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弄花
小巷里。 男人靠着墙,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软中华,烟雾缓缓升起,在黝黑的小巷子里格外明显。他先是看了一眼那根点燃了的烟,看似仔细地打量了几秒,随后又随意地抖了抖,递到嘴边,淡淡地吸了一口。 随后两指一转,烧红的烟头按在了蹲在他两腿间的人肩上。 “...好好舔。” 巷子外人声喧哗,灯光闪烁。突然一辆打着闪光灯的摩托车飞驰而过,光线穿过狭窄的巷子口,一瞬间把小巷里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一名身型高大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头紧紧贴在墙边较为纤细的男人胯中央。较为纤细的男人一手按在蹲在地上的男人后脑勺,时不时扯着地上男人的头发前后摆弄,不难想象正在干什么。 察觉到异常明亮的光线,地上的男人不易察觉地一僵,随后又被一把狠狠地压在了面前那根肮脏巨大的东西上。 “我叫你tm含进去,听不懂吗?” 程俊不耐烦地抱怨道,脸色白里透红,似乎很是享受,手上的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残忍。他正处于临近高潮的前一秒,比平日更为暴躁,终是甩掉手上那根没抽几口的烟,随后两手用力一按,下身又长又硬的鸡巴彻底送进腿间不听话的男人口中,疯狂地抽插几下: 只觉得马眼一松,程俊猛地扯开男人的脑袋,对着男人那张被揍得难以入目的脸尽情释放,喷涌而出的精液甚至还再次玷污了男人未来得及合上的嘴巴,在红润的舌尖落下好几道白色的污迹。 “...呼...”半分钟后,总算从顶端的快感中缓过来,程俊眉尾微微上挑,透露出些许满足,一双好看的眼睛仍然不怀好意地扫视着地上被他射了一脸,或者一身的男人。 男人却未给程俊继续的机会,突然站起身,毫不在意地用衣角把脸上的污迹抹净,露出淤青的眼角,看也不看程俊一眼,就向巷子外走去。 “我靠,你...”程俊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拽住男人,想到什么后,一顿,没有再继续追赶: 算了,前天操得有点狠,让男人女穴又出了一次‘初血’,今天就暂时放他这一会吧。 像是突然想到前天在男人身上毫无节制发泄的快感,程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神越发露骨,却没有再向前,只是在深夜的小巷里缓了半分钟,才勉强体面地走了出去。 两周前,或者说,自从找到名为‘周山’的男人后,程俊就彻底沉浸在这个神秘的大玩具身上,并有种玩不腻的征兆,具体表现在时不时想起男人,然后禁不住诱惑去找男人,上了一回又一回。 但是到现在为止,程俊都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男人吸引。 他向来不缺玩伴,无论是生理条件还是家庭背景,在这样的小城市里,算得上数一数二。 而他对强奸逼奸这一行为,其实也从未有过兴趣。偶尔看见往别人酒里下药的下三滥,心情好的话甚至还会不留情面地当面拆穿嘲笑,当然,原因倒不是同情那些被下药的人,只是对这种靠下药才有人暖床的行为不屑。 所以对于男人莫名其妙的‘热情’,虽然仅限于身体,程俊自己也无法理解。 是因为男人异于常人的性器吗? 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个女人逼长在男人身上罢了,操多了也会松和腻,尽管男人的现在还算紧致,但就他这么个操法,离彻底操松操熟也就是时间问题。 虽说他很可能在那之前玩腻。 ...那双眼睛? ‘丑’得出奇。 单眼皮,大多数时候由于男人的不够听话,被他揍得红肿发青。再说了,就是平时那样,也不多好看,就男人整个长相来说,和他身下的女穴完全不沾边。 可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 ------------------------------------- 又是一个周三。 程俊坐在教室的一角。 讲台前的教授挥舞着双臂,讲得很是投入。教室里的学生听得也很用心,长桌摆满写满字迹的笔记;这是一节比较重要的课,学会了日后能斩百关,学不会,就只能自求多福。 程俊面前却只空寥寥摆放一张白纸和一支笔。他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浅棕色的眼底倒印出楼外匆忙赶课的学生,心里思索着的事情却与学校没有半分关联。 今天男人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尽管这并不影响他找到男人,但是程俊对男人拉黑他电话这一行为十分不爽。 不过是一个喜欢玩小把戏隐藏自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给他摆面子。 程俊桌底下的手指抽了抽,想要熟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又忍住了。 自从找到名为‘周山’的男人,他便时不时用男人独特的女穴发泄欲望。 而男人的反应,一开始倒是如‘正常人’般十分反抗,每次都要打一架才能把无法动弹的男人抬上床,床上也因为男人的消极不顺从,格外惨烈。 电话也是在一开始,程俊当着男人强硬输入进去的男人手机,之后倒是不出意料地被拉黑,一次都没有被打通,无论程俊又重新拉出来多少次。 可最近,男人却突然听话到,让程俊觉得,自己有理由‘得寸进尺’地要求男人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当然!男人在床上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地乏味,无论程俊怎么摆弄,甚至加倍折腾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但是... 教室里教授的激昂演讲声不知何时停下,被其他喧哗的声音取代,而后喧哗声又慢慢淡去。 程俊回过神,看见教室的人少了一半,知道下课了,才起身。 出教室门时,手机突然振动,程俊随手挂断,不出半秒又再次振起。程俊眉毛紧了紧,终是看了眼屏幕,随后接了电话。 他心里还因为男人斗胆多次拉黑他号码而烦躁,华子却要偏来撞他枪头;毕竟是难得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有屁快放,上课。” “哟,难得啊,竟然跑去上课,我看你前几个星期都没去学校,还以为你打算直接气死你家老头子呢。”电话另一头传来华子的声音,估计开了外放,又传来几声其余几人的哄笑。 “滚,没事挂了。” “好啦好啦,我就告诉你,下课赶紧来‘人间’五号房,华东请客唱歌,还有很多妹子...”电话那边华子连忙挽留。 “不去,挂了。”不知不觉走出了校园,程俊打到车后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报了个地点便再次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脑海里想的什么,也只有程俊自己清楚。 等到家后,天已微醺。程俊家在A城,就读的大学却在B市,但其实并不远,路途也少有堵塞,程俊之前也是看中这点选择了这所学校,只是他今天的课程偏晚结束罢了。 现在回到家中,程俊迅速洗了个澡,一路也未平复的心又是一热,又想要去找周山。 可走出房门,程俊又停住脚步,掏出手机拨打男人的电话,意外地拨通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维持半秒,嘟的一声又立马被挂断: “靠!” 程俊顿时上头,刚买不久的手机用力一摔,哐当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半晌后捡起,屏幕果然裂开一条大缝。 如同没看到那条缝隙般,程俊打开手机,翻出男人的电话又拨打起来,结果竟又被拉黑。 玩他? 这样想着,程俊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程俊紧握着手机,拿起东西就要出门去奶茶店抓男人。如果今天奶茶店里找不到,那男人日后就等着被玩得更惨吧。 程俊眼神越发深沉,脑海里全是折腾男人的画面,打开门,却一愣,心里的怒火间夹着欲火瞬间减半。 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前,五官隐隐约约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和程俊眉眼间倒有几分神似。 “臭老头,你来干嘛。”程俊不自在地撇过脸,语气还带着些火气,不耐烦地问道。 “说什么呢,懂不懂尊重父亲,小兔崽子。”中年男子,即程俊的父亲,程公国一巴掌扇在程俊脑袋上,嘴上的火气味甚至比程俊更甚: “滚回去,换衣服,今晚和你李叔吃饭。” 程俊皱眉,没有接话。要是前几年听到这强制命令的语气,他铁定就跳起来和死老头子掐架,可自一年前见了死老头生大病时憔悴的样,心里的叛逆劲总算少些,现下也只是挪开半身,脸色不甚美好地放程功国进屋: “不去,我有事。”说罢一抽身,大步迈向楼梯口,连电梯也不想等,飞速离去,消失在楼梯口。 程俊怕自己继续听下去,一时没忍住和老头吵起来,把臭脾气又脆弱的老头子给气进医院。 被尊称成‘死老头’的程功国也不示弱,隔着楼梯口冲着程俊的背影大声骂道:“啊你他妈个小兔崽子又要去哪儿,和你说话听见没!给我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