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游艇归我

    夜，私人游艇。

    自从马戏团肖愁救下江平后，江平就把肖愁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尤其是他查到马戏团真的会杀死人之后，惊魂未定的江平连夜坐飞机去和他远在国外的双亲谈了一谈。再回来后，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了。

    江平的父母虽然依然将信将疑，却似乎不怎么在乎江平到底花了多少钱，因此又给了他几千万，让他自己玩去。不过出于对江平的关心，江父江母决定自己出动。

    即使家里有钱，江平也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类型。但为了答谢肖愁，他还是定了一次游艇旅行，特地邀请肖愁前来。

    因此就造就了现在的情况。

    肖愁的左手是富江，右手也是富江，面前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左拥右抱吹着海风，好不快活。

    江平既然肯花这个钱，肖愁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如果她自己愿意，也随时可以把这游艇租下来，承担所有的花费。她不必因为希望享受到这种服务而束手束脚，能来纯粹是因为她乐意。

    富江们一左一右慵懒地倚在肖愁怀里，像两只餍足的猫。肖愁的手搂着她们纤细而柔软的腰，海风吹着她们的发，阵阵自然的香气萦绕在肖愁鼻端。

    女人真好。

    肖愁先是亲了左手边的富江，右手边的富江也凑上来索吻。

    “愁姐，晚饭了。”江平出来招呼肖愁，小声对肖愁说：“我爸妈也在里面……”

    “哦，知道了。”肖愁还是左拥右抱着富江，直接走进游艇餐厅。

    偌大的餐桌旁坐着江父江母，贞子坐在他们的斜对面，看着餐厅里的巨屏电视，有些不安。

    “你好，你就是我儿子的女——”江母看着肖愁怀里的两只富江，本来准备好的话像是一下堵在了喉咙，“——女性朋友？常常听他提起你……”

    “对，我是他的朋友，叔叔阿姨好。”富江一左一右坐在肖愁旁边，她们被肖愁提前打点过，不会太多嘴。江平坐在父母那侧。

    “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最近骗子很多，我们家的资金也经常被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盯上……”江父开口，江平脸色就变了：“爸，你不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让你爸爸和她谈谈。”江母将江平拉开。

    “我儿子看上去也挺喜欢你的，你的气质也好，如果想和他谈恋爱叔叔阿姨也是允许的，毕竟婚恋自由，但不用搞那些很复杂的东西来骗江平，他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

    江平已经很不安了，他知道肖愁一定生气了。肖愁从来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地对她指手画脚，尤其是——她根本没看上他家的财产，也根本不想做他女朋友。就连这次游艇旅行都是他求来的，父母却非得给他安排这么一出。

    江平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他看着肖愁在笑，那笑却已经带了不耐的神色，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叔叔阿姨，我知道江平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子，因此我并没有和他成为男女朋友的打算，从来都没有。这次前来，也只是朋友之间的邀约而已。”

    江平在江母身边，眼泪都要出来了，委屈地不知道该把眼往哪儿放。这是他没能力阻止自己的爸妈，他认了，可心在听肖愁亲口说出“从来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很疼。

    肖愁拿出手机，打通了这游艇老板的电话。这些游艇都是私人所有，而她恰巧之前的画作拍卖中认识了这个人。她开了免提，电话里传出对方的声音，肖愁说：“老谢，这次江家租的那游艇租用费我付了，把钱给江平打回去吧。”

    “好嘞，愁姐还是那么阔绰，怎么，用不着江平了？”

    “差不多吧。”

    江平垂着眼，不再说话。

    肖愁看得上他的东西，愿意接受，那是他的福气。事实是，她想要什么完全可以自己独立地取得——当她说自己不需要的时候，那是真的不需要了，连带着他这个人一起。

    不多久，江母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从银行返还的款项。这个时候，江父江母看向她的眼神才变了。江母识时务，补救道：“江父江母说话是重了些，不过江平这孩子确实不错，你们平时也可以多接触接触……”

    “不用了，他值得更好的。”肖愁切着牛排，笑得优雅。

    “对啊，谁能配得上我们愁姐姐啊？”左边的富江嘲讽道。“既然觉得愁姐姐在骗傻白甜，就让你儿子离远点呗，也就骗骗我这种傻白甜——”右富江蹭了蹭肖愁的肩膀。

    “吃饭，不要乱说话。”肖愁说。富江们立刻闭嘴。贞子还在傻傻地看着一片漆黑的电视屏幕。

    精美而昂贵的菜肴被一道道端上来，肖愁面不改色，并未惊叹，她已经吃惯了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美味程度和白素大学南门她们一起吃的烧烤没什么区别。

    一个人的餐桌礼仪能给人留下诸多方面的印象，江父江母对肖愁更欣赏了些。

    但肖愁不说话，空气也陷入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父打开电视，随着兹拉一声响，贞子哗地一下站了起来，低着头，缓缓走向电视屏幕。

    电视屏幕不知怎得，变成了雪花屏一直没有好。

    “……坏了？“江母皱眉，江平明白怎么回事，脸变得苍白：”鬼鬼鬼……”

    他不是不知道贞子乖巧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个鬼，但江父江母不知道！

    只有肖愁停下拿着餐具的手，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

    “她还是那么爱钻电视机。”

    雪花屏变成了空地与末端的一面枯井，贞子靠近电视，缓缓伸出手——下一秒，它就消失在了电视屏幕前，江父和江母都抖了一下。他们不可置信地望向一脸淡定的肖愁和富江们。

    这不是什么魔术，贞子就是这么实实在在地从他们眼前直接消失了。没有任何障眼法能够办到这一点。

    紧接着，贞子出现在了电视画面的空地里。它缓缓走向那口枯井，爬了进去……

    肖愁继续切牛排吃，富江们也一切如常。

    不多久，贞子重新从枯井里爬出来，头发有些凌乱，它慢慢地低着头，走到屏幕前——

    屏幕又变回了雪花屏。

    然后，拿着一个头骨的贞子出现在了游艇餐厅的地面上。

    贞子惴惴地走到肖愁面前，把那个头骨递给肖愁。

    “这是你的头骨吗？谢谢，很可爱，我会好好珍藏的。”肖愁接过头骨，笑着道谢，贞子紧张地搓搓手，又坐回了座位上，维持回一动不动的静止状态。

    江平已经要被吓得魂飞了，江父江母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有贞子和肖愁很开心，贞子得到了自己头骨被承认的喜悦，肖愁越看越觉得贞子真可爱。

    夜，肖愁回到自己的客房休息。

    既然已经是自己租下来的游艇，用着也一点都不束手束脚，想用哪里用哪里。

    门被敲响了，是江平，他不安地站在门前。肖愁打开门，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站在门前问：“怎么？”

    “今天的事，我想来和你道歉……我父母说话太重了。”江平看肖愁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害怕，还是撑着把话说完。“我也和他们谈过了，你的事情是真的，也真的救了我很多次，他们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我的事情他们不会再管了……”

    “嗯，挺好的。”肖愁点了点头，就要把门关上。

    江平急急忙忙拦住门，看肖愁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急急忙忙说：“游艇的钱我会转给你的，本来就是我请你，不需要你花钱……”

    “江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父母把我当什么人了？”肖愁毫不客气地问道，她看着江平愧疚自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好好玩，就此揭过，识趣点这三天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相安无事，ok？”

    “三天之后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江平急忙问道，他有这种预感。

    “谁知道呢？一个骗子也没什么交往的必要吧？”肖愁耸耸肩。

    “你不是骗子……”江平的声音越来越小，挠得肖愁心里痒痒。

    能做到这个程度，道歉也及时，江平确实已经算是做到位了，只是她还想欺负一下江平而已。贞子拿头骨给她之后她气就消了大半，毕竟实在没必要和一个不需要多纠缠的男人生气，不在意就不会有情绪。

    江平一副委屈巴巴的小狗样子，实在让她更想欺负，要不然怎么说男人只能用下半身思考，她现在就有这感觉。

    “行了，进来吧。”肖愁侧过身子，江平急忙进去。“愁姐，你愿意听我道歉了吗？”

    “道歉另说吧，你和我伺候爽了再说。”肖愁把灌肠用具扔给江平，本来是她准备给富江用的。

    “给你一个小时，自己解决。先撸几次，要让我看到你被我操的过程中硬了，我把你屌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