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暮合

    方小比受宠若惊，又呆呆的，抱紧手中的孩子，抬眼看郑青说，老公？他醒来眼缘有些红，先是注意郑青换了衣服，额前头发潮漉漉，洗过澡。郑青手里还抱着因因。

    小比接过前，又想起自己身体，匆匆去浴室，头发拢起来，挖屄里脏脏污污，走的时候就已经漏出来了些。他蹲坐浴缸里，脸色发红，着急出来的。洗完又嗅嗅身上味道，和裙子味道。

    出来就看到郑青单手托着因因，另一只手食指婴儿手握着。因因口中吐着泡，发出音节。郑青看着方小比，小比走近，小心抱过郑因，鼻头酸酸。郑青搂着小比腰，边走边说晚餐准备好了，宝宝带着因因。

    方小比没听错。小比蹭了蹭因因面颊，又亲吻郑青。郑青看着他的样子，面容连着脖子那块皮肤，红一直延伸里头，像是经历狠搓洗。郑青低了低眼皮，接着他的吻，不发一言。

    说是梦中也差可拟，他先是能抱着因因许久，等着因因喂完奶，他在外头胸口发酸且涨。又陪着因因，等着她入睡，才恋恋不舍放开。第二天，发觉不是梦，又给了他次惊喜。他小声和因因抱歉，妈妈起晚了。妈妈脱口而出，他的心脏砰砰跳。

    他甚至抱着因因出了家门。他们在本家用餐，几个小孩围上来，要看因因。他慌张寻找郑青身影，郑青正在和郑母说话，郑母朝他笑了下。他等到郑青眼神，才点头应付这些小孩子。

    他的孩子最好。他抱着她一点都不累，只是要忍受偶尔的分离。乳娘要喂因因。他去找郑青，他想开口求老公。可是话到嘴边，他自己倒先放弃了，他还舔着老公鸡巴呢，吞着老公精液，他泌的奶不可以给因因。

    白天也好短，一天总是那么短，除开这个那个时间，还有因因睡觉了，他就要回自己房间了。他在自己房里，他没有衣服穿，他每每疑心老公生气的时候，又没有，老公还是射给他，尿给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没有疼了。他安心地沉进梦乡。

    返程前几天，郑母每每看到方小比抱着因因，便扭头和郑父说，带着像模像样。郑父面色平淡，只说这才几天。郑母见他心思别处，说，我说过因因他们能带，不假。郑父答，你回去就和方父母联系，本家酒他们过来一趟。

    郑母没和郑青同架机。郑母从来不会让一大家人一架机。她离岛前，和本家人吃饭，当中有的几年未见，这次请来参加婚礼。本家那场没他们。姑姑几人在国外不操心衣食，只是吃着多年老本，多少有些怨艾，本可以分郑家一杯羹，老头子气绝也没这么狠心。

    郑青和方小比先走。郑母的飞机晚点起飞。她还要处理一些事。她带着笑回答，方家父母会去国内那场，我们也是没料到，小比妈妈怀孕了，坐不了飞机，游轮线也不好受。

    郑父不在场，单独会客。郑父耳旁风早十多年就吹过，此次一见，郑父丰厚他们几个荷包，像老头子作风。倒有旧郑家人错开问郑母，这么多年，儿子这么大了，都结婚了，你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