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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在最美好的年纪贪图享乐,贪慕荣华,换来了六年铁窗,父母亲人的嫌弃,朋友的嘲笑,爱人的远离。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够惩罚了,在辛其来找他后带着小心翼翼和卑微,极力想挽回这段感情,结果却让他失望。 他的期望是美好的,只是现实很残酷,他的老公其实很现实,只希望他做一个温柔贤良的家庭主妇,不要出风头,不要有其他想法,乖乖带孩子,乖乖持家。他不可以穿艳丽暴露的衣服,不可以和太多人结交,甚至不可以和老公出去聚会,因为他的污点遭人诟病。他只能很乖,在家里很乖,在床上很乖,要像个没有思想的玩偶,乖乖含住男人的阴茎,服侍他,让他愉悦。 这一切渐渐让他感到厌恶,尤其是怀孕后,身体的负担加重他心里的负担,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自由,像一株生长在池塘里的荷花,等着男人的采撷和怜爱。辛其想让他出淤泥而不染,恨不得把池塘里的杂草和淤泥都掏干净,让他纯洁,只在他的怀里令人垂涎欲滴。 性欲和浓浓的控制欲会让他麻痹,只是施庭皓的出现也打破了一些僵局,那个小杂种还不死心,想要把他偷走,从一个池塘移栽到另一个池塘里去。 都想把他圈起来。 烦。 受骂够了,扔够了辛其的衣服,红着眼睛坐到外面的沙发上去,他现在没有上班了,每天的压抑心理让他很烦,动不动就想发脾气。他看到辛其烦,看到施庭皓烦,看到乱糟糟、不想收拾的屋子更觉得烦,看到自己的肚子,更是烦上加烦。 突然不想生了。 哪怕一直待在服装店上班也好。 辛其还不知道他的心理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自觉理亏,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把他扔的衣服都捡起来,把床上都收拾折叠好,脱掉衣服走出去,小心翼翼道: “老婆我饿了……” 受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捂着肚子动也不动。辛其突然不敢看他了,怕惹他生气,小声道: “我先去洗澡,老婆给我做点饭好不好?” 他赶了一夜的车,饭都没有吃两口,身上也很脏,小声道: “下面就好了……” 说完也不敢看受的表情,灰溜溜走进了卧室,立刻去洗澡。洗完的时候,看到受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辛其松了一口气,头发都没来得及擦,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裤,走过去抱住受显怀的背影,小声道: “宝贝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出去玩,我们工作有时候要保密,你知道的……” 受在给他煮鸡蛋,利落地给他面碗里夹了两个荷包蛋,随便倒了点酱油醋和盐,就算给他煮好了。辛其看着那碗好不清水的菠菜面,愧疚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哄道: “别生气了,这两天我休假,带你去玩。” “滚吧。”受用手肘推开他就走出了厨房,不管他在厨房里狼吞虎咽,又走进了卧室,躺下补眠。等辛其吃好,看到受又回去睡觉了,也小心翼翼走过去,爬上了床。 男人挨着他躺了几分钟,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想和他十指相扣,却被受突然打掉,受翻了翻身,睡到床边,不理他。辛其一瞬间好不难受,本来就想他,出差的晚上每天都在想,突然坐起来,跪在他面前脱下裤子,对着他的脸握住阴茎。 男人想让他帮自己口,但看受明显厌恶的睡脸,只能自己动手。辛其看着他的脸颊,阴茎几乎要碰到他的脸上,盯着他的领口呼呼喘气,手上动作很快,边咽口水边说: “恬恬,睡了吗,起来帮我含一含。” 受一瞬间睁开眼,就看到辛其跪在他面前,胯部朝着他,对着他猥亵,男人对他有浓浓的欲望,十多天不见,如隔三秋,大着胆子用龟头去戳他的嘴唇,渴望道: “帮我含一含,啊……” 想让老婆帮他口,想让那条滑溜溜的舌头帮他舔,想在他嘴里射精,想让阴茎和他的嘴亲密接触,辛其想着那些画面,忍不住掰开他的下巴把阴茎塞他嘴里,服侍他一次,他这么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不就是想做这些事。 受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动着,偏开头也被他掰过去,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想清清静静休息,就等着他躁,躁完了就睡觉。 辛其就捧着他那张“厌世脸”,小心翼翼把阴茎塞满他的嘴,还沉浸在老婆爱他的幻想里,直到把阴茎全根插满,才舒服地喘气: “骚货,宝贝,爽吗?” 他自己已经爽昏了头,看到他有点厌烦,不敢惹恼他,小心翼翼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一边揉他的乳房一边肏他的嘴,囊袋色情地打在他的下巴上,爽得想射尿,不断用阴茎顶他的喉咙道: “吸紧点,宝贝,老公每天都在想你。” “呜……呕……” 受被顶得要干呕,一点都不愉悦,辛其就抽出来了一点,不满道: “怎么不舔了,快点舔啊。” 怎么都不主动包住他,让他欲仙欲死,受厌恶地闭紧眼睛,像个死尸一样任何他动,闻着嘴里那些腥膻味,不断想干呕。 “嗯……”辛其一个人也干得激动,看他的脸埋在自己胯下就激动,摸着他的额头和脸颊,酥爽道: “射给你。” 浓浓的白浊射到受的口腔里面,受再也忍不住,推开他就干呕出来,辛其觉得他不对劲,怎么不淫荡地吃下去了,但也只能看着受的背影发懵。 受在厕所里漱了一个口,出来又扔他的枕头,骂道: “你去外面睡。” 辛其一脸懵,还想着再来一次,问道: “为什么?” “我他妈叫你出去睡!”受彻底受不了了,大吼道: “滚出去!我想清净!” 一早上挨了这么多骂,辛其也有点受不了,黑着脸道: “你能耐了,我几天不回家你就发这么大火。” 受冷冰冰道:“我不仅发火,我还想让你滚。” 辛其皱着眉看了看他,最终还是负气地提上裤子,走去了外面。他以为受只是暂时性的生气,没想到和他气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