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巷

    秦岑额角还破着，红色的鲜血遇到氧气早就变成铁红色，又被他胡乱抹开蹭得周围也是血渍，干巴巴地粘在脑门上，难怪去个街边网吧也被轰出门。

    他嘴里也是一股子铁锈味儿，朝地上啐口唾沫都带着血丝，在昏暗的灯光下边走边骂他爹秦强“风流倜傥个狗屁”，其实也没说错，搞女人倒搞得很勤快。

    秦岑今天回所谓的家拿东西，虽然他早就没住那儿，但实在没想到秦强又换了个新的，客厅里就脱个半光，他可没好脸给，在玄关拿着个瓶子砸过去，女人哭哭啼啼还慌乱地穿衣服。

    这下轮到秦强被气个半死，被他亲妈称之为英俊的脸庞狰狞恶心，抬手随便就是个烟灰缸砸来，秦岑没躲得开，直直地砸上额头，瞬时额头破了，玻璃也碎一地。

    对了，秦岑亲妈早就被秦强气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独独留下套老房子给儿子，说倒是给个念想，实际上也是看清秦强这狗屁的爹。

    这老街区的电路是个破烂摆设，修也没人修，闪下灭下跟拍鬼片似的，硬搞这些恐怖气氛。

    秦岑烦得不行，慢悠悠地走过拐角，正巧撞上个人，比他矮上一截。在路灯下脸看个半清，挺清秀的男孩。

    “你要给可可道歉，妈妈说过，撞人要道歉。”男孩软乎乎的语气像个十岁小孩，拉着秦岑的衣服下摆不让他走。

    秦岑嘴里的脏话刚要出口，被人堵住心里煞是不爽，这什么狗屁东西，道哪门子的歉。

    秦岑要走，却没想到男孩偏偏不松手硬拽着他的衣服，还哭哭啼啼，跟个傻子似的。

    秦岑起了火，一把拖住男孩拖进旁边的暗巷，就靠点朦胧月光和破路灯辐射的余光找路，他力气很大估计得把男孩的细皮嫩肉掐青，不过还没放手，把人推到巷子中间才算完事儿。

    “呜呜呜……可可怕怕。”男孩斜斜地靠着墙壁，身子一缩一缩，秦岑看不清楚，估摸着小孩哭了。

    不过关他屁事儿，秦岑想起秦强第一次搞外遇，带回来个清纯小姑娘。也是这样，在他亲妈面前哭，搞外遇还搞得真情实感，天大的笑话。

    “操，闭嘴！”男孩敢动又不敢动，越哭越大声，被秦岑一呵哭声全噎到嘴里，憋得慌。

    秦岑却在想，他爸搞女人，不然他搞男人好了，反正都一样。

    说着秦岑就欺身向前，把男孩紧紧压在破旧的墙壁上，含着烟草味的嘴巴直接堵住男孩还憋着哭的嘴唇，亲得用力还胡乱地在嘴唇上摩擦，然后舔咬玩弄又毫无章法。

    男孩要挣扎，奈何力气再大也抵不住秦岑的压制，双手早就被锁住动弹不得，只能抬腿踢人，软绵绵没有力气。

    男孩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混入他们交缠的嘴唇之间，秦岑感觉到咸咸的，皱着眉放松了力气，火热的嘴唇沿着面颊向上，舔吻过男孩的脸颊和眼睛，眼泪多了更咸，他呸了两口，又去咬男孩的耳朵。

    男孩疯狂转头，不让秦岑亲他，全身都在拒绝，嘴巴被放开然后哭着喊着：“坏坏亲可可。”

    神他妈叠词，秦岑被这小傻子戳中笑点，抓手的力气放开，结果小傻子居然“砰”地一下砸到他额头的伤口，力气还挺大，搞得秦蹭瞬时脑子发蒙，捂着头就直呼痛。

    男孩也被自己的动作吓蒙，挣脱也不逃，呆在原地不动。

    “操，你不走啊！”秦岑抬眼望男孩。

    “可可把你打痛，可可要带你擦药药。”

    “药你妈…”秦岑实在受不了这傻子讲话，直起身来摆摆手，揉着额角向巷子外面走去。

    秦岑才不管他，从烟盒里抽一根烟点着，然后吞云吐雾回他妈留给他的房子去，倒是不远，老房子拐角走几步就到。

    秦岑没想到这傻子居然一直跟着他。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秦岑想这小子不会是专搞碰瓷来的，在拐角逮着人就跟回家蹭吃蹭喝还蹭住的吧。

    “痛痛，药药。”男孩果真是傻子，秦岑想。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串，眯着眼找是哪片，然后转动钥匙推开房门，又退到一边，斜眼看男孩示意“进来准没好事儿”，他本来也没干好事儿，搞男人嘛，房里还更好进行不是。

    男孩畏畏缩缩探着头不敢进去，小声地说：“开灯呀。”

    秦岑听言跨进一步，伸手点亮客厅的大灯，这男孩傻笑着直接钻过他的臂弯，脱鞋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