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只要你喜欢
齐懿衣冠楚楚地出现在记者见面会的现场。由于前一阵子进组封闭拍戏，这是他时隔两个月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会场中不断闪烁着相机快门的光，几乎要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记者见面会是全场直播，以齐懿的名气，再加上昨天刚爆出的大料，直播平台上瞬间蹲满了上千万的观众。 在这样一片炫目的闪光中，齐懿面不改色地坐到了正中的位置上。他脊背自然挺直，仪态端正而俊朗，唇色是健康的淡红，贴身的西装勾勒出饱满的肌肉和劲瘦的腰。光凭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和完美的身材，便将他“吸毒嫖娼”的流言消灭了一大半。 直播平台的评论区也大都是“舔新鲜老公”“齐懿好帅”之类的留言。齐懿出道至今，几乎没有黑料和绯闻，加上演技过硬，脸长得又好看，观众缘极好。 一番公式化的开场白之后便到了记者提问环节。 首当其冲便是对爆料出的那张满是疤痕的齐懿半裸照的提问。 经纪人方永康在台下对着齐懿打手势，示意齐懿对记者出示准备好的合成照片，证明自己身体毫无问题。 若沈晏歌没有避着齐懿正视自己的身体，或许他就会按照公司的做法，继续演绎那个完美的影帝。演戏对他来说很容易，公司的公关能力也不容小觑，这一场波折不会对他的演艺事业有太大的影响。 ——也就更不会对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郜宏建有任何影响。 齐懿直视镜头，缓缓开口：“那张照片是真的。” 全场哗然！ 有记者高声质问：“所以等于说你也承认之前拍的露肉片段用的是替身，这是不是对观众的欺骗？” 齐懿望向提问的记者。他的眼神并不凌厉，却莫名让人窒声。“拍摄的内容是出于导演对人设的考虑，一切都是为了向观众展现一个更丰满的角色形象，并没有欺骗之说。” 在愈发密集的快门声和方永康恨不得把齐懿的嘴堵上的目光中，齐懿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用他清冷的声线清晰地说出一句句堪比炸弹的话：“我的身体上的疤痕，是源于……幼时被人长时间惨无人道的凌虐，受害者也并不止我一个人，并且数目仍在增加。这一切的加害者的名字是——郜宏建。”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播网站上的评论也出现了短暂的真空，一条留言格外醒目：“郜宏建……是经常出现在政治要闻里的那个高官郜宏建吗？” 仿佛看到了这条留言似的，齐懿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手头上这份文件是郜宏建从政以来的受贿记录，金额高达6.39亿。这是遭受过他虐待的一百五十七位受害人的名单，其中九十三名已经不在人世。这是郜宏建私宅地下室的照片。”他向记者展示充斥着各种刑具和血迹的照片，“这些资料在我出发前已经托人交给了警察，现在他们应该开始展开行动了——如果警局里没有郜宏建的人的话。” 他口中托的人正是沈晏歌。此刻他正在郜宏建的住处看纪检员搜查，同时通过手机关注着齐懿的进展。透过屏幕，齐懿的脸有一股别样的魅力，让他心生冲动，想穿过镜头将对方狠狠压在身下，看他平静的表情随着自己的抽插顶撞而碎裂，听他清冷的声线染上情欲的喘息。 忽然直播画面卡顿了片刻，接着变成了断开连接的黑屏。 郜宏建的人动手了！ 等的就是现在。 沈晏歌冷笑一声，按着手机发出几个指令。 凡是正在上网的，不管有没有关注齐懿见面会的直播，突然间通通看到了铺天盖地关于郜宏建的那些黑料消息。人们无法想象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的人竟然隐藏着如此丑恶的黑暗，一时大众都陷入了愤怒！ 就在人们义愤填膺准备开口痛斥郜宏建时，一刷新网页，发现刚刚看到的内容竟无影无踪。 郜宏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删帖删号、设置违禁词，将关于自己的消息打压得干干净净，或许在资料被盗的那天，他早已对自己的事迹曝光的时刻有所准备。沈晏歌见状，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 正中下怀。 毕竟要让一件事流通的最好方式，是禁止它。 直播中断，齐懿知道自己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接着便是等待沈晏歌那边的消息。经纪人方永康被他的擅自做主气得半死，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齐懿遮掩身体的理由和被虐待的过去，看齐懿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天塌下来也得替自己的艺人扛着，方永康指挥安保将齐懿护送回公司。一路上，他对齐懿痛心疾首：“祖宗啊，你知不知道你惹到了什么人！我们虽然表面上光鲜，但惹到这样的大人物，被雪藏就是对方一句话的事！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吗？！” “嗯。”齐懿淡淡地回了一声。 “你……！”方永康气结。 “这个圈子的荣誉，我已经全部拿到了，说实话，能不能继续演戏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过去的齐懿靠演绎别人的生活忘记自己的过去，但如今他有了新的寄托，演戏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必要了。 “况且，事情还有转机。”齐懿说，“——只要郜宏建倒台。” 没来由的，他相信此刻不在身边的那个人能将一切都处理好。 等齐懿回到公司打开电脑，网上的舆论已经彻底发酵。郜宏建越是删词条打压，越能引起网民更深一层的怒火。当然，其中少不了沈晏歌操纵的几个营销号的推波助澜。 营销号的人自然不是沈晏歌的，他一个替身哪里需要营销，那是齐懿平时为了维护公众形象而准备的公关；沈晏歌却将齐懿的人指挥得一丝不紊，直击最让郜宏建无法反驳的痛处。 这段时间便是纯粹的舆论角逐，沈晏歌不能给郜宏建留有喘息的余地，必须通过公众连绵不绝的问责声向上面施压，逼迫他们给出判决。否则依靠郜宏建长年累积的权和势，转眼就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齐懿对沈晏歌的手段暗自心悸，他的操作太过熟练而高明，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就好像……他曾是一家巨型集团的总裁，用同样的手段击垮过和他势均力敌的商业对手。 郜宏建很是坚持了一阵子，但齐懿提供的证据太有力，在他地下室的刑具中还检测到了他的指纹和不止一位受害者的DNA。巨额受贿加监禁杀人，上面顶着舆论的压力，几乎是立即给出了死刑的判决。 沈晏歌回到齐懿家中时，电视中正在播放着贪官杀人犯郜宏建处决的新闻。齐懿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征忪，像是长年背负在身上的枷锁砰然落地，让他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视线极缓慢地从电视移到了沈晏歌身上，像生锈了的机器似的。 沈晏歌在齐懿的目光中走到他身旁，很自然地和他并排坐下，膝盖抵着齐懿的腿。 身体被触碰，齐懿反射性地颤了一下，但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是沈晏歌，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他下意识抓住了沈晏歌放在身侧的手。 他的手心微微汗湿，沈晏歌知道齐懿此刻心情的激荡。他反握住对方的手，看着电视中的画面开口道：“都结束了。” 齐懿极轻地“嗯”了一声。 几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沈晏歌的手背上。他转过头，看到齐懿脸上一片湿痕。 这天晚上的齐懿格外配合。 虽说以往他也不会反抗沈晏歌，但和前几次相比，他像是终于逃脱了束缚已久的那个茧，对沈晏歌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沈晏歌让他跪趴在地上扒开屁股，他便像狗一样在地上趴好。尽管身体耻得从头红到了脚，他也没有说出一声“不要”，或是对沈晏歌的指令有半分迟疑。 操进齐懿身体时，沈晏歌也察觉到了对方和以往的不同。身下人的后穴比以往要来得……更湿，也更热，臀部微微摆动，内壁像无数张小嘴吸吮着自己的阴茎。尽管齐懿嘴上没说，沈晏歌却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渴望。 沈晏歌从后背抱着齐懿，腰部有力地摆动，一下下深凿着对方的肉穴，手掌覆上齐懿肌肉饱满的胸，捏扯两粒脆弱的乳头。 “哈啊……啊！……啊！”齐懿半是吃痛、半是愉悦地叫出了声音。 他的喘息声也比以往更放得开，像青涩的果实成熟后的第一抹清甜，让沈晏歌唇齿生津。 他咬在了齐懿脆弱的后颈上。 “嗯嗯嗯——……！”齐懿猛地抖了一下，血腥味在沈晏歌口中蔓延。他细致地将自己咬破的伤处舔舐干净，齐懿在他身下颤抖得厉害。 齐懿的后背依旧充满伤痕，不同的是，现在上面还留下了属于沈晏歌的印记。 “齐懿，你说……”沈晏歌开口，“你的那些粉丝要是看到你现在这副离不开男人的模样，听到你叫床的淫荡声音，会不会对你幻灭了？” “啊嗯……嗯啊——……嗯……！”齐懿闻言，勉强转过头，用湿润的眼睛看了沈晏歌一眼。 “只要，啊……你……嗯嗯嗯……喜欢……”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身体陷入了更深一波的欲潮，沈晏歌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只要你喜欢，别人的想法对他来说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