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和表弟的二三事 攻四为你讲故事
前辈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正经的人。就算他约我去酒吧，我也以为是安静又幽雅，甚至还可以在里面看书练字的清吧。 绝不是这个门口有着狗男男穿着镂空黑丝揽客，还夹杂着宛如雷鸣的音响声的地下酒吧。这让我第一次对前辈的品格产生了质疑。 攻四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看着酒吧里的群魔乱舞，感叹地对我说：＂不愧是你前辈。＂ “可能…有什么误会…”我讪笑着掏出手机，正打算联系一下前辈，却在转眼间看到了不远方正在朝我招手的人影。 随着那个人不断地靠近，我渐渐看清了他后移的发际线，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还有微微凸起的小肚腩。 果然是前辈。 “总受，你终于来了！”前辈兴奋的语气在看到攻四之后慢慢凝固，他颤抖着拿下他的墨镜，不敢置信地看了半天，“这是…表哥？” 攻四抬起手，四个手指像是在弹棉花，他一脸开心地和对面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嗨～” 然后肉眼可见的，前辈的菊花脸黑了。 但是前辈还是前辈，他不一会又带上了他的墨镜，恢复了他沉稳的姿态，插着兜就带我们进了酒吧。 刚推开门，四面八方便传来了打量的目光。 当然，大部分都是看攻四。好吧…是全部都在看攻四。 在前辈领我们去包厢的一路上，攻四已经拒绝掉6个和他搭讪的男人了。其中一个穿着露脐装和短裤的少年，在攻四拒绝他之后也没有走，反而狠狠地瞪了一眼离攻四最近的我。 这个穿着前卫的少年叉着腰，目光轻蔑地从头到尾扫了我一眼，然后张嘴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我听不懂的话。 说完他还非常自满地抬起头等着我回话。 而我也只能一直保持着尴尬的微笑，希望他能从我澄清的目光中明白我的不善言辞。 但是青年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他看着更加愤怒了，甚至用手指着我说话。 我按住了身边冷着脸想要上前说话的攻四，看着这个青年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蹦出了我唯一一句库存：“I，m better than you（我比你更厉害）.” 炮灰受和我说过，要骂人一定不能说一大堆，要简短有力。而且眼神一定要含有三分讥笑四分不屑五分蔑视，要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我不知道我抽搐的眼角有没有呈现出这种感觉，但是我看到对面青年越来越生气的样子，觉得可能还是有效果的。 之后的一分钟，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婊里婊气地回了一句：“I，m better than you（我比你更厉害）.” 在我重复了第四遍之后，对面的青年果然开始迟疑地后退，他剁了剁脚，最后看了一眼攻四，不甘心地离开了。 唉，终于走了…我悄悄松了口气，转过头却看到了身后疯狂憋着笑的攻四和表情难以言喻的前辈。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最后攻四坐在包厢里一边笑一边和我翻译，“他说他屁股又紧又翘，可以双龙，可以群P，愿意接受道具以及各种制服py，最高纪录是性爱6个小时不停歇。” “？？？” 攻四侧着头，含着笑地瞥了一眼我的下半身，“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有多厉害了。” …对不起！是我口出狂言！我收回！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一言不发地点头！ 之后还是前辈咳嗽了一声，解救了面如菜色的我。 前辈把早就点好的朗姆酒放在了我和攻四面前，然后语气客套地对攻四说：“今天和总受有点公事要谈，不知道表哥可不可以暂时回避一下？” 攻四道了声谢，拿起酒杯喝了半杯，但是嘴上却抛出了一个软刀子：“前辈真是幽默。哪有在这个地方谈公事的。” “总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前辈看着我，目光不自觉流露出一些严厉，“你能劝一下你的表哥吗？” 我在前辈和攻四同时看过来的目光中，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咽了咽口水，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 在这个我坐如针毡的瞬间，一个招待员捧着二杯粉红色的饮料进了包厢，他分别递给了我和攻四，然后指了指包厢斜前方的位置。 我顺着望过去，就看到刚才和我吵架的青年举着酒杯，冲我和攻四点了点头，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真是谢谢您，您也很棒。 那个青年最后又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放在了攻四身上，慢慢地撩起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胸部的纹身，挺撩人的。 可惜却还是没有撩到攻四。我看着攻四冷静的眼神想，或许这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吧。 攻四神色不明地摇了摇手上粉红色的液体，却没有立刻喝下。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和我解释道：“我不喜欢骚的。” “你是个例外。”他挑着眉毛补充了一句。 …攻四你可能对我本人有什么误解。 “所以，能继续我们的话题了吗？”前辈神色不满地加大了音量，打断了我和攻四的交流。 “啊抱歉…前辈。我也觉得这里不太适合聊工作…不如我们改天换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公司的人一起…” 我没能说完，因为我看到前辈的表情越来越可怕…甚至带着凶光。 “哈哈…哈哈…哈哈…”谁来救救我… 包厢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打破平静，前辈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对我说：“那就在你表哥的见证下，我直接说了。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告白。我喜欢你一年了，总受。和我在一起吧！” 我看着前辈一脸认真的神态，表面淡定，但是内心仿佛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前辈你是不是醉了？你在说什么？你喜欢我？该死…早知道不因为攻一的身份隐藏我结婚的事了！ …欸，等等，我现在还没离婚！那攻一…好像还可以用！ 我看着黑皮变红皮的前辈，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其实，我有爱人了。” “他有爱人了。” 我看了看和我同时说话的攻四，偷偷地对他点了点头。 好兄弟！懂我！ “就是我。”攻四表情沉重地说。 …啥？ 前辈看着也惊讶极了，他张大着嘴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不是…表哥…” “对，我是他的表哥。”攻四喝了口面前的酒，眉目间满是萧然，“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愿意听我说。”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亲情…直到我18岁成人礼，总受对我告白了。” …你说什么？ “刚开始我很矛盾，我比他大一岁，虽然也喜欢他，但是不敢跨过道德和伦理，所以拒绝了他的示爱。没想到…他给我下了春药，逼我上了他。清醒之后，我很害怕…但是总受却告诉我，他很爱我，哪怕天理不容，他也要和我在一起。” “所以，我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我和他确定了关系。却没想到…” 攻四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成功地让我心惊肉跳地全身颤抖。 “总受他，太喜欢和我做爱了。”攻四捂住脸，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每天晚上在床上也要，浴室也要，楼梯口也要。二十四小时都不想和我分开…” …攻四，你是疯了所以编故事还编床戏是吗？ “结果发生了意外。那天晚上我们在沙发上看电视，总受突然就扒掉我的裤子，自己坐了上来，说要把我榨干。下一刻…总受的爸妈回来了，看到了我和总受在…做的事情。” “天啊！”前辈摘下了墨镜，表情焦急，“然后呢？” 前辈…你竟然真的信了？ “我被赶去了意大利，上个月才回来。”攻四目光缱绻地注视着我，“但是，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厉害…你还圆回来了。 前辈用纸巾一边擦着泪一边道歉，“你们的感情太感人了！我不该插入你们…你们是天生一对！”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前辈握了握我的手，一脸坚定地和我说。 我如鲠在喉地看着前辈，半晌，才点了一个极其不情愿的头，“谢谢…” 你要是告诉别人，我一定把攻四的骨灰洒到意大利，让他的人生重新开始。 “那我走了！留在这里也是你们的电灯泡。”前辈和攻四击了个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在他走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点迟疑地对我说：“总受…你还是要多体谅你表哥的身体。” 啊？ “不要榨干他。”前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包厢里只剩下了我和攻四两个人。 不，不对，很快就没有攻四了。因为我会马上手刃了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攻四，冷笑地说：“刚才的故事…你能给个解释吗？” “这也是为了救你！”攻四眨眨眼，把粉红色的酒杯递到我的嘴边，往我嘴里倒，“而且我需要你帮忙。” 我一时不察，被他灌进了一大口，“什么事？” “酒里面有春药。”攻四把我的手放在他肿胀不堪的欲望上，“我现在可能出不了酒吧，总受。” 攻四的手暗示性地滑到我的股沟，桃花眼里带着情色的邀请，“能不能让我磨磨…我保证只蹭蹭…不进去。就当是还我刚才的人情了。” 我信你个鬼！而且，为什么还喂我一口春药？？ 我感觉身体里慢慢上升的温度，又看了看攻四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处境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