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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守夜的如豆一灯 4. “安安,你看――” 抓着小黄鸭从浴室跑出来的小虎崽有些惊讶,原本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安彧躺到了地毯上,平时这个点应该在健身室锻炼或者在书房加班的爸爸居然也在。 “爸爸!”容霄兴奋地跑到安彧身边趴下,扑闪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撑在他身上做俯卧撑的爸爸,“安安,你们在玩什么?” 安彧有些脸红,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身上人的腰侧,示意对方起身,谁知这人反倒屈肘下来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又迅速撑起身看着他。 连安彧都不知道自己的笑里包含了多少纵容,罢了,他一边安抚似地碰着容岩裸露的后腰,一边侧过头看正用小手欲盖弥彰地捂着眼睛的小宝宝。 “……”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哦。”小虎崽机灵地转着眼珠。 安彧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脸,“帮鸭鸭洗好澡了?” “嗯嗯嗯嗯,”小虎崽想起被自己忘在地上的小黄鸭,又捡起来捧在手里,“洗好了,轮到我洗了,安安可以来帮我洗了吗?” “待会儿爸爸帮你洗,安安要做别的事。”容岩把儿子手里的小黄鸭抓起来放到他脑袋上,小虎崽便也一动不动稳稳地顶着鸭鸭看爸爸。 “什,什么事呢?”小宝宝放轻呼吸小声问他,生怕一不小心鸭鸭就滚落下来。 “很重要的事,”儿子对安安是事无巨细的关心,容岩有些头疼,“现在安安要监督爸爸做运动,你趴到我背上来,我带你一起做。” “!!!” 小虎崽竖起尾巴,抓着小黄鸭爬到容岩背上,“爸爸我和鸭鸭都上来了。” “扶稳了。”容岩一只手反到身后拍了拍他的屁股。 小宝宝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示以回应。 安彧弯着眼睛看他,眉梢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背上载着儿子的男人嘴角也勾着浅浅的笑,每一次屈肘都要偷走身下人的一吻。 5. 小虎崽最近长了两颗新牙,听说长牙期换牙期的小朋友可能心情会有波动,安彧很是重视,连幼儿园上下学都要和容岩一起来接送。 园服是统一的嫩黄色立领上衣和白色短裤,安彧看着小朋友排队出园,像看着一个个蛋黄新鲜出壳。 “安安!” 能这么奶声奶气地叫他“安安”的也就这一个蛋黄。 “今天你来接我吗?你这么快就过来啦?爸爸呢?”小虎崽仰着脸在他面前站好,黑玉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 “爸爸在车上,”安彧笑着提过他的小书包,牵起他的手往外走,“今天在幼儿园好不好玩?” 小虎崽叽叽咕咕给他说着今天的食谱,说老师教了什么,说他用乐高拼的造型有多好看,想让自己表现更好,想让安安下次还来接他回家。 安彧把他放进后座的儿童椅里,亲了亲他的脑袋,“容霄真乖。” 被亲的幼虎宝宝朝他笑了,小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浑身充满了甜甜圈。 安彧坐进副驾,容岩正好拿着两个小甜筒回来,一个给了长牙期的小虎崽,一个给了安彧。 “谢谢爸爸!” 容霄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边缘,再抬头时就看到容岩往副驾驶上凑。 “!” 小虎崽急了:“爸爸,爸爸不要吃安安的冰激凌,我的给你吃。” 靠得极近的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安彧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先是咬了一口,天热甜筒化得快,唇沿沾到糖分,又被容岩一一舔掉。 容霄看不到两个爸爸的动作,有些着急地在儿童椅里晃着腿,“冰激凌上的尖尖还没有化,爸爸你吃我的吧。” 容岩抽了张纸巾回身递给他,“你自己吃,吃完这个就要等牙长好了才能吃甜的。” “嗯嗯。”小宝宝乖乖答应。 安彧已经快把甜筒吃完,十足的糖分一路甜到心尖,驶到第一个红灯的路口,终于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到买这个,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们吃的。” “你下车前往那个甜品站多看了两眼,我觉得你想吃。” 安彧偏头看他,男人半挽着衬衫衣袖,充满了力量的小臂搭在方向盘上,表情淡漠也迷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说出那么甜的话呢,安彧突然觉得,该让他也尝尝自己买的冰激凌有多甜。 “容霄,闭眼。” 认真舔着冰激凌的小虎崽突然听到安彧的声音时还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地看着红着脸的漂亮安安揪住爸爸的衬衫前襟,后者从顺如流地低头,不管不顾地吻足了最后的十秒红灯。 6. 容霄蔫蔫不乐地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着芙蓉蛋。明明下午放学时还是吃着冰激凌的快乐小幼虎,这会儿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安彧要去欧洲出差,期间长达一个月。 对小宝宝来说,安安离开一个月,那真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 “这么依赖安安。”容岩把他半天吃不完的小碗蒸蛋拿过来自己解决了。 “不是依赖,是喜欢嘛。爸爸你不也是舍不得吗,我刚才看到你在厨房向安安讨了好多个亲亲。”小宝宝跳下椅子,跟在容岩后面,说完抱住爸爸的大腿。 容岩擦干手,揉了揉小虎头,和他商量:“我先帮你洗澡,你自己看看电视或者在房间玩,安安整理行李,你一过去他肯定不想收拾了,准备睡觉的时候你再找他玩,行不行。” “知道了,爸爸。” 于是小虎崽被牵回了房间。 万家灯火熄了大半的十一点,容霄还在小书桌前激情创作――送给安安的一幅画。 半小时过去,画作不满意,小虎崽摇摇头,弃之一旁,扔下彩笔跑到主卧。 主卧的浴室门紧闭着,磨砂玻璃上有雾气。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摊开在地,只零星放了两块浴巾,另一个箱子已经装好立在一旁。 小宝宝看了一会儿,两位爸爸没出来,他也从不乱动主卧的柜子抽屉,就乖乖蹲在行李箱旁帮安彧叠浴巾,只是心里的不舍翻涌得更厉害,他想了想,又把厚厚的大浴巾摊开。 容霄支着耳朵等他们洗澡,只是这一等实在太久,幼虎宝宝险些睡着。浴室隔音效果还行,偶尔能听到两个人的动静,有时激烈得让小虎崽好奇地想:是谁在帮谁洗澡呢?他们帮我洗澡的时候我就从来不闹腾的。 他又等了一阵,昏昏欲睡之际隐约听到爸爸低沉的声音叫了几声“宝宝”,小幼虎揉揉眼睛仔细辨认,他想举起小手跟爸爸隔门应答一声“宝宝在这里”,又怕暴露自己,只能老实把小爪子缩好。 是安彧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 缩在敞开的行李箱里用浴巾掩饰自己的小虎崽忍不住了,“安安,你猜猜我在哪里~” 安彧笑起来,走过去伸出手指挠了一下他没藏好的小脚丫,“小朋友怎么能这么晚还不睡。” 小虎崽一个翻身掀开浴巾四肢朝天地向他问好:“你和爸爸也没有睡。” 安彧抚平他的睡衣领子,起身把擦过头发的毛巾递给刚清理好浴室的男人,后者不接,径直过来拢了一下他松垮的浴袍,安彧顺势帮他擦了发梢的水珠,一边用口型问他:“容霄没有听到什么吧?” 容岩贴着他耳边亲了亲,“不会,你叫得跟猫儿似的。” 像喵一样的人还没来得及害羞,只听他顿了顿,又说:“听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两人靠得太近,安彧耳朵发热,腿也有些软,“不理你了,我要收拾行李。” 小宝宝窝在行李箱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两个爸爸转,疑惑的小泡泡又冒出来:为什么安安是粉色的呢?喔喔喔!耳朵!耳朵也变成粉色了! 容岩过来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我去给你热牛奶,喝完就睡觉。” 他点点头,整只小幼虎继续窝在行李箱里看安彧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 “宝贝儿,帮我选一下,你说我带哪件。”安彧把手上的衣服拿给他。 小虎崽把两件衣服抱在怀里,眨巴着眼睛看他,“带我带我,我在行李箱里帮你管衣服。” 安彧心软却没有办法,他蹲下来,两只手捏着他的小脸,“真不行,我们可以视频,爸爸也会在家陪你,让他带你做训练好不好。” 小虎崽失落地蹭蹭他的手,“那你要快点回来哦。” 安彧亲了一下他的发顶,把他抱起来哄,也不过热个牛奶的时间,小宝宝就在他怀里熟睡。安彧把他抱回房间,隔着棉质睡衣揉了揉他的小肚子,这才熄灯回主卧。 于是热好的牛奶给了安彧,一整个晚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不舍的男人帮他收拾好了两个行李箱,安彧发现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勾引自己的欲望,他索性也不克制,大大方方地解开浴袍与他在床上交叠。 不久前才在浴室和他弄过一次的男人又硬起来,把安彧顶出前列腺高潮也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倒是彻底沦陷情欲中的人精水泄尽,最后还因为肚子里存着的一大杯牛奶被操弄得失神地射尿了。 7. 一个月行程顺利,安彧从欧洲回来那天恰逢生日。 小宝宝提前一周就开始躁动不安,周五在容岩来接他放学兴冲冲地提议:“爸爸,我们一起给安安做个惊喜蛋糕好吗?” 早已预订了空中餐厅两人位的容岩:“……”把这小崽子忘在计划外了。 “好吗好吗?”小虎崽期待地望着爸爸,“这周老师教我们在蛋糕上用裱花和炼乳画画了,爸爸你烤个蛋糕,我来画画,好不好?” “你怎么比我还会疼我老婆,”容岩不看他,只是嘴角勾着笑,随即方向盘一转,“先去买材料。” … 一大一小紧张兮兮地烤好了蛋糕。主要是小幼虎过于紧张,把成年大虎也带得有些束手束脚。 “安安会喜欢吗?” “蛋糕够软了吗?” “我的画漂亮吗?” …… 这不是什么幼虎,分明是小问题精。 容霄看他完成最后一个裱花,吭哧吭哧跑去在冰箱门前站着,担心地看着他把蛋糕拿过来:“爸爸你端稳一点哦。” 于是小幼虎被成年大虎空出一只手弹了一下脑袋。 Part 4冰甜白酒净琉璃 8. 父子俩亲手做的蛋糕被吃掉了一半,干红甜白林林总总开了十来瓶葡萄酒。 安彧回来的第一夜,一家三口围在落地窗边看星星。 小宝宝坐在安彧怀里听他讲欧洲见闻,讲葡萄酒知识,讲容岩的赛车往事。 容岩在赛道上所向披靡,公路戈壁都能玩,一程结束后紧紧拥着他亲吻,在周围气氛燃到最高点时果断地选择载他离开。 被男人用饶有意味的目光看着,说的人似乎想起什么,渐渐红了脸。 他们不是回家,就是奔往更自由的路,在戈壁旁的白桦林就着月光做爱,也在海滩上巨大的岩石后缠在一起。 什么都察觉不出的小虎崽兴致勃勃地捧着爸爸做的抹茶牛奶,时不时舔一舔唇边的奶渍,“我出生之后爸爸就不玩了吗?” “嗯,”容岩晃了晃杯里的酒,把目光从那个用脚勾着自己的人转到儿子身上,忍着不让下身失礼,“不怎么玩了。” “那等我长大了爸爸还能带我一起去吗?”小虎崽眼里流露出渴望,“我也想玩……” 容岩笑了笑,拿出车钥匙给他,“你长得很快,等你再大一些。” “嗯嗯嗯嗯!”小虎崽目光发亮,攥紧钥匙连连点头。 “的确是长得很快,我们上一次这样喝酒,还是在我爸家里吧?”安彧和容岩碰了个杯,摸着小宝宝的头发感慨,“你当时那么小一个,一大家子在法国给你办百日宴,礼物堆满了你的小房间。” 容岩和他对视着,眸色深深,安彧觉得自己再多看一会儿,就要陷进欲望的漩涡了。 一如容霄百日宴那晚。 他们在壁炉前喝葡萄酒,小小的容霄和他最喜欢的净琉璃玩偶安枕在睡篮里。 于是一个顺从地被蒙住了眼,一个喝一口就要往他嘴里渡一半,猜品种猜产地,酒裙单宁他也能说,喝到最喜欢的冰甜白时甚至缠着他多吻了一会儿。 容岩身上还穿戴整齐,安彧却已近乎赤裸,他眼睛上蒙了柔软丝巾,浑然不知对方眼中酝酿了多深的欲望,见对方沉默半晌,还傻乎乎地问“不继续猜了吗”。 男人的回答是扶着他的腰让他跪坐在地毯上。安彧不解,这个姿势让他的硬起的分身暴露得很彻底。再然后他的锁骨上便传来凉意,紧接着是容岩炽热的吻。 “不猜了,”他温热的呼吸在安彧耳边氤氲,“看看用你的身体我能不能把这瓶喝完。” 安彧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但其他感官也无限放大,锁骨,腰窝,小腹,甚至连阴茎上都被浸着酒香。 红酒滑过他的乳尖,男人仔细舔掉,轻咬着他的茱萸,“你这里比酒还红。” 似乎是壁炉的暖意催人安逸生欲,安彧也不羞了,两腿勾上他的腰,“我也想看你。” 容岩把他压在身下,捧着他的屁股,低头一一含弄着两个囊袋,看到他的铃口溢出东西才吐出阴囊,把他眼睛上的丝巾解开,在他的阴茎上绑了个结。 “宝宝,过来。”他扯了个抱枕垫坐着,安彧配合地跟过来在他垮下趴好,牙齿咬下他的裤链和内裤边缘,滚烫的硬物跳出来,又被含入湿软的口中。 容岩摸了摸他的脸,拿过只剩半瓶的甜白缓慢倒在自己的硬挺上,安彧便也舔着柱身上的酒液,到最后,混着白浊的白葡萄酒一点不浪费地被他吞下。 …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晚的事,安彧不敢再和他对视,赶紧止住了话题。 小宝宝不懂安安为何停顿这么久,疑惑地看看俩爸爸,“嗯?怎么了?然后呢?” “没什么,”安彧用手包着他的小拳头,“后来你很乖地吐着泡泡睡着了,我们很爱你。” 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