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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的帝国玫瑰x你part2

    part2

    罗泽.克罗宁,这个以玫瑰为名、天赋异禀,归属帝国军队,征战一生、官拜上将军的将星之才,曾根深蒂固地长在帝国首都星一帮权贵的心上,曾是他们活着的最深的梦魇。他们对他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手段如数家珍,也心惊胆战他整肃军队的铁血手腕,还常念叨他来自遥远而落后的文明,仿佛念念不忘他的出身与血统,就能将他的功勋消弭殆尽。

    他出生的星球最初四季如春、鲜花繁盛,每个在那降生的人都有一个如花般鲜妍的名字,和一副暖春般的好心肠。你见过的,少年时期,你遇见过一个来自那颗星球的人,他给了素不相识的你面包与金币,你得以活过十四岁的冬天,重新开始险些无以为继的学业。

    连年的星际战争摧毁了那颗星球的大气平衡——老实说,什么仗打三百年,期间都要有无数东西被摧毁的——寒冬到来了,切切实实地降临到了那颗星,所有的鲜花一夕间凋敝,不计其数的原住民得学着对付这在其他星球上平淡无奇的季节。还没等他们习惯跋涉厚雪寻找食物,联邦的星舰就降落到这颗毫无抵抗的星球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难猜到结果,对吧?

    曾经的繁花之都成了联邦人的殖民星球,女人们、男人们,甚至是孩子们都成为了这帮军痞可供奴役与玩弄的对象。当然,也不是所有殖民地的管理者都有心情在一帮出身落后的人身上找乐子,更多的原住民被关进了临时搭建的集中营,沉重的劳役压垮了他们本就不耐寒的身体,最后居然是联邦人草草堆出的“住所”可以提供给他们温暖。这些入侵者还供给食物,够让这帮孱弱的原住民感恩戴德了。

    起初的不忿与反抗逐渐衰微,甚至有人愿意主动向联邦人献身,以换取更温暖的住所与食物。还真的有人成功了。

    罗泽便是在人生中的第一个冬天混迹到这群人中,拿起古文明时期常有的一种冷兵器,结果掉一个联邦军人的。紧接着是一条又一条的性命。那个夜晚在后来的逸闻里总带着桃色,人们说乳臭未干的将军方从床上下来,身上精液都不见干涸,就匆匆忙忙地抹了第一个男人的脖子。

    “第一个男人”,这样的双关语多有意思。

    可你知道的,他始终聪明狡黠,连衣角都干净整洁如新,鬼魅一般藏身于无形,将军舰上的酒囊饭袋杀了个措手不及。委身于大兵们的男人女人失声叫个不停,起先是呻吟,后来是面见他拔出匕首,对血液喷涌而出的景象的尖叫。也有些背对着承欢对象,上一秒寻欢作乐,下一秒人死了,还没感觉到背上人的异样,延迟了十几个宇宙标准秒才大叫出声。

    他并没有因此皱起眉头或者抿直嘴角。确保人死透后,他会转身寻找猎杀下一个对象;若是尚在喘气,他会将匕首重新插进伤口,旋转一周刀刃后拔出,甚至这时候他会看着房间里的第三个人,也许是更多人,弯起眼睛与嘴角,不带多余感情地用笑容安抚大惊失色的同胞。

    你见过无数次他的笑容。

    但你不太确定十几岁的他笑起来会否不一样一些,多一点天真,少一点果敢……这样那样的可能。

    匕首是他自己磨的。最开始是为了帮助妈妈与佣人们更好地去除杂草,早在冬天开始之前,他便翻着家中的藏书,对照着找出材料磨出了像样的兵刃。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他要以这样的物件去对付人命呢?

    他杀人也并非为了驱逐联邦军队。

    寒冬的黎明总是静悄悄的,他的脚步比雪还要轻一些,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匕首在舷窗的曦光照射中抵达了总负责人的脖子。罗泽笑着问:“猜猜看,毒和兵器,哪个会先让你葬身于此?”

    后来你们相知相交到一定程度,他与你把酒言欢,说起那个夜晚,谈到了那种毒。

    “谁说繁花之都只有娇嫩的花朵?连玫……”他眨眨眼,唇瓣张合,换了说法,“连硬币都有两个面呢。”

    你很清楚,他的原意是:连玫瑰都带刺呢。他的名字就是玫瑰。他并不是那种不能拿自己开玩笑的人,只是有那么一撮嗡嗡叫的苍蝇,总带着恶意将刺耳的调侃送到他耳边,于是他也学会了下意识地自我保护。

    你没有戳穿,只是点点头,和他碰了杯,继续听他陈述。

    那是特产于他的星球上的一种一年生毒草,依附花朵生长,雨季前后忘恩负义地吞噬掉整株花朵,成熟后就被人们挖回了家,提取毒素制成药物。

    “除了我,才没有人知道它能变成剧毒呢,”他举着酒杯笑起来,咕咚咕咚地饮尽一杯酒前,继续道,“我就是用它,威胁那个大饭桶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大饭桶”被他胁迫不再对原住民们实行压迫,但那个黎明不止是一把匕首架在了这饭桶的脖子上。紧急调令突然而至,命后勤部队倾尽全力输送资源。

    其实也就意味着,殖民者们该离开了。

    他握着沾血的冷兵器,茫然得像个孩子,确实还是个孩子,他问:“‘后勤’,是什么?”

    要说他的母星被遗弃也不尽然,只不过是地理位置极佳,四时长春,不需依附其他星系生存,因而也就被遥远的后起文明搁浅了。

    那些年多的是那样的文明,一个个叫嚣着要吞噬别的星域,互搏争斗,最后成了帝国与联邦两大派系。

    他孤身潜入那只军舰,最终也没有跳下来,回到自己的星球,而是再一次藏匿,跟着混入了联邦人的军队里。

    早些年你做过他的剪报,一位书评人用很跳脱的口吻称赞这位常胜将军:看看,我们的克罗宁大人,我们勇敢的小玫瑰,刺还没长完全就学会了扎人,这是帝国史上不可谓不伟大的一步!他的一生注定辉煌璀璨,胜过华宴灯火,胜过星辰万物!

    要知道,那时候他可还不会说帝国语,连威胁后勤部长的联邦语也是偷偷学来的。他像一块无尽的海绵,一切可供吸取的知识是水,只要有可趁之机,他便毫不避讳地将它们全数吸收。你和他相识的时候,他的几大星际通用语都已经说得很好了。他的咬字向来特殊,黏着不似黏着,清脆不像清脆,是一口脆生生软乎乎的发音。很早的几次代表军部发言曾被诟病这一嘴不标准的咬字,再后来,他冷着脸,放缓语调,只做没几句内容的讲话。这些,可都被你录下来做了好梦素材,陪伴了你无数个夜晚。

    你有多长时间不曾听过,他那把透露出最为幽微的情绪的声音?

    你有多少年没瞧见过那个真实而生动的,脸上挂着哭与笑的他了?

    现在他就躺在你眼前屏幕的中央,张开腿,虽说是被迫的,向视频这头的观众展露身体最后一层秘密,曾锻炼得冷硬的发音悉数破碎,绵软婉转,能将铁石心肠的人也叫得心痒痒。

    一只又一只手抚上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四下游走。动与静的每一个标准秒,那条舌头进出他身体的每一个来回,他竭力挣扎,试图从把持他双腿的手里找回主动权,最后舌头的主人抬起一点脸,和那张生嫩的穴形成巨大反差。粗犷的男人说了一句话,画面中出现两只手手,毛孔粗大毛发黝黑的两只手,它们抓住细腻雪白的腿根揉捏起来,而这个男人,舌尖重重顶上了那颗充血变大的阴蒂,埋起脸又卖力地舔起来。

    字幕浮现“我的尤物,我的倡伎,别再勾引我们了,我们只会更想疼爱你”。

    你看到那两条腿好像终于放弃抵抗,安静地躺在了男人们的手中。

    你听到他叫,细碎连绵的呻吟,高亢软烂的尖叫,语带哭腔的求饶……最后男人们换了身位,这个他口中的亚蒂斯在缠绵地进行舔弄的收尾,他的两条腿重获自由,搭上了亚蒂斯的肩膀,深深地,深深地夹紧了这男人的头颅。紧接着,是一声极尽淫荡的漫长的呻吟。

    你肯定不曾这样肖想过他。

    尽管你极为自然地做过最为下流的想象,可你不知道他身下开着那朵花。现在你了解了,而你的光脑精灵也更新了一条提示:

    大人,检测到您已经射精,是否将这个影片加入“收藏”?

    你仍然没有搭理它。

    视频里总共有三个男人舔了那口小小的穴,远小于出现的男人数量。每一次结束他都会那样长长地叫出一声,掺杂欢虞与苦痛,说不清哪个成分更多,他确实流了眼泪。单一的镜头上移,慢慢摇过他落了手印的腰身,湿淋淋的乳头,还有他艳红的唇,最后是他那双你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它们盛着泪水。

    他眨眨眼,躲开镜头,一侧的眼泪正好在画面中流下。

    男人们对哭泣的他毫无办法,将他抱进怀里安慰,亲吻他的泪水,喃喃有声。制作人不再逐一配字幕了,像是艺术品后的画外音,一一浮现:

    “他很伤心,他总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掉眼泪,我们想过各种办法”

    “禁欲,老天,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办到的,在我们看到他秘密的那一刻起”

    “虽然确实戒了几天”

    “但是你们知道吗,阿多戈那小子,在我们外出的时候,竟然偷偷亲吻他!”

    “亲吻他,他胆敢趁我们不在亲吻他,亲吻,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的小花朵有好几天都在流水,但我们都忍住不去触碰,阿多戈就这么让我们……”

    “他肯定是喜欢这样的事情的,向天主起誓”

    “接下去就是安慰他了,希望你们买,下次见”

    星尘号开始进行三次跳跃,每次跳跃经历为期三个标准时的跃迁与长达十个标准时的停泊,经过两个空间站,最后回到帝国首都星的101港口。

    正式进入全黑的轨道前,你侧首望了一眼浩瀚的群星,它们没有尽头地排兵布阵在各个磁场里,反射着恒星撒落的光辉。尽管它们其中有无数倍放大的坑坑洼洼的本体与你乘坐的列次擦身而过,显得大煞风景。

    贴身制服清理了你的脏污,你不再留恋那片夺目的星光,你下了指令:调出视频发布者的一切消息和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