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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其从床上醉醺醺地起来,脑子还昏,却被既定的闹钟吵醒,要去上班。他一大早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不少蜂蜜水,终于解酒。 受一大早就起来帮他忙碌,为他做早饭,准备蜂蜜水。辛其只喝了他的蜂蜜水,就穿上衣服,冷冰冰地走了,话都没和他说一句。受一个人茫然地坐在餐厅里不知所措,看着煎得皱巴巴的鸡蛋,难过地想: 是不是不好吃啊? 那天受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办法再继续上班,明明与老板约好了干到月底,却不想再过去了。于是他头一次打电话请假,能不能拿到奖金也无所谓了,他真的很害怕失去辛其。沈欣也没说什么,留他干到月底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交接,现在他提前要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 “行吧,那你月底还是过来一趟吧,领工资。” 受感激地笑道:“谢谢欣姐,谢谢。” 沈欣还没招到合适的人,只能叹气:“好好过日子吧,谢什么谢。” 沈欣还是很欣赏他,他在店里的这几年没少给自己提升业绩,她本来想着以后提拔受,让他当个店长,现在看来没这个机会了。 受辞了工作,又看看沉闷的家里,在餐桌边坐了很久,也去洗了个热水澡,没有胃口。 那天晚上辛其早早回家,发现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他脱在床上的脏衣服都被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快吹干了。屋子里放着轻音乐,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买的鲜花,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切菜声。 一切都温暖,宁静,温馨。 辛其放下包,突然期待地走进厨房里,就看到受纤细修长的背影。受穿着一条茜红色的连衣裙,捆着围腰,小心翼翼地往油锅里倒菜。他以前不会做饭的,但现在想尝试,为了辛其,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要比他的前女友更好。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温柔太过于让人触动,辛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通红地湿了眼眶,这就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和他结婚,和他生孩子,他会做自己温柔的妻子,他会做他宠爱的丈夫,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他,拥抱他。 辛其迷恋地抱住了那抹背影,闻着他的体香,情热道: “好香。” 受以为他在说饭菜的香味,不好意思道: “马上就好了,老公再等一等。” “好。” 回应他的只是炙热的吻。 * * * 辛其等不及让他做完饭,站在厨房里就解了他的围腰,脱他的连衣裙。受慌乱得只能赶紧关火,布满油烟的手指轻快地推着辛其,喘息道: “老公,让我先洗个手。” 辛其没让他洗手,吻了他的手指,这种充满生活味道的气息也是香的,他迫不及待地把受抱起来,抬着他的屁股去脱他的内裤,然后在他的裙子底下窸窸窣窣地解皮带,立刻想干他。 受伏在案板上被他进入,没有前戏和润滑很涩痛,但也很刺激,他夹着那根炙热干燥的鸡巴,酥麻地磨,收缩着逼口骚叫: “辛辛……啊……轻一点……” 辛其很用力,听到他的叫声就受不了,微微低下腰,贴着他用力挺动,和他一样听到了身下啪嗒啪嗒的肏干声,这种声音让他面红耳赤,情绪激动,他恶狠狠顶进去,极有欲望道: “舒服吗?” 受很舒服地点头,夹着那根阴茎,淫媚地哀叫,辛其觉得他太骚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骚,骚得他骨头发酥,他激动地挺进去,像以前那样干他,嘴上却不留情面: “骚货,你好骚。” 受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变了一个人,辛其掩饰不住最心底的欲望,极重地贴着他,摩擦,喘息,说出深藏心底的话: “我特别喜欢干你。” 受的脸红透了,不知道这是一种表扬还是肯定,辛其粗重地咬他肩膀,手掌隔着裙子抚摸他的乳房,继续释放: “我……经常梦到你……” “有时候训练很累,我做梦就梦到你蹲在我面前……” “好骚,好脏……” 他曾经在浴室里帮受洗逼的画面,成了他潜意识里最深处的淫梦,他那时候那么单纯、信任,却被他勾引得天天做,做得腰酸背痛还是要做,要满足他,填饱他,他就没和人做过那么多的爱,一个月的爱似乎是一辈子的量,那是甜蜜的致死量,他从来没想过,那是他最快乐、最兴奋的日子。 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了。 他唾弃他的堕落,肮脏,却又沉迷于他的欲望,或许这就是人性,他的理智不允许他接受这些,感性却又不断梦到他,渴望他。 他在这种矛盾的情绪里要分裂了,撕裂了,这是爱吗,为什么又那么痛,那么恨。他当然知道选择什么样的东西最好,和他前女友那样的人结婚,他们条件相当,门当户对,是被人称道的模范。只是人人羡慕、认可的东西就是好的吗,对的吗,快乐的吗?被亲戚朋友认可的伴侣就是合适的吗。 他不快乐,那三年的细水长流,抵不上那一个月的浓烈。 他喜欢那种刺激,别人给不了的骚、甜,只有在他这儿才有。 他恶狠狠抱着他,用力地吻他,不想再假装了,不想再隐藏了,只想发泄,他咬着他的耳朵说: “昨晚上你又他妈去见那个丑男人了。” 受的全身发凉,没想到辛其会这么说,辛其深吸一口气,不再温柔,恶狠狠道: “他妈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就那么稀罕?” 受被他撞得直叫,辛其继续恶言恶语道: “你还在卖吗?见我之前还在卖淫?只是因为看到我就收敛了?逼里就这么骚,到底要几根阴茎才能填满?” 受惨白着脸道:“我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 “哼,”辛其一声冷笑:“老子误会这么多次了,还在误会?卖批上瘾?” 受痛苦地尖叫,辛其掐着他的脖子,恐怖道: “我他妈再发现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就把你掐死。” 受恐怖地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辛其已经分裂了,咬着他的嘴唇道: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