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殡仪书馆在线阅读 - 4、我不是变态!

4、我不是变态!

    这天,安息和往常一样,坐在梯子上看书,感叹今天运气不错,书的内容没有变样,不知道是不是殓葬有事,忘了,还是他又要作什么妖。想到这里,安息背脊一凉,甩了甩头,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之前殓葬强行把安息压在地上,手持化妆工具,喊着要给他化妆。有几次,安息在小布条的注视下,给在地上摆好姿势,布条就位,全裸的殓葬化妆。化着化着,殓葬含住了他的手指,吮吸,舔咬,紧接着就是一番生命运动,照着书中内容,实践各种姿势……安息埋进书里,脸红了一片,没心思看书了。

    哗啦——书被拿开。安息抬头,以为殓葬又会是一脸笑嘻嘻地想作妖,结果这次看到一张可怜巴巴,委屈的脸。他差点就要上前安慰一番。

    “……老婆,怎么了?”安息尽量让自己镇定,他目前还不知道殓葬要作什么妖。

    今天,殓葬依旧没好好穿衣服。他脖子上绕了一道红布,在胸前交叉,从胸部下方绕到后背,交叉,绕至身前,缠在大腿根处,绕上一圈,掰开下体,两端合到一起,贴着后庭,伸至后腰处,红布交叉的一点,融合。安息只看到殓葬正面的春光,红布勾勒出殓葬的胸和腹部……

    “老公。”殓葬摸着自己的明显突起的小腹,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搞大我肚子。”

    一声惊雷在安息脑内响起,然后是一系列的分析论证,误差范围考虑在内。安息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殓葬的肚子,人从梯子上掉下来,摔了屁股。

    “老公,你起来,起来。”殓葬坐在安息身上,这人还处于一阵呆滞中。

    这么不经逗吗?想想我也不可能怀孕。殓葬觉得安息单纯得有点离谱,想欺负他。

    他抓着安息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委屈地说:“你要负责,我和孩子的。我没想要孩子。你为什么不带套?为什么偏偏要打那一炮?为什么要强上我?因为我打不过你?欺负我好玩吗?我们家很穷,养不起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我生?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说着就掉眼泪。“可怜”极了,真实极了。

    “我——”不对!他突然起身,认真地观察殓葬的面部表情和在地上叹息的小布条,想找出一点殓葬在玩他的线索,无功而返。

    “我,我,会,会,的。”安息心里十分清楚棉布的蛮不讲理, 但他现在完全想不到该怎样应付。

    “都听我的。”殓葬手指戳了戳安息的肩,委屈道。

    “都听你的。”很没底气。

    咚!殓葬立马躺好,打开双腿,掰开下体,红布条在那里蹭:“操我!”气氛瞬间奇怪起来。安息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你说都听我的。你个骗子!”殓葬持续作妖中。

    到底谁才是骗子?安息认命了。

    那天,安息想慢点来,结果还是在殓葬的威压下猛操一通。棉布嘴里还可怜兮兮地哭喊慢点,别伤到孩子。做戏做得很全套,棉布享受得很。

    摸摸殓葬的肚子,安息还是有点怀疑。他耳朵贴上去,屏息聆听,里面的东西踢了他一下,还有一个小突起。安息这下是信了。抱着殓葬,亲亲晃晃蹭蹭,殓葬觉得安息傻得可爱。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一天早上,安息从黑棺里爬出来,手摸到一个软绵绵毛绒绒的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看,傻眼了——这是一个小孩子!穿着白底红纹小裙子!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红布做成的小布球!

    安息瞳孔地震,东张西望,没看到殓葬。两手搁在小孩子咯吱窝下就满屋子的跑,不停地喊老婆、殓葬,没找着人。小孩子被他吵醒了,小布球砸了安息一脸,小脸抬起,安息看到一张缩小版殓葬的脸,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塌了,被雷劈了。

    “妈妈出去了。”小孩子一开口,安息想到两点:一、孩子是殓葬假扮的。二、孩子不是人类。他很快选择相信第二个。

    安息把小孩子放在腿上,全方位观察中,脑袋里除了好看还是好看,简直就是殓葬的缩小版,也许长开后就能看到他的特征了。安息摸着孩子的头,问她名字。

    “祓殡。”祓殡抱着小布球说道,“妈妈说你肯定不知道怎么写。”

    安息感觉有被小瞧到。他立即执笔,唰唰唰写完。祓殡看过去,小手一指:“多了。”安息翻看字典,偏旁部首错了,耍帅失败。

    叮咚!有单子了。

    殓葬战友发来的。安息记好页面上显示的地址,看了看坐在他腿上玩小布球的祓殡,想着能不能带孩子过去。

    “爸爸?”祓殡坐在门栏上,抱着小布球,眨巴眨巴眼睛。

    “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在家要乖乖的。”安息摸了摸祓殡的头,然后上车,设定坐标,驱车前往目的地。提着工具箱,下车,感觉腿上有东西,低头就看到自家娃背着小布球,挂在他腿上。

    殓葬的战友和安息站在一个黑棺前,祓殡坐在一旁玩小布球。棺材里有一具尸体,在装尸袋里,头部中枪,是她自己开的,枪还在她手里,自杀,脸上是安详、解脱。

    “线上面试时,我问过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再也不回去?她说,在那里,没有死亡自由。”殓葬的战友说道,“我们联系过她家里人,血缘上的,都不来认领,包括她的父母。装尸袋,棺材,尸体一经发现就可以下葬,没有多余的步骤。房间很整洁,私人物品都放在几个箱子里……”

    “明明只是个孩子……”殓葬战友不吭声了,和安息一起把尸体从棺材中抬出,轻轻地放在地上,装尸袋完全打开。

    安息想问问有没有死者生前的照片,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没有带任何照片来这里。来之前,她把有自己的照片全毁了。你只需要帮她洗干净就行。不用化妆,她不喜欢化妆,只喜欢穿自己的衣服。”

    两人看过去,一个人斜靠在门栏上,抱臂,右腿弯曲,看着地上沉睡的人。他穿着黑长裤,裤脚塞在中世纪风格的银灰色靴子里,白色短袖衬衫上方解开两个扣子,下方解开一个扣子,他右手边的衣摆塞了一部分在裤子里,露出部分衣角,穿着黑色短袖外套,袖口处露出部分白色,后颈处有一个小揪揪。

    “你是她弟弟?可我之前没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殓葬战友说道。惊讶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痣都长在一个地方。

    “随便你怎么认为。”这人站好,“照我说的做就行。”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祓殡,发现这个小孩竟然在看他,神情不是小孩子该有的,可能从他一出现就一直在看他。

    同一个人。安息想道。

    他清洁死者头部的伤口、面部、手,打理好死者的头发,手交叉放在胸前。在把尸体入棺前,那个人走过来,跪坐在死者旁边,俯下身,在死者嘴角亲一下,双手覆在死者的手上,额头抵在上面,抽泣,和安息一起把死者遗体抬进黑棺,盖上,没有小窗户。

    火葬后,在公墓,有一块死者的墓碑,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殓葬战友去看老朋友了。安息在他们把人送去火化时发现自家娃不见了,急得到处找,最后在公墓找到了自家娃。

    “你也觉得那人很奇怪。”安息抱着自家娃说道。

    祓殡跳下来,跑过去,扯了扯那人的裤子,等那人看向她时,小手指着他说:“Bug!”

    “我看你也是个bug。”那人说道。

    “你和她是同一个人。”安息走过来,“平行世界?”

    那人歪了一下头:“可以这么认为。”他拎起祓殡,使劲晃了晃,安息一把夺过自家娃,护在怀里,暗暗觉得这个人要对他家娃做什么不好的事。

    “呵。我对这个小团子没兴趣。”他两手一摊,“我家的小笨球可比她可爱多了。”

    “你还有什么事?”安息继续护崽中。想着不管你家小笨球比我家祓殡有多可爱,我只觉得我家祓殡可爱。

    “没了。后会可能有期。”

    这人往墓园外面走去。走几步后,他扭过头,说:“我叫蒂维恩特,一个bug。”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说一下。我很无聊。”

    确认人走后,安息问祓殡有没有被吓到,祓殡只说她要吃豆腐脑。安息问了殓葬战友哪里有豆腐脑卖,战友说他也正好想吃了,三人一起去。

    “上校当年可是出了名的爱吃豆腐。有几次,殓葬吆喝着我们一起吃豆腐,很好吃。谁要是无缘无故地吃了他豆腐,他就会把人按在地上打。那次敌营里有人偷吃他的存货,被上校按在地上打,差点打死。”

    “豆腐,吃,打。”祓殡应和道。安息喂她吃豆腐脑,自己吃煎豆腐。

    “祓殡长得就和上校刚被带进部队里时一样。隔代遗传?”殓葬战友端详着安息的脸,感觉安息肯定长得很像他母亲。

    “老……父亲真叫殓葬?”安息问道,两人没注意祓殡抖了一下肩。

    “他当时什么都不记得。我们几个那会儿心情十分糟糕,于是就起了这个名字。工作时,他跟着我们后面做一样的事。有好几次杀了精神崩溃的队员和士兵,给他们收尸。战后,我在友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大学教书,其他人也在政府安排下,不是回去上学,就是另找一份工作。拿着介绍信,避免人们心理上排斥我们。我们可不像那些大兵受欢迎。也就上校撕毁了介绍信,做入殓师这行。”战友摸了摸祓殡的头,“我们收尸团到现在,活着的都一个人过日子,在郊外,没想到上校竟然有孙女了。”

    祓殡按住战友的手:“摸摸。”战友没忍住,把祓殡抱过来,亲了一口。

    “他,当时,咳,有,那个……”安息脸红了。战友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

    “性欲旺盛,这在团里不是什么大事。”战友降低声音,凑到安息面前说,“不瞒你说,我们那会儿,在战场上闲下来,性欲来了,就……”

    群交。

    安息手中的豆腐掉落,目光呆滞。祓殡捧着碗喝豆腐脑,嘴角明显上扬。

    “没什么娱乐游戏,偶尔去撬其他部队的物资,但我们都是人,总有点生理上的需求。不过,因为标志,没有姑娘和小伙想和我们做。士兵们嘛,因为新兵训练时老有人喊你想被他们捡回去清洗拼接化妆送回家吗,所以,咳,我们只能内部解决。靠人,靠工具。上校他。”战友偏过去,脸微红,“我们团里公认最野。”

    安息需要缓缓,祓殡呛了一口。安息摸祓殡后背,帮孩子擦脸。回去后,安息抱着祓殡坐在门口,说老婆遇上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来。揉着祓殡的小肚皮,祓殡玩着小布球。

    “爸爸想妈妈?”

    “有点想。”安息撸着自家娃:真可爱,太可爱了。

    “想妈妈的肉体?”祓殡“天真”地说道。

    “想。”安息停止了动作。他说这个字时有过脑子吗?

    “不不不!我是说,我想他!我想老婆,是,我……”安息盯着祓殡,把娃举到面前,“你是不是殓葬?”

    祓殡用小布球遮住小脸:“祓殡。”

    “殓葬!”

    “祓殡!”

    “老婆!”

    “祓殡!”

    “我要吃你豆腐!”

    周围突然安静。一、二、三!大变活人!

    “老公~你要温柔点哦,虽然我更喜欢你粗暴点。哎呀~我还想再玩一会儿呢~”殓葬全裸坐在安息腿上。安息算是知道殓葬根本没有怀孕,两人也没有小孩。

    So!安息会怎么做呢?狠狠地把殓葬按在地上操一顿?不!这根本没什么好生气的,完全是自己判断失误。

    “我本以为还能玩上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殓葬扒了安息的衣服,在人的胸口蹭,安息的手抚摸殓葬的后背。

    本能反应完全压不住啊!

    “你本来想怎么玩?”

    “这样!”

    殓葬变回小团子一个,抱住安息的腿,小脸在上面蹭,软软地说爸爸,开心地咯咯几声,沿着安息的腿,爬上去,趴在安息膝盖上,哇地一声,滑下,噗!小短腿蹬几下,小团子歪倒向一边,砸了个正着。

    “嘶——”安息感到一阵异样的快感。

    小团子爬上去,一下子糊在安息脸上,一阵乱动,下移,脸在安息胸口蹭得来蹭得去,咬几口,小手在安息身上乱拍,喊着爸爸爸爸爸。钻进安息衣服里,往下移,安息立即按住小团子,但被小团子挣脱,那地方还是被咬了。

    安息想不到说什么,只能两手夹在小团子的咯吱窝下,使劲摇晃,两腿磨蹭,眼角含泪:“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变态!你才是!变态!”

    “呜呜,爸爸——呜啊——宝宝头晕!呜啊——”殓葬装小孩中。此招甚是有效。

    小团子被小心地放在黑棺里,盖好薄被,安息轻轻地拍着小团子的肚皮,手摸着小团子毛绒绒的头,哄娃睡觉。

    我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黑棺里呼呼大睡的小团子殓葬,安息提醒自己这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绝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他准备以下犯上。

    我不敢。安息认命地垂下头。到书架区,抽出书,坐在梯子上继续看。

    “嗯——呀!啊——哦!嘻嘻!”小团子抱着安息的腿,蹭他。

    “别这样看我。”安息拿书遮住脸,避免与殓葬此刻水灵灵的眼睛接触。身体蜷缩,又羞了。

    “爸爸~爸爸~”两声,第一个由小团子殓葬发出,第二个由变回去的殓葬发出。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安息拿书盖着头。

    掀起你的盖头来!殓葬和以前一样把书放回去,抬起安息下颚,身体贴近,他又笑了。

    “知道我在战时是怎么和战友们玩吗?”布条蠢蠢欲动。

    “不想知道!”

    “别口是心非好不好?”

    “没有!”

    “你是不是学理工科的?”

    “是。”

    “那你害什么羞啊?”殓葬把人抱在怀里,他现在胸部平坦,但手感很软,“安同学,请你用理性思维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再决定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等待的时候,殓葬把安息扒个精光,人还是有点不适应衣服突然没有的感觉。

    “你,来?”缠着阴茎的红布瞬间收紧。

    “不行~老公~人家下面天生短小,满足不了你。”殓葬贴着着安息胸口,“可怜”道,“你来嘛~我后面的敏感点很好找。”安息又想睡觉了。

    “我只是不想努力了而已!!!每天都被你压,干脆我做被插入方得了!你不是会变换外壳吗?”

    “才不要~就这样做!”说最后一句时,殓葬恢复本性,猛虎扑食,书架呈多米诺骨牌状,一个接一个倒下。好几本打开的书被布条拿到两人面前,内容全是房中术,两人之前未解锁的玩法。

    “春宫磨镜龙阳人外,今晚我们选哪一个侍寝?”殓葬笑得很邪恶。

    “有普通版吗?”安息克制住自己想看那些书的想法。

    “R级的之前玩了个遍,这次玩B级的怎样?还是cult?”

    “不要吓我。”安息缩下去。

    “不吓你。乖~宝贝儿~”棉布拍了拍安息的头。

    事实证明,殓葬所谓的不吓人,与安息认为的不吓人,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