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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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 玉鸾一手扶着垂花门的绿屏,痴痴地目送曲雪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千树红萼里。 ?? ? 晨曦已经穿过垂花门檐的镂空紫藤枋额,早风依然寒冷如刀,夕雾低声道:「鸾夫人先回去吧,这里寒冷。」 ?? ? 玉鸾总算点点头,他拉紧斗篷,失落地看着地上的形影孤只,叹息道:「他刚刚走了,我就开始想念他了。」 ?? ? 夕雾微笑道:「曲爷贵人事忙,但他得空了一定会来找鸾夫人的。」 ?? ? 「曲爷……真的喜欢我吗?」玉鸾喃喃自语地道。曲雪珑待玉鸾的好,玉鸾心里自是明白的,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藏着一点不安,这点不安在五年之间从未彻底消失。 ? ? 玉鸾也没有期望夕雾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只是回身带着夕雾穿过刚才跟曲雪珑一同走过的梅径。 ?? ?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枝头含苞待放的宫粉梅在寒风中颤动着,终於下定了决心。 ? ? ? ? ? ? 云淡天曙,朝霞渐褪。阳光照亮了无穷无尽的雕甍绣栏,条风布暖,积雪初溶,缠绕莓墙的墨藤如同精美的绳结,满庭梅萼涂香晕色。 ? ? 玉鸾静静地沿着漫长的什锦窗走廊前行,走廊上的油灯已经全数熄灭,十字斗条纹上的阴影分明,他却只在阴影里行走,偶尔抬头看着屋檐下的内檐斗拱层层叠叠,宛若一朵朵绽放的牡丹。 ? ? ? 又要重复那些事情—每天早上,玉鸾也要把这些事情做一遍,尤其在承欢曲雪珑身下後,玉鸾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他已经侍候了曲雪珑三年,但每次早上当他做这些事情时,他依然有点不习惯。 ?? ? ? 但玉鸾想起萦绕心里的不安—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曲雪珑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厌倦。 ? ? ? 主仆俩一前一後地走进海霞院的西厢里,夕雾早就命下人把一切准备妥当。只见六曲紫檀大理石屏风後已经隐约冒出白烟,浴盆里的香汤散发着撩人的馥郁芬芳。 ? ? ? 现在玉鸾的身体异於常人,平常男子承欢之後需要以玉勺挖出白浊,免得身体不适,玉鸾的肉穴早就被调教成吸精名器,肉穴会渐渐吸收雨露,男人的雨露不但会养得肉穴更加紧致多汁,也有助保养驻颜。 ?? ? 玉鸾的整副肉体成为了不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世淫具,不仅怎麽折腾也不会松弛,而且愈是灌得更多精水,其容颜肉体就更为成熟诱人。 ?? ? 话虽如此,这具肉体还是靠各种名贵得叫人咋舌的药材软磨硬泡出来的,所以每逢承欢之後,夕雾也得花上至少一个时辰清理侍候玉鸾的身体。 ?? ? 当玉鸾在五蕴七香汤泡了小半个时辰後,夕雾侍候他躺在软榻上,先以玉勺挑走肌肤表面结着的灰白薄膜—香汤把肌肤表面的灰尘结为薄膜,剥去薄膜的肌肤如凝脂滑腻—再以集灵膏抹遍全身,又以糯米丶珍珠粉和红玉膏制成的玉势塞进玉鸾的肉穴里。 ?? ? 夕雾把条案放在软榻後,再把特制的小铜炉放在条案上。铜炉的盖子密封,只有中央处有一个小洞,竹管的一端插在小洞里,另一端插在玉鸾的穴口里,香炉里烧着的是桃花丸,其烟雾配上暖穴的温度足以溶化玉势,玉势里的药材便可以充份被肉穴吸收。 ?? ? 玉鸾的肉穴曾经被以各种残酷手段调教,里面的温度比寻常的高一点,如同一泓温泉,然而这种名器通常是让那些雄风不再的老人使用,他们会把阳具放在暖穴里一整夜,效用类似於养阴枣,好让自己能一直维持雄风。曲雪珑和玉鸾还是年少恩爱,这种暖穴自是只作延长春宵欢好之用。 ? ? 集灵膏可以养颜护肤,却会使玉鸾全身奇痒,如同被万蚁咬噬,一直以高温薰着後穴更是滚烫难受,肉穴里热得彷佛快要烫伤了,弄得他满头大汗,但玉鸾却完全不能动弹大半个时辰,直至十颗桃花丸也燃烧殆尽。 ? ? ?老实说,比起一开始把玉鸾那寻常人的身体调教成名器淫具的过程,现在的实在说不上是什麽。 ?? ? 玉鸾早已经习惯这种调教,虽然身体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軲辘钱镂空花窗,窗边放着一个豇豆红釉莱菔尊,莱菔尊里插着两朵朱砂梅。莱菔尊和梅花也是红色,倒是显得俗气,应该是哪个下人随便搭配出来的。 ?? ? 夕雾把香炉准备妥当後便把沙漏反过来放在梳妆台上,沙漏上方的流沙漏尽时,十颗桃花丸应该也燃烧完毕了。玉鸾尚且不能挪动,夕雾却还没有得空,因为她要准备十颗蛇床子香丸丶十张特制的青玉笺和十二张瑶花笺。 ?? ? 光影随着日照而倾斜,彩画井口天花的色泽也千变万化,如同水藻缓慢地在水面呼吸着。 ?? ? 夕雾见沙漏的流沙差不多来到尽头,便把乾净的丝巾泡到铜盆热水里,细细地擦乾玉鸾的身体。集灵膏黏稠得很,夕雾花了好几条丝巾才抹净玉鸾的身体,再以一条大乾巾垫在玉鸾的身下,抹乾身上的水迹。 ? ? ?之後夕雾移开香炉,她掀起炉盖,把热水灌到里面,浇熄了黑炭,这才转身捧着锦盒走到正趴在软榻上的玉鸾身边。她以一双犀筷支开玉鸾的穴口,仔细地观察里面的情况,又把犀筷伸进去沾了点水液,确定药膏和薰香也全被媚肉吸收才抽出犀筷。她把那十张青玉笺垫在玉鸾的双腿之间,又把两张瑶花笺垫在他的一双乳头和乾巾之间,之後以朱砂膏涂满两颗硬得像石子的乳头,两颗乳头看起来如同一双胭脂香丸。 ?? ? 刚才玉鸾被热气薰穴时,敏感至极的身体当然有很大的反应,但现在他被清理得乾乾净净,身下又回复乾燥。 ? ? 夕雾把一颗蛇床子香丸塞进玉鸾的肉穴深处,玉鸾需要绞紧深处的媚肉来夹碎香丸。十二颗香丸分为四组,每组三颗,第一颗在深处,第二颗在中间,第三颗在穴口,如此反覆四遍,确定每处媚肉也可以得到训练。绞紧之间,玉鸾的乳头和缺口也需要作出反应,如果夹碎十二颗香丸之後,还不足以湿透十张青玉笺,或者以朱砂涂抹乳头在瑶花笺的乳头印不足以透到瑶花笺的另一边,此谓之失败,需要使用以前的严酷方式调教玉鸾五天,期间自是不能跟曲雪珑欢好。 ?? ? 玉鸾咬紧牙关,反覆绞碎十二颗香丸。他紧握拳头,脸色苍白,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不远处的沙漏。他需要在沙漏流尽之前绞碎全部香丸,要不然还是得再调教几天。 ?? ? ? 多年以来,玉鸾一直勤於练习房中媚术,身体还是非常紧致有力,轻易地绞碎十二颗香丸。夕雾抽出青玉笺和瑶花笺,确定十张青玉笺已经湿漉漉的,还有两张瑶花笺上也印出乳头印,连纹路也清晰可见,直透到瑶花笺的底部,这才算是合格。 ? ? 之後,夕雾从木箱里掏出一根粗壮的香蕉,她没有为香蕉剥皮,只是把香蕉的一端放在玉鸾的穴口里。 ? ? 玉鸾需要运用穴口的肌肉把整根香蕉吸进去,再一步步地把它吐出来,每吐出一点就要以穴口肌肉截断香蕉,截口必须完整俐落。 ? ? 夕雾倒转沙漏为玉鸾计时,一直看着玉鸾如何运用肛口肌肉一步步地吞食香蕉,直到整根香蕉也吞进去,玉鸾平坦的小腹凸出香蕉的轮廓时,她才道:「鸾夫人,奴婢要您吐,您就吐出来,奴婢要您停下来,您就停下来截断。」 ? ? 玉鸾早就汗流浃背得无力回答,他听从夕雾的话,一下下地吐出香蕉,再把吐出来的部份截断成一小块。没有剥皮的香蕉又粗又硬,玉鸾花了不少力气才截断香蕉。 ? ? 夕雾站在玉鸾身後,把那一块块截断的香蕉放到彩釉双鱼瓷碟上。 ?? ? 直到玉鸾把全部香蕉也截断之後,夕雾才放下瓷碟,侍候全身乏力的玉鸾坐起来,为他穿上薄衫,微笑道:「只差一点点了。」 ?? ? 玉鸾向夕雾勉强笑了笑,夕雾把瓷碟递到玉鸾面前,瓷碟上的一块块香蕉早就被他的淫水泡得湿淋淋的,实在勾不起食欲,但玉鸾还是得吞下去—当年玉鸾是以青楼女子的方式调教,她们最不需要的就是羞耻心。男女欢好之间,她们偶尔也需要吞下自己的东西,所以玉鸾得学会毫不犹豫地吞下那些泡满自己淫水的香蕉。 ? ? 他低下头来,熟悉地以舌尖挑起香蕉,轻易地把香蕉送到嘴里。他的舌头极为灵巧,不需要使用双手,单以舌头便可以为香蕉剥皮,再把香蕉皮吐在碟子上,然後从熟如流地咽下香蕉—这也让他锻练自己的唇舌工夫。 ?? ? 待玉鸾吃下所有香蕉之後,夕雾回身看着沙漏,还剩下一点点时间,玉鸾一如既往地在限时之内完成一切。 ? ? ? ? ? 完成这些事情之後,早晨已经过了大半。白云似盖,雪落如细尘纷纷,满庭琼枝玉树,松萝若银花灿烂,玉鸾也得准备前往琴坊斫琴。 ? ? ? ? 平日玉鸾也是穿着低调地前往琴坊,免得左邻右舍认出他那备受非议的身份,今天他却从黄花梨影木盝鎏金刻花衣箱里选了一件鲜艳的苏合色绣球花暗纹交领曲裾长袍,又特地以蜜蜡琥珀簪束发。 ? ? ? 玉鸾很少画妆,通常曲雪珑来跟他用膳时,他才会叫夕雾给他画妆,所以簪发之後,夕雾便如常地给玉鸾准备大氅。玉鸾迟疑片刻,还是道:「夕雾,给我画妆吧。」 ? ? ? 夕雾不解地眨眨眼睛,玉鸾只笑道:「我好歹是曲爷的人。若是蓬头垢面,丢的也是曲爷的面子。」 ? ? ? 说着,玉鸾打开彩绘双子九层妆奁,挑了一个贝壳胭脂扣,递给夕雾。夕雾打开胭脂扣,看着里面的浓艳胭脂,问道:「鸾夫人您不是觉得这媚花奴颜色太俗气吗?」 ? ? ? 玉鸾想起那个男人的一身猩红斗篷,他想必喜欢浓艳色彩,便道:「这是曲爷上次到蜀洲时给我买的,我要是不用,倒是花费了曲爷的心意。」 ?? ? 夕雾微笑道:「鸾夫人说得正是,曲爷就是喜欢鸾夫人漂漂亮亮的。」 ?? ? 她先以媚花奴为玉鸾涂抹双颊,再以玉女桃花粉傅脸,跟寻常的自傅粉再抹胭脂不一样,这也是飞霞妆的不同之处。 与此同时,玉鸾也解下了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放在枕妆台一角的万花洒金锦盒里。 夕雾从铜镜里看了那个合起来的锦盒一眼。她很快地转过眼神,一边以螺子黛为玉鸾描眉,一边问道:「鸾夫人今天想用哪种口脂?」 ? ? 玉鸾挑了格双唐口脂,夕雾细心地为他的双唇抹上口脂,退後几步,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子,又在玉鸾的左颊多抹了一点胭脂。 夕雾多看了玉鸾一障子,确定妆容完美无瑕之後才道:「要加上花钿吗?」 ? ? 玉鸾看着铜镜里被装扮得精致的娃娃,他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只摇摇头道:「不用了。」