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楚念记忆中的林森，是个明明比她还大上两岁，却是个唯唯诺诺的漂亮少年，被人欺负也只会躲在角落里的乖孩子。

    在楚念的记忆里林森是她那晦涩不堪的回忆中的光，小时候他总是跟在她身后，那时的楚念是学校里的大姐大，总是打架，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而他林森…那个明明比他大上两岁却因为营养不良而比她矮上半头的少年，在她每次打架受伤后，都会捧着一堆瓶瓶罐罐默不作声的替她清理伤口。

    在校外被人欺负了也只会擦干净身上的污渍，怯生生的对她说没关系……明明……明明他该是个温暖的少年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念看向男人的眉眼，与记忆中少年的眉眼依旧，只是添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可却又是带着森然的冷意，就连曾经那双怯生生的桃花眼也因眼底的森寒之意变得令人窒息

    眼底的寒意如同侵着蛇毒，盯着她的眼里是满满的讽刺，让楚念心惊胆寒，心中鼓声雷动，只道自己完了！林森！绝对不会救自己，他恨不得她立刻死在他眼前

    当年是她抛弃了林森，背叛了他　将他送给那个恶魔，如果不是她，林森恐怕不会变成这样………

    楚念在那双寒意刺骨的眼神下认命的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林森的冷笑声，楚念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直到蹲着面前的男人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楚念才挣开眼睛，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察觉到围在身边的男人们正蠢蠢欲动的靠近，楚念意识到林森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咬了咬牙“林森！”

    林森顿住脚，围在楚念身边的属下也跟着停止了骚动，纷纷看向老大，为首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半白稀疏的头发一张蜡黄褶皱的脸，呲着一口黄牙笑嘻嘻的，用猥琐的眼神在地上的楚念和林森的背影上来回游荡

    三爷跟着林森的时间不短，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冷到极致的男人竟然还有情绪，地上的女人看来身份不简单啊！

    “阿森啊，你们！认识”楚念听着那个三爷发问，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脊背挺得直直的等待着男人的答复

    不过片刻林森侧过头“嗯”了一声，就在楚念松了一口气时，听着他继续道“认识，不熟！”

    楚念刚松下的那口气，再次提了上来，三爷看向地上的楚念接着对林森道“不熟啊！那这怎么办？送你哪？还是留下………”

    楚念头皮发麻，就连牙齿抖忍不住的打颤，她现在的生杀予夺都在林森的一念之间，而林森……

    楚念不敢在想，她知道不论是落在林森手里还是这群人手里，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就在她即将放弃准备认命时，

    林森转过身走向她，再次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钳住她的下颌，神情竟是难得的轻佻，可得话却让人感到窒息“不想跟他们睡？想跟谁睡？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让你选！”

    他生得好看，就算是此刻满脸的下流轻佻搁在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楚念却在与他对视中看出了他眼底的寒凉，下意识的瑟缩使得男人再次冷笑

    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细的擦拭着刚刚碰过楚念的手指，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将纸巾丢在楚念面前，林森再次转身，楚念身边围着的男人从林森刚刚的厌恶中接到了讯号，而那个三爷看向楚念的神情中多了丝惋惜和狠意

    楚念在接收到这个讯号时，身边的男人们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楚念心知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刚刚林森的表现这群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这里

    “林森！你，我选你！”林森走到门口听了她的话却没回头，脚步不停直径走了出去

    楚念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彻底瘫在地上，而三爷却瞧着她又笑了起来，一口黄牙稀稀疏疏的呲着“小妮子，放心，就是死爷几个也让你死舒坦了！”

    楚念闭上眼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左不过就是个死，楚念虽然不甘心可却又无可奈何，至于死前………

    就当…就当是赔给林森的补偿吧，她毁了他，用这种死法赔给他就是了，这样她楚念就不欠林森什么了吧！

    楚念隐约间听到耳边传来三爷的声音“带她们出去……”

    楚念感觉有人将自己从地上拽了起来，一群女孩哭天抢地的，楚念拧着眉没挣扎，任由人将她拉出房间

    路过三爷的时候楚念挣开眼，看向他“替我跟他说句抱歉”顿了顿又道“等我死了再说吧！”说完便闭上眼睛

    死了再说吧，她不要林森将这句抱歉曲解成她为了活命的服软，这句抱歉是她真心实意想对林森说的

    在女孩们的哭喊中楚念的记忆回到十多年前，那年她十四岁林森十六岁，她和林森算是兄妹，楚念父亲病死后，楚念的母亲带着楚念改嫁给林森的养父

    林森是她那个继父前任妻子带来的孩子，楚念刚到林家时，便被那双怯生生的桃花眼吸引住了，那时候林森长得漂亮又乖巧懂事，对楚念妈妈和楚念也不抗拒

    当时的楚念还是阳光活泼的小姑娘，性子皮又是个大大咧咧的，瞧着他唯唯诺诺的竟然升起了保护欲，即便是后来知道林森比她还大上两岁也没所谓，反正他瞧着跟自己弟弟是的，就这样无论在学校还是校外楚念处处护着他，林森也事事依赖她

    可是……很快那个恶魔就向他们露出爪牙，最开始楚念只是发现妈妈身上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淤青，楚念问她，她却不答，后来………

    楚念的脑中回想起，那个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她和林森抱头取暖，而屋外是楚念妈妈压抑的哭求声，男人…好多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从楚念妈妈房间里出来进去，在后来…………

    楚念不愿意在想，她已经被人带进了间房间，不知是不是她放弃挣扎的原因，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楚念睁开眼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洗手间，像极了当年她和林森的房间，楚念不愿在看可闭上眼睛满是当年的种种，胃里一阵抽搐，楚念冲进卫生间里，吐了出来，胃里本就空荡荡的这一吐更是让她胃疼的厉害

    可一想到一会会发生的事，楚念双手颤抖捂住了脸，在抬起头时，盯上了洗手间架子上放着的牙刷，站起身颤着手拿了起来，再次跌坐在地上，楚念神情恍惚，几乎是机械性的折断了牙刷，将尖锐的一端对向了自己的脖子

    楚念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对林森再次道了声抱歉，抱歉林森，我还是…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虽然这样的死法并不能如你所愿，但是……对不起

    开门声响起，楚念不在犹豫，尖锐的牙刷刺进皮肤，滚烫的鲜血顺着伤口浸湿了衣领，疼痛使楚念皱紧了眉，她知道现在这个位置再深一点只要一点就可以戳破大动脉，死亡就在一瞬间，她知道，当年她就是这样插进那个恶魔继父脖子里的，所以她知道……

    可是，楚念握着牙刷的手在抖，她想起了妈妈，她还在疗养院，她想起了林森，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没问过他好不好，楚念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脚步声

    心里打鼓可手却越来越抖，突然脚步声停在洗手间门口，紧接着就是一个嘲讽的声音“怎么不插进去？”

    楚念腾的挣开眼，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苍白的唇诺诺的开口却无声音发出，来人隐约透过蠕动的唇和女人唇边的笑才能判断出她说的是什么“林森，对不起”

    见到林森的瞬间楚念的手停止了抖动，在看到他讽刺的眉眼时，心里竟是奇迹般的变得平和，再次闭上眼睛楚念握着牙刷的手猛的发狠，就在那牙刷刚要深入的瞬间

    倚在卫生间门口的林森动了，只见他向楚念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拍开断裂的牙刷

    大手紧握着血流不止的纤细颈子，恶狠狠的开口道“楚念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把眼睛给我挣开”

    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挤压流血的伤口的同时，也渐渐带走楚念胸腔中的空气，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楚念不愿在看他那双憎恶的眼，闻言紧闭着眼睛死不睁开

    可唇边的笑却越阔越大，林森见不得她她这幅样子，死？不行，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痛快的死！这十年以来他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简单的就这么死？

    林森起身，单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路拖拽着将她带离了洗手间，回到房间里，将气若游丝的女人拖起来压在床上，依旧单手按压着她的脖子，不松不紧，却能将女人不断冒着鲜血的伤口暂时止住

    林森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撕扯开女人下体的遮挡，单手解开腰带看着女人紧闭的眼，在次狠厉的说道“楚念，睁开眼看着，你不是要我操你么？那就睁开眼，看着，看我怎么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