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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一七七

    一个胖妇人站起来,粗短的手指指向玉鸾,气冲冲地道:「就是这小婊子把雪珑勾引得不成体统了!」

    玉鸾不慌不忙地向夕雾道:「夕雾,这位夫人欠爷多少钱了?」

    夕雾流利地道:「老爷生前以低价把良田百亩租给这位夫人,恰好这几年也是丰收,这位夫人每年平均每亩收成稻谷九百一十五斤,年收一千二百三十三两纹银,但夫人已经两年没有交租,每年租金是三百七十六两二文三分,连本带利是四百八十七两八文二分。」

    这样一笔钱,也比得上平常人家好几年的收入了。

    玉鸾一手攀着曲雪珑的颈项,下巴靠在曲雪珑的肩膀上,一派狐狸精的作派,他头也不回地问道:「欠钱不还,按燕朝律法该怎麽罚?」

    夕雾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欠租多於五十两者超过一年者,罚五十棍,超过两年者,罚一年监禁。」

    胖妇人连连跺脚道:「雪珑,你就是如此纵容这小浪蹄子乱来吗?我们可是你的亲戚,这小浪蹄子就是个给你暖床的,你要为了他毁掉你爹留下来的规矩吗?」

    曲雪珑还没有说话,玉鸾已经摊开双手,故作无辜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夫人不愿还债,那妾身唯有把官兵找来了。」

    胖妇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挥着手道:「好好好!我还钱!不过是几个臭钱而已!」

    玉鸾淡淡地道:「夕雾,派人跟着夫人回家,确保一分一毫也要点算清楚,免得夫人说我们多拿了她的钱。」

    他向刚才说得最狠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道:「曲老爷欠了这位爷多少钱?」

    主仆俩继续一唱一和,夕雾微笑道:「这位茶馆老板是老爷生前的好朋友,老爷常常关照他的,老板当初开茶馆的钱还是向老爷借来的,但他一直没有把这笔钱还给老爷,老爷在茶馆里喝茶时偶尔也会賖账,总共賖了二十一两三钱。」

    「才这麽一点钱?」玉鸾眨眨眼睛,尾音刻意拖得千回百转。他把玩着发髻上的珠钗,又抚摸着皓腕上的碧玉镯,向曲雪珑娇声道:「爷,奴家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只值那麽少钱的,可既然这老板连那麽一点钱也穷追猛打,要是奴家多给了,恐怕他还找不开呢。」

    曲雪珑只笑了笑,依然不说话。

    玉鸾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往手里掂了掂,确定分量差不多了,这才随手丢在地上,掩嘴笑道:「这麽一点钱,就当作是打发野狗了。」

    他转头向夕雾嘱咐道:「夕雾,快点给爷写上收条,既然大家跟爷那麽斤斤计较,以後爷也不用给他们好处了,哪怕是一文钱也要算得清清楚楚。」

    玉鸾横视四周,大家明显是怕了这口齿伶俐的小妾,皆是噤若寒蝉,此时玉鸾却眼尖地认到其中一个鹅蛋脸的女人。

    他记得自己在曲府看到的凭吊人群里,这个女人对曲雪珑最为出言不逊。

    玉鸾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凉薄阴狠。他向那个女人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位夫人呢?咱们曲爷欠您多少钱了?」?

    夕雾道:「这位夫人的儿子之前向曲老爷借了一百两黄金做生意,最後输得血本无归,还要老爷倒贴给他还钱。」

    玉鸾心里暗叹,曲老爷当真是花钱如流水,怪不得曲家落难时,这女人那麽高兴,原来是因为少了一个大债主。?

    他握着曲雪珑系在腰际的白鸟纹玉佩,问道:「如此巨额,按照燕朝律法该怎麽如何处置?」?

    「充军流放。」夕雾清晰地回应。

    眼见曲雪珑一直没有开口打断,玉鸾愉快地笑道:「那就充军流放吧。」

    那妇人连忙向曲雪珑跪下来道:「曲爷,我们会尽快筹钱的!」

    曲雪珑看了看玉鸾,那妇人慌忙地转而向玉鸾跪着道:「请鸾夫人开恩吧!」

    玉鸾刻意沉默了一阵子,冷眼看着妇人害怕得浑身发抖,这才不冷不热地向夕雾道:「待会你给这位夫人立下还款的字据吧,可要把利息也算得一清二楚。」

    看着全部人也不敢作声,玉鸾的心情才稍微舒畅。他眨了眨眼睛,吩咐道:「夕雾,接下来的交给你和账房了。」

    「奴婢明白了。」夕雾盈盈福身。

    「爷,奴家腿酸了。」玉鸾仰头看着曲雪珑,娇憨地笑道:「爷快点抱奴家回去吧。」

    曲雪珑拦腰抱起玉鸾,向那群面面相覤的人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以後的规矩是什麽样子,我会派人知会诸位的。」

    他的态度温文有礼,怀里却抱着一个狐假虎威的娇妾,实在称不上多正经。

    曲雪珑抱着玉鸾离开大厅,只听到那群人还在背後窃窃私语。

    「这小狐狸竟然把雪珑迷成这样子了?」

    「年轻人啊,就是血气方刚……」

    晴波浅照金碧,绿荫摇曳,荡春一色,芳意如织。

    曲雪珑抱着玉鸾沿着长堤前行,玉鸾一边抓着曲雪珑的衣襟,一边馀怒未消地道:「气死我了!他们竟然骂你断子绝孙!还联成一气欺负你!」

    其实玉鸾知道曲雪珑根本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就算自己不出现,曲雪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那群敲骨吸髓的魑魅魍魉,但玉鸾就是无法哑忍。

    虽然玉鸾只会风花雪月,无法为曲雪珑分担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想要竭尽所能地让曲雪珑过得舒坦一点。

    曲雪珑稍稍改变姿势,把玉鸾抱得更稳,微笑道:「谢谢你为我说话。」?

    玉鸾自信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以後由我保护曲爷,谁也不能让曲爷受委屈。曲爷有什麽不开心的,被谁欺负了,也要告诉我,由我替您教训他们,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曲雪珑抿唇笑着,眼眸里满溢甜蜜的笑意。他埋首玉鸾的发间,亲吻着玉鸾的蝉鬓,低低地道:「今後有劳你了。」

    玉鸾环抱着曲雪珑的颈项,邀功地笑道:「既然如此,曲爷打算怎麽向我道谢?」

    曲雪珑的玉额抵着玉鸾的额头,轻笑道:「那你想要什麽?」

    玉鸾眼珠灵动,甜笑道:「那天我在琴坊附近的茶馆吃了单笼金乳酥,味道好吃得很,待会曲爷跟我一道去吃吧。」

    曲雪珑柔柔一笑,稍微颔首。

    二人穿过千花隋堤,隋堤尽处袅袅游云蘸碧,烟树万重。

    虽然曲雪珑对玉鸾千依百顺,不时留宿海霞院,但曲家毕竟百废待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曲雪珑亲力亲为地处理,最近半个月他更是出门远行,只留下玉鸾独守空闺。

    玉鸾当然没有闲下来,每天夕雾也会使用玉夹和银针测试玉鸾的乳头和後穴,若是不够灵敏或是紧致,就要加以严厉的调教。每隔五天,玉鸾更要以花气蒸穴,让肉穴保持比寻常稍高的温度。

    可是玉鸾一旦开了荤,就只能倚仗男人的雨露好生养着。曲雪珑不来,玉鸾被调教得格外淫媚的身体唯有靠着玉势泄欲。每夜就寝之前,玉鸾也要以特制的玉势自渎至尿孔潮喷好几次,这才勉强可以入睡,但自渎哪里比得上曲雪珑的悉心呵护,所以夜里总是辗转反侧。

    初雨歇,洗出碧罗天。巧语娇莺春未暮,杨柳风流,恰过池塘雨。

    睡起小奁香一缕,银蒜押帘深处,流苏斗帐泥金额,珠幕云垂地,锦铺彩云翻桃。

    云髻绀绿拥重重,玉鸾几乎浑身赤裸,只草草地裹着一件曙红轻纱,一身香汗初融,肌肤冰玉照香酥,樱唇浅印珠玉,绛唇唾花琼枝。

    玉鸾的左手使劲地揉弄熟透的嫣红奶尖,右手则玩弄着敏感的尿孔。不消几下子,尿道里喷出来的淫水就水漫金山,空气里涌现腥甜的芳香。

    不止如此,只见儿臂粗细的玉势绑在纤细的足踝上,每次抬足时,玉势也会毫不留情地捅到肠穴深处,白玉玉势的形状按照玉鸾的後穴雕成,通体雕满骇人的凸点,顶端如同蝎尾弯曲,玉势上涂满以红花艾丶蜂蜜和玉竹制成的催情香膏,带来强烈得痉挛的快感。

    抽插之间,沾满淫液的玉势愈发温润晶莹,却也不及双臀冰桃雪凝,柔嫩弹性。

    「嗯……啊……爷……奴家要丢了……嗯……操死奴家……」

    这是自从曲雪珑为玉鸾赎身以来,曲雪珑首次离开玉鸾那麽长的时间,玉鸾以为自己可以勉强忍受相思之苦,但原来那是如此难熬。

    不但异常淫乱的肉体想念着雌伏承欢的销魂滋味,玉鸾的心里也在思念着迟迟未归的夫君,甚至在脑海里编织一些虚无缥缈的想像,想像着身在异乡的夫君会否被那些野花投怀送抱,忘了凤临城的深闺里还有一人在默默地等待他。

    「我会……很乖的……爷……不要离开我……」

    凤蟠鸦耸髻鬟偏,任意地在鸳鸯锦上流泻。玉鸾穿着衣服时显得纤细,脱了衣服的身体却是极为丰腴诱惑。柳腰如醉不胜扶,锁骨雕酥碾玉,毫无弧度的白腻胸口却偏偏长了一双浑圆的乳头,似珊瑚凝珠,雨睡海棠,玉腿之间的熟花更是早已香醑半吐。

    云酣春帐暖,龙脑郁金铺地,薰得椒馨兰馥,玲珑足踝绷得笔直,温玉脚掌乏力地撑着镂雕床沿,脚趾如同霜雪琼苞,迷蒙懵懂的水眸彷若无知的发情鲛人,正痛苦而快乐地在蕊宫阆苑里等待着异国主人的召幸。?

    「啊……啊哈……好棒……」

    玉鸾蜷缩着水蛇细腰,撅起来的坚挺臀肉比平日大了一圈,深邃的股沟如同刚刚切开的馥粉饱桃,溢出霞浆玉露,源源不绝地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来,红玉香肌凝着一抹柔腻脂光。

    把玉势系在小腿上的粉红缎带又松开了,玉鸾的贝齿轻咬朱唇,修长雪白的五指只好紧握着玉势,死 命地往肠穴里捅去,反覆刺激耸立的肉蒂,肉膜吸吮的水声不断地响起来,靡红的肠肉被生生地抽出一截。

    晓露凝香,烟笼细柳,繁枝桃花若燕脂染,几叠秀岭屏帏里只窥见一截藕臂轻掩酒晕生脸,春笋继而无意抓着床铺的一角,宛若碎揉花笺蔷薇,纤指留痕红一捻。

    玉鸾的大半容颜埋在平金绣杜鹃软枕里,眉黛蹙山青,玉颊晕湿海棠,胭脂红褪,水眸空蒙烟霏,泪珠零落的羽睫宛若雨中展翅的曙凤蝶,蝶翼几下拍动,那水珠便滑入鸦青鬓角,只留下一抹眼角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