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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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只是一时口误,你别介意,你这搓澡功夫还是极好的。”我愣了愣,转过了身去尴尬道。 然而,我这句话也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脏手摸脸越摸越黑。 果不其然,接下来,我那傻弟弟就开始发作了,他先是发出了一阵刻意压低的冷笑,再是将手中那块搓澡巾子“啪”地一下用力地扔进了我身前的木桶里激的水花四处砰溅,我背对着他,虽面上不显,但内心还是为他这明显不正常的行为惶恐万分。毕竟里外侍卫都是他的人,我东宫亲信统共两个,还不能保证忠心…… 唉,真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呢。我虽内心唏嘘一番,但还是强忍住回头的欲望,故作镇定地将那块巾子拧了拧水继续搓澡,边搓还边继续亡羊补牢:“六弟,夜深了,你为国为民日夜劳累,要不你就……” 要不,你就先去睡吧。我这话还没说完,澡也还没搓几下,就又不知道我那傻弟弟发的什么疯,他自我身后突兀地伸出了一只滑腻冰凉的手径直摸上我的脖颈,头也微微凑近我,而我此时,明明身在暖气氤氲的浴桶里,却还是被他说的话吓得如坐冰桶——他问的是:“皇兄,你装的什么傻?” “溶儿……”我想打打感情牌,毕竟,古往今来,能有几个太子是善终的,又能有几个太子是能够长命百岁的,最好的太子命也不过几百年前魏国那个太子魏璋,他爹死了,他叔死了,他哥死了,他弟……哦,他没有弟才坐上的皇位,除此之外,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溶儿,我只是在这院子里有些闷,我想出去祭拜祭拜父皇、母妃。倘若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我定了定心神,既然被他猜到我有想出去的心,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嗯?皇兄居然想出去,还想出去祭拜祭拜先皇和先皇贵妃?”他摸上我脖颈的手像条冰冷的小蛇一样蜿蜒攀上我的脸,搞的我内心有些紧张。 “溶儿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我低声道。 “皇兄,我不拦你。只是,你别忘了,你再去见父皇,他还愿意见你吗?”他猛地抽回手,用我搭在屏风上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手,声音显得极为冷漠。 “父皇养育我二十年,我总是要去祭拜祭拜他的,这样才不枉父子一场……”我看向水面喃喃道。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父皇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两个人同样地明明什么都知道,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知道你不是父皇的亲子,却还是愿意替他挡下你母妃端给他的毒酒,父皇明明知道你不是他亲子,那个位置却还想留给你。” “我做储君十五年,亦被父皇教导治国之策十五年,我若继位,并不比你差。”我闭上眼睛,靠坐在浴桶沿上,有气无力道。 “皇兄就这般自信,那皇兄可知道最后为什么这皇位落到了朕手里。”他声音带了些笑意,听到我耳朵里却越发觉得刺耳。 “皇兄以为父皇是后悔了,觉得皇兄不是亲子,便变卦了?” “嗯。”我简短地应了一声表示我在听。 “皇兄错了,父皇变卦是因为皇兄拟定的对越国的政策。”他说罢,便扬手将袖中的几张纸又扔进了我面前的浴桶里。 这傻子,扔到地上不行嘛,他以为这是煮八宝粥吗,什么都乱往我这浴桶里扔,他把我洗澡水搅得脏了,我不还是要换水洗吗,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订的政策,自己亲手写的字我难道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他一番,又把那几张纸拿起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 “越国强军压境,皇兄竟然主和,还愿意缴纳岁币?” “我国同越国、吴国连年战争,已然使得民不聊生,虽然看上去我国是向越国缴纳岁币,但是用丝绸、瓷器、茶叶等,审核司核算下来,历年来都是我国赚了……”我小声反驳道。 “皇兄这个对百姓仁爱,对自己刻薄的性子,总是变不了。皇兄不愿再起战争,可别忘了父皇同胞的姐姐和亲到了越国,又是怎么死的。” “和慧长公主既然被尊为长公主,享用了百姓供奉,那便要为国为民……尽全力。”我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惊呆了,我曾被群臣称之为“仁厚”,但骨子里竟能冷血至此…… “皇兄,你……你究竟有没有心……姑姑未出嫁时,她最疼宠的就是你我,姑姑死的那样惨……你居然……” “和慧长公主的死已是定局,便是两国再起硝烟,人死亦不能复生……”我谈起这件事,嘴里十分地振振有词,然而,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那我呢,若是我同姑姑一般,皇兄会不会同意无动于衷至此!” 我闻言回头一看,竟是元溶在我身后直直地站着,两个水汪汪地大眼“恶狠狠地”瞪着我,此时正不断地涌出泉水来。 哎哎哎,别哭啊,我这傻弟弟一哭,我的心就好似要碎了。我忙不迭地站起,也顾不上身上未着寸缕,扯过一块巾子就给他擦眼泪,然而,我这越擦,他脸好似就越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霎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拉起他手来让他自己擦了擦脸,趁着这个空穿上了李素给我准备的亵衣。反正都是男的,多看一眼,也不会成个针眼。 ———————————————————————————— 这就很离谱,我躺在床上,望着我“抵足而眠”的傻弟弟,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的傻弟弟被敌国掳走……我竟连想也不敢想…… 唉,但我总觉得我那样做也没错,我做储君时,便曾偷偷做监军随军去了边境,天下兴亡多少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姑姑被折磨至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同边关战死将士的百姓家一般痛心疾首,但很快,我的这些痛苦就被案牍上的奏章淹没,我是一国储君,我是国之象征,父皇病重,我并不能为姑姑一件事沉痛许久。 现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内政外交如何我一概不知,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皇兄。” “我在。” “皇兄,前日朝堂上,许徽在进言说要我娶一位皇后。” “哦,君主有嗣是件大事,许徽在这个进言还挺对。” “可许徽在他自己也没有娶亲,他同何涤尘来往的很是密切。” “何翰林是悲情了些,自他两个未婚妻早丧,帝都内外便无人再敢给他做媒,不过他倒是个有才学之士,你切莫同他人一般轻视了何翰林。” “皇兄,林矽也未娶亲。” “他啊,我问过他,他说是胡虏未灭,何谈小家。这林矽虽看上去是柔弱了些,但骨子里仍是个铁血男儿。” “……” 黑暗之中,元溶今日话好像格外的多,一个接一个的,就像只苍蝇“嗡嗡嗡”的,不住地在我耳旁盘旋。 “皇兄,那你呢?” “我啊,广福寺的主持海明大师曾说我有佛缘。”现今我估摸着也不可能在这小院子里呆一辈子,而广福寺位于帝都外郊,还在元溶的眼皮子底下,我做个和尚也挺好,广福寺风景优美,素斋向来也十分的有名,能够提前养养老,也是十分的不错,就是旺财从此之后只能跟着我吃素,也有点对它不住。 然而,我都这么佛系了,元溶竟好似又生气了——他一个起身压在了我身上,恶狠狠地咬了我嘴唇一口,道:“许徽在与何涤尘早就偷摸腻歪在了一起,林矽未娶亲是因为他书房里藏了数十幅你的画像,广福寺的海明大师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他聚众淫乱已被大理寺收押就等秋后流放。皇兄,你想去广福寺,那个叶矽昨日也去广福寺立了个长生牌位。你就说巧不巧?” “哦,我记错了,是青樟观的王道长说过我骨相好……”我被元溶摁住,还想挣扎一番,没想到元溶直接开始扒我衣裳:“就知道你们两个贼心未死,那叶矽上月想去青樟观做道士,还没出家门,就被拦下,硬生生地被他祖父叶升抽了二十鞭子。” “……”这下我算是彻底服气,且无话可说,索性躺平,任元溶宰割。 我养着骑在我腰间,忙碌着给我解腰带的小弟,我向来觉得我这小弟是个顶好看的美人,如今借着月色看他,竟觉得月下看美人,美人月光交衬,竟是比记忆里那个拽着我袖子哭的小萝卜好看许多了,然而,他这种好看也未持续多久,他越急便越解不开我匆匆系好的绳结,只得用蛮力“嘶拉”一下生生给我扯开了裤子。 接下来的事,就难以自控了,他痛我也痛。 此情此景,我极委婉的提醒他一句:“做这种事的人,需得心意相通,需得你下来……” 然后我主动把你这样那样……然而我这句话还没说完,我那小弟似乎就更加地生气了,他俯下身来径直咬了我脸颊一口,恶狠狠道:“少废话,心意不相通又如何!我就不下来又如何!” “如何如何,你心里没个数吗!”我受疼,心里想什么便说出什么来了。 但我刚一说完,我就后悔了——他根本不听劝,变本加厉、自暴自弃——更加粗鲁地对待我那又柔弱又刚硬之处,直把我搞的十分……难受。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翻身将他压倒,抽开他腰封,散了他绳结,又扯过被子来将我二人盖住。 “急什么,不就是不怎么……精通嘛,我教你便好。”我搂住他,低下头就向那方红唇亲了下去。 直将他那声“元恪……”含糊不清地封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