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7【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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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豹子的耳力最灵,猎物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顺风耳的捕捉。 浑溪旁,近靠着一个山洞,看来夜半未眠之人,不仅有青岫君与长、幼翼三人。 “幼翼!你怎么在这里?”小豹人带着欣喜奔出来。 七年过去,他的个头窜得更高,身材也更魁梧,看幼翼的目光里,也更多了一些雄性看待雌性的微妙渴求…… 幼翼的臀间草裙里,还藏着湿漉漉的水痕。他怎厚得起脸皮,把实情说与野豹子听? 他只好张动沾着溪水的唇瓣,织谎说:“我、我觉得今夜月色不错,再说睡在山洞里很闷热,干脆出来沿着小溪边走走,顺道洗个脸,不行么?你、你做什么问那么多……” 豹人甩着长尾,似乎在掂量幼翼的话里,有几分可信。 他狐疑道:“嗯?你居然敢拿浑溪水濯面,就不怕脸上长疥疮么?噫——我见过兰姑她们村子里就有一个,那模样可恶心了,偷瞄一眼,叫人几天都吃不下饭!” 疥疮?不会吧!小幼翼赶紧捧住自个儿的面颊,摸了摸,一切无异。 就在方才他还觉得,没有什么,比阻住青岫君的话音更要紧。可此刻心海里风平浪静了,才对擅自碰了浑溪水之事,后怕起来……不过,兰姑是谁呀? 幼翼奇怪道:“咱们山里近百年来,就没再出过修成人形的姑娘!哦,不过你娘亲除外,但她早已经不是‘姑娘’了啊?” “嘿嘿……”小豹人舔着嘴,瞄一眼幼翼藏在草裙底下大腿根儿道,“姑娘啊……你不就是么?” “胡说!”这话像狠狠戳了幼翼的背脊,“我不是姑娘!我不是、我不是!野豹子,倘若再让我从的你嘴里,听到我是‘姑娘’这两个字,别怪我这一辈子都与你绝交!哼,老死不相往来!” 小豹人愣住了。他望着小鸟儿满腔怨怒、指着自己的鼻子、恨恨跺脚的模样——这小火儿发的,叫他始料未及。 幼翼的身子多美啊,胸前渐渐丰起的弧线,双腿间隐隐飘来的雌液香——除了耳朵外,豹子的鼻子也很灵。明明是比兰姑美上千万倍的小雏鸟,身子起码有一半像姑娘,却偏偏不准他说…… 小豹人抖抖耳朵、又挠挠耳垂,投降道:“好吧好吧,你不是姑娘,里头的那一个才是……” 说着,他一翘大拇指,摇着拳头、往山洞口指了指,示意里头融融的烛光里,的的确确藏了一个、如假包换的姑娘。 “呀?真有一个叫兰姑的在里面?”幼翼有些惊讶。 毕竟从他记事以来,这片青山里从未进来过凡人的访客。凡人顶多在大山的入口安营扎寨,砍伐一些矮木头,摘下并不怎么香甜的果实,却从未有胆大的,敢孤身造访深山。 但凡有山神帝君辖管的山脉,通常都是有精怪出没的灵山。明明是飞禽走兽栖居修仙的灵气福地,但在凡人看来,便是各色妖魔鬼怪出没的危险荒林,随时都能被成了精的野兽啃肉剥筋。 凡人与山中的精怪们,可说是互相嫌弃——“浑溪”的称号便是明证之一,两族间,才真叫老死都不愿意往来。 只是凡人因着无能和怯懦,对山中修成人形的灵物,往往持着一份、怕被戕害的战战兢兢…… “哈哈哈!”小豹人腆着花肚皮大笑,“是啊,是被我强行抓来的,她怕我怕得要死呢!走,我带你进去瞧瞧!” 幼翼觉得稀奇,赶紧迈开步子,跟着小豹人进洞去。 他见到了什么呢?深更半夜,野豹子的豹子洞里,居然坐着一个眼泪汪汪、衣不蔽体的姑娘! 她扭头望见又进来一个“妖怪”,怯怯地垂着泪,像怕幼翼是来分食她的肉一般,哀求道:“别吃我!别吃了我!我好好做、我好好给豹大爷缝衣衫便是了、呜呜呜……求求大仙们,莫夺小女子的命!” 真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啊——姑娘当然是活的了,难不成野豹子叼回来的,是一具尸体?但小幼翼真是头一回,见到会动、会说话、会嘤嘤求情的姑娘,他觉得好生新鲜! 这位姑娘的年纪么,看上去应当比自个儿稍长一些。可论样貌么,幼翼觉得,她远及不上长翼的眼梢儿妩媚…… 但她颤着身子,一针一线做着针线活儿的模样,让幼翼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怜惜。 “你做什么呀!”幼翼转头斥责小豹人道,“你把她囚在这里做什么?你一个漫山遍野乱蹦乱跑的野豹子,还学起凡人、装模作样地穿起衣衫来了?你荒不荒唐,羞不羞!” 最让他在意的不是野豹穿衣裳,而是又有一个命苦的弱者,像长翼一样被囚……在青岫恶贼统辖的山峦里,难道就非得再出几个同他一样、铁石心肠的混账么?何况野豹子还是自己唯一的好友。 小豹人心血来潮擒来姑娘,不过是觉得好玩。他与兰姑无冤无仇,与青岫君对长翼爱恨交加的执念,可大不一样。 “这个么……”他呆愣愣的脑子里,浮上一套最耿直的说辞,“这幼翼你可不能怪我哦!谁叫她自个儿闲得没事、跑进山林里来思春,一边哼着小曲儿,唱着她情郎的名字,一边还给那人缝香囊。你知道我们豹子的耳朵鼻子都很灵,这样送上门的蠢猎物,不抓白不抓!” 幼翼瞧着滚落在地上、沾湿了泪花的香囊,大致明白了。 这姑娘之所以斗着胆子一个人跑进深山里来,大约是因她对情郎恋得太苦。兴许是仇人之子,兴许是有妇之夫,总之这不能为外人说道的爱慕,只能偷藏在心坎里,偷缝进香囊中,对着不会说话的林木倾诉…… 见姑娘哭得汹涌,小豹人还在火上浇油:“哈哈哈!活该,本就不是什么良家闺女,唱的什么‘爱你在心口难开,望你妻儿心好塞’,哭唧唧的,我听了就烦!我公豹爹爹说,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把我娘给肏服了!我要是个真汉子,就该也掳一个姑娘来,早些破了童子身才行!我看她就正合适……” “不要!不要啊!”姑娘闻言丢了针,噗通一下跪下身,涕泗横流、哭得更大声。 小豹人越恐吓越来劲,插着腰道:“我看她家里人啊,这会儿该急得团团转啦!说不定村里的男人,很快就要在村长的带领下,举着火把来寻她。到时候大伙见到她破了身的惨相,我再把她觊觎别家男人的丑事儿,当众一抖搂……哈哈哈!保准她这辈子都只能住在山洞里,没脸见人……” 可他转头一看,幼翼似是若有所思,根本就没在听他讲话:“诶?幼翼你老望着地上做什么?方才我说的话你有在听……” 突然,幼翼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股劲儿冲至兰姑脚边,蹲下地、伸手捏了针,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径直往洞外跑去! 小豹人满脑懵懂,傻乎乎地愣在原地,想着难道幼翼是一时兴起,要去学绣花?可也没有道理敞亮的烛光下不呆,偏往乌漆嘛黑的洞外钻呀…… 他这脑海里稍稍划了片刻水,待回过神来、追至洞外时,幼翼携着绣花针,已然消失在了昏暗的山林间,四下而望,哪里都无处寻了…… 小豹人再仔细回忆,想起幼翼捡针时,那一脸悲伤、决绝的模样,像是要去干什么无可挽回的傻事…… 糟糕!他该不会是像上回图谋下毒那样,想拿绣花针当暗器,去对付青岫君吧?那不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么? 万一斗败了,还有最坏的可能……幼翼会不会见不得长翼被囚,干脆拿针头自戳双眼、以血涤目,来个“眼不见为净”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豹子,长这么大,还真没怕得打过哆嗦。为了幼翼,这是头一回。 “幼翼!你去哪儿了呀!别吓唬我——!”他的喊声回荡在山野间,却无人回应。 * 其实幼翼并没有走远,他就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山石后面,按着狂跳的心口,等野豹子灰心丧气,自个儿放弃搜寻。 他躲藏的地方,身旁堆有好些吃剩下的腐肉,还有围绕着腐肉、“嗡嗡”打转的虫蝇。因而豹子耳鼻再灵敏,也会被那冲鼻的气味儿、和扰乱的鸣响给迷惑,忽略了他身上、隐约的一点点独特香气。 待豹人悻悻然回洞后,幼翼赶紧捂着口鼻疾走一程,终于寻到了一处月光澄明、林深叶静的地方,盘着腿坐在大石块儿上,心中忐忑地、缓缓掀开遮羞的草裙…… 小手儿将自个儿尚未人事过的小肉茎提起、悄悄地歪至一旁,肉茎底下,便真真切切地露出一道幼嫩的小肉沟来…… 方才随着长翼的激喊,而喷出的汁液,有些依旧湿乎乎地挂在花口上,像是滋润着花瓣的晨露。而某颗鼓起的小肉蕾,则羞答答地立在花唇的顶端,幼翼光是急促地瞟上一眼,都觉得目眶似被烧着一般的灼痛…… 就是这一道缝……就是因女子的身下,都天然嵌着这一道缝隙,才会遭遇种种不幸! 幼翼想起长翼遭受的种种苦难,想起青岫恶贼的凶悍肉具、攻击的是哪一处柔软的弱点,又想起野豹子那些得意的威胁,想起兰姑对失贞后、身败名裂的恐惧…… 他捏着针尖的指头虽在颤抖,可是想要下针、永远了结痛苦的决心,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繁衍了!他宁愿世间,再无下一代比翼双飞鸟,也不要做那借精孵蛋、丢人现眼的雌雄娼! 幼翼狠一咬牙,将针尖刺进自己的花唇——他铁了心不要当“姑娘”,他要将能招惹祸事的源泉,给彻底地缝合起来! (待续) 幼翼是抢了缝衣针跑的,缝衣针上还挂着一段线呢哈哈。小孩子的想法真的很天真可爱。下一章青岫君出现阻止,正式开始故事的感情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