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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上将!” 军雌们赶紧起身,向拉姆问好,只是,他们的动作虽然也算整齐划一,表情看起来却并不算恭敬,反而带着畏惧、戒备的味道——至少与闻对卫安行军礼时的表情大相径庭。 “做什么呢?” 拉姆权当没有看出军雌们眼中的防备,只扶着腰间的粒子枪,态度轻蔑的发问。他并不介意被防备,反正这些低阶军雌在他眼中与注定成为死人的流民也没什么差别,哪怕是天伽族联邦的少将与中将,在他执行任务时也是该杀就杀。 又不是没有杀过。 军雌们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吐出干巴巴的喝汤两字,那个偷拍了拉姆光脑中照片的军雌更是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军雌们不知道的是,地面上的气氛有多紧张,他们头顶的气氛就有多紧张。 潜伏的雄虫不敢有任何动作,尾勾也用力的绷成了一条直线,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的异瞳上将,暗自祈祷对方能早些离开。好在,他的平衡能力还算不错,一时半会并没有重心歪斜的现象发生,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可他身后的雌虫显然不这么想。 铁索上完全没有任何掩体,雄虫又必须依赖铁索行动,若是雄虫真的被随身带有粒子枪的拉姆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虽然他没有信心战胜带着武器的拉姆和那些天伽族军雌,但他已经在探索过程中记住了接下来几层地下城的构造,在帮雄主引开那些军雌之后再借地形便利甩掉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闻紧张的伏在屋顶,明明是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冬腊月,他又没有穿厚重的保温服,额头却已经沁出了汗滴。他紧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半米之遥的雄虫,思考该移动到哪里,才能避免雄虫与自己一同暴露。 下方,拉姆的问讯还在继续。 “就只有喝汤?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没有……” “真的没有上将!” “我们怎么敢欺骗上将……” 军雌们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刚刚看过的东西,当即指天画地的保证自己没有违反军纪,拉姆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许缓和,但下一秒,他却忽地拔出粒子枪,一枪打中那只偷拍了他光脑画面的军雌的手掌。 “呃啊!呃……” 粒子枪的杀伤力远高于普通的的光能枪,在击中目标时会有小范围的爆炸效果。只这一枪,便在军雌掌心开了个乒乓球大小的血洞。军雌顿时痛呼出声,整只虫都弓成了一只虾子,可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处理伤口,而是捂着自己血淋淋的左手不住道歉。 “抱歉上将!是我看到了您光脑内的照片,跟大家一起讨论您是否是准备将传送门开在那里!” 即便被开了个血窟窿,军雌依旧没有说出自己光脑内还有那张照片的事实——这倒也不是因为他多有胆色,骨头多硬,而是他知道,若是真的被拉姆发现自己偷拍过对方的光脑,他一定会没命,与其一死,还不如坚持欺骗对方,博取一线生机。 刚刚那些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虫子已经都没了声音,死命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是看了一眼?” 拉姆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扣着扳机的手指还在不断摩擦,他在军雌们面前来回踱步,就像一只在挑选猎物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对任何一只虫子发动攻击。格外安静的空气中,所有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手指上——连佘彧也不意外。 不知何时,悬挂在锁链上的雄虫已经无声无息的又退了一步,现在,他距离闻藏身的屋顶只有两步之遥了——粒子枪在发射时也是会发出枪响声的,只要他抓住拉姆射击的机会,借着枪声掩护后撤,就不会被拉姆发现。 前提是拉姆会继续开枪,而他又每一次都能预判拉姆开枪的时机。 而且…… 佘彧轻轻动了动耳尖,他听得到闻轻到不可思议的呼吸,闻呼吸的节奏已经从每分钟4次提升到了每分钟次。 闻也是一位潜伏大师,肯定知道保持低频呼吸对潜伏来说的重要性,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他即将有所行动。 比如帮他引开天伽族的注意力。 操了! 星盗头子咬了咬牙,却不敢咬出声音,他当初就是知道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他媳妇儿一定会选择代替他面对危险,才不愿意让闻跟他一起冒险,现在…… 他得想个办法阻止闻。 “就是看了一眼上将!真的就是看了一眼!还没太看清!” 军雌不断大声保证,哀求拉姆饶恕自己,佘彧却丝毫不受其影响,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发军官的嘴角,终于,拉姆的嘴角翘了翘…… 就是现在。 枪声响起的瞬间,原本与雄虫一样,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转移位置,方便等会儿吸引敌虫的闻却忽然僵住了——他看到,仅剩两步就能回到屋顶的雄虫这次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内挥动了两下尾勾。 是个X的形状。 雄主在阻止他这么做。 可是……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拉姆还会再鸣枪…… 饶是不甘心,错过了那短短一瞬间的闻也只能咬咬牙,再次趴下,隐藏好自己——雄主的家人都能那么相信雄主,他也……他也应该相信雄主的判断,拉姆一定会继续鸣枪…… 这一次,拉姆开枪集中的是那只军雌的小腿,受伤的军雌不得已半跪在地,痛苦哀鸣。 “上将……我,我真的没看清……” “那你看到什么了?” 拉姆终于露出了一脸凶相,将光能枪抵在军雌额头上,大声呵斥。 “说!” “我看到!我看到一片褐色!” 生命受到威胁的军雌双股战战,眼中不断流下泪来,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大声回答: “还有黑色,褐色和黑色,没有白色,应该是矿洞或者地下室的某个地方!” 可惜,他自以为富有诚意的回答却并没有赢得拉姆的信任,拉姆枪尖下压,再次一枪打穿了军雌的咽喉。佘彧也再次抓住机会,向后移动一步,这次,他与安全区便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要拉姆再开一次枪…… “你还在说谎!” 咽喉中弹对虫族来说并不致死,只要捂住漏洞,压迫止血,防止血液呛入肺部,雌虫就可以保持呼吸,直到身体的修复能力修好破损的喉管。然而,在场并不会有虫子帮这只倒霉的军雌压迫止血——在死亡来临前,他们确实可以躺在同一个睡袋中喝同一碗热汤,但在死亡来临后,谁还会管其他虫子? 说不定他死了,他们能获得的军功还能多一些呢。 虽然残酷,但这就是天伽族的制度,哪怕是父子之间都不能共享军功,只能各自为自己拼搏。战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啊!!嗬……嗬……” 军雌痛呼一声,就赶紧用同样带着漏洞的手掐住脖颈,试图拯救自己。可惜,几秒钟后,血液还是进入了他的呼吸道。数分钟前还衣冠楚楚的雌虫缓缓瞪大眼睛,血沫不断从他口中溢出,他的脸色也因为无法呼吸而被憋的又青又红,终于,他倒了下去…… 佘彧一直是一只运气极差的虫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姑且不说他三岁差点掉进油锅变炸蝎子六岁差点被水缸淹死九岁差点因为撞破邻居卖淫场面被灭口十二岁为了混入成年夜场伪装侏儒却被真侏儒识破差点被追杀等一系列旧事,只看眼下,他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回到安全区,顺利带着自己媳妇儿撤回地下,那只还有半分钟就会一命呜呼的天伽族虫子在因为缺氧倒下时,就非要选择难度极高的仰倒。 仰倒,就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比如正挂在索道上的佘彧。 “嗬……嗬……” 军雌瞬间激动了起来,死死盯着头顶的雄虫,不断发出破损的气声,试图提醒其他军雌,天伽族联邦目前最贵的悬赏目标就挂在他们头顶。 佘彧和闻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军雌指控的目光,闻立刻便急了起来,整只虫都像火上的蚂蚱似的,眼中布满红血丝,他一会儿想执行原计划,为雄虫引走追兵,一会儿又强迫自己信任雄虫,服从雄虫的命令,只有紧紧握住双拳,闻才能勉强克制自己现在就冲出去的强烈冲动。 反观处在最危险处的佘彧,身体却还是那么舒展,整只虫一动不动,连呼吸频率都没有错乱,丝毫没有一点即将被发现的自觉——这怎么可能呢? 佘彧的心理压力只会比闻的更大,毕竟,他不但要担心拉姆会不会发现自己,还要担心闻会不会为自己冒险,可他也很清楚,慌乱只会送命,保持冷静才是他唯一脱困的机会。 只要拉姆现在补枪,他就可以在枪声掩护下,顺利回到安全区。如果拉姆不补枪……他就只能冒险,直接从身后的窗子跳进屋内,然后将这些天伽族引入暗道,再利用地形优势甩掉他们。 只可惜,佘彧,是一只运气极其不好的虫子。 “你在看什么?” 拉姆察觉到了面前这只必死无疑的虫子的异常,理论上来说,将死者的眼睛是该看向杀害他们的虫子——也就是他的,但这只虫子,竟然一直在看他们头顶,他们头顶有什么东西吗? 金发军官猛地想到,一层地下城的上方,似乎都有一条运输索道?难道是那里埋伏着敌虫?!能埋伏在他头顶而不被他发现……大概就是那只已经离开了虫族联邦的狡猾雄虫吧?他暗自握住枪,嘴上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调侃道: “上面有什么?偷窥者天堂?” 堂字还未出口,拉姆就猛地举起枪,瞄准军雌一直紧盯的方向,然后…… 他们头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空荡荡的索道安静的悬在那里,一动不动。 竟然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他竟然被一只该死的少尉耍了?! “该死的贱货!!!!” 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的上将气急败坏,猛地调转枪口,在尚未死透的军雌胸口补了数枪,直接将军雌胸口打得血肉模糊,连肋骨都变成了一片残破的骨渣。而本该被他发现的雄虫,已经借着这阵激烈的枪声与自己险些急出心肌梗死的媳妇儿汇合,顺着屋脊,滑向了隐藏在屋檐下水沟中的暗道。 至于他明明与拉姆四目相对,却未被对方发现的秘密…… 一回到地下三层,佘彧就忍不住揪下了趴在自己头顶上那只在关键时刻赶到,帮他制造了幻境的黄鼠狼——本体,一边在闻帮助下给自己已经冻僵的身体穿上保温服,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大哥,我知道你这小细腿是短了点儿,但你能不能不一见面就往我脑袋顶上趴!!!我告诉你!我没突破一米八你得负主要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