸到头上,恶狠狠发泄,大吼: “滚!!” 无法和他交谈。 Amandine早就为儿子请了心理医生,资深的心理专家也觉得棘手,有时候陪施庭皓在环境优美的园子里一呆就是一天,依然没听到他说半句话,施庭皓就那么冷沉沉坐着,阴郁地看着玫瑰花上的蝴蝶。 受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每天都陪施庭皓说话,傍晚的时候将他从园子里推回来,尽量心情愉快地给他讲一些趣事,施庭皓似乎只有面对他时脸色才会变好,嘴角会抿起微笑。受就欢喜地亲亲他的脸,施庭皓很迷恋地看着他,受又亲亲他的嘴。 晚上,受陪施庭皓吃完了饭,想帮他洗澡,施庭皓却不让他碰,叫来了。受很难过地守在浴室外面,听着里面的水声,心想他的丈夫是不是自卑,害怕他看到他的残腿,可是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已经偷偷看过了,虽然刚开始会做噩梦,但已经尽量让自己习惯了。 施庭皓显然在意,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看,更讨厌注视自己的下半身,他以前站起来有一米八七,现在坐在轮椅上只到的腰,他如何不自卑。 很心疼他的小少爷,每次帮他洗澡都会说很多安慰的话,施庭皓却只是让他将自己抬进浴室后背过身,自己打开花洒冲,他甚至没有力气从轮椅上爬起来,他恨那张轮椅,又离不开。 耐心地等他洗完,听他在后面发脾气,把花洒砸得咚咚响,低声地哭,装作听不见,他几个月内也沧桑了许多,因为他的小少爷。他亲眼看着他长大,看他从几岁的孩子变成可爱的少年人,再到英俊的成年人。等他发泄完了,才小声问: “好了吗?” 施庭皓说:“好了。” 就转过身,忽视他身上穿得乱糟糟的睡衣和哭红的眼睛,刻意安慰他: “今晚真帅。” 施庭皓懊恼地红了脸,打趣道: “快点和他要个孩子,我可不想每天忍受你的烂脾气。” 施庭皓就被他逗笑,把他推进卧室时还在低声鼓励: “晚上愉快。” 施庭皓又红了脸。受知道施庭皓洗澡会耽误很久,所以自己在另一个浴室洗漱好,此时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等他。 他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他,孩子都没怎么带,把施庭皓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知道施庭皓现在很需要他。施庭皓冷冰冰被抱上床,受想去帮忙,被施庭皓瞪了一眼,只能装作不在意地下了床,先去外面接杯水喝。 喝水的时候他很心酸,只能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在外面呆了会儿,才端着水杯笑盈盈地走进去,问施庭皓: “要喝水吗?” 施庭皓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刚才一进来受就走了,他很厌恶他这种表现,是不是讨厌他?嫌弃他?受还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看他不说话,像前几天晚上那样含了一口水,嘴对嘴喂他。施庭皓满足地仰起头,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舌头,受被他吻得低喘一声,有点动情地吸了吸他的嘴唇,然后又含了一口水喂他。 半杯水喂了十几分钟,两个人吻得脸颊通红,受很想要了,他因为施庭皓截肢后阴沉古怪,有时候有了欲望也会克制,只是抱着他睡。只是今晚上似乎欲火焚身,因为昨晚做过,他半夜忍不了爬起来骑乘,虽然只骑了一次,还是让他爽得升天。 现在他又想要,看着施庭皓通红的脸,试探道: “可以吗?” 施庭皓本来情动不已,听到他这样问,突然羞恼道: “不可以!” 他说完就开始后悔,不知道自己发哪门子脾气,明明想要却又说不要,看到受明显“厌恶”地垂下眼,立刻关了灯要睡了。 受其实有点伤心,施庭皓以前对他多热情啊,尤其是床上,几乎都是施庭皓主动,现在他却热脸贴冷屁股,很不是滋味。关了灯,受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后依然抱住施庭皓,像妈妈那样哄他: “我给你讲故事吧?” “什么故事?”施庭皓冷冰冰。 受轻轻咳了咳,调整声音说: “有一只小兔子……” “够了,”施庭皓打断道:“睡吧。” 他已经听烦了,他的甜心没有创意,讲来讲去都是那只小兔子因为各种理由受了伤,在亲人朋友的鼓励下振作起来,比以前更威猛强壮的故事。 他不用听都能猜到甜心的套路,什么出车祸,掉悬崖,被别人欺骗,被坏人殴打,被坏事缠身……总之那只兔子金刚不坏,掉进铁锅里都能捞起来,然后进少林寺学了金刚罗汉拳,把曾经的坏人打得满地找牙…… 他觉得幼稚。 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不需要这种幼稚的安慰。 可是甜心似乎变幼稚了,搂着他问: “为什么不想听了?” 他闭着眼睛冷哼:“难听死了。” 受觉得他真是像小时候那样欠揍。施庭皓冷冰冰躺着,似乎真的准备睡觉,受抱着他又开始发热,他今晚特意换了很性感的吊带睡衣,以为他的老公会喜欢,没想到他却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受好不难受,身体扭了扭,贴着他问: “我把衣服脱了好吗?” 施庭皓身体微微一颤,暗暗开始激动。受害怕他身体受不了,他现在还没养回来,依然很瘦,可是他今晚格外燥热,想到昨夜和他亲热的感觉,在被子底下脱掉内裤,然后翻身趴到了施庭皓身上。 十分钟后,床上就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受骑在丈夫身上,施庭皓不准他开灯,他只能抹黑咬牙呻吟。那根鸡巴似乎特别硬,捅到他的穴心里,他抽出来一点骚穴里面就爽得发抖,他坐下去又顶得极用力酥痒。他尽情地扭动,哀求施庭皓: “Theo,还要,啊……还要……” 他害怕施庭皓做了一次就厌烦,紧紧夹着他,尽力让他酥爽,性感地喘气: “宝贝……你今晚真棒……” 施庭皓脸红了,因为他的表扬,用力挺了挺,受就哭喘了一声,极快乐地夹着他,哀求: “像刚刚那样肏我。” 施庭皓就用力起来,即使他压在身上很重,还是抱着他的屁股,不满: “你爱我吗?” “爱……爱……哈……”受爽昏了头,仰着脖子叫。施庭皓阴森森道: “以前为什么不说?” 受痛苦道:“我爱你,你相信我。” 他哭了,忍不住心酸地捂住眼睛,他后悔变成这样的局面,他从来不知道施庭皓有一天的改变也会让他痛苦,他怀念他以前那样,虽然任性讨厌,但至少开朗开心,为什么要这样? 施庭皓讨厌他哭,似乎那是对自己的怜悯,他本来想推开他,只是他的身体太重,又夹得他很紧,所以他就只好恶狠狠抱着他,用力掐他的腰,揉搓他的腿。受被他极用力地揉搓奶头,又爽又疼,带着一种受虐的快乐,哭喘着在他身上高潮。施庭皓在他体内射精,他夹着那些精液,很骚地说: “再来一次好吗?” 施庭皓冷声问:“要几次?” 受道:“嗯……不知道,很想再来一次,来一次吧。” 在他的哀求下,施庭皓便翻身抱住他,两个人面对面侧搂着,受明显感觉到他睡裤里断了的左腿,只是不敢说,依然很爽道: “嗯……太用力了……” 在被子里性交让他又很想高潮,逼里又是水又是精液,腿分开的时候感觉施庭皓在一次一次插他,每一次都插得特别深,就很爽地搂着他的腰道: “真喜欢和你做。” 施庭皓冷冰冰:“你也喜欢和别人做。” 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古怪,完全不像以前,施庭皓的手指从大腿根揉到他的逼,气道: “我不准你想别人。” 受莫名其妙:“我没有。” 施庭皓厌恶地闭上眼睛,心里想到白天对他说,受因为女儿渐渐长大,想对那一位传个消息,至少让他知道孩子很好。 施庭皓不再深究,也害怕破坏此时的气氛,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心思很快转移到甜心甜美的身体上来,吃力地翻了个身,跪到他的身上,开始恶狠狠肏他。 “啊……”受敏感得又哭又叫,很期待他能像以前那样,让自己下不了床。施庭皓害怕他嫌弃自己没能力,在床上很凶狠地抱住他,后来从侧后方搂着他,让他看不到自己,却能很用力地肏进去。 受一晚上终于吃够了鸡巴,男人要退出去的时候,还抱着他哀求: “不要出去……嗯……” 想被插一晚,施庭皓脸红,嘴角又抿起得意的笑,心思终于开朗了点,咬着他的耳朵说: “甜心,我依然要吃掉你。” 受的心口一麻,感觉施庭皓又像个小孩子般吸咬他的奶头,抱着他撒娇: “我每晚都要抱着你睡觉。” 受正准备心软地说“好”,就听到施庭皓恶狠狠说: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 受很无语,并没有当回事。 * * * 那日之后,觉得施庭皓又开朗了点,会时不时笑了,不再那么阴郁了,也不再时时刻刻盯着园子里的玫瑰花,要把那片花吃了一样。这得益于受与他关系的和好,在他身体好点后,受几乎每晚都会邀请他,问他做不做。 施庭皓都会脸红,有时候会冷冰冰地拒绝,有时候又会恶狠狠地扑上去,甜心太会挑逗他了,甜心想要的时候,会光着腿在他的面前自慰。 试问谁能忍受这样的诱惑。 他害怕甜心嫌弃他,所以有时候刻意冰冷,只为了得到甜心的关注,可是扑到他背上的时候,残疾也掩盖不住他的变态,他很想把甜心干坏。 他喜欢甜心跪在他身下,那样他就看不到他,他可以为所欲为。他的断腿可以不需要掩饰,他还会关上灯,只是天亮的时候,他不敢在甜心面前穿衣服,他会绝望地注视自己的双腿。 不过才短短半年,他的腿型就变得畸形,恐怖,他无法忍受,会在甜心走后在房间里发疯,摔东西。 不知道他怎样才会彻底恢复,或许永远恢复不了。 * *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Amandine为他的儿子举办婚礼。婚礼策划了小半年,Amandine从孩子们小时候画的蜡笔画上寻找灵感,一点点和设计师沟通,连婚礼上摆放的花卉、餐桌上的糖果她都征询施庭皓的意见,施庭皓不理睬妈妈,Amandine就根据儿子的喜好,尽善尽美。 那是一场难忘的婚礼,受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童话梦,他感觉自己很幸运,多少人费尽心思都得不到婚礼的邀请函,他却是婚礼的主角。 他被打扮得像个王妃,而他的丈夫自然就是王子。施庭皓瞒着他偷偷练习,婚礼上戴上了假肢,穿着米白色的礼服优雅地向他走来时,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受欣喜得哭了,激动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王子来接他。施庭皓给了他一个美梦,他们的婚礼被媒体转播,他们甜蜜恩爱的画面就像童话的结局——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施庭皓当天的眼睛很明亮,茶褐色的大眼深邃又柔情,脸上还扑了一点粉,唇红齿白,脸颊白皙又光滑,看着他深情款款,似乎是再温柔不过的天使。受迷恋地看着他,感动道: “Theo,我爱你。” 施庭皓微微笑了笑。 那天晚上有一场化装舞会,也是Amandine根据儿子年少时的梦策划,Amandine知道他的宝贝经历了极深的痛,不想再让他留下遗憾,会给他一个最美的婚礼,最梦幻的新娘。 受披着白色的头巾,在伴娘的帮助下小心翼翼走到舞池中间,他两个月前就在开始学跳舞,很害怕自己今天晚上跳不好。那是他的婚礼,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他很感激,很激动,这也是他年少时的梦,和自己爱的人有一场浪漫唯美的婚礼。 上天满足了他的梦。 施庭皓背对着他站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华丽西装,西装上有亮片和羽毛装饰,颇有舞台剧的效果,等男人转过身,受更是惊讶了一瞬,他怎么打扮成这样? ——像吸血鬼和恶魔的结合体。 头上戴着黑色的犄角,眼睛上戴了装饰着红色、黑色羽毛的假面具,嘴里还戴了很是逼真的獠牙,又像僵尸又像魔鬼。受吓得愣了一下,施庭皓就邪恶地抱住他,獠牙半真半假地在他脖子上咬了咬,轻笑道: “我的小天使……” “…………” “你现在已经是魔王路西法的爱人……” “…………”受觉得他真是有中二病,施庭皓继续说: “我要用魔王的魔力,消除你的记忆,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受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哦……” 施庭皓又说:“快闭上眼睛,想象你的爱人,他不是魔鬼,是一个天使。等你睁开眼,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受配合地闭上眼睛,陪着他玩这个游戏,等他说可以睁开眼时,就乖乖地睁开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魔法,世界上最可爱、最难忘的魔法,他的“魔王路西法”变成了纯洁的天使,他的犄角消失了,假面具摘下了,獠牙不见了,黑色的西装也变成了白色的,天空中飘起了白色的羽毛,礼堂中响起了宏伟壮丽的交响曲,似乎是来自天堂的福音。 他忘不掉,忘不掉他的眼睛,忘不掉他的笑。忘不掉他对他说的话,他说: “宝贝,等魔法结束的时候,我希望你忘记这一切。” 受愣愣地看着他,还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因为音乐突然高昂,施庭皓搂着他在舞池里转圈,他感受到了他轻盈的双脚,然后眼泪掉了下来,心疼道: “Theo,你还好吗?” 他害怕他痛,他的“天使丈夫”会不会像上岸的美人鱼,每一次旋转都像踩在刀尖上。 施庭皓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低声说:“没关系。” * 那晚,他就消失了,受找不到他,也没有人告诉他施庭皓去了哪里。 他给了他一个最美的梦,然后在梦醒的时候深深插了他一刀。 后来,等他痛不欲生时,出现,将他带到了一处墓地。 墓地上写着一个可笑的名字——Theo。 还贴了他可笑的照片。 说:“少爷给了你自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