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苗谦活了。(H)
宋帆云有栋别墅,在郊区的半山腰上。 是座庄园式的大宅院,往上数几十年,这里叫宋府,住着宋家的好几辈人,当年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位,后来世道乱了,宋家一大家子走的走,散的散,宅子就荒废了。 华国建立后,宋家那一代的当家人又把这宅子叫人打理了一番,改名“宋园”,太破败的屋子都拆了,还能住人的修缮一番,剩下了大部分绿植园林,彼时是当做宋家的别院在使用。 后来由宋帆云的爷爷做主,将“宋园”给了宋帆云,成了宋帆云的私产。 主楼是栋仿欧式的三层洋楼,这会儿三楼的一个卧室之中,床上正睡着一个不知生死,毫无生气的人。 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宋帆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卷起衬衣袖口,在水盆里拧了一块湿毛巾,走到床前。 苗谦的脸上是入殓师特意给画的遗容妆,有些过分的白。 宋帆云在床边坐下来,拿着毛巾一点点给苗谦将脸上的妆擦掉。 因为极度瘦弱而死去的人,面容当然是不好看的。 “真是丑……”宋帆云啧了声。 宋帆云把毛巾扔在水盆里,伸手去解苗谦的衣服。 他倒是要看看,陈峰口中的小邪物,到底是邪门在哪里。 苗谦身上穿着体面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宋帆云将衬衣的纽扣一粒粒解开,少年干瘦到恐怖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 肋骨根根凸起,皮肤下仿佛已经没有了肉,完全就是一幅骷髅的模样。 宋帆云解开了苗谦的衬衣,沉默着给自己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 苗谦身上没有尸斑。 只是发青而已。 人死亡后通常会在二到四小时之间产生尸斑。 苗谦的“遗体”现在这样的状态,显然是不正常的。 宋帆云将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继续去脱苗谦的裤子。 苗谦的下体以及双腿露了出来。 少年两条细长的腿瘦的全剩下骨头。 当宋帆云的目光落在苗谦双腿之间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秒,宋帆云强行分开苗谦的双腿,有异于常人身体的构造呈现在宋帆云眼前。 ——双性人! 而极其诡异的是,苗谦身上明明哪个地方都泛着僵硬的青色,唯独性器竟是粉红又饱满的。 阴茎、雌穴包括后穴在内,都是粉色的。 就好像他还是活生生的人。 宋帆云面色凝重地伸出手指摸了摸苗谦的阴茎,是柔软的。 他又摸了摸那雌穴,同样是柔软的。 宋帆云眸光一暗,两指并拢插了进去——穴儿里也是柔软的。 宋帆云将手指猛地拔出来,大口喘息着。 他站起来烦躁地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瞟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突然快步走向浴室,拿了一盒面霜走到床边。 宋帆云动作有些急迫地挖了些面霜涂到苗谦的雌穴上,继而解开自己的腰带,呼吸急促,颤抖着手将自己的阴茎飞快地撸硬,翻身上床,粗大的阴茎顶开苗谦的雌穴,一下子插了进去! “嘶……”宋帆云闭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声音。 操! 宋帆云暗骂一句,这口小穴太他妈爽了! 这是宋帆云的第一次。 他长这么大一直洁身自好,不太爱接触姑娘,但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女孩子的,只不过是一直没有他看得上眼的女孩子罢了。 宋帆云的阴茎插在苗谦的雌穴里没有动,他自嘲地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老子的第一次,竟然是和一具尸体做。” 他的眼神中带上了邪气,自语道:“偷尸体这种变态的事情老子都做了,也不介意做更变态的事!” 话音落下,宋帆云就挺动劲腰,打桩似的狠狠操干起苗谦的雌穴,那狠劲儿就像是想将这穴儿操穿了一样。 苗谦的雌穴没有像他“活”着的时候去吸夹体内的阴茎,也没有温暖的体温,但甬道里依然是紧致无比,内壁的嫩肉层层叠叠,并且越操越湿润,令宋帆云爽到头皮都发麻了。 宋帆云不用顾忌身下“尸体”的感受,大开大合地操干到自己爽够了,将精液射进苗谦的雌穴里。 射完后宋帆云拔出阴茎,嗤笑了一声,“果然是他妈小邪物。” 他也没有帮苗谦的“尸体”清理,嫌弃似的用被子盖住苗谦,拉上裤子转身走了。 …… 苗谦是第二天醒来的。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感到自己很虚弱,但身体里又有股精气在滋养自己。 他清晰地明白,自己就是因为这股精气而清醒的。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头顶是西式的大吊灯,墙上是西式的壁纸、壁灯,房间里有西式的沙发、梳妆台,有大大的落地窗和窗帘,还有一个阳台,他现在睡着的大床,也是西式的。 这是哪里? 苗谦轻轻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腿间一片粘腻。 嗯? 这熟悉的粘腻感……有人和他做爱了吗? 是谁? 苗谦下意识地就排除掉了宫俊誉。 因为他知道,宫俊誉的精气对他不再有作用了。 不然他也不会“死”。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打个比方,就好像苗谦生了病,他吃了名为“宫俊誉”的药,病就好了。 但是他吃一种药的时间吃的太长了,产生了耐药性,这种药对于他的作用就越来越小,于是,苗谦又生病了。 虽然苗谦因为宫俊誉和别人订婚而不不高兴,后来甚至有些郁郁寡欢。 但是苗谦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又一次“生病”的主要原因。 只能算是苗谦的身体不再接收“宫俊誉”这种药的导火索。 那么,他现在是在谁家里? 是谁救了他? 苗谦尝试着叫人:“有人在吗?” 但他实在太虚弱了,发出的声音像小奶猫似的。 连着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苗谦索性不叫了。 反正那个人把他带出来了,就一定会再来的。 苗谦很口渴,可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房间里有茶水。 这个房间干净得不像话,像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苗谦现在又没有力气走动,只得忍着饿忍着渴,像条咸鱼似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宋帆云到“宋园”的时候是晚上。 他把苗谦的“尸体”藏在这里,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小楼里就一个老仆守着,没有宋帆云的吩咐,那老仆也不敢上楼。 而且苗谦本来就是具“尸体”,尸体可不需要人伺候。 宋帆云一个人上了楼,他打开房门的时候,苗谦就惊醒了。 宋帆云见被子有动静,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就快步走到床边。 一下子对上苗谦那大得诡异的眼睛,宋帆云都吓了一跳。 而苗谦却比他更加害怕。 “是你!”苗谦眼里带着恐惧,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不让宋帆云看见。 宋帆云几次三番威胁苗谦,苗谦对他有极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深怕宋帆云下一秒就会掐住自己脖子,把自己这个“邪物”杀掉。 宋帆云勾唇一笑,坐在了苗谦床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细细摩挲,感受着指尖的温度。 “还真活了?” 宋帆云撤开手指,问苗谦:“饿吗?” 苗谦瑟缩着不敢说话,只怯生生地看着宋帆云。 宋帆云啧了声,“等着,我叫人给你弄吃的。” 他转身去门口朝楼下吩咐了几声,又转回来坐在床边。 “宫俊誉以为你死了,已经把你烧了。”宋帆云带着恶意说道,“你现在是个死人,户口本也注销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苗谦这个人了。” 苗谦的眼神黯淡下去。 但要真说伤心,他却也没那么伤心。 早在知道宫俊誉跟别人订婚的时候,他就已经伤心过了。 宋帆云又说:“不问我怎么把你弄出来的?” 苗谦摇摇头。 他不关心这个。 宋帆云自顾自说道:“我用一个死囚的尸体替换了你。是我救了你的命,你该感谢我,不然你现在就真的已经是一捧灰了,知道吗?” 苗谦低声说:“谢谢你。” 宋帆云捏捏苗谦的脸,“哟,说得这么不情不愿,你倒是笑一个我看看,怎么在宫俊誉那里就那么开心,在我这里就这么难受?你还得指着我养你呢,对金主就是这么个态度?” 苗谦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对宋帆云的恐惧,勉强扯起一个笑容,说:“谢谢宋少。”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这鬼样子笑起来可真丑,”宋帆云满意道,又说,“还有,别叫我宋少,叫名字,像你叫宫俊誉那样,叫得甜一点,来叫一声听听?” 苗谦觉得宋帆云有点儿不正常。 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正常,但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苗谦张了张嘴,“帆、帆云……” 他没有把宋帆云也叫“哥”。 即便苗谦认为宫俊誉背叛了自己,但宫俊誉在他心里也依然是最特殊的,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叫一声“哥”的人,只有宫俊誉。 宋帆云笑道:“记住了,以后就这么叫我。” 老仆用托盘端了吃的上来,走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摆碗筷的时候也悄无声息,存在感几乎没有,在苗谦看来诡异得很。 宋帆云端了一碗粥到床边,心情极为愉悦,语气温柔,“来,我喂你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