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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打架,嘴硬分手

    傅香香是当夜走的,只有玉相思和司南泊知情。小男孩强烈要求即日就要离开,玉相思也听傅香香说了,作为母亲,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

    “大公子,抱歉,香香他是个孩子,脾气上来就是倔。”玉相思也不知道怎么和司南泊解释了,毕竟香香可是大公子指定的灵人,如今他和司南喜闹僵,也没办法。

    “无碍,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的。他喜欢做什么便去做,他之前不是一直嚷着要学医术治我的失忆症么。”司南泊道,“你放宽心。”

    “谢谢大公子。”玉相思叹息,“作为阿娘,我也希望香香过的快乐。他和喜公子青梅竹马,虽然平时吵吵闹闹但是也是今朝吵完明天和好,这两个孩子,哎……”

    玉相思说不下去了,他当然也知道司南喜背地欺负香香不少,但是他们两光速和好也是真的。司南泊也没有多说,而是去看司南喜了。

    听说傅香香离开,司南喜还暗爽一阵,傅香香那天把贞操器的钥匙丢在了门口,正好。他和皇东澈搅到一起每天淫乱发泄,太爽了,他一定要做个够,有这么个骚货贴上来,怎么能轻易放开?

    但是连着做了几天,司南喜觉得有些腻了。皇东澈性欲很强,每次都要把他榨干在床上一般往死里做。他开始有些躲皇东澈,甚至不得不藏在院子里的参天大树上过夜。但外面太冷了,他变成狐狸缩成一团,目光时不时瞧着那间属于傅香香的屋子。

    回过头来,司南喜突然有股怒气,傅香香居然敢不打招呼就跑了,连好好的告别也没有。他又想自己又不是故意要和皇东澈乱搞,是因为阿爹他才……

    司南喜用尾巴盖住眼睛,胡思乱想,就傅香香那个小身板,还是个阴阳人,出去不被欺负才怪,到时候哭着求他要回来,他才不会可怜他呢。哼,至少要让他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不辞而别才对。

    司南喜在树上挂了几天,直到司南泊用树杈把他捅下来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浑浑噩噩睡了三天三夜,司南泊这回没有拎着他的大尾巴提着走,而是抱在怀里。司南喜突然很难过,眼角湿漉漉的。

    “……嘤。”他张了张口,想跟阿爹说不想和皇东澈纠缠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皇东澈。但是他又没有胆量用人话说出来,只好用狐狸的嘤言嘤语很是嚣张地说自己不干了随便阿爹告状吧反正再做下去他迟早被活活榨干。

    司南泊将小狐狸放在床垫子上,司南喜意外的安静,缩成一团自闭地不看阿爹。

    “怎么了?”司南泊抚摸着儿子有些干燥的毛发,觉得司南喜该洗澡了在树上挂了三天不知道有多脏。但大儿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司南泊的手指温柔地撸着儿子的毛,“想傅香香了?”

    “嘤!”司南喜猛地蹭起来表示自己只有满腔愤怒根本不会想他的!司南泊瞧着瞬间精神满满的小狐狸,不由低声苏笑。

    “今天泪儿和皇东澈出去玩儿了,晚上才能回来。阿爹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陪你找他哟。”司南泊道。

    “……”还是别了吧。司南喜转了个方向郁闷地踩奶,多丢面子,搞得他要和一个灵人道歉似的。

    “哦不是,阿爹找傅晗叔叔有事商量,你顺便去帮忙,好吗。”司南泊又说。

    “哼……”司南喜做作地哼唧一声,爬起身子偎在阿爹怀里。司南泊瞧着蹭着他心口撒娇的狐狸,好笑地说:“快去收拾一下,总不能这样去帮忙吧。”

    傅香香去阿爹的药庐住了几日,人也开心不少。因为他还小,平时帮忙晒药磨药忙的不亦乐乎。傅晗还收了一个徒弟,刚满十五。两个孩子分工合作很快就熟稔起来。

    司南泊带着小怂狐登门,傅晗见状便招呼徒弟沏茶招待贵客。司南泊和傅晗商量要事时,司南喜便坐在药庐的榆钱树下。

    “香香,歇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药徒也给香香倒了一杯热茶,“你最近注意些,要是肚子还痛得告诉我。”

    “嗯。谢谢师兄。”傅香香乖乖地接过茶水,他最近来葵水了,肚子痛痛的,好在师兄教他热敷才缓解不少。这空档,傅香香可算是发现了坐在一边发霉的司南喜,柳眉一蹙。

    “师兄,我去趟茅厕,剩下的麻烦你了。”

    “嗯。”

    傅香香前脚刚走,司南喜就坐不住了大步流星冲到药徒跟前揪住他的衣襟:“你是谁?离傅香香远一点!”

    “你就是喜公子吧。”药徒显然对他第一印象不好,“我都听香香说了,枉你也是豪门子弟,竟然为人如此龌龊,你才是该离香香远一些。”

    “不许你喊得这么亲热,他是我的东西,你没资格碰他。”

    “东西?”药徒冷笑,厌恶地拨开司南喜的手,“像你这种人渣,不值得香香喜欢。他为你流了多少泪?你配么?”

    两人话不投机推搡着扭打起来,傅香香听到声音便冲过来劝架,但是他第一反应是护住师兄,司南喜醋意大发发了疯地将人摁在地上揍,傅香香哭着扑上去,娇小的身子硬生生挨了司南喜收不住的一拳头,整个人痛的蜷成一团。

    “香香!”药徒和司南喜同时出声,司南喜猛地咬住唇瓣,艹,这个傻子。

    “香香……背好痛。”傅香香面色发白抖着唇瓣,司南泊和傅晗也闻声而来,两位家长将三个孩子分开,面色不佳地询问来来龙去脉。司南泊得知是司南喜动手,便一个耳光扇下去将人打得嘴角流血。

    “阿爹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司南喜?!”

    傅晗心疼的抱着独子回床休息,还好没有打断脊髓,毕竟司南喜是下了狠手,香香的后腰青紫一大块,伤的不轻。涂完药按摩之后,院子里还回荡着司南泊训斥的声音,傅香香蹙起眉梢,眼神忍不住往窗外瞟。

    “阿爹,泊阿爹不会打喜儿吧。”虽然闹得僵,但是傅香香还是又些担心司南喜,毕竟司南泊收拾人很恐怖的。

    “那小子,太野了,也是时候管教管教。”傅晗擦干香香眼角的泪,“傻孩子,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立刻告诉阿爹或者能帮助你的人,你还小,可禁不起几拳头。”

    “对不起香香,我不该和他打架的。”药徒面露抱歉,“害你受伤。”

    过了一会儿,司南泊进屋慰问几句,还说要罚司南喜跪到天黑才能起来。傅香香一听便心软了,求司南泊不要让司南喜跪那么久。

    “不行的。”司南泊冷冰冰的说,“谁也不许求情,这是他活该。”

    司南喜就这样跪在院子里忍着风雪寒冷,司南泊让他跪在毫无隐蔽的地方。小狐狸倔强地挺直腰板,咬紧牙槽,好几次,傅香香都想打着小伞给司南喜遮遮细雪,这里可没有司南府暖和。

    “……喜儿。”傅香香趴在窗台,瞧见司南泊和阿爹离开药庐,便装了一个小暖炉悄悄塞给司南喜,司南喜脸已经被司南泊打肿了,血沿着下巴干涸出一条痕迹。傅香香心疼地抬起袖子,给他擦拭。

    “你是在可怜我么。”司南喜的双腿已经麻了,他知道,阿爹从来不会改变心意。

    “我不需要。”司南喜偏过头,躲开傅香香的动作。

    “我和你吵架是一码事,不想看你受伤是另一码事。”傅香香稚嫩的世界观里没有那么复杂,他也不是记仇的人,只是司南喜伤他太深了,“暖炉子你拿好,别被发现了。”

    小巧的小铜炉塞进司南喜的袖子,温暖的感觉瞬间缓解那双冻得刺痛的手。傅香香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喜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抱歉,我们不能做好朋友了。我不会再搬回小红楼了。”

    什么意思!?

    司南喜脑袋一下子空了。

    接着像是一窝蜂炸开。

    “我喜欢的司南喜已经不在了。我好讨厌现在的感觉。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不用再烦恼你的事情。”傅香香露出轻松地笑,“我答应过泊阿爹,治好他的失忆,我会努力的。”

    “那我呢?!”司南喜想站起身子麻痹的双腿让他险些摔倒在地,司南喜红着眼睛,冲傅香香低吼,“傅香香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傅香香道,“我已经让阿爹向泊阿爹说明,我不想做你的灵人了。我想做大夫,以后,药庐就是我的家。”

    傅香香说完便轻轻回了屋子,司南喜捏住拳头猛地砸在冰冷的地上,袖中的香炉跌落炭火香灰撒了个干净。他阖上眸子低低笑起来,硕大的狐尾猛地炸开,司南喜冷声长笑:“好……傅香香,你要走便走,我司南喜,也不差你一个!难道我会伤心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