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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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帐半掩,流苏珠帘上映出玲珑月影,兰桡菉簌盈盈晃动,竟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旖旎。 掐丝珐琅炭盆里还烧着黑炭,欹斜格窗上糊着雪白的窗纸,茶几上的青铜雀灯的光芒斜斜地映照在窗纸上。 下/身那异常的沉重不时提醒玉鸾,自己还穿着楼月璃送给他的东西,明明只是野蛮至极的欢场淫. 具,却让玉鸾生出病态的愉悦—楼月璃一定不会把这些东西送给曲清淮。 因为自己才是楼月璃心里唯一的妻,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有着那麽异常的占有欲。 然而空中楼阁的自我安慰终究是杯水车薪,玉鸾最後还是不禁低声啜泣。 好想见到楼月璃。 真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 现在楼月璃想必跟曲家兄妹相谈甚欢,回到房间後,又会跟曲清淮耳鬓厮磨,彻夜欢好。 玉鸾合上眼睛,不愿想像这红烛帐暖的绮丽春光,逼真的想像却如同附骨之疽般反覆刺伤自己。那个滚烫得足以溶化自己的火热拥抱,被狠狠地进入至身体最深处的销魂蚀骨,萦绕在耳边的粗重喘息,一个个印在肌肤上的迷恋吮吻……或许曲清淮现在就在享受此等鱼水之欢。 自己往後就要跟曲清淮分享同一个男人。 楼月璃对自己的好并不是独一无二,自己得到的,曲清淮也会得到,甚至比自己得到的更多。 明明先跟楼月璃相遇的是自己,他们早已经两情相悦。 只差一点点。 为什麽当年不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呢? 啪的一声,香灯熄灭了。 玉鸾霍然抬头,看见镂空十字藤纹窗格上披着淡淡月华。刚才烛光太亮了,所以看不清楚月光,现在闲窗烛暗,那只属於黑夜的光芒才悄然出现,然而月光却是如此微弱,只要自己再次点起蜡烛,那 月光就会彻底遁入烛光里。 他踩着木屐,一步步地走到柜子前。他刚刚打开柜子准备拿出蜡烛时,却听到身後传来开门声。 玉鸾心中一跳,还来不及回头却已经嗅到那薰香如醪,一人从後紧抱着他的腰肢,手臂温暖有力,又在他的耳边轻笑道:「小冤家想我吗?」 「谁想你。」玉鸾想要赌气,却掩不住笑意。 楼月璃扳过玉鸾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果然是吃醋吃饱了。」 「我只是楼爷的暖床人而已,哪有资格吃醋。」玉鸾伏在楼月璃怀中,委屈地道。 「不许妄自菲薄。」楼月璃捏了捏玉鸾的鼻尖,拦腰抱起他,片刻不停留地往绣床走去。 玉鸾咬着楼月璃的下巴,嗔道:「急色鬼。」 「难道你不想要?」楼月璃把玉鸾放在绣床上,双手压在他的身侧,从高而下地看着他,唇角带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玉鸾双手勾着楼月璃的玉/颈,胜利的快感使他心情愉悦。他奖励地咬着楼月璃的唇瓣道:「小骚尻早就湿透了,就等相公来堵着。」 二人也是风月老手,对交欢早就驾轻就熟。楼月璃不多说废话,熟练地解下玉鸾的衣服,却见玉鸾的下/身赫然带着一条黄铜带,也就是高卢人流行的贞操带。 据说高卢国的士兵在出行之前会为妻子戴上贞操带,以防妻在丈夫出征其间与其他男人通奸。 黄铜贞操带紧紧包裹畸形的下/身,愈发突显那宛若白釉的肌肤。贞操带穿过胯下,贴肉地藏起菊/穴,在缺口处却开了一圈尖牙状的小洞,只有欲张未张的缺口从里面露出来。缺口成为被狰狞巨兽的血盆大口含着的蜜枣嫩肉,泛着柔腻的脂光,早已经溢出甜穠的樱红酥酪。 明明玉鸾的全身将近赤裸,偏偏下/身却穿着这样沉甸甸的贞操带,实在羞耻至极。 「娘子今天有瞒着为夫偷情吗?嗯?」楼月璃那春笋似的纤指轻挑缺口,指甲划过敏感细嫩的蚌肉内侧,彷若挑开烂溶的海棠胭脂,细细地看着里面的肥沃熟软的肉壁,如同丈夫在检查妻子的阴/道里有没有残留情夫的精水。 玉鸾黛眉羞聚,媚眼娇合,朱唇暖融,容颜彷如赤莲委露,那红酥软手轻按楼月璃的胸口,呻吟道:「不要碰……嗯……要尿出来了……嗯……」 「明明留了一个小孔给你撒尿,怎麽还想着要撒尿呢?」楼月璃琢吻玉鸾的脸颊,弯起唇角笑道: 「还是要为夫侍候娘子撒尿?」 玉鸾秋波一横,眼眸里倒是三分嗔怒七分柔媚,只咬着楼月璃的耳朵道:「快点给我解开。」 「不行。」楼月璃勾着贞操带的一角,幽幽地道:「上次我没有给你穿这贞操带,你这小骚/货转个身就撅着小屁股求着男人肏,硬生生地被野男人破了瓜,肏成一个淫乱的小骚/货,要是你不穿着这玩意,万一哪天你按捺不住跑去当壁尻,被万人捅那小屁/眼,捅得又黑又臭,那我怎麽办?」 楼月璃那刻薄下流的话足以勾起玉鸾心里潜藏的被虐快感,彷佛自己真的已经嫁给楼月璃,却瞒着夫君偷偷接客捱肏,回来之後被善妒的夫君惩罚要带着贞操带。 「可我真的很不舒服……」玉鸾抽着鼻子,含泪容颜如清露落花,拉着楼月璃的衣袖道:「裤子好重……」 楼月璃的玉指轻抚冰冷的黄铜,明明没有直接碰到玉鸾的肌肤,但玉鸾被贞操带包裹着的肌肤却立即冒出鸡皮疙瘩,菊/穴里更是早已缺堤,淫/水失禁似地沿着大腿流淌着,柔滑的大腿彷若羊脂初溶,奶汁横流。 「相公……相公……」玉鸾不断地蹭着楼月璃的胸口,哭着道:「淫奴的骚屁/眼好痒……嗯……痒得要死了……」 终於,楼月璃还是轻轻一笑,一边吻着玉鸾的泪珠,一边低声道:「怎麽舍得真的让你疼痛呢?」 楼月璃从腰带里翻出钥匙,轻易地在玉鸾的胯下摸到匙孔,一插一扭打开贞操带,只见那如同白绸柔软的细腰大腿早就被勒出一圈红痕,彷若海棠红晕轻润初妍,足以挑动任何人的虐待欲,想要在这冰肌玉骨上留下更多的凌虐痕迹。 双腿之间那几片畸形的肉瓣肿胀得彷若一朵错过花开季节的玫瑰花苞,还来不及绽放便靡红将萎,只不住地沁出甜腻的花汁。一双臀肉早已饱熟得如同包浆的玉桃,泛着柔腻莹润的珠光,深邃曼妙的股沟里宛若薄红生津,猩红的熟穴翕张外翻,成了一滩油腻的蚌肉,断断续续地喷出甘香蜜露。 玉鸾还在半真半假地哭个不停,偏要楼月璃开口认错才愿意罢休。楼月璃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揉着那两瓣浑圆丰腴的臀肉,一边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是为夫不好,弄疼你了。」 然而玉鸾还是不依,只扭动那水蛇细腰躲开楼月璃,楼月璃又弯身细细亲吻玉鸾那熟粉的臀肉,笑道:「不疼了,疼疼飞走啦。」 现在的楼月璃向来冷静高傲,却说出这种哄孩子的傻话,这才逗得玉鸾破涕为笑,吻着楼月璃的脸颊道:「下次可不许弄疼我了。」 「你疼了,我也疼,疼在心里。」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握着玉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心跳稳定有力。 楼月璃的低沉嗓音如同醇酒,一饮便醉,岂能浅尝辄止。 玉鸾想缩回手,楼月璃却握得更紧了。 唇瓣相接,暖香四溢,呼吸之间还带着刚才席间藤花酒的甜美。 玉鸾如饥似渴地扯开楼月璃的腰带,却看见那销魂物上戴着一个白玉环,白玉环的前方雕刻着一双蛟龙戏珠,长舌交缠之间是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玉环的两侧以白绫系着,白绫的另一端则绑在楼月璃精瘦的腰际里,再加上欲根上那一行钢珠和铁环,更是显得狰狞吓人。 他在醉梦院里待了好几年,自是知道那又是一件欢场淫具,名曰悬玉环,足以延长高/潮,整夜欢爱不休。 玉鸾更是笑靥如花,一双笔直雪白的长腿缠在楼月璃腰间,勾紧他的玉/颈,在他的耳边挑/逗地呵着气道:「官人,奴儿早就湿透了,还不快点肏进来?」 菱花窗外梅深竹暗,红楼绿窗之间但见画帘低垂,青灯半卷,彩绘鸳鸯金额泛起微光,绣屏上的暗红芭蕉光影斑驳,映照着背德乱伦的情事。 颠倒阴阳的扭曲肉/体恣意坦露,媚容艳态,暖酥生香,腻云轻嚲,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自甘堕落在欲海里浮浮沉沉。 偏偏,却甘之如饴。 晓风鸣轧,烟月冥蒙,朱户下香灯金花落烬,罗帐里正是暖春融暖。 楼月璃折腾了玉鸾足足一整夜也没有泄身,直到玉鸾几乎被他活生生地干晕了,他才施施然地在玉鸾体内泄身。事後楼月璃也没有解下悬玉环,只是披了一件薄袍,懒洋洋地靠在床边。 前几天楼月璃从暖房里买了一盘水果,他从地上散落的衣衫里抽出从不离身的象牙柄匕首,拇指俐落地推开刀鞘,但见刀锋如雪光闪烁,映照在玉鸾的脸上,让欢好之後本该愁蛾嫩画的容颜平白添了几分阴狠。 楼月璃以匕首随意削开橘子,橘子甜香顿时萦回四周,盖过了浓郁的麝香气味,却盖不过他身上的薰香。 玉鸾心想,现在楼月璃实在用得太多薰香了,连汗湿的青丝乌发也带着甜腻馥郁。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玉鸾一边嗅着那发间香气,一边轻声吟唱,现在他的声音较平常男人清软得多,唱起宫词艳曲时带着说不出的柔婉风流。 他赤裸得如同初生的婴儿,柔若无骨地蜷缩在楼月璃的怀中,双腿彷若发情的灵蛇般肆意缠绕楼月璃的腰肢。他本该属於另一个男人,现在却被情夫肏弄得绿云缭乱,杏靥夭斜,眉梢眼角如柳烟馥浓,肌肤是被珍珠粉浸泡出来的柔软,如同甜甜腻腻的冰糖蜜糕,诱人一亲芳泽,新荔似的晶莹臀肉上更是错落着花瓣般的吻痕,深深浅浅,层层叠叠。 腻红的肉/穴也早就被肏得松垮垮的,张开一圈小儿拳头大小的肉/洞,如同倒剥的牡丹芯子,搅得烂软的嫣红花泥倾泻而出,不时泛起鱼卵似的泡沫。 玉鸾螓首低垂,慵懒地玩弄着楼月璃那如剪云裁雾的鸦发,他唇上的紫雪口脂早就晕开,红得俗艳的唇角染上一抹餍足的笑意。 他的肉/体早就被酷刑媚药改造得只能靠扭曲暴虐的欢爱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