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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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舔过之後,玉鸾又回复了平日的表情,只是掏出手帕,习以为常地擦净自己的脸孔,彷佛刚才那个媚惑的妖精根本不是他。 每个眼神,每次舔唇也练上了千百遍,玉鸾早就对此麻木了。 早上的调教结束之後,尤嬷嬷暂时地离开用膳。下人理应在这个时候把午膳送到玉鸾的房间,但他们还是一如往常地迟迟不至。 玉鸾对於下人的怠慢早已司空见惯,毕竟他只是个尚未挂牌子的色妓而已。? 等了老半天,玉鸾实在等得饥肠辘辘,下午的调教很快就会开始,玉鸾很清楚若是自己没有吃午膳,接下来的调教一定非常难熬,便打算亲自到厨房里拿午膳。 艺妓在还没有挂牌子之前已经有下人,而酬妓和色妓则要等到挂牌子之後才会分拨下人给他们使用,所以现在玉鸾事事也得亲力亲为。 凤楼绮阁,垂杨绿映,浅桃浓李。 玉鸾穿着浅灰色的交领长袍,脸上脂粉未施,云髻只插着简朴的木簪。他一手撑着竹骨油纸伞遮挡艳阳,赤足踩着木屐穿过鹅卵石走道。 几个下人经过玉鸾的身边时,只听到其中一人道:「没想到最後琳娘竟然成为岚歌的肛奴。」 另一人道:「谁叫她开罪岚歌,弄得自己的眼睛也瞎掉了,岚歌的性子一向记仇,这次还不把琳娘往死里折磨。」 待那几个下人离开之後,玉鸾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南陌暖风,落英飞无数,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 妓女和男妓严禁交往,所以玉鸾从未跟岚歌和琳娘说过话,只是无意中撞见岚歌对琳娘行刑,但他还 是兔死狐悲地为了琳娘的下场而叹息。 娼妓挂牌子几年後便会渐渐年老色衰,若是有人愿意赎身自是再好不过,但从良之後也要面对後宅妻妾争宠的局面,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艺妓尚且可以选择在乐府担任老师,安享晚年,酬妓和色妓却没有这麽好的运气。若无人为他们赎身,在配种之後,较幸运者可以像尤嬷嬷般担任调教嬷嬷,或是成为仆役,最不幸者却是像琳娘般沦为其他娼妓的肛奴—这多半是因为挂牌子时开罪的人太多,或者是身为娼妓时不受客人欢迎。 如此的日子,光是一想就足以使玉鸾毛骨悚然。 所谓配种,乃是让撤了牌子的男妓和妓女交合诞子,在这种情况诞下的孩子生来就是妓籍,而这些 孩子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正如那些「父母」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 配种时的娼妓搭配是根据挂牌子时的地位决定,男娼里的花魁与妓女里的花魁交合,如此类推,以此来制造容色最佳的後代,但因为配种是在黑暗中进行,所以娼妓本人也不会知道交合对象是什麽人。? 而玉鸾身为阉妓,自是没有机会配种。 正在此时,一把声音从玉鸾的後方响起来。 「玉鸾你在想什麽呢?怎麽想得那麽入神?」 这把声音里带着一种故作的甜蜜,让玉鸾听着就觉得不舒服。 玉鸾霍然转身,只见一个男人正笑眯眯地背负双手,站在玉鸾的身後。 男人衣饰华丽,体态风流,长相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奴家向爷请安。」玉鸾盈盈福身,他知道偶然会有客人在醉梦院侍从的陪同下踏足後院,但眼前人却似乎认得自己。 玉鸾趁着福身之际回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很快就记起来了—在岚歌折磨琳娘的那夜,自己逃到 前院时曾经被两个男人轻薄调戏,当时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眼前的男人。 「鄙人姓花。」男人似乎看得出玉鸾的疑惑,便随口自我介绍。他走到玉鸾面前,以檀香摺扇的扇柄挑起玉鸾的下巴,打量着玉鸾的容貌,微笑道:「果然是出落得愈来愈漂亮,可惜雪珑先看上了 你,又把你护得如珠如宝,我可是碰不得了。」 曲雪珑的性格淡漠,这忽冷忽热的宠爱也实在是镜中花水中月,根本容不得玉鸾恃宠而骄,而且他知道琳娘就是被这言笑晏晏的花爷折磨成那般模样,当下更不欲得罪此人,只是柔婉地低头道:「花 爷谬赞了。」? 「上次你擅闯前院,咬了我的朋友一口,对我们不敬,你的绀霞琼壶本该是给我们的赔礼,但雪珑开了金口,我们也乐得卖雪珑这个人情,所以把你让给他了。」 原来那时候是曲雪珑帮助自己—心念及此,玉鸾的唇角不禁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光是听着上次黄衣男子撂下的狠话,还有琳娘的悲惨下场,玉鸾就可以肯定若自己是在这两人面前 奉献绀霞琼壶,陪伴他们过夜,恐怕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会比琳娘好上多少。 花爷冷眼看着玉鸾的微笑,他一边以扇柄敲着掌心,一边遗憾地道:「听说你的绀霞琼壶迷得雪珑跟你共度春宵,还使他将那把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樱笋赏赐给你了,当夜你的风姿想必是迷人至极, 我却无缘一睹,当真是可惜。」 虽然玉鸾尚未正式挂牌子接客,但还是可以口侍恩客,所以花爷才会有这个误会,以为曲雪珑在玉鸾那里过夜了。 然而玉鸾最在意的却是花爷提及樱笋时的轻佻口吻。 如此的惊世名琴樱笋,到了花爷和尤嬷嬷的嘴里却成了光明正大的嫖资—会不会连曲雪珑也只是把樱 笋当成赏赐娼妓的小玩意而已? 自己和曲雪珑之间,说到底不过是恩客和娼妓。 恩客投其所好,一掷千金,赠予娼妓附庸风雅之物,博得娼妓一笑,换得春宵缠绵,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可是自己收下樱笋时,却把这当成知音的赠礼。 难得的甜蜜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玉鸾只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要是你对雪珑抱有真情,恐怕你会失望了。」花爷放下摺扇,耸耸肩膀道:「前几天曲家和南宫家已经订下迎亲日子了。」 玉鸾垂眸摇头道:「奴家从未想过嫁予曲少爷为妻。」 花爷伸手拂落玉鸾肩上的桃花花瓣,挑眉道:「但你想必是抱着被他赎身的念头吧?我听说雪珑至今对於为你赎身一事尚未给老鸨一个准话,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一旦被提到痛处,玉鸾立即微微颤抖,他强自装作镇静,说道:「请花爷赐教。」 花爷以扇柄拍了拍玉鸾的脑袋,力度倒也不大,更像是调戏。他狎笑道:「小呆子,雪珑从未收过房中人,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破例吗?毕竟雏妓最值钱就是未开苞之前的羞涩,他把你哄得心甘情愿地给他开苞就玩够了,为什麽还要买你回家?」 线柳迎风,锦棠媚日,玉鸾却是面无血色,墨眸里凝着一汪水雾。 的确,曲雪珑从未承诺为玉鸾赎身,甚至不曾说过一句喜欢。 自己不是早就明白吗? 但为什麽被花爷一言道破时,自己还是那麽难过? 是因为近来曲雪珑对自己太好,使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忘了自己的身份,对曲雪珑寄予了不该有的幻想? 或许正如花爷所说,曲雪珑最感兴趣的,只是暧昧的关系,只是雏妓对他神魂颠倒的满足,只是开苞一瞬间的占有欲。 花爷见玉鸾泫然欲泪,便一手抱着他的楚腰,啜吻着那小巧的耳垂,低声道:「我可不一样,听说是尤嬷嬷亲自调教你,她想必是削尖了脑袋要把你调教为最上乘的色妓,你这身子是销魂的宝贝,要是跟了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玉鸾任由花爷轻薄自己,他只心如死灰地转头看着静风庭花,蝉鸣处处,散落糁径的柳絮如同一地白毡。 花爷隔着衣衫用力地揉着玉鸾充满弹性的臀肉,偏头吻着他的颈间,轻笑道:「你这小骚货,怎麽那麽勾人……」 就在花爷的指尖几乎插进玉鸾的菊穴时,一直没什麽反应的玉鸾突然问道;「花爷,您还记得琳娘吗?」 花爷往玉鸾的耳里吹了口气,笑道:「什麽琳琅琳娘,我可不记得了,你这是在吃醋吗?嗯?」? 玉鸾咬了咬朱唇,纤手按着花爷的胸口,软声道:「花爷,尤嬷嬷还在等着奴家回去呢,要是奴家晚了,嬷嬷会生气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还没有挂牌子接客,加上不远处还有一个替花爷领路的仆役在看着,花爷顶多只能上下其手调戏一番,实际上干不了什麽。 但玉鸾还是不想让这人触碰自己。 花爷大约也知道醉梦院的规矩,他顺着台阶下去,松开玉鸾,揉了玉鸾的头发几下,笑道:「你快点回去吧,我不连累你又受罚了。」? 玉鸾用过午膳後,尤嬷嬷也回来了。 他跪在尤嬷嬷的面前,等待着新一轮的调教。 自从玉鸾承受过云液花酿之後,他渐渐喜欢顝精露的折磨—敏感的媚肉如同被毒药逐寸腐蚀,一开始他不但疼痛得涕泪交横,还会不断失禁,最近他竟然学会享受这种剧痛。 玉鸾的肉穴对於混了五石散的顝精露渐现依赖,一旦稍为空虚就会忍受不了,夜里他甚至会握着那根塞在肉穴里的玉势抽插自慰。玉势的表面上布满如同阳具青筋的藤纹,每每擦过肉蒂也使玉鸾舒服到不得了。 尤嬷嬷淡淡地道:「刚才花爷跟你提起曲少爷了?」 玉鸾心知自己的行踪瞒不过尤嬷嬷,便点点头。 他本来还想问尤嬷嬷一点东西,但现在却不想问了。 答案是什麽,也不重要了。 尤嬷嬷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是转身打开木箱,头也不抬地道:「由今天起,你会更疼痛。」 玉鸾有点自嘲地笑着,世上还有比七天七液的云液花酿更可怕的调教吗? 尤嬷嬷似乎看穿了玉鸾的想法,她淡淡地道:「云液花酿只是七天七夜,但现在你天天也要承受蔷薇红刺。」? 蔷薇红刺,这名堂听起来就可怕得很。 可是玉鸾没有丝毫抵抗,他只是站起来,脱下所有衣服,赤裸裸地趴在竹榻上。 尤嬷嬷替玉鸾解开缠胸的白布和乳夹,只见一双乳头已经长成含苞待放的蓓蕾,如同哺乳少妇般饱满多汁。她又看了看那处缺口,连日调教把那团软肉生生地拉扯成一双花唇,红腻嫩软,透着扭曲的残缺美感。? 她的尾指挑开花唇,细细地观察尿孔,被蛇信毒液戳通的尿孔大约有指甲大小,形状如同一颗樱桃,平日以珊瑚石封着缺口和固定形状,只会在方便时会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