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哭包怂兔,即便害怕也不放人呜呜!
“呕——” 法师被摔在草垛上,猝不及防的袭击本就让他大脑当机,又在高速的移动下被搅得头晕眼花,胸闷恶心,没在半路就吐出来已经是法师的极限了。 但对于只喝了点晨露垫胃还未进食的法师来讲什么自然什么都没呕出来,但呕了几次足以将胸口闷着的恶心感给消除了。法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想着才逃虎口又入狼窝自己的命运咋就这么多舛呢? 这回又是谁? 法师抬眼,顿时就被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给吓住了,他似乎被带到了一个洞穴里,那个不知名的物体差不多将洞口的光挡完了,在法师看来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黑坨坨双眼发光,张着血盆大口,喝出白色雾气,像极了以前那些丛林探险的猎人手札种记载的吃人的变异物种。 法师张嘴,想着在心里祈祷谁都没用,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他突感委屈,本想着离开却没想到把自己送上黄泉路,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小碎石泄愤似的朝面前的怪物扔去,激怒就激怒吧,反正就是一口吞的事。 “咿!不要打我!” 法师都还没来得及闭眼,倒是面前的怪物被法师的动作吓得起跳,却因为没考虑到自身体积而一头撞到洞穴顶上,咚的一声巨响,洞穴里开始下起泥沙雨。呛得法师直咳嗽,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防止再吸入更多的沙尘,但被泥沙洗礼这件事是避免不了的了,等到洞顶上不再有泥沙掉落,法师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黄沙。 法师什么都能忍,唯独卫生这件事除外。 昨天才洗了的澡……都还没到一天,不,半天可能都没有……法师生气了。 抓起身边一切能抓的东西朝面前这个罪魁凶手扔去。 “咿!不要!我错了!饶命!”黑坨坨的怪物被吓得破胆,上下蹦跳,法师扔一次跳一下,把整个洞穴当成蹦床一下动次打次,法师一点点成掉落下来的泥沙重塑成泥人。 啊——法师抓狂,你倒是躲啊!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到很诚实,堵在门口不肯撤去。 法师扔了几次碎石子算是摸清了这庞然大怪的性格,胆小。 “让开!”法师故意压低声部,装出一副我很不好惹的凶恶样。 “呜呜,不行!”黑坨坨虽然胆小,但原则问题不可退让,“你还没被我肏给我生崽呢!不能放你走!” 法师瞠目结舌,脏话就在嘴边却因为太过震惊而没有说出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吧?凭什么要给你生啊?” “你,你都给那个绿油油的树精产卵了!为什么不能给我生啊?你偏心呜呜呜。”黑坨坨说到伤心处还开始掉眼泪,一颗一颗从发光的眼睛里往外蹦,足有法师以前喜欢收集的从人鱼生殖腔内孵出的珍珠那么大。 法师的认知能力大受打击,这个黑坨坨理解能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又或者精怪和人本身就有天壤之别,这些诡异的行为也就有了解释?但法师不想无辜背锅啊! “我之所以答应帮那个树精产卵是因为他之前答应我要带我去找领主带我出去,”法师头疼,“然而他食言了。” “那你帮我生崽,我也带你去找领主怎么样?”黑坨坨似乎抓住了重点,兴奋的推销着自己,“我跑得很快哦,不到半天就可以把你送到领主的门口哒!” “滚蛋吧!”法师说着就来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都有先例了,我还信你?” “你呜呜你欺负我呜呜呜……”黑坨坨被凶得委屈,“我和那个绿油油不一样,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我不信。”法师语气坚决。 “呜……”黑坨坨突然灵光一闪,“我先带你去领主所居住的那座山下,然后你在那里给我生崽,完了之后我就放你去找领主怎么样?” “……”似乎可以,法师有点心动。 黑坨坨看出法师的动摇,继续怂恿道:“哎呀你还犹豫什么嘛,我可不像那个绿油油的东西会食言,你要是还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立下血盟嘛,只要我反悔就暴毙而亡行吧?呜呜我牺牲好大,那样会很痛哒。” 法师手抚上肚子,那里好不容易恢复成原样,现在又要经历一番受孕之事,法师哀叹,命运对他似乎有些偏见?明明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火系魔法师,可现实却让他沦为一个不断生孕的卵床,法师心里苦,满心的积郁压在心口。 “哎呀你就答应吧,现如今丛林里大概所有生物都知道你是个可以生孕的双性人了。”黑坨坨给法师分析利弊,“即使你今天拒绝了我明天也会有其他的精怪来把你掳走让你成为他的雌性为他生孕,我还算温柔的了,要是你遇到那些狼啊豹啊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和我这样讨价还价吗?” ……我谢谢你咧。 法师算了下时间,他现在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了,原本打算一个月就出去的……计划全被打乱,出去已经快成奢侈了。 法师抖了抖身上的泥沙站了起来,靠近黑坨坨,问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精怪?”这个问句真奇葩。 “唔,我是一只兔精啦,一只可可矮矮的小兔叽!”黑坨坨以为自己说话很符合它兔子可爱的原型,但在法师听来就是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屁孩,毕竟不是人还是通融一下吧。 法师要黑坨坨让开,洞口不再被这个庞然大物所堵住,阳光倾射而至,一时还为适应的法师差点瞎了眼,缓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黑坨坨怕他跑了一只伸爪抓着他的衣角。法师这才有机会看看这个半路把他打劫的兔精到底长啥样。 “你长得也太抽象了吧?!”看着眼前这个被绒毛覆盖的大圆球那绒毛都还带点小粉,兔子标准的兔耳哪去了?该有的红眼睛直接成了俩红点,三瓣嘴直接由三维变二维,法师觉得让自己引以为傲的知识储量遭受了打击。“你,你这样也算是兔子?你怕不是变异了吧?” “我,人家只是吃的有点多……长得快了点嘛。”黑,不,现在应该叫白坨坨的东西还在撒娇,听得法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法师问道。 “安迪,好听吧?”兔子洋洋得意。 没伊莱好听,法师默默吐槽。 “好了,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安迪说道:“妈妈说名字就像代表着人的本身,相互交换了姓名也就相当于一种契约的形成。” 如此渊博的法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说法的存在,所以在伊莱问他名字时他再三犹豫还是没有给他,考虑到的就是这个。 “……艾什。” “艾什?名字好生僻,不如艾文好听也不如艾伦好记。”安迪歪着头,虽然以他那圆润的体型歪头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那是我孩子们的名字。”法师觉得这只兔子有点话多。 “这样啊,无所谓啦,艾什就艾什吧,好记是好记就是不好读,我还是直接叫你法师吧?”还没等法师开口安迪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行不行叫法师太生疏,还是艾什好,反正我们交换了名字也就相当于结契成功,以示尊重我还是叫你艾什好,不过bbbb……” 这是什么奇葩?!话多且密还没用,法师伸手抓着兔毛就是一揪,揪得安迪咿呀呀直叫唤,见对方向自己投射了幽怨的目光,法师直奔主题,问他交易做不做?要做就赶紧把他带到所谓的领主山下,要安迪先交点定金显示诚意。 安迪将自己的被揪软了的兔毛从法师手下拯救出来,转了转身子要法师爬上他的背,好直接带人过去。领主住在丛林深处,离着少说都有百十来千米乘以百十来下,要法师别以为在密密匝匝的森林里晃悠了几下就自认为走了很远了,其实走了这么远都还只是在结界口,安迪说即使他的速度很快,要到领主所在的山脚下都需要两三天时间,要法师做好准备,说着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法师事多。 要是现在法师法杖还在手的话,早就往安迪的兔脑袋上敲几个榔头了,试试能不能把兔耳给敲出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