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珠胎

    怀了孕，家里的佣人来了两个。小比不知道其中那位老的是带大郑青的姆妈，郑青也没提。奶妈和郑青感情好，奶妈知道方小比怀孕，郑青也解释了下，也就欣然来照顾。方小比一开始拒绝，家里住进外人怪怪扭扭的，撒娇也不顶用。郑青冷着脸，说你早上都睡过头了。

    方小比脸红，怀孕以来，药物还是身体原因，总之他嗜睡，郑青上午打电话给他，监督他有没有吃早餐，完了还要提醒，别一挂电话就睡。白天难醒，晚上潮热又折磨方小比难以入睡。郑青也不肏他了，方小比急得鼻尖出汗，郑青就是不给他要的。方小比自力更生，手指插出水声，手都酸了，还是快活不起来。这怎么比得上郑青给的？郑青起身，叫了声宝宝，往上扯方小比的睡裙，轻轻一剥，胴体颤巍巍豆腐一般抖露。

    方小比遮掩着自己胸部，有些不好看了，乳晕肥大，乳房也过了微乳最好看的时期，现在饱满，他躺着，乳盘和在男性身体——方小比怕郑青觉得怪异，竟一下哭了。郑青微微一愣，想着孕妇都是这么敏感的？他打开方小比的手，吸咬那团乳肉，哪侧都不冷落，乳头挺立。慢慢吻到方小比小腹，裸脂一样光滑，手指戳戳他的阴茎，让他的大腿张开。

    郑青假咬了下阴蒂，像触发小比身体的开关。方小比大腿掰着，琼脂上钉着的蛙一样，阴户往前凑，抽嗒嗒看着郑青吸弄自己的嫩肉。屄口滑腻腻，郑青的舌头挑着，又钻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没几下，那小壶儿喷出更多汁液，方小比高潮一次，郑青摁着他，接着舔吮，屄口和阴蒂肿得不成样。连着小高潮两回，小比忘了哭了，满足地咬着自己手背。郑青抬头看着他，下巴还有可疑水迹。方小比散发着情潮消退的懒憨，盯着郑青睡裤下的涨实一团，喊了声老公。

    郑青握着他的手，让他掬着自己的胸部，自己的阴茎塞进乳沟，摩擦得皮肤发红，还是不够，在他身下摸了把，打湿自己鸡巴，更顺畅抽插起来。方小比的嘴唇含着眼前的龟头，舌头打转，手心更用力聚拢奶子，等精液射到他脸上，他还会舔干净郑青的鸡巴。

    郑青不知道，他发现方小比脸埋在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方小比这么做已经很久了。方小比兔子似的嗅，其实只有洗剂的味道，看到郑青进门，还有一丝慌乱，郑青不是说晚上还有会。准确说，是茫然，不过很快，方小比开口，委屈似的，说老公的睡衣和枕头套也换掉了。

    郑青在活动室没看到他，厨房、书房都没有，回到卧室，找到衣物间，看到他缩在柜子与柜子的空隙，周围散着几件自己的衣裤。郑青拎兔子似的抱起他，方小比的裙子落下，里边明显没有穿内衣裤。方小比勾着郑青脖子，鼻翼逡巡在他怀里，最终埋在郑青颈间呼吸。两人一时无言。方小比捱过那阵焦渴劲儿，说老公，我一想到那个自己，给你肏到小屄肉翻，肿呼呼的，走路都疼，我就好想揪那个人。老公给他不给我。郑青笑了起来，说还吃自己的醋。

    方小比摇了摇手，眼睛看着他说，我就好想你，我其实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好怕醒来，一醒来，哪里都没有你。郑青抚抚他的后背，让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方小比嘶的一声，乳儿正疼，主要原因倒不是上边的青紫和齿痕，是乳腺需要疏通，孕体生奶的前兆。郑青顺着他的反应，帮他揉舒服些，乳头也照顾好。等不再痛了，眼睛又湿哒哒看着他，双腿夹住郑青的一只腿，发情动物不过如此。

    郑青曲起膝盖，顶开蚌类一样磨着方小比腿心，感受到那块布料湿朦朦了，软肉在上边一突一突。边说着，这么想要？方小比又露出那样的眼神，雾气一样引诱着他，你可以肏进他的肚子，肏穿他的子宫口，有宝宝又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的鸡巴打进去，他像一只搁浅的鱼扑腾，阴唇外翻，阴蒂肿大，淫贱玩意儿还有一个洞，两个洞都灌满精水，射完再尿在里面，小腹鼓涨宛若怀孕，可不是。

    郑青看着他，嘴上轻轻说，荡妇。快到顶时，方小比受不住，郑青箍着他不给逃走，方小比短促地呻吟，化成一道尖锐气音，泄出来，郑青膝盖那块儿布料湿粘在腿上。方小比脸颊红扑扑，趴在郑青胸口，小屄还在缩，说可是老公喜欢。

    郑青低垂着眼睛，睫毛盖住了郑青眼底的情绪。他似乎闻到一股气味，鼻息甜润的味道，似乎还有母体的乳香，淡腥。方小比的衣襟下一点儿，有两处晕开的水渍。方小比顺着郑青的视线，啊了一声，激素催熟了乳腺。郑青困惑似的舔了舔其中一处水渍。然后拉开方小比的领子，露出半个肩膀，布料卡在乳头那儿。郑青好像没听到声音，嘴唇夺走乳首，吮吸，牙齿磕到方小比打颤儿，方小比抚着他的头发。郑青全然不觉，奶水滑进他的喉管，量不多，很快他吞空。郑青彻底撕下睡裙领子，睡裙半挂在方小比腰间，两只乳儿，一只暂且得到休息，郑青的手指掐在那儿。轮到另一只，郑青吞咽，到都没有了，报复似的不留力气地咬那不中用的东西。

    等他再抬头，看到的就是方小比泪汪汪的，郑青看到他的眼泪，有的无声泅进地毯，手乖乖搭在自己肩上。

    方小比晕乎乎，他还在高潮后的迟滞，隔着泪膜的眼睛，先是看着郑青亲吻他，他尝到了自己乳汁的味道，嗯——和牛奶不一样。然后郑青打横抱起他，两人一起洗澡，郑青在浴缸里，让方小比跪着，滑腻的大腿肉夹着他的鸡巴，时不时戳到屄口和那粒肿肿的阴蒂。等方小比找回思绪，在郑青怀里，郑青坐在餐桌前，慢慢散散地切食物。郑青的下巴还有洗剂的味道，他的头发，方小比帮他擦的，毛巾一缕缕的吸干水分，方小比拿风筒。郑青接过来，拨完自己耷在额前的头发，手指捋着方小比长长的，像妹妹头的发型，很认真地用风筒。

    餐厅的灯都点着，只有他俩在，姆妈和阿姨，一个带着猫体检，一个在楼上呢，知道郑青不喜欢打搅。郑青的头发短，潮呼呼的，没多久就会干。方小比长开嘴接受送到嘴边的食物，郑青用餐不言不语，切一块自己吃，又切一块往怀里送。方小比侧坐在郑青腿上，郑青下楼是打横抱起他的。郑青稍稍偏头，就能看到方小比，自己喝了点苏打水，又拿旁边的果汁杯碰碰方小比嘴唇。

    方小比借着空隙，说老公，嘴唇上还有果汁。郑青正在舀孕妇餐，除开他爱吃的，就是方小比的了。郑青说疼？指的是刚刚穿衣时，热水洗浴过的双乳，上边的痕迹吓人，乳头破皮充血，乳周齿印指印胡乱，郑青皱眉。方小比说不是。脖子往郑青肩颈蹭了蹭，说好喜欢老公。郑青说嗯。

    郑青在给小比穿衣服的时候，检查了下他的身体，打开小比双腿的时候，看到那朵肉花收缩了下，等它缓过劲儿，不知有多淫贱。没有出血的痕迹。睡裙的布料蹭到小比胸口，小比含了下背，破皮的乳头疼。小腹有了和缓地鼓起。郑青想了想，给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里料是绸质，方小比披着。方小比张开手臂套进去，又说，明天他也要穿这个。握着衣襟，有不撒手的意思。下身，郑青绕了一圈没有短裙，裤子，再柔软的裤子，怕也是勾得荡妇不能自已。最终方小比穿着自己的大外套，堪堪盖住臀部。郑青说，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要有内衣，好好兜住那两团不知恬耻的玩意儿，敞开随人玩弄，出了这个门，衣服也要穿得严严实实。方小比应该穿贞操带，对的，没错。

    郑青半垂着眼皮。乳房，这生命能量的来源，子宫，生命的孕育场所，郑青抑制不住地想要控制和破坏。说来也凑巧，这两件玩意儿附着在方小比身上时，郑青出现之前，可是折磨得方小比呼吸都要轻缓释放。方小比第一次在郑青面前的那个下贱样，方小比自己美了，实现沦为母畜。只是，一簇绒毛晃悠悠在郑青心脏。

    里绸包着方小比发酥，让他有种滑落下去的错觉，他在郑青怀里时不时扭蹭。郑青左手拍了下他的屁股，以为他又发骚，放下刀叉，和他说话。郑青让他周末和自己去本家吃饭。方小比知道他说的是郑家，周末，方小比反应过来，他当然知道郑青的生日要到了，在周末。郑青没说。方小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