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日

    郑母就等着郑青生日这天呢，安排姑娘也来。郑母给她透气，说青青生日，心意到了就行，要让他知道你有这份心。郑青上次生日在家，已经是几年前，礼物堆了个房间。礼物佣人拆的，分门别类放好，他除了家里人和朋友的，别的不太看。管家帮他送出合适的礼。郑父，则有些棘手，孩子小，送什么都合适，车，表，玩具，屋企，游艇，财产以后都是他的，现在不能把他当孩子对待，你当他是孩子呢，他就不会有严肃人生态度。郑父思来想去，给青青电话，说爸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近年的表现也不需要爸，这样吧，你提要求，爸都答应。

    郑母打着自己的算盘，礼物郑母是不送的，平时看中啥宝贝当时就送了，不挑这一天。她眼珠子一转，不打算用自己的设计师，让设计师找来适合年轻姑娘的，又让姑娘住自己家，方便，娘俩说说话，活动活动。姑娘客气再三，无端端往心仪男人家住太咄咄，哪怕是自己母亲的老姐妹家。郑母当然考虑到这点，说就一两天，给你做做造型，让摄影师记录下，上次我们都没能下午茶。末了，郑母说，带你看看青青小时住的地方。

    青青刚想说爸爸费心了，我没有要求。想到小比，他就和父亲说自己带个人回来。郑父畅叹一声，说哪个朋友呀，爸认识不认识。青青顿了下，想到什么似的，说爸爸，顺利的话，我们会结婚。郑父一下子没转过弯，青青又补充了。青青说，方小比，挂了电话我发他资料给你。郑父急忙打断，说你认真考虑的？你妈那边还张罗，就上次那姑娘，已经住咱家了。我上次知道你跟这么个人住一块儿，我没和你妈说，觉得你们很快会散——现在什么意思，认真的？

    郑父肠子打结了。他记得清楚，几年前，郑青在英国，事情经过都是秘书和他说的，有个日本男生追郑青，比姑娘家家还要勤，加之两人同一教授，没多久就有人看到他和青青同进同出了。郑父和郑母睡前讲话，觉得不是个事，青青以前和女孩交往过，和男孩恐怕是青春期图个新鲜，咱们不动声色，看他们能发展成怎样，万一管，说不定人家本来感情不深反倒情比金坚。没多久，那男生回日本，两人自然散了。

    郑父事后还和郑母说，他有先见之明。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和郑母说，说自己儿子和个——人，那人还怀孕了。自己要当爷爷了？喜悦忽然袭来，郑父又多看了方小比资料几眼，嗯，看起来是平实人家长出来的认真孩子，当过记者，只不过很快辞职了，就和青青传绯闻，不知道郑母，郑父眉头又打结了。

    郑母觉得老头子有点奇怪，神色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郑母说，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有花儿要剪，还有，你趁姑娘不在才来说的吧？姑娘在化妆，穿着郑母一起选的衣服，她在这两天，已经把郑宅大致了解，还看了不少郑青少年时的收藏，听郑母讲来历。郑父看着花园，忽然觉得有个小孩在这里玩，可还要建些玩具，男孩女孩都好。发觉自己想多了，咳嗽一声，夸郑母插花的手艺。郑母瞅着他。郑父心一横，憋出，说晚上青青带个人回来，你先不要急，和气一点看他，看他怎么样，有的话先不要说，就先看。郑母搁下话就走，她还要准备一下，说我几时不和气了？我知道了。青青怎么不和我说和你说。此时郑母还以为青青要带个女性朋友。郑母不以为意，她放心儿子带回家的，必定是认真考量的，流言传的那么多，郑青可是一个也没在家提过。

    方小比坐郑青怀里，郑青给他扣内衣，白色蕾丝里有海绵，吸溢出来的奶。又给他穿内裤，抽出那条珍珠链，今天不戴。郑青起身，找来衬衣和裤子，皱眉看着方小比。方小比安慰道，老公没事的，吃完饭我就回来了。方小比颈上戴着项链，还有手腕和脚腕，累计千万。郑青捏着他的下巴，说在外面不要发骚。给方小比系上每一个扣子，再就是裤子，外面套个薄薄风衣，系住，肚子弧度得细看。

    方小比抱着郑青，胆子大了起来，郑青由着他，自己就顺势倒在床上，方小比虚虚趴在他身上，嘴唇贴上来。两人接了好久的吻。分开小比吁吁侧卧在他臂弯，说，老公生日快乐。郑青挑了挑眉，说嗯。小比说，老公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郑青说，那礼物呢。方小比在他耳边小小声说，气音说。郑青红了脸。

    郑母看到这番景象，青青带着个白玉人儿，远处一团雾蒙蒙，青青高个儿，他连肩膀未及，青青环着他的腰。等他们过了庭院，门廊的花草，那人抬头看了眼，青青和他耳语。走近了，郑母心下一沉，面容带笑，郑青喊了声妈。郑母看了眼那人，那人说，阿姨好，语调刚好，不疾不徐。郑母等着他说话。郑青说，妈，这是方小比，小比，这就是我母亲。

    郑母终究不忍心面上要青青为难，便笑着说，好吧，我们去餐厅，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三人同行。郑母说，你爸和我说他送了你礼物，怎么都不和我说是什么，要我猜，我可怕猜的。青青在郑母右手边，小比在青青右手边。青青说，妈妈别担心，我自己挑的。郑母说，你每年生日，妈的祝福都是只有一个，你幸福。郑青单手扶了扶郑母披肩，说妈妈相信我。郑母看了眼方小比，小比看着她，眼里一片海，说等下还有两人。

    郑父和姑娘一前一后下楼，两人走到餐厅，郑母、青青和小比坐着聊天，餐点未上。郑父胃口一般，他正煎熬着呢，他清楚记得，他的话一说出，姑娘的眼神变了。郑父说，你阿姨一向很喜欢你，叔叔也很欣赏你，但是有件事，你阿姨实在心疼，说不出来，派我来和你说，要有个心理准备。郑父说，青青今天要带个人回来，阿姨今天才知道，你和青青，哎，叔叔支持你，可是缘分这个东西，该把握把握，该放手也别耽搁太久。郑父本想接着宽慰，姑娘却说，叔叔，我知道了，我得想想，我没法立刻给出反应。

    姑娘和郑青打了招呼，青青颔首。姑娘视线转移到方小比，心里说不出的怪异，面容软脂似的毛孔都无，不像扑过粉，五官都淡，嘴唇淡红有点咬痕，再看一眼又没有了，头发娃娃头扎了个小揪，露出后颈，项链若隐，衣着姑娘知道牌子，姑娘身上正是同品牌。姑娘还没看到方小比的肚子，勉强把此人定义为小男生。郑青朝郑父和姑娘，介绍说，这是小比，便不再多言。佣人布完菜下去了，餐桌五人。

    郑父看着方小比和他打招呼，还是有点晃神，他不是郑母，他可是提前看过这人资料，资料上不像这样，郑父一个直男说不出所以然。尤其这人还有青青的孩子。这也难怪，距离方小比记者照那会儿，青涩严肃的模样，日益催熟，加之长期呆在室内，身体泛着一股回流和涌动的矛盾感。不出三分钟，姑娘明白了，随即心下发寒。对面那人，骚媚藏得极深，被包裹得层层叠叠，郑青——姑娘换盏，掩过眼里忽然泛上的情绪。

    小比和郑父和那个女人分别招呼完，听他们说话，不主动开口，也不慢了人家的话。郑母主持全场，何时让人换菜，何时呈汤，菜合不合胃口，在知道小比不喝酒之后，面色淡淡的，像对待客人一样对他。郑父很容易和郑青说起话来，关于公司的事，几句辄止。几人颇有默契，聊的全部是安全话题，边角料。照例蛋糕推上来，切割，许愿。郑母目光柔和，宽慰地看了眼姑娘。方小比撞上这眼，轻轻触触郑青的腰侧。郑青捏着他的掌心，玩着那块鼓鼓肉，另一手半舀不舀着蛋糕。郑母看到自家儿子的小动作，便问，青青晚上住下来吧。

    郑青知道母亲有话和他说。郑青说，小比也住下来。郑母说房间也多。郑青说妈，他住我房间。郑母放下手里刀叉，和姑娘说，阿姨的司机等下送你，你的委屈阿姨知道。姑娘小声应了。郑父额角冒汗，自己老婆什么脾性再清楚不过，郑母嫁来郑家，几十年没受过委屈，她受的教育就是教她想要的就争取。郑父担忧青青搞大人肚子，郑母知道的反应。郑母起身，擦了擦手，有人过来递茶，郑母摆摆手，说送书房。郑母朝郑青说，等下来书房一趟。

    郑青先带小比上楼，到自己房间，里面的家具整洁，即便他一年回不了几次，衣柜里衬衣熨平，定时有人清洗。小比环视，说还没看过老公——青青房间。郑青牵着他到衣帽间，脱下他的风衣、衬衣，剥开内衣，溢出的乳汁哚得乳头湿湿的，抱着他在自己怀里。小比托着自己的乳儿给青青吸。等两乳红肿，郑青也松开了，顺手找出睡衣，让小比穿着，亲亲小比额头，说等他回来再洗澡。小比嗯了声，说我的礼物老公还没收，老公收别人礼物，就是不收我的。指的是姑娘走之前留的一个盒子，佣人代转的。

    近乎无理取闹了。方小比的礼物，边肏他边吸奶。当时他在郑青耳畔说的是，老公早上对着我的骚屄打飞机，打完还尿了一点，老公今晚就可以肏我了，奶也可以吸。郑青以为他不知道那次——孕妇不是嗜睡和容易失禁吗，他早起晨勃，本想肏小比的嘴或者乳儿，小比睡得沉沉，打开小比裙子和大腿，对着他的屄打出来了，本来到此就结束，可是看着小比的屄饱嘟嘟拢着，好似也在酣睡，马眼对着他的屄，尿了些给它。就一点儿，担心他睡得不舒服。

    郑青把他放在小沙发上，方小比倚着，眼神可怜得紧，郑青摁着他的脑袋，让他牙齿咬开自己的裤链。方小比的头发散了，发揪揪塌在颈侧，脑袋在郑青裤子来回蹭，真就给他咬开了。隔着内裤，方小比闻着男性气味和衣物的味道，脸很快就热了，舌头舔湿布料，含着龟头。郑青拍拍他的脸颊。小比拿出那根玩意儿，双手握着，嘴唇含住龟头，逐渐整根往口里塞。两只手配合着口腔进出，郑青看着自己的鸡巴被小比舔吮得湿亮，手里伸进他的T恤，两只手捉到乳儿下摆，往上拢，乳肉没法躲只能在他的掌心挤弄，鸡巴往小比嘴里捅，里面的舌尖勾着马眼。方小比活脱脱鸡巴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