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潮湿的心

    方小比的肚子愈发的大，等到外观一眼就能察觉，新年也快到了。方父方母的电话如期而至，小比照例问好和回答问题。方母问他，现在还和那男的处？方小比说，嗯。方母叹气，颇无奈似的，紧接着问，他对你怎么样？小比说，很好呀。答得太快了，方母敏锐捕捉到，接着说你爸和我是这样想的，上次你回家，这次我们来看你。方小比知道他们是要看郑青。没等小比吭声，方母说就这么定了，我带点特产给你，等下我把我们的机票信息发你。

    郑青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在喂小比吃饭，掂了掂小比，说怎么恹恹的。小比的头发蹭蹭郑青的下巴，郑青停下来。小比说，我爸妈说要来一趟。郑青说，元旦？小比嗯了声。青青说，安排人接他们。青青不会明白，青青作为青青，在绸缎儿上滚来滚去，是不太懂一个成人还有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的。方小比就是，即便他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的肚子说话，其实根本不用解释啊，他是成人，能自主支配自己的身体啊，发虚的感觉盘旋而上，几乎到了嗓子眼儿，即便他是多么的理直气壮。

    小比闷闷不乐。青青别过他的脸看了看，说不舒服？小比摇了摇头。郑青说下次产检和你一起去。小比说，宝宝好重要，咕哝似的。郑青正倒红酒，嗯？小比又不说了。郑青把方小比倒了个个儿，让他面对坐在自己身上。小比头发扎着，露出耳垂和后颈，后颈上有根白绸细绳。小比穿内衣，总闷闷的，布料再娇嫩，也磨得皮肤发红。有天姆妈在家，看着他揪内衣肩带，挠不到不舒服处，急得哭了起来。姆妈过去帮他调整，看到两只糟蹋过的乳儿，暗道造孽。为了让小比好受些，找来肚兜给他换上，绸缎儿刚贴肌肤，小比就浅浅舒气，姆妈给他系好，破皮乳头也不疼了。

    郑青卷起他的裙子，肚兜也没湿呀，掀开，两只乳头吸过奶，安分的样子。郑青隔着肚兜揉着小比胸脯，顺着下腋的那块儿皮肤推进。再怎么说，方小比的女性性征潜伏着二十来年，一般女性的绵软乳房之余，还有丝丝韧。青青问他怎么样，结果乳头隔着层布料，挺立起来，要人抚弄。小比埋在青青怀里，两腿夹着青青的腰，肚子往青青腹肌上挨着，说我看到她给你的礼物了，很好的。小比脚上没有鞋子，只着一双白袜。青青嗯了一声。实际青青没看过，那天回来佣人收着的。青青喝了口红酒，手上的动作停了，小比胸脯往青青身上蹭，嘴里哼哼。肚兜盖住两只乳儿，下摆在肚脐上方，小比的屄隔着层布料，郑青的裤子，阴蒂依然敏感触到一团鼓鼓。

    小比解开郑青拉链，捉住那根玩意儿，往自己屄口塞。屄口聚着一小滩情动的粘液，打滑，对不准。青青左手握着小比手腕，盯着自己鸡巴慢慢塞进那小孔儿，屄口肉可怜得挤进去了点儿，和小比打商量，说，不闹了，现在好好吃饭？头抵着小比额头。小比下面嘴儿吃得饱饱的，他任由酸痒折磨着他，乖乖地抬头，眼睛潮呼呼的，说嗯。郑青借着喂小比没吃完的孕妇食谱，自己时不时切割食物，他想起来什么，说，你想让爸爸妈妈住哪。小比专心咀嚼，底下夹着的鸡巴愈发硬，他不知道是自己骚屄随着咀嚼也在吞咽的缘故，一时有些无措。郑青喝了口小比的果汁，看小比吃完了，又含着一口一口喂给小比。小比努力吞完，说住我们这里吧。郑青拿手边变温的毛巾，给他和自己擦干净嘴巴和手。

    郑青解开他后背的绳结，挂脖的肚兜散开，把肚兜绕到后背，睡裙卷在肩膀，方小比对着他的面儿乳儿肚子一览无余。卡着他的腰，调整姿势，阴茎不全进去，小比坐着，阴道挤压的缘故，摩擦阴道壁更狠，郑青说，你吃饭怎么办，让他们不要下来，还是看着我肏你？阴户受不了鸡巴和布料的一块儿摩擦，几下就抽出高潮了，阴茎下方肏出来的沫儿沾在郑青裤子上。小比没注意自己的手被郑青反剪在后背，乳儿挺着，眉头皱紧又舒张，嘴里细细地喘息。郑青说，以后再不好好吃饭，就当人面肏你，吃饭也发骚，贱人。骚屄的快感又堆聚起来，小比直摇头，嘟囔不是贱人，不是。郑青说，他们一个都不敢下楼，知道为什么吗，他们敢看你这个淫贱样子么。小比头搁在郑青肩上，咬着自己指头，头直摇。青青嘴唇挨着小比耳鬓，说，你敢在外人面前发骚试试，底下的动作又急又重。小比说，不会，不会，又还在之前的问题，说不是，怕自己没说清，快感刺激得他眼泪出来了，说不是贱人，老公，我只是太爱你了。

    这话说出来方小比自己都愣了，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好像说出最不堪的事情，好像这事一天不说，就一天不会有不好的结果，从他第一天看郑青，他就怕给郑青知道了，自己就是喜欢他，要追求他，只是，正如方母所说，他又有什么人家看得上的？他又有什么爱能唤醒别人的爱。他只要牢牢裹着秘密，午夜清点他的小石子，越来越多——他甚至要来了孩子，就什么都不会失去。可是为什么他哭了呢，好像有无尽的委屈从他身体里跑出来，孩子都比他重要了。

    郑青心里诡异地兴奋，阴茎被吮吸得急了，他知道怀里的人又高潮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个。他轻声问小比，他说：你爱我？小比不住地点头，自暴自弃似的说我爱你呀。眼泪蹭得郑青脖子腻热的，青青说你爱我多久了，胯撞着小比阴户。小比哭得脑子嗡嗡，说第一眼就好喜欢了，对不起。起风了，远处的露台钻过一阵风，餐厅的动静模模糊糊，哭泣声，喘息声，和肉体的拍打声，还有窃窃交谈，那撮飘在郑青心脏上的绒毛，蒲公英似地洒落，郑青的心脏麻麻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