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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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 其实,晏怜绪怎麽可以怪责楼月璃不够在意自己。 因为是自己在楼月璃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情无义地背叛了他。 他怎麽可以怪责楼月璃误会自己,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 因为是自己跟曲雪珑断得不够彻底,总是对曲雪珑馀情未了。 晏怜绪握紧深衣上垂落的碧绿丝穗,用力得指节几乎发白。他痛苦地把额头抵在木柱上,垂首看着自己颤抖的身影。 然而,过去无法被改写,生活就是这样义无反顾地继续,直至头破血流,直到土崩瓦解。 晏怜绪穿过碧桃夭夭的小园香径,淡云浅霭,千花粉艳,暑气迟迟不散,蒸薰得湖水只剩下一半高度,大理石桥彷佛也被晒得冒烟。 尚未踏进大厅,晏怜绪已经听到里面浮靡的丝竹之声,夹杂着大家推杯换盏的热闹。 犹豫半晌,晏怜绪还是跨过朱槛走进大厅里。 锦衣冠盖,绮堂筵会,不时风翻酒幔,大厅中央的十几个舞姬正在跳着胡旋舞。 舞姬皆是丰乳肥臀,只穿着单薄的蜂蜜色轻妙,举手投足时乳波乱晃,翘臀摆动,尽是娇嫩肉浪。她们赤着莲足,脚腕系着一圈圈金环,一条银链环绕腰际,舞动时金环银链叮当作响,清脆悦耳,银链下不穿丝缕,诱人的私处若隐若现。 楼月璃娇慵地斜倚在主位上,他身穿朝颜纹银星海棠色打挂长服,彩云翩袖,乌鬟斜坠掐丝琉璃珐琅蝴蝶金簪,肌肤如滴粉搓酥,眉似翠羽,眸藏玛瑙,朱唇吹绽红渠。? 他的身後是一面紫檀木金泥雕飞尽繁花座屏,前方的琉璃长几上放满桂酒椒浆,青瓜玉果,色彩斑斓,犹如暖香云绕。 香泽方薰,粉黛争妍,楼月璃一手轻托娇腮,另一手的纤软春笋则懒懒地把玩一朵芍药。 那是芍药中的掬香琼,时值榴月,楼月璃掌中的掬香琼绽放得姣丽浓烈,芳艳卿云。 然而楼月璃的艳丽却足以把芍药也压下去,宛若分焰赤影,春灿晚霞,明媚得近乎奢侈。 晏怜绪隔着这群舞姬遥遥地看着楼月璃,如同在巫云散彩里艰难地仰望阆苑花神的臣民。 如此触不可及。 花神生香绝艳,瑶佩琼裾,倾世无双,岂会只属於一个惜花人? 晏怜绪正是怅然若失,楼月璃却抬起绿眸,笑道:「怜绪,你来了。」 楼月璃醉捻花枝,巧笑嫣然,彷佛他们不曾吵架,晏怜绪也没有受伤,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落不过是一场仲夏之梦。 晏怜绪回过神来,他盈盈福身,百般柔顺地笑道:「怜绪听到这里如此欢欣,便前来瞧瞧。」 楼月璃笑吟吟地招手道:「乖,快点过来陪我。」 二人僵持已久,楼月璃久违的如花笑靥使晏怜绪心中一暖,这些日子的绣屏孤宿总算得到抚慰,那 颗燥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一众宾客坐蹴云茵,横牵绡幕,舞姬攒红堆绣,浩态狂香。晏怜绪绕过他们,轻轻地握着楼月璃的手。 楼月璃带着晏怜绪绕过小几,把他拥入怀中,一手环着那盈盈楚腰,微笑道:「我早就在等着你了。」 晏怜绪柔若无骨地靠在楼月璃的胸前,香粉妆面洗不去多日病容,眼角浅红,明波欲溜,比寻常还要灸热的吐息,反而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娇弱风情。 他穿着一身薰龙涎香的玉色水纬罗交领深衣,衣领处银丝滚边,穿着石青镶边素紬腰带,配以云头履,发髻里插着白玉镶绿松碧玺花簪,又插着镂雕银通草花烧蓝步摇簪,活脱脱就是一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玩物。 本来那些大汉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半裸的舞姬,但楼月璃和晏怜绪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卿卿我我,大 家不免多看了晏怜绪几眼。 晏怜绪本来还是媚眼如丝地看着楼月璃,後来眼睛却渐渐红了,情不自禁地哽咽道:「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楼月璃温声说道,他的玉指反覆抚摸晏怜绪额头上的金钿,晏怜绪怯怯地道:「不好看吗?」 「这金钿太俗艳,不适合你。」楼月璃顿了顿,吻着晏怜绪的脸颊道:「就是一道伤疤而已,不必介怀。」 就算楼月璃一直没有探望晏怜绪,他也知道晏怜绪破相一事。 晏怜绪却只是固执地摇头。 他总是想在楼月璃表现出最好的自己。 楼月璃似乎喝了不少酒,身上散发清甜酒香。他一手撑着软榻坐起来,抱紧晏怜绪的肩膀,向那些舞衫歌扇的舞姬扬了扬下巴,道:「她们跳得挺好看吧。」 晏怜绪转头看着那些舞姬,此时他才留意到坐在左侧台阶下的刀疤老四。 一见到刀疤老四,晏怜绪立时想起那场漫长的强奸,肠肉里彷佛还残留着被那根恐怖的阳具一捅到底,再尽情地射精撒尿的屈辱。 满腔柔情蜜意烟消云散,晏怜缩瑟缩在楼月璃的怀抱中,害怕得整个人也在发抖。他多想马上把这人的所作所为告诉楼月璃,要楼月璃给他报仇— 然而晏怜绪从未忘记,那件事就是使他们陷於死局的症结。 楼月璃认准了那天的人是曲雪珑,晏怜绪无论如何也无法扭转他的偏见。 即使现在楼月璃抱着晏怜绪,晏怜绪也知道这虚伪的和平如同精美脆弱的瓷器,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所以晏怜绪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晏怜绪按下心事,他抬手掩着楼月璃的眼睛,腻声道:「不许看她们。」 楼月璃的唇角微翘,配合地合上眼睛道:「好好好,我不看。」 晏怜绪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总算垂下手来。 楼月璃看着嘴巴鼓得可以挂着油瓶的晏怜绪,他捏了捏晏怜绪的鼻尖,轻笑道:「真是一个大醋醰,家里以後也不用买醋了。」 晏怜绪不答,只是剥了颗红葡萄,气呼呼地塞到楼月璃的嘴里。 翠袖云鬟,秀眉细画弯弯月,晏怜绪从善如流地撒着娇,那风尘艳俗早被刻进骨子里,跟哪个站在花 街柳巷里招徕客人的娼妓没有任何分别。 皓齿轻咬葡萄,楼月璃把晏怜绪抱得更紧,他玉颊绯红,低头舔着晏怜绪的耳垂,醉醺醺地道:「小宝贝你吃起醋来真的是……」 说着,楼月璃突然把晏怜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强逼他面向一众宾客,一手扯开他的衣襟,一双乳头就这样暴露人前。 「啊!」 晏怜绪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挣扎着,楼月璃却把他的双手紧紧地反绑身後,使他只能挺起上身,倒像是主动把一双乳头送到其他人面前。 由於那难以启齿的残废,晏怜绪最是惧怕众目睽睽地裸露身体,但他很清楚,今天根本容不得自己拒绝。 四周坐着的不止是宾客,还有大群站在宾客身後等待差遣下人,他们十之八九也是从前在晏府里侍候,照顾着晏怜绪长大成人的。 他们见过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被父母好友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晏少爷,今天却也见识到堕落风尘,沦为掌中玩物,一双乳头任凭主人当众把玩的怜夫人。 晏怜绪的乳头的确长得好看,挑不出一点点的暇疵。 他的乳头跟哺乳妇人的奶头差不多大小,乳尖极为挺翘,乳头形状饱满,色泽是里里外外熟透的樱红,穿过乳孔的黑白珠串铃铛垂落麝脐,珍珠柔光映照乳晕泛起一抹香艳的靡红,一看就是不知道被男人疼爱过多少遍,早就由一双小花蕾长成绽放的丹苞,谙知如何勾引男人了。 眼看楼月璃是如何肆意玩弄那两颗成熟的鲜红蓓蕾,玩得那乳尖愈来愈翘,彷佛随时就会流出奶水,台阶下那些粗汉和下人的眼神愈发下流,如同无数根湿漉漉的肉舌般舔弄着娇嫩的乳头,尤其那个刀疤老四的眼神更像是恨不得把它们一口吃掉。? 比起人尽可夫的舞姬,昔日出身尊贵的晏少爷丶楼爷当今的脔宠丶曲爷曾经的娇妾,又是引来凤临城轩然大波的顶尖色妓自是更为吸引,使人想要尽情亵玩那副迷得两个男人先後为之倾倒的肉体。 看见那些从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下人现在却馋涎欲滴地看着自己赤裸裸的乳头,裤裆里顶起高高的帐篷,眼神里闪烁着想要把自己的乳头含在嘴里,再以胯下欲根肆意侵犯自己的欲望,晏怜绪更是羞耻得不断摇头道:「不要看……呜……求求你们??不要看……不要看我的奶头……」 然而,就算晏怜绪内心再是不情愿,这群以下犯上,想要奸淫旧时主人的猥亵眼神却已经使乳头自觉地硬起来,乳尖轻颤,直痒到心里,诱惑着哪个男人冒险一亲芳泽,吸食里面的腥甜奶汁。 楼月璃撩起晏怜绪的青丝,细细地嗅着桂花发油的香气,浅笑道:「嘴里说着不要看,可是被人这样看着,骚奶头已经那麽兴奋了。」? 说着,楼月璃的春笋纤指沾了点青白玉桃托盘里的玫瑰糖蒸酥酪,仔细地抹到晏怜绪的乳头上。 楼月璃的触碰很轻,不但不足以为晏怜绪解痒,反而使他的乳头更为酥痒。 晏怜绪想要楼月璃像平日般把乳头含在嘴里,微尖的犬齿刺进乳孔里,如同在吸食着奶汁,舌尖则把乳晕来回舔得水光盈盈。 一旦想到这里,晏怜绪的身体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身下的淫水乱喷,快要浸透衣服了。 涂抹着酥酪的乳头宛如一双奶浆野莓,既可爱又诱惑,配上那娇云嫩脂似的肌肤,使那些糙汉子的眼睛也发直了,若不是楼月璃还在拉着晏怜绪,恐怕他们早已一扑而上,轮流奸淫晏怜绪了。 楼月璃饶有趣味地把玩晏怜绪的乳尖,指腹把乳头揉进胸口里,舌尖也滑进晏怜绪的耳道里,模仿交合地来回抽插。 「嗯……不要玩……会坏掉的……」 明明是在拒绝,晏怜绪的声音却愈来愈娇软,软得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楼月璃的技巧高超,不过是玩了一阵子,晏怜绪已经如同一滩春水般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真的不要玩吗?」楼月璃弹了弹晏怜绪的乳尖,轻笑道:「还是想要换下面哪个男人过来玩你的奶头?嗯?」 嫩红的乳尖在楼月璃的掌心乱蹭,微张的樱唇含不住唾液,晏怜绪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呻吟道:「爷……奶头痒……嗯……只要楼爷吸奴家的骚奶头……」 楼月璃慢悠悠地舔着指尖上从晏怜绪的乳头沾到的酥酪,又把一点酥酪沾到晏怜绪的唇边,彷佛把那些当成是晏怜绪的珍贵初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