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镜花

    晚点儿郑父回来，见儿子儿媳，去前换了身衣服，手上提这个袋子到花园。郑青、方小比和郑母在庭院下，正在下午茶。小比胃口有限，小口喝着茶，飞机上才吃过。郑青舀了勺蛋糕，就放下了，又要了点酒。郑母说，看你们不喜欢，早知不要你作陪了。似乎就等着一句没有的事儿。

    郑父哟了声。郑青抬眼，说了声爸。郑父随口应和，等小比打招呼时候，递给他个袋子，随即坐在郑母旁边，说你们小两口儿上楼再看。郑母要两人住下。郑父也倒了香槟，室外气温不高，冰块镇着，冰块微化。小比穿着件斗篷，围着他一圈，露出张脸，阳光下茸茸的。郑青穿着件羊绒衫，手支着头，说好啊。郑父后倚着，关切尚未出生的孩子，说你们在家，我都不抽烟了。

    郑母说，你才来，我都和孩子们说了，年过完我们就准备婚礼。郑父笑，说我也是没想到啊，我这么快就要当爷爷了。郑青捏着小比的手，看着小比背忽然紧绷，笑了下。郑母注意到了，郑母说，小比爸妈，你也不要忘了礼数，人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是记的得的。郑青对上郑母眼睛，说我知道啊妈妈。复又看着小比。

    等两人走了，郑父闲闲来了句，说怎么感觉比之前好了？隔了会儿，郑母说，你自己不会看么？郑父说还记起我的仇来了。郑母没接这话茬，随即就和郑父说，明天本家人就都过来拜年了。郑父说，嗯。一下子又乐了，郑父说我那几个兄弟姐妹，你是想说我那几个兄弟姐妹不好相与。

    两人穿过庭院，郑青十指牵着小比的手，说宝宝放心。也没指名事理，小比听懂似的，点了点头。婚礼细节郑母说了不少，谁一定要来，谁作罢，稍稍掀起一角，便落进小比心里，沉沉的。郑家的确是太大了，尽管小比还未见全貌。又过了一片草坪，远远看着，又开辟了新花田，枝蔓高高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堪堪下午四点多，门廊的小小壁灯亮了起来，受不了一点昏暗似的。郑青边走边和小比说，要在这里住几天，见本家亲戚，不用怕的，老公教宝宝认人。小比侧身，忽而抱住郑青，紧紧的，说我不怕。郑青连连吻他面颊，手指握在他肩膀上，隔着层麂皮料子。郑青挑的，见母亲前，小比还问他，妈妈会不会喜欢那件礼物？郑青说，宝宝送的就可以了，她不会在意那么多的。郑青手脱下他下了飞机穿的裙子，剥出来的乳儿和肚皮，在蓬蓬暖气下，起了鸡皮疙瘩。郑青捏着乳儿，听着小比声音轻轻地和他说，老公，贞操裤先不脱好不好。

    小比脸庞连着耳鬓的红晕，常人看了只道气色好。郑家佣人已经拿他当少奶奶看待了。流言不知在哪阻断，总之，都叫起方小比少奶奶或是太太，私下讲哪个方家女儿？这话头没一会儿散了，料想婚礼就见着了。小比没见着姆妈，和郑青提了句，郑青说，姆妈明天过来。

    郑青房间踩进去都没声音，再上来，行李已经规置好了。郑青给小比明天选的裙子，白色圆领连衣裙，布料滑滑的，可又不是绸缎。选全套钻石，戴着耳钉和项链，还有脚链坠得低低的。郑父递交的那只袋子，小比拆了，里边是一对腕表。郑青瞥了眼，边解扣子，说他还会送礼物，这个算他的见面礼。晚上洗完澡，小比戴着体链，郑青穿着浴袍抱着他，讲给他听。小比抱着本相册，郑母给他的，里头都是郑青在外公家的那段时间。笑容有些不真切，倒不是画质的缘故，那样的大笑，小比没见过。郑青说当时外公身体很好，其实有老师教他防身术，外公还早起和他一起晨练，外公的身手也很好。还有郑青和小动物的照片，多是一只小松鼠，猫猫狗狗出现寥寥，和些生僻些的动物，小小青青兴趣也不大。

    小比指着那只松鼠说，感觉比卡通片里都可爱。又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卡通片很少。郑青说，就是很可爱啊。松鼠后面陆陆续续出镜好几次，旁边的郑青小樽娃娃似的，那种吉祥画里的娃娃，白瓷面，体态周正，男生女相，嘴唇嫣红，瞳仁漆黑几乎不见眼白。郑青说，松鼠是吃了人的食物，会回礼的那种动物。又没再说更多了。小比问，老公怎么养的松鼠？郑青说，有次受伤了，小伤，比赛伤的，外公安慰我，说他去庙里，偶遇的松鼠，跟着他走，他转交给我。

    松鼠戛然而止的时候，相簿也见了底。小比吃力俯身，放下相簿，肚子愈发大，短短几个动作他的后颈出了点虚虚汗，好在乳儿现在不是负担，郑青在浴室帮他吸了。郑青摁下他的身体，还没等他回头和回神，鸡巴就肏进了他的屄。颠得小比乳儿晃，屄肉给惯坏了，再怎么随便进来，稍稍反抗一下便欣喜吮吸。郑青没碰他的阴户，也不玩他乳儿，就是有下没下地肏，似乎有些烦躁和心不在焉。又让小比走，连体婴一样，边走边肏着他的屄。小比的手托着肚子，矮着身体，臀翘着，给郑青肏。走也走不动，酸痒爬着他，叫老公，有几下没几下的，肉花颤着蜜。

    郑青中途接了电话，声线冷静，也许是本家打来的，小比无心仔细听。小比想跪下，跪趴着，郑青喂他鸡巴，他暴露着牝户，随便怎么玩都可以的样子，痴得紧。可是郑青不让他跪，双手捞起他的腰，耳肩夹着手机。小比摇着屁股，杵着鸡巴摇，郑青的手过来揪他舌头，这下口不能言，上不上，下不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